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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女娲出关,入局西游,请太白金星传信金鳌岛。

    “共工撞倒不周山,

    顶天石崩天梯绝,

    日精月华罡风劲,

    花果山上润一石;

    神石肉化结一卵,

    卵生九窍育一猿,

    石猿习得捅天术,

    弑神灭佛人妖兴!

    五指灵山、莲花峰、娲皇庙内。

    人妖二族的始祖女娲娘娘挺腰端坐,双手掌心朝上,对叠着搁在小腹处,双手结了一个法诀,双眼紧闭,盘坐于玉址台上,正在玄功加身,修炼神通。

    稍顿,她那双墨玉般清亮的大眼眸子猛地睁开,眼中精光潋滟,清澈冷冽,魅惑幽深,摄人心魂。

    女娲娘娘深深地一个呼吸,吐浊纳新,神魂归位,即儿,收了法诀,缓缓地站起身来,身影几个闪烁,便站在了莲花峰峰顶那片反天石上。

    她头戴帝王凤冠,身披红衣华衫,脚穿红丝裤袜,端的是身材高挑,凹凸有致,玉体生香,风华绝代。

    她螓首蛾眉,鹅蛋脸型,妙目含星,玉鼻红唇,肤如凝脂,手如柔荑,再配上婀娜的身段,端庄中带着邪魅,纯情中带着妖娆,亦正亦邪,魅惑无双。

    她双手负背,屹立于山巅之上,微微仰起脑袋,眺望云霄,黑宝石似的眼眸中,隐隐有雷电闪烁,目光凌厉灼热,透着无边恨意。

    …………………

    神石肉化结一卵,

    卵生九窍育一猿,

    石猿习得捅天术,

    弑神灭佛人妖兴!”

    她嘴唇蠕动,喃喃自语,待得念毕,呵呵呵的,仰天大笑,那笑声就像用指甲刮着玻璃似的尖锐刺耳,就像被刀斩断似的,笑着笑着,笑声戛然而止。

    她眸若寒潭,目光阴鸷,唇角微翘,邪魅冷笑,咬牙切齿,恨恨地道:

    “嘿嘿嘿嘿嘿!

    神胎初结,西游劫起,北斗南移,乾坤紊乱。

    本尊忍受了人妖子民千万年的误解,遭受了神佛二派的无情打压,忍受着无边的欺凌与屈辱。

    如今乃是时间重置,天道轮回,是该轮到我人妖二族逆天改命,重新崛起时候了!

    是该到了我人妖二族重入仙籍,重列仙班,呼风唤雨,独霸三界的时候了

    三清,如来,你们的死期到了,这一次,本尊有石猴相助,定叫你们粉身碎骨,身死道消!”

    她想起这些年来的卧薪尝胆,忍辱负重,心中憋屈,悲愤难抑,恨天恨地,怨气冲天,眉头慢慢倒竖,双眼赤红如血,微微仰头,樱唇大张,一声嘶吼,声透云霄。

    而就在她秀发支棱,裙裾飘鼓,目露凶光,纵声嘶吼的同时,双臂猛地斜斜张开,手背青筋凸起,十指呈爪,随着嘭的一声闷响,一股凌厉的杀意,自她体内释放而出。

    那股凶狠的杀意瞬间出现了物态化,幻化成了一股股浓郁的黑雾,那黑雾以女娲娘娘所站的位置为中心,呈涟漪状地往四周震荡开来。

    那黑雾化的杀意,犹如波浪似的震荡开来,但凡杀意所过之处,皆是摧木裂石,掀翻地皮,让五指灵山方圆十里,瞬间化为漆黑的焦土。

    几息时间。

    女娲娘娘怒气消释,眼中的戾气渐渐隐敛,目光变得透亮清明,她缓缓地直起了腰身,整个人挺拔如松,那张开呈爪的十指缓缓收拢,双手负背。

    此刻,她黛眉舒展,眸如点漆,五官精致,皮肤白皙,端的是气度娴雅,美丽动人。

    随着女娲娘娘收敛了心中的怨念与凶戾,那些由杀意形成的黑雾,渐渐地变得稀薄起来,最终稀释在了空气中,犹如蒸发的水气一般,消弭无痕。

    女娲娘娘待得稀释了那些倾泻于地上,犹如黑雾般的杀意,天空中乌云消散,阳光倾泻而下,五指灵山瞬间恢复了清朗与明媚。

    而那些被女娲娘娘的杀意所摧毁的,已经化为焦土的大地,那些破碎的石头与崩塌的山峦,登时泥沙凝聚堆砌,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出现了重塑,纷纷恢复了原型、原貌。

