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古怪老者
“不知仙长有何贵干？”
袁尘心中疑窦丛生，但面上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只见他欠身拱手，十分恭敬地说道。
虽然无法看清来人的面目，但袁尘从对方苍老的声音以及佝偻的身形判断，这人多半是个年逾古稀的老者。
而且此人既然能够与之前那天武宗的素袍老者并排站在一起，想必也是大有来头。
只是不知对方突然找上门来到底所谓何事。
袁尘不由得露出一脸疑惑不解的神情，虽然嘴上并未说出心中所想，但是身体却始终与这灰衣老者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至于这灰衣老者的身份，袁尘也是暗自猜测，“莫非对方也是来自那传说中的仙山福地——天武宗？”
而事实也如袁尘所料一般，这灰衣老者正是天武宗一外宗弟子，与素袍老者颇有交情。
并就此次灵武院招收弟子一事双方立下赌约，如若今年灵武院灵根测试中超过十个灵根者，便允诺其中一名一品火灵根的少年随其带走。
但很不走运的是，这次拥有灵根者竟不足十人之数。
对于这种结果，灰衣老者气愤之余，也是无可奈何，最后不得已才打起了袁尘的主意。
“老朽冒昧前来，只想问小友一个问题，敢问小友对修仙一途是否还心存希冀。”
袁尘默然半晌，似乎被戳到了痛处，颓然道：“既然仙长找到在下，想必今日我在灵武院的表现也是尽收眼底。”
袁尘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已是无灵根的一介凡人，又怎敢妄想修仙大业。”
闻言，灰衣老者含笑道：“小友切莫灰心丧气，虽然你在灵根测试中并未达到灵根的品级，但是你可知你乃世所罕见的伪灵根之体！”
听闻词语，袁尘浑身一颤，接着又传来了灰衣老者的声音，“要知道像你这种伪灵根之体在修仙界可是凤毛麟角。”
袁尘一听灰衣老者之言，似乎修仙之事好像还有转机，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激动道：“仙长莫要诓骗于我，不知何谓伪灵根之体？”
见袁尘满脸意动之色，灰衣老者整了整身上的衣裳，缓缓道：“这伪灵根小友不知也难怪，要知道世俗之人对灵根方面的了解甚是浅薄，往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殊不知还有一种伪灵根的存在。”
灰衣老者见袁尘听得入神，不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继续开口道：“其实所谓的伪灵根与灵根者并无本质区别，同样可以修仙长生，只不过伪灵根者吸纳灵气速度过于缓慢而已。”
袁尘听得十分认真，生怕错过了老者话语中的任何一个细节。
“小友可记得今日灵根测试中身上出现的红色光点？”灰衣老者透过头顶的斗笠盯着袁尘问道。
袁尘立时重重地点了点头。
灰衣老者接着开口道：“像小友这种可以吸纳灵气，但并未达到一品灵根的情况便是伪灵根了。”
袁尘不解地问道：“吸纳灵气过于缓慢是否会对今后的修行产生极大的影响？”
灰衣老者不禁深深地看了袁尘一眼，对于眼前这蓝衫少年这么快就发现其中的关窍，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神色。
略微迟疑后，最终还是开口道：“可以这样说，以伪灵根者这慢得可怜的灵气吸纳速度，要想在仙途之中走的更远，那是极其困难的。”
“轰！”
仿佛一声晴天霹雳，在袁尘脑中炸响！
原本对修仙之路燃起的一丝希望一下子又破灭开来。
灰衣老者见袁尘神色变换不定，连忙劝慰道：“但是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些逆天改命的仙丹妙药，到时一飞冲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这一切都取决于小友的机缘和决心了。”
直到后来袁尘才知到，伪灵根者要想在漫漫仙途有所建树，那真是千难万难，几乎是绝无可能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在一片绵延不知道多少里的山脉中。
其中有一处深山野林之中，终年烟云环绕、雾霭蒙蒙。
多有附近的猎人、野兽不慎误入其中，被困数天后，竟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浓雾之外。
一时间此处有仙人遗迹的事不胫而走。
陆续有寻仙问道者大量涌入，后来入山者都如前一般无功而返后，慢慢的此处也就无人问津了。
……
现下已是入秋时分。
山林的阳光下随处可见枯枝落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果实成熟的芳香。
