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老师
跟着妮科尔走了将近半小时才到了她所说的法师塔。
这已经不在小镇里了，位于小镇外的一座向阳的山坡上。
细细打量一下，整座法师塔大概三层左右，整个建筑是石质的。
没有什么装饰，较为朴素，与道恩想象的不太一样。虽然只有一栋建筑，不过从外形来看内部空间应该挺大的。
妮科尔把手放在了木制大门上，一个紫色的微型法阵浮现在门上。
很快整个大门发出了喳喳的声音，这竟然是由齿轮驱动的机械大门。
看着那厚重的门，道恩没理由的觉得这应该是一扇金属大门。应该是被魔法伪装成的木头质感。
“进来吧。”跟着妮科尔的脚步，走到了楼梯口，不是向上而是向下走。
走了好几层的台阶才到达地下。
迎面看到的是几个巨大的支持柱，几个白色的晶体在不断发出柔和的白光。
整个地下室极为宽广，感觉比上面的法师塔的占地面积还要大上好几倍。
“没想到这法师塔下方居然有这么大的空间，这是地窖吗？”道恩忍不住问道。
妮科尔露出了自豪的表情，“这个法师塔是由我的老师创建的。不过后来她为了获得更加深奥的的魔法知识，去了金领的法师共助会进修了。
一年也不一定会回来一次，我一个人无法照料好整个法师塔，所以这地下场地就变成了地窖用于储存物资。”
妮科尔指向了地窖摆在几个木桶的角落说道“把酒放在那，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说着就不知在哪摸出了一枚银币递给了道恩。
道恩把酒摆好，没接妮科尔给的银币。
连忙开口，面带笑容的说道，“妮科尔小姐，其实我是一名骑士，想来您早就从我的力量看出来了。
不过我不能很好的使用魔力，据我了解即便是骑士也是可以使用魔力的。
会使用魔力的骑士和不会使用魔力的骑士根本就是两种生物。”
说到这里道恩停顿了一下。
“所以你想拜我为师？让我教你该怎么使用魔力？”妮科尔好像早就猜到道恩的主要目的，面露狡黠笑容。
看到她的反应道恩心中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终于踏上了正轨。
不过妮科尔话锋一转。微微皱眉，略带有遗憾的说道“每一个法师的传承都是十分珍贵的，收徒是一个极为严肃的事情。
我无法做主，还是要我的老师定夺。不过你最好还是放弃吧，因为法师是不会收一个骑士为徒的。”
看到刚刚还一片大好的形式变成这样，道恩也皱起了眉。
她说的很有道理，但自己不能一直无法入门啊！大脑飞速思考，想出了一个办法。
“妮科尔小姐，那我不当您的弟子，我来当你的随从如何？您给予我一些超凡界的基础知识就行。
由我来为您做一些粗活累活，免费的。这样应该不会违反法师界的规矩吧。”
妮科尔微微沉默，好似在思考些什么。
不知道是道恩的诚恳打动了她，还是她真的要做一些体力活，许久之后才再次开口。
“恩，这么说来好像真的没什么问题，正好法师塔也要修缮一下，仅仅靠我一个人还是很费力的。
我就先雇佣你修缮法师塔，就用知识作为酬劳。”
听着妮科尔的话，道恩终于露出了了微笑。至少自己不再是一只无头苍蝇只能乱撞。
告辞了妮科尔小姐，约定好明天上午正式接受雇佣。
离开法师塔向着家的方向而去。打算过一会做好晚饭，再去教堂接乔娅回家。
......