    同时,在那些污浊干枯的沟渠里,山潭里,则冒出了无数的泉眼来,清冽的泉水从泉眼里,嗞嗞嗞地涌喷流淌,片刻,便注满了龟裂的洼地池塘。

    更神奇的是,在那些焦黑的泥土中,满上遍野地突地钻出了一些植物的嫩芽,有树木的嫩芽,花卉的嫩芽,芳草的嫩芽,藤蔓的嫩芽。

    各种嫩芽破土而出,见风就是一阵疯长,快速地抽芽生枝,片刻,待得停止生长,此刻,五指灵山皆是峰峦叠翠,植被茂盛。

    峰峦山涧,幽谷密林,瀑布如练,泉水叮咚,有蝴蝶翩翩,瓢虫乱舞,有百鸟轻啼,狐奔虎跳,其中,还有传说中的奇珍异兽,偶尔出没。

    生命恢复,大地回春,野果硕硕,鲜花锦簇,时有清凉的山风过沟窜壑,翻山越岭,卷起了树叶沙沙作响,青草摇曳中,一阵阵淡淡的草木香,沁人心肺,让人神清气爽,心情愉悦。

    女娲娘娘俯视着已经全部返春,恢复生机的大地,顿了一顿,双膝微微一曲,接着身子一弹,整个人便化成一道白光,冲天而起,钻入白云之中。

    …………………

    玉趾山、霞光岭、圣水洞、太白宫。

    太白金星李长庚银丝如雪,披肩如瀑,一袭白衣,赤裸双足,手握一杆玄铁打造的方天画戟,正在演兵台上,练习着格杀套路。

    他双目赤红如血,凶光闪烁,腾挪跳跃,戟法精湛,呼呼生风,杀意凌厉,俨然是一个冲锋陷阵,万夫不当的无敌战神。

    与他平日在人前所表现的那副温吞、儒雅、慈祥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别,判若二人。

    若是外人骤然见到了太白金星这精纯的戟法,以及一身的肃杀之气,非得眼睛暴睁,惊掉下巴不可。

    稍顿,太白金星突地停止演习戟法,收敛气息,藏匿兵刃,快速地束好乱发,整理好妆容,抚平衣衫上褶子,穿上了覆云鞋。

    他冲着旁边伺候的青衣童子挥挥手,气定神闲,缓缓地道:

    “黍儿,这里没有你的事,你去洞府门口好生守着,莫要放进邪物,扰了本君的清梦!”

    青衣童子哦了一声,立即抱来了凉席与枕头,端来了美酒与鲜果,即儿,便出去了。

    太白金星捋捋胡须,咳嗽一声,脸上亦是一副儒雅恬淡的模样,即儿,斜躺在凉席上,头枕方枕,眼睛微眯,喝着小酒,哼着小曲,一副懒散惬意的样子。

    顿了一顿。

    他念头一闪,裂嘴一笑,觉得装的还不够彻底,于是,将一壶酒一半喝进肚子,一半洒在身上,把酒壶扔在地上。

    他又将几个果子咬了几口,再把吃动的果子,放进果盘里,把果盘弄乱。

    如此这般,他方才背对着殿门,侧着身子,合衣躺下,闭上眼睛,转瞬喉咙里便发出了鼾声,装出一副酒醉之后,陷入沉睡的样子。

    几息时间。

    虚空蠕动,人影闪烁,一个美艳无双,身材婀娜的女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圣水洞内的演兵房。

    此人便是人妖二族的始祖女娲娘娘。

    女娲轻抬金莲,踏着玉阶,缓缓地蹬上演兵台,走近太白金星,待得来到一丈开外,身子一顿,便停下了脚步。

    她黛眉微蹙,目光阴鸷,自背后斜睨着装睡的太白金星,面露不愉之色。

    顿了一顿。

    女娲轻哼一声,冷冷地道:

    “老匹夫,本尊好歹也是跟你一起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的战友,今日我来看望你,你便是这么对待我的吗?”