浓雾附近的一片桃林中，桃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桃子。
一眼望去，漫山遍野如红霞映照，十分的惹眼。
一群猴子正在树上玩耍嬉戏，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并不停地抖动着树上的枝干。
时不时一颗颗鲜红的桃子连同树叶簌簌地滚落下来，不少都掉入不远处的云雾中消失不见。
其中有一只小猴正直勾勾得盯着浓雾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丝丝疑惑。
突然“嘣！”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便看到一股黑色浓烟飞速升腾，猴群一惊，立时四处逃窜。
浓雾深处有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名曰：翠屏峰！
山峰笔直青翠，宛如一面巨大的绿色屏风。
远望之下，隐约可见一条蜿蜒曲折的石径直通峰顶。
峰顶处有房舍三两间，那黑色的浓烟正是从其中一间飘散而出。
突然屋内传出了一阵尖锐的训斥声：“整整三年了！一枚金元丹的影子都没有见着。”
“浪费了老子多少灵药！就是头猪也总该开窍了吧！”
一个老者气愤地说道，并夹杂着一阵长短不一的咳嗽声。
只见这老者约莫古稀之年，身披一件灰色长衣，晦暗的脸上横七竖八地布满刀疤，甚是丑陋可怖。
在他对面不远处，则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身穿一件淡蓝色长衫，一颗头颅深深地垂在胸前，双手正紧紧地攥着衣角，显得很是局促不安。
屋内正中则摆放着一个半人来高的古铜色丹炉，炉盖早已不翼而飞，丹炉内正“汩汩“地直往外冒着黑烟，并混杂着一股刺鼻难闻的丹药烧焦味。
“今晚……不……以后就在后山的药园里呆着！”
“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灰衣老者狠狠地甩下一句话后便愤愤地离去。
半晌之后。
少年双耳一动，确定那老者已然走远，才一脸沮丧地抬起头来，并露出了一双十分清澈的眼眸。
接着少年很快地收拾好房间脏乱的一切，麻利的样子看来遇到这类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原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从天水城一路到此的袁尘。
当日在天水城灵根测试后，袁尘便跟随灰衣老者来到此处，期间更是拜了对方为师。
山中无岁月，春去秋来，一转眼袁尘来到此山已有三个年头了。
而此山，也早已被灰衣老者布下了奇幻之阵，终年烟雾缭绕，为的就是防止附近猎人、野兽地闯入，打扰其山中清修。
……
袁尘心中疑窦丛生，但面上却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只见他欠身拱手，十分恭敬地说道。
虽然无法看清来人的面目，但袁尘从对方苍老的声音以及佝偻的身形判断，这人多半是个年逾古稀的老者。
而且此人既然能够与之前那天武宗的素袍老者并排站在一起，想必也是大有来头。
只是不知对方突然找上门来到底所谓何事。
袁尘不由得露出一脸疑惑不解的神情，虽然嘴上并未说出心中所想，但是身体却始终与这灰衣老者保持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
至于这灰衣老者的身份，袁尘也是暗自猜测，“莫非对方也是来自那传说中的仙山福地——天武宗？”
而事实也如袁尘所料一般，这灰衣老者正是天武宗一外宗弟子，与素袍老者颇有交情。
并就此次灵武院招收弟子一事双方立下赌约，如若今年灵武院灵根测试中超过十个灵根者，便允诺其中一名一品火灵根的少年随其带走。
但很不走运的是，这次拥有灵根者竟不足十人之数。
对于这种结果，灰衣老者气愤之余，也是无可奈何，最后不得已才打起了袁尘的主意。
“老朽冒昧前来，只想问小友一个问题，敢问小友对修仙一途是否还心存希冀。”
袁尘默然半晌，似乎被戳到了痛处，颓然道：“既然仙长找到在下，想必今日我在灵武院的表现也是尽收眼底。”
袁尘顿了一顿继续说道：“我已是无灵根的一介凡人，又怎敢妄想修仙大业。”
闻言，灰衣老者含笑道：“小友切莫灰心丧气，虽然你在灵根测试中并未达到灵根的品级，但是你可知你乃世所罕见的伪灵根之体！”
听闻词语，袁尘浑身一颤，接着又传来了灰衣老者的声音，“要知道像你这种伪灵根之体在修仙界可是凤毛麟角。”
袁尘一听灰衣老者之言，似乎修仙之事好像还有转机，不自觉地握紧了双拳，激动道：“仙长莫要诓骗于我，不知何谓伪灵根之体？”
见袁尘满脸意动之色，灰衣老者整了整身上的衣裳，缓缓道：“这伪灵根小友不知也难怪，要知道世俗之人对灵根方面的了解甚是浅薄，往往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殊不知还有一种伪灵根的存在。”
