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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那些好听的话,都是戏台上的唱词

    宋簪找了半天,又询问了两个路过的瑞王府的丫鬟,才终于看见了存放马车的地方。三小姐让她来车上随便找点什么带回去送给隋和作为回礼,可惜瑞王府实在是太大了,亭台楼阁无数,只走过一次就想要原路返回着实有点为难她这个路痴。

    此时车夫和小厮们都聚在十几丈开外的门房处聊天躲懒,马车边无人看守。

    宋簪爬进三小姐的马车内,还没开始翻找,突然被跟在她身后爬进来的一个人结结实实吓了一跳。竟然是迟沛霖。

    “簪儿!”迟沛霖双眼满含深情,“你上次在茶楼晕倒,现在身子好些了吗?”

    宋簪慌忙要下车,出口已经被他牢牢挡住:“你还不肯承认你是宋簪?我的眼又不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了。”他柔声劝慰:“你别怕,不管宋大人怎么样,我一直都是向着你的。”

    “瑞王和瑞王妃那边的宴饮马上开始,迟少爷再不去恐怕就要迟了。”宋簪维持着冷静轻柔的语调。她很清楚过去的宋簪是和迟沛霖有情的,所以她第一次见他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失态,但是那感情并不真正属于现在的她,或许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深,再见面时她已经没有当初的恍惚。

    “我来参加这雪前宴都是为了你啊,簪儿。前几日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动娘去傅府提亲,也是为了你。”他一边说一边向她靠近,马车里的空间不大,宋簪已经闻到他口中酸涩的酒气。

    “迟公子说笑了,您不是去跟三小姐提亲吗。。。怎么说是为了我。”

    “当然是为了你!”迟沛霖稍稍有些激动起来,“你伺候的小姐嫁到我府上,你这个贴身的丫鬟必定会一起陪嫁过来,到时候稍微想想法子,我就能把你抬了姨娘,这样咱们不就又能再一块儿了?”

    “你父亲犯了那样的大罪,我们和从前一样自然不可能。但是位分有什么打紧,只要我真心疼你,难道不比你在傅府做一个服侍主子的下人强吗。”

    宋簪有点想笑,但又不知为何笑不出来:“若是迟大人和迟太太认出了我,真能留我在府上?”

    迟沛霖以为她同意了,欺上身来激动地搂住她:“母亲已经知道了!父亲那边。。。他对你印象不深。。。况且你只要躲起来一阵别在他眼前出现,等你怀了我的孩子,他再想反对也就迟了。”

    “所以现在顶要紧的,是你得回去多跟三小姐说说我的好话。傅府这么长时间都没给母亲答复,我昨日又听说那礼国公府的隋二公子也开始议亲。。。,”他牢牢箍住宋簪的肩膀逼她看向自己,“簪儿,你是小姐身边的丫鬟,一句话顶别人三句,若是你不帮我,咱们的事真就要艰难了。”

    “迟少爷自重,”她拼命想挣脱出来,但无奈现在这具身体实在是有些弱,“我现在只是傅府一个下人,人微言轻,过去的事情记不起,将来的事情想不到。况且我伺候的是四少爷,跟着三小姐外出也是少爷的吩咐,说的话三小姐也不会听。”

    如果迟沛霖真心对她,也许可以听懂她话里的意思,没想到迟沛霖突然间暴怒:“呵,我说呢,原来是傍上了尚书府的四少爷,已经看不上我这个大理寺卿家的公子了。你别忘了,傅尚书再怎么样,他傅承砚也只不过是一个庶子,即使有几分才学将来又能怎样?我可是迟家唯一的嫡子,与他之间是云泥之别。你别不知好歹。”

    迟沛霖咬牙切齿地说完,拿起小方桌上的茶水要喝,宋簪趁机向出口爬去,没想到又被他揪着头发一下子甩回最里面,头狠狠地撞在车厢的后壁上顿时一阵天旋地转。

    后脑传出撕裂的疼痛,她模模糊糊地听到迟沛霖的声音:“我看你是真糊涂,那傅少爷最多是看你有几分姿色把你当成个玩意儿,用过了就丢开手。我看在咱们这些年的情分上,肯定要比他更疼你几分。你给我听好了,一会回去你便找机会好好劝劝三小姐,让她尽快去说服傅夫人应下这门亲事,别以为自己是什么高贵的尚书府千金,她一个姨娘生的能嫁给我做正妻,还不是因为我肯高看她一眼。早日把这门亲定下来,对你对她都只有好处!”