    说吧,她等了一等,见太白金星依旧鼾声大作,一动不动,登时恼了,右臂轻轻一颤,右手凭空出现一根打神鞭。

    她将手臂甩了一下,鞭尖与鞭身一个互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鞭尖上隐隐有电芒闪烁。

    女娲目露凶光,沉声呵斥:

    “老匹夫,你若是还敢跟本尊装睡,慢待于我,那就先吃我八百蟒鞭再说!”

    她横眉竖目,口中呵斥,举起打神鞭,作势欲打。

    “等等等等等!”

    太白金星见女娲娘娘掏出打神鞭,便要动手,吓得一个激灵,脸色大变,大叫起来,身子一弹,立即站起身来。

    唉!这也不怪太白金星如此害怕。

    要知道女娲手中的打神鞭,可是用千年蛇妖的尸身,用剧毒魔血寖泡,用冥界的阴风风干,再用老君的三味真火日夜烘烤。

    即儿,又用剧毒魔血寖泡,阴风风干,三味真火进行烘烤,如此反复,直至九九八十一次,待得用各种手段将蟒鞭淬炼了万年之久,登时让蟒鞭变得坚韧无比,可扛神仙的刀砍剑劈。

    末了,这还没完,女娲再给淬炼好的蟒鞭嵌满了用符咒与阵法锻造的打神钉,如此一来,原本一根普通的蟒蛇鞭,登时便成了一件可以毁身噬魂,弑神屠魔的厉害法器。

    若是与女娲进行对战,面对如此的神兵利器,即使女娲不曾使上力道,若是被打神鞭挨上身子,单单就鞭子上的剧毒与赑风,便足以让别人痛不欲生,受尽折磨了。

    太白金星眉目弯弯,龇牙咧嘴,笑容可掬,冲着女娲拱手行礼,柔声叫道:

    “嘿嘿!小娲娲,你悟了那么久的道,修了那么久的仙,经了那么多的事,历了那么多的劫,吃了那么多的苦,闭了那么久的关,沧海桑田,时至今日,你这暴躁的性子,怎么就不能改一改,遇事不遂,便要打人呀!”

    女娲手掌一抖,收起打神鞭,斜睨着一脸谄媚的老友,轻哼一声,傲然叫道:

    “呵呵!李长庚,老娘这是秉性不改,保持初心,神功不衰,万法不侵,更何况在你这老家伙面前,我用得着装着端着吗?”

    太白金星习惯性地抚摸一下胡须,嘿嘿嘿的,笑道:

    “小娲,这世间有多少人喜欢在人前装腔作势,谦谦君子,背地里却是卑鄙龌龊,营营苟苟。

    而似你这种性烈如火,率真凶恶,泼辣性子的人,到如今,还真是不多了。

    不过,你能保持真性情,不失初心,乃是好事,只是你这嘴巴也太粗鲁了。

    怎么说,本星君好歹年长了你好几轮,是积年的老大哥,可你对是我是左一口老匹夫,又一口老家伙,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女娲凶相一敛,眉目温柔,露齿浅笑,柔声回道:

    “嘿嘿!老李,你也休怪小妹孟浪,我今番日夜兼程,千里迢迢来看你,你对我却是酒不酒,茶不茶的,不讲情面,如此怠慢,我若是不骂你二句,怎出得这心中怨气!”

    太白金星哈哈一笑,柔声辩解:

    “小娲,你多心了不是,老哥知你到来,心里欢喜得紧,早就派童子门口迎接,至于装睡嘛,这不是想要跟你开个玩笑,唬你一下嘛?”

    即儿,他衣袖轻轻一挥,一套招待客人的新家什便出现在演兵台上,檀木案桌上琼浆玉液,珍稀鲜果,一一奉上。

    女娲唇角微翘,淡然一笑,盘腿坐于蒲团,提起酒壶,斟了一杯,兀自浅饮起来,神态慵懒,恬然自如。

    太白金星挽起衣袖,也盘腿坐下,提起酒壶,将自己的酒杯斟满,跟女娲碰了一杯,喝了一口,叹息道:

    “小娲,距离你上次来我玉趾山,已经过去了百年,后来我虽然多次邀请于你,你却总是借口推脱,让我很是疑惑苦闷,还以为你生性薄凉,薄情寡义,已经把我给忘了呢!”