王都。
艾托诺已经了解了帝国各个领地的局势，制定好了一个看起来可行的未来规划。
除了王都，五领还有火领木领金领水领。
火领木领肯定不能去，那里本就是两位大公的领地，要去那里无异于自投罗网。
而水领是位于海边的领地，航海业渔业都十分发达。
不过距离其它四个领地太远，信息不算发达，且完全在水领大公的控制下。
虽说不受陆地魔兽的威胁，但海中也有魔兽。且因文化不同，说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也不为过。
自己去那里不过是找了个避风港，想要掌握权力恐怕无异于痴人说梦。
最合适的地方自然就是金领。
金领矿产资源丰富，盛产各种普通金属和魔力金属。可以为新国家的诞生提供各种资源。
其次金领近些年的发展异常迅猛，人口资源早就比王都还多，应该是帝国的经济中心。
而且金领还建立了一座深入荒原的军事城池，用于分担大部分的魔兽入侵的压力。
这使得金领本土的安全性大大提高。是一块不错的沃土，也是艾托诺的理想家园。
他已经询问过艾希莉金领对自己的态度，是否会给予一些帮助。得到了肯定答复。
已经找好了下家，自然没什么事所作。新领地的建设还是要等到那里时再安排。
于是他让仆人叫来了艾希莉，打算让她教教自己该怎样成为一名魔法师。
嗒，嗒，嗒，牛皮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在房屋外响起。很快就传来了手指轻敲房门的声音。
“请进。”
“陛下，我来了。”入门的正是披着画满符文的蓝色披风的艾希莉，她的手里还拿了一块白色的水晶。
“请坐吧，不必拘束。”艾托诺抬手，示意她坐在自己桌子对面刚刚为她准备的椅子上。
“艾希莉，你是帝国的首席法师，我希望你可以教导我一些知识。”艾托诺面露诚恳，一脸虚心请教的表情。
艾希莉从来没见过她的国王陛下如此虚心好学，竟有一点短暂的局促。
“陛下我先教您冥想，这是每一位超凡者都要学会的必修课。
您静心感受自身的魔力，作为一名法师，会比骑士更好入门。”
艾托诺听从首席法师的指导，闭上了眼睛，细心感受着自身体内的魔力。
很快耳边再次传来了艾希莉的声音。“深呼吸，对，继续放松。
感受着体内魔力的形状，用自己的意念控制它。”
艾托诺在会议上时就感受到体内好像存在着什么东西，并放出来魔力气焰。
这一次他耐心感知自己体内的每一个地方，很快就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自己好像成为了体内的魔力，在感知自己的身体。他可以在脑海里绘制出自己身体的立体图影，知道自己以何种姿势坐在椅子上。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自己有两个身体一般，在外的是肉身在内的是灵魂。
不过他也知道那其实是受他操控的魔力。
他感觉在这种状态下，就算自己被砍头，也可以用魔力身体继续活下去。
正当他沉醉在这种感觉时，再次听到了艾希莉轻柔的声音。
“陛下感受到自己的魔力体了吗？接下来操纵着它把魔力注入到这个水晶上。”
艾托诺感觉到有一只温热的手把一个什么东西放到了自己的手心。
“别担心，可能会失败几次。”
其实这不仅是教他如何操控魔力，也是对资质的一种检测。
普通资质的人第一次感知到魔力会觉得它像是体内的一股气，自由飘散。名为“意念”的手无法抓住它，因此魔力无法随心而动。
而资质很高的人会觉得魔力像一股液体，自己可以捧起一捧把它灌入水晶。当初艾希莉就是这种感觉。
据记载资质极佳的人，感知到魔力时就会像捡起一块面团一样，可以轻易的控制他在体内随意游走。当然也可以轻而易举把它塞进水晶里。
很快她就看到艾托诺手中的水晶渐渐亮了起来。
这是其实就是一块劣质水晶，留存魔力的能力很差。如果魔力注入的速度比不上魔力消散的速度，水晶根本不会发亮。
只有瞬间注入极大的魔力才会亮起，而这就代表艾托诺的资质绝不普通。
不过随着魔力的注入，留存的魔力会被新进入的魔力顶替掉。