灰衣老者见袁尘听得入神，不禁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继续开口道：“其实所谓的伪灵根与灵根者并无本质区别，同样可以修仙长生，只不过伪灵根者吸纳灵气速度过于缓慢而已。”
袁尘听得十分认真，生怕错过了老者话语中的任何一个细节。
“小友可记得今日灵根测试中身上出现的红色光点？”灰衣老者透过头顶的斗笠盯着袁尘问道。
袁尘立时重重地点了点头。
灰衣老者接着开口道：“像小友这种可以吸纳灵气，但并未达到一品灵根的情况便是伪灵根了。”
袁尘不解地问道：“吸纳灵气过于缓慢是否会对今后的修行产生极大的影响？”
灰衣老者不禁深深地看了袁尘一眼，对于眼前这蓝衫少年这么快就发现其中的关窍，露出了一丝赞赏的神色。
略微迟疑后，最终还是开口道：“可以这样说，以伪灵根者这慢得可怜的灵气吸纳速度，要想在仙途之中走的更远，那是极其困难的。”
“轰！”
仿佛一声晴天霹雳，在袁尘脑中炸响！
原本对修仙之路燃起的一丝希望一下子又破灭开来。
灰衣老者见袁尘神色变换不定，连忙劝慰道：“但是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一些逆天改命的仙丹妙药，到时一飞冲天也不是没有可能。”
“当然这一切都取决于小友的机缘和决心了。”
直到后来袁尘才知到，伪灵根者要想在漫漫仙途有所建树，那真是千难万难，几乎是绝无可能的，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
在一片绵延不知道多少里的山脉中。
其中有一处深山野林之中，终年烟云环绕、雾霭蒙蒙。
多有附近的猎人、野兽不慎误入其中，被困数天后，竟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浓雾之外。
一时间此处有仙人遗迹的事不胫而走。
陆续有寻仙问道者大量涌入，后来入山者都如前一般无功而返后，慢慢的此处也就无人问津了。
……
现下已是入秋时分。
山林的阳光下随处可见枯枝落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果实成熟的芳香。
浓雾附近的一片桃林中，桃树上挂满了红彤彤的桃子。
一眼望去，漫山遍野如红霞映照，十分的惹眼。
一群猴子正在树上玩耍嬉戏，发出刺耳的“吱吱“声，并不停地抖动着树上的枝干。
时不时一颗颗鲜红的桃子连同树叶簌簌地滚落下来，不少都掉入不远处的云雾中消失不见。
其中有一只小猴正直勾勾得盯着浓雾的方向，眼神中充满了丝丝疑惑。
突然“嘣！”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便看到一股黑色浓烟飞速升腾，猴群一惊，立时四处逃窜。
浓雾深处有着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名曰：翠屏峰！
山峰笔直青翠，宛如一面巨大的绿色屏风。
远望之下，隐约可见一条蜿蜒曲折的石径直通峰顶。
峰顶处有房舍三两间，那黑色的浓烟正是从其中一间飘散而出。
突然屋内传出了一阵尖锐的训斥声：“整整三年了！一枚金元丹的影子都没有见着。”
“浪费了老子多少灵药！就是头猪也总该开窍了吧！”
一个老者气愤地说道，并夹杂着一阵长短不一的咳嗽声。
只见这老者约莫古稀之年，身披一件灰色长衣，晦暗的脸上横七竖八地布满刀疤，甚是丑陋可怖。
在他对面不远处，则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少年身穿一件淡蓝色长衫，一颗头颅深深地垂在胸前，双手正紧紧地攥着衣角，显得很是局促不安。
屋内正中则摆放着一个半人来高的古铜色丹炉，炉盖早已不翼而飞，丹炉内正“汩汩“地直往外冒着黑烟，并混杂着一股刺鼻难闻的丹药烧焦味。
“今晚……不……以后就在后山的药园里呆着！”
“给老子滚得远远的……”
灰衣老者狠狠地甩下一句话后便愤愤地离去。
半晌之后。
少年双耳一动，确定那老者已然走远，才一脸沮丧地抬起头来，并露出了一双十分清澈的眼眸。
接着少年很快地收拾好房间脏乱的一切，麻利的样子看来遇到这类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原来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从天水城一路到此的袁尘。
当日在天水城灵根测试后，袁尘便跟随灰衣老者来到此处，期间更是拜了对方为师。
山中无岁月，春去秋来，一转眼袁尘来到此山已有三个年头了。
而此山，也早已被灰衣老者布下了奇幻之阵，终年烟雾缭绕，为的就是防止附近猎人、野兽地闯入，打扰其山中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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