    女娲听了太白金星之言,多少带着一丝埋怨,将酒杯重重地一搁,眉头一竖,眼睛一瞪,娇嗔道:

    “怎么,难道这就是你卧席装睡,怠慢我的理由吗?”

    太白金星见女娲娘娘倒打一耙,蛮不讲理,翻了一个白眼,气忿地叫道:

    “小娲,不过一些鸡毛蒜皮,你怎么还揪着不放了,你能不能好好聊天,好好聊天啊!”

    女娲端起酒杯,将酒水一口饮尽,放下酒杯,目光复又变得温柔,面露浅笑,柔声问道:

    “老李,你最近的日子过得怎样呀?”

    太白金星提起酒壶,给女娲的酒杯斟满,再将自己的酒杯斟满,搁下酒壶,拿来一枚鲜果,咬了一口,满口流汁。

    他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眼睛微眯,神色落寞,抬起右掌,轻轻拍打桌案,再用优美的京腔,声音含糊中,合着手掌的节拍,轻声吟唱:

    “呵呵!

    美人,

    你且听我说,

    本星君如今是:

    …………

    每日里给天庭站班当值,

    给诸神跑腿儿传个书信,

    事儿不累啊俸禄足可活,

    闲时窝洞府里修心养性;

    …………

    兴起时我舞刀弄剑,

    趣来时我吟诗作对,

    摆得一桌奇珍异果兮琼浆玉液。

    拽来二三童子兮邀月狂饮。

    ……………

    邀得明月狂饮兮我,

    我、我、我

    我醉卧~~花溪~~~呀!

    ……………”

    女娲见太白金星的唱曲字正腔圆,婉转优美,词中却满是一丝自嘲与不甘,顿觉此行有戏,眸中喜色,一闪即逝。

    她眸中精光潋滟,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太白金星,唇角噙笑,柔声问道:

    “老李,你的生活看着好似舒服,可我怎么从你的小曲里,听出了满腹的牢骚与不甘啊?”

    太白金星灵感喷发,清唱一曲,一舒胸中块垒,一曲唱罢,突然察觉自己有些失态,端过酒杯,猛地灌了一口。

    他眼睛一瞪,脸色一沉,将酒杯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搁,咳嗽一声,大声叫道:

    “瞎说!小娲娲,你老哥现在是衣食无忧,吃喝不愁,生活别提惬意了,你又从哪里听出,我有满腹的牢骚,满心的不甘了?”

    女娲眉头一挑,呵呵一声,唇角一撇,一脸不屑,冷笑道:

    “唉!老李,这里可是你的圣水洞,小妹又不是外人,在老娘面前,你何须谨慎小心,战战兢兢,尽说一些违心之言呢!”

    太白金星遭到女娲的讥讽,神色一滞,想起自己太过小心,显得有些怯弱,颇有一些尴尬。

    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蒙头喝酒,不说话了。

    女娲却是要趁势而起,自然不肯止住这个话题,于是,她那瞅着太白金星的眼眸中,立即露出一丝怜惜,神色一黯,叹息一声,喃喃地道:

    “长庚大哥,其实,你即使不说,老妹也能理解此刻你心中的落寞与沮丧,对于现状的那种愤懑与不甘。

    想当年,你可是统领过千军万马,纵横四海,勇武不凡,斩将易旗的无敌武神,地位是何等的尊崇,受人尊敬。

    可是,后来就因为你在封神大典上,看不惯阐教等人排除异己,贬低妖族,让你忍不住冲冠一怒,厉声呵斥:

    荒缪!上圣三界中,凡有九窍者,皆可修仙格神,位极仙班,尔等即为当世圣人,行事岂可失了公允,岂能因为截教妖类非种非族,非帮非派,便要贬低打压,断其前程!

    当时你只是出于义愤,脱口而出,其言可谓是振聋发聩,人间清醒,但是,也就是你的这番仗义执言,却得罪了那些龌龊的伪君子们,从而遭到他们的怀恨与戕害。

    后来,你不但莫名其妙地失去了统御一方的军权,离开了驻地故,即儿,更稀里糊涂地成了天庭的门童与信差,每日里被诸神支来遣去,如使小儿,毫无尊严。

    如果说,这些年来,谁在天庭里遭受了最多的不公,谁遭受了最多的屈辱,掰开手指,数来数去,除了你李长庚,好像就找不谁了!”