因此魔力流散的速度迟早会与魔力注入的速度保持相同。
那时只要看水晶的亮度就可以大致得知法师对于魔力的亲和度，或者说初始掌控力。
换个简单说法，这个水晶就像个破洞的水杯。
注入的魔力就是注入水，水流出的速度如果比注入的速度快，杯子就不会存水。
当注入的速度很快时会存一些水，但流出的速度也会因水的压力大大增加。当水到达一定高度时就不会再升高了。
随着水晶的亮起，艾希莉的心也一点点悬起。不过水晶很快就达到了明亮的程度。
“不错了，这个亮度不亚于我，成为一名中阶法师里的佼佼者不算太难。”
艾希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但魔力的注入还没有停止，水晶的亮度还在不断上升很快就到了刺眼的水平。
“这!这种亮度，应该是已经拥有了成为高阶法师的资质了。”
艾希莉变得兴奋起来，不过也没有过于惊讶。
据说王室的先祖是一位超越了平凡九个等级划分的传说级强者，掌握了神的力量，是行走在人间的神明。
而作为王室直系成员，成为一名高阶超凡者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成就。
水晶在发出刺眼光芒后短暂的变暗了一些。
“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停止了，没想到陛下竟然有成为高阶法师的资质。
不愧是王室的高贵血脉，就是比我这种平民觉醒的人资质更强。”艾希莉打算叫停陛下，进行下一个项目。
不过就在这时，艾托诺手中的水晶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紧接着就爆炸了。
没错，爆炸了。
水晶的碎片四处飞散，艾希莉也被这个状况下了一跳。
不是被水晶爆炸吓到，而是艾托诺的能力。
像这种水晶都破损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水杯被杯内的压强撑爆。
这不仅仅是对魔力的控制力强，还要有着极为大量的魔力储备才可以实现。
“陛下怎么会有这种魔力储备。”艾希莉急得赶紧出声。
她害怕艾托诺因为魔力耗尽虚脱，急忙叫醒了艾托诺。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艾托诺也发现了这个水晶的的作用，“是检测对魔力的操控力的？”
操控着手部魔力，在体内中心处源源不断的调来更多魔力注入了水晶里，逐渐感觉到水晶被他灌满了。
魔力早已被他填满了自己的肉身，构成了一个魔力组成的人形。
这种情况就好像魔力才是本体，自身血肉不过是外壳罢了。
“这就是这个水晶的极限了吗？不过好像还不是我的极限。如果我这样做呢？”
由心而动，暂时放缓了注入的速度。
随即调用了更多的魔力，在他的内视角里，一大团魔力顺着手臂就被他硬塞进了水晶里。
他感觉到水晶炸了开来，甚至撑爆水晶的浓郁魔力还给他提供了一些体外的特殊视角。
忽然他听到了来自艾希莉的急切呼唤声。
操控着意识，追寻着对自己的呼唤声，意识渐渐的回到了肉身当中。
“陛下！你还好吗？我看你释放出了大量的魔力，有没有一种虚弱感？”
艾托诺重新睁开眼睛，回忆着刚刚的感觉，“没事，我大概只用了总量三成的魔力。”
说完这句话，他看到艾希莉呆住了。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唤回了她的意识。
艾希莉发现自己刚刚有些失礼，急忙道歉，“抱歉陛下，不过刚刚您是说您只用了三成魔力吗？”
她的语气中带有着惊喜，就好像在确认着什么宝藏的线索。
看到首席法师这个样子，艾托诺也有些好奇，“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陛下，您刚刚所展现出的潜力甚至连史书中都没有记载。您以后一定会是一位被人铭记的传奇。”
艾希莉满是敬佩的神色，不过随及语气一转，“我一定会好好辅导您的，过程可能会有些累，希望您不要放弃。”