    听他说到这里,宋簪还有什么不懂的,她脑袋晕着但还是忍不住轻笑起来:“不是我想要攀附上尚书府的四少爷,恐怕是迟二爷想要攀附尚书府的三小姐吧。”不知道死去的宋小姐听到这些会作何感想。一往情深原来都是戏台上的唱词。

    活了两世都碰见渣男,一个送她上西天,一个想靠她一步登天。宋簪想,果然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呢。

    “你放屁!好说歹说都不听。。。你以为你这身份纸包得住火?只要我去官府知会一声,不仅是你,就连你那个。。。”迟沛霖话没说完,傅承砚的半个身子突然从外面探了进来,捉住他的衣领把他倒着拉出了车外,直挺挺惯在地上。

    傅承砚对着迟沛霖狠狠踹下去,一脚接着一脚地都刻意避开了露在衣服外面的肌肤,但又全都踹在要害上。“迟公子想做什么大可以去试试。看看是她那个少爷保不住她,还是大理寺少卿保不住自己的公子。若再被我撞见你缠着她,我有一万种法子让你生不如死!”

    迟沛霖被他踹得弓成一只虾米蜷在地上起不来,他比傅承砚矮了半个头,想要还手担心打不过会被踹得更惨,想要呼救,又心知这是自己惹不起的瑞王府,还是府上一年一度最重要的雪前宴。只能努力往一边爬着,要离傅承砚远一点。

    傅承砚最后再在他后背上补了一脚重的,不再理会,爬上马车就看到宋簪头发凌乱脸色煞白,正努力扶着车壁站起来。

    他赶紧上去扶住她:“伤在哪了?到底怎么回事?那畜生做了什么?”

    宋簪第一次听他这么急切地问话,怕他发起火来又要去打迟沛霖,在瑞王府闹开了不好收场,忙安抚他:“我没事,就是马车里太狭窄,自己撞了一下头。缓缓就好了。剩下的事我回去再跟少爷说。”

    傅承砚知道她是怕自己压不住火气,不过想想回去再说也好,便点头不提,一边要去看她头上的伤势。

    宋簪侧过头躲开他的手,十分迅速地重新梳好了头发。她还记得三小姐给她的任务,于是在车上重新四处翻找起来,随口问道:“少爷刚才怎么跟来的?”

    “我看你走了很久没回去,担心出事就过来看看。”幸亏来了,否则那畜生还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你要找什么?”

    “三小姐收了隋公子的礼,让我随便找件儿看得过眼的东西回礼,”宋簪答道,“可是这马车上全是打赏下人的零碎儿。”好不容易找到一方丢在柜子角落里的砚台,顾不上看是什么品质,反正是两个学渣也不会真用得上。

    傅承砚要带她回府去瞧大夫,宋簪坚持不肯拿着砚台下了车。

    “少爷,我自己的脑袋我自己清楚的,大夫来了也就是随便开点补药。”

    “开点补药也是好的,你这身子就得每日都吃些补药。”

    “看少爷每日拿着本书在书房里端坐着,没想到打起架来也不弱。”

    “我又不是死读书的呆子,况且书院里骑马射箭也是要日常练习的。”

    两人渐渐走远,松岐郡主握紧的拳头也慢慢松开。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灵,傅承砚看起来那么清冷出尘的一个人,没想到竟然被一个小丫头支使得团团转,不惜为了她对人动粗,现在又小心翼翼地陪着,简直分不清谁是主子。

    傅府家规森严,男子完婚前不得纳侧室通房,这一点她母亲替她打听到了。但是有这么个人时时刻刻陪在傅承砚身边总是令人万分膈应。

    她得好好想想,仔细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