    太白金星被女娲提及不堪回首的前尘往事,想起自己昔日好歹也是人前显贵,风光无限,却因一时嘴快,却要遭遇如此不公与屈辱,心里腾地燃起了一团邪火,让他烧心灼肺,浑身难受。

    他耷拉着眼皮,脸色阴沉,拿过一枚海石榴,也不剥皮,咬了几口,也不吐籽儿,跟谁较劲似的,一顿狂嚼。

    女娲掏出一块锦帕,扔给太白金星,翻了一个白眼,满脸鄙夷,嫌弃地叫道:

    “哎哎!看你这点出息,你心里有气,往那些欺负你的人身上撒去,跟一枚石榴较什么真,你快点把嘴角的果汁给擦了,免得弄脏了衣服!”

    太白金星将满口的石榴肉,连着籽儿囫囵吞下,扔了剩下的半边石榴,抓起女娲的锦帕,擦去嘴上猩红的果汁,再将锦帕叠好,也不还给女娲,直接揣进袖兜里。

    他用酒水漱了漱口,抚摸了一下胡子,眼中神采奕奕,凝视着女娲,神色肃穆,淡淡地道:

    “小娲,咱们是老朋友了,有着过命的交情,彼此就应该坦诚相见,少些遮遮掩掩。

    当年我所遭受的那些不公与戕害,以及这些年所遭受的屈辱,我可无一刻未曾忘记,而心中的这份愤怒与仇恨,更是未曾减弱半分。

    所以,既然大家都知根知底,熟中见性,此时此刻,你又何须对我以言相激,暗藏心思呢!”

    女娲正在为自己三言二语,勾出太白金星的不幸往事,激起其对某些人的仇恨,而心花怒放,暗自得意。

    可是,这厢儿,当太白金星直言不讳地戳破她的小心思,登时让她神色一滞,脸颊发烫,暗自羞愧。

    女娲神色一敛,站起身来,整理妆容,神色恭敬,拱手一辑,连忙道歉:

    “长庚大哥,对不起,是小妹格局小了,是小妹孟浪了!”

    太白金星立即眉眼弯弯,颜色稍霁,作了一个请的动作,哈哈笑道:

    “小娲,我说了,咱们是老朋友了,可是有着过命的交情的,我老李头对你那可是倾心痴情,死心塌地,为了保护你,我就算把自己的老娘卖了,也绝对不会出卖你的,所以,在我面前,你尽可百无禁忌,直言不讳!”

    女娲见太白金星说得直白坦率,足见性情,不由得让她更加地脸颊发烫,越发尴尬,微微颔首,轻声回道:

    “嗯!长庚大哥,你胸襟宽广,赤子之心,小妹不如,不如哉!”

    太白金星神色一敛,摆摆手,问道:

    “小娲,我听说你这些年一直在采果炼丹,提升修为,招兵买马,畜养死士,忙得可是晕头转向,就连一些老朋友也不走动了,而你今日却匆匆地前来寻我,不知所为何事呀?”

    女娲神色一正,反问:

    “老李,你跟老妹说一句实话,这些年来,你蒙受了那么多的冤屈,遭受了那么多的屈辱,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能否报仇雪恨?”

    太白金星眉头一挑,眼睛一瞪,咬牙切齿,恨恨地叫道:

    “想!当然想了,日夜都想!

    想当年,老子好歹也是一代战神,统领过千军万马,攻城拔寨,斩妖除魔,建立过不世功勋,受人膜拜,何其尊贵,何其风光。

    可是,就因为一时的愤世嫉俗,仗义执言,却被别人夺了军权,降了身份,成了天庭的门童与信差,每日里被一帮竖子呼来喝去,如唤小儿,该是何其屈辱,何等憋闷。

    所谓良将折戟,珍珠蒙尘,世道不公,莫过如此,而老子又不是那没有血性的怂货,既然遭到别人欺辱与戕害,又岂能没有那想要将仇人踩在脚下,报仇雪恨的心思了!”

    女娲听了太白金星的叫嚷,确知了对方报仇的态度,登时芳心大定,心花怒放,拍了一下桌子,大叫一声,赞道:

    “好!老李,念在你的热血还未凉透,岁月没有磨灭你的傲骨,小妹这厢心里正有一个计较,将要对阐教那些老杂毛们进行反攻倒算,如果谋算的好,未必不能报得你我的大仇!”

    太白金星心头一颤,眼睛一亮,立即坐正了身子,灼灼地盯着女娲,兴奋地问道:

    “真的。快快,快点跟我说说,你要如何对付那些老杂毛呀?”

    女娲没有回答太白金星的问题,而是微微摇头,邪魅一笑,神秘地回道:

    “老李,我的翻天计划现在还只是一个雏形,内容还不够完善,而在行动还没有见到成效之前,为了大家的安全,其中的内容,暂时还不方便向你透露,希望你能够理解啊!”

    太白金星原本精神亢奋,热情高涨,临了,却见女跟他打了一个太极,登时笑容一滞,心里别提有多腌臜了。

    太白金星原本满心期待,有些小激动儿,却见女娲避而不谈了,心气儿触了茭头,不由的眉头微皱,面色一沉,定定地盯着女娲,目光有些哀怨。

    女娲见太白金星嘴唇抽搐,神色晦暗,便呡了一口酒水,嫣然一笑,及时送上安慰,柔声道:

    “哎!老李,虽然我的翻天计划暂时还不能跟你进行详谈,但是,只要你愿意跟我联手,听我的安排,我在这里可以拍着胸脯向你保证,终有一日,定能让你报仇雪恨,人前显贵,扬眉吐气,心想事成!”

    太白金星听到人前显贵,扬眉吐气二句成语,就像干瘪了的皮球,又被重新注入了空气似的,心气儿又被提了起来。

    他神魂归位,就像被打了鸡血似的,脸上复又精神焕发,泛着红润,轻叹一声,点了点头,释然笑道:

    “小娲,你既然不愿跟我详谈,自有你的顾虑与考量,你既然不愿说,那就不说吧,反正你说与不说,我都是相信你的,都是支持你的!”

    女娲得到太白金星理解与信任,心头暖暖的,点了点头,柔声道:

    “老李,我今日前来,除了想瞅瞅你是否安泰,另外还一件小事,想要请你帮忙!”

    太白金星点点头,问道:

    “跟翻天计划有关吗?”

    女娲点点头:

    “对!”

    太白金星点了点头,道:

    “嗯!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不遗余力!”

    女娲道:

    “你想办法去一趟金鳌岛,替我给通天教主传个信儿,就说,女娲娘娘想要置办一个诸鲜宴,将要去西海寻找食材,他若是想要吃一口香儿,不妨派人四处闹上一闹,不要让那些老杂毛闲着!”

    太白金星听了女娲的吩咐,似乎听懂其中的意思,又似乎没有听懂,他自对方的话中,品出了阴谋味道,但是,至于是个什么阴谋,却又怎么想不明白了。

    他点点头,道:

    “嗯!当年因为封神之事,让元始天尊等人与通天教主因为各自的理念不同,大打出手,但是,因为有了同门之情,彼此却也没有断了关系。

    通天教主虽然一直被禁足于金鳌岛,但是,看守却是比较松懈,而且,每逢通天教主生辰以及节日,也有很多通天故人与其相互人情,而我作为天庭的信差,这些年可没有少去金鳌岛,替别人给通天传信送礼。

    所以,替你去给通天传信之事,于我而言,只需找个由头,带份礼物,即便捷又安全,绝对不会惹人怀疑的。”

    女娲点点头,道:

    “嗯!你为人谨慎仔细,办事稳当,由你替我给通天传信,我自是放心的,我最近的事儿有些仓促,你若是没有急事,待会就去金鳌岛吧!”

    太白金星点点头,问道:

    “小娲,你今日来我圣水洞,可有外人知道吗?”

    女娲摇摇头,道:

    “老李,你就放心吧!

    老娘的翻天计划,不但关系着自己的身家性命,更是与人妖二族的兴盛,有着莫大的干系,岂能容得丝毫马虎,今日我前来寻你之事,自是不能让外人知晓的。

    再说了,我的修为与元始天尊等人相较,虽然略有不及,但是,却也是三界顶尖的存在,我若是存心藏匿自己,任何人也休想窥探我的踪迹!”

    太白金星听了女娲透着自信之言,其心乃安,又与对方小酌几杯,说了几句闲话,二人便散了。

    太白金星腾云驾雾去金鳌岛传信去了,而女娲则化作一股清风,径直飞向东胜神州,寻那孙小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