听到自己拥有极高的魔法天赋，艾托诺也露出了笑容，十分开心。虽然潜力不等于实力，但至少以后也拥有一定自保的资本。
“陛下，您刚刚应该感受到了魔力。记住那种深度代入的感觉，只有进入那种感觉才能施展出魔法。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随着训练以后可以快速进入深度冥想。
您今天再好好熟悉一下过程，我也做一些准备，明天正式开始魔法的学习。”
艾希莉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起身行礼告辞。
目送着心腹离开，艾托诺再次看向了手边厚厚的资料。
自嘲一笑，“即便我是一位天赋很高的法师，也无法靠自己一个人建设领地啊。还是要依靠人民的力量！”
没因为潜力高而乱了心神，再一次写起来之前拟定的《领地规划大纲》。
这已经不在小镇里了，位于小镇外的一座向阳的山坡上。
细细打量一下，整座法师塔大概三层左右，整个建筑是石质的。
没有什么装饰，较为朴素，与道恩想象的不太一样。虽然只有一栋建筑，不过从外形来看内部空间应该挺大的。
妮科尔把手放在了木制大门上，一个紫色的微型法阵浮现在门上。
很快整个大门发出了喳喳的声音，这竟然是由齿轮驱动的机械大门。
看着那厚重的门，道恩没理由的觉得这应该是一扇金属大门。应该是被魔法伪装成的木头质感。
“进来吧。”跟着妮科尔的脚步，走到了楼梯口，不是向上而是向下走。
走了好几层的台阶才到达地下。
迎面看到的是几个巨大的支持柱，几个白色的晶体在不断发出柔和的白光。
整个地下室极为宽广，感觉比上面的法师塔的占地面积还要大上好几倍。
“没想到这法师塔下方居然有这么大的空间，这是地窖吗？”道恩忍不住问道。
妮科尔露出了自豪的表情，“这个法师塔是由我的老师创建的。不过后来她为了获得更加深奥的的魔法知识，去了金领的法师共助会进修了。
一年也不一定会回来一次，我一个人无法照料好整个法师塔，所以这地下场地就变成了地窖用于储存物资。”
妮科尔指向了地窖摆在几个木桶的角落说道“把酒放在那，然后你就可以离开了。”说着就不知在哪摸出了一枚银币递给了道恩。
道恩把酒摆好，没接妮科尔给的银币。
连忙开口，面带笑容的说道，“妮科尔小姐，其实我是一名骑士，想来您早就从我的力量看出来了。
不过我不能很好的使用魔力，据我了解即便是骑士也是可以使用魔力的。
会使用魔力的骑士和不会使用魔力的骑士根本就是两种生物。”
说到这里道恩停顿了一下。
“所以你想拜我为师？让我教你该怎么使用魔力？”妮科尔好像早就猜到道恩的主要目的，面露狡黠笑容。
看到她的反应道恩心中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终于踏上了正轨。
不过妮科尔话锋一转。微微皱眉，略带有遗憾的说道“每一个法师的传承都是十分珍贵的，收徒是一个极为严肃的事情。
我无法做主，还是要我的老师定夺。不过你最好还是放弃吧，因为法师是不会收一个骑士为徒的。”
看到刚刚还一片大好的形式变成这样，道恩也皱起了眉。
她说的很有道理，但自己不能一直无法入门啊！大脑飞速思考，想出了一个办法。
“妮科尔小姐，那我不当您的弟子，我来当你的随从如何？您给予我一些超凡界的基础知识就行。
由我来为您做一些粗活累活，免费的。这样应该不会违反法师界的规矩吧。”
妮科尔微微沉默，好似在思考些什么。
不知道是道恩的诚恳打动了她，还是她真的要做一些体力活，许久之后才再次开口。
“恩，这么说来好像真的没什么问题，正好法师塔也要修缮一下，仅仅靠我一个人还是很费力的。
我就先雇佣你修缮法师塔，就用知识作为酬劳。”
听着妮科尔的话，道恩终于露出了了微笑。至少自己不再是一只无头苍蝇只能乱撞。
告辞了妮科尔小姐，约定好明天上午正式接受雇佣。
离开法师塔向着家的方向而去。打算过一会做好晚饭，再去教堂接乔娅回家。
......
王都。
艾托诺已经了解了帝国各个领地的局势，制定好了一个看起来可行的未来规划。
除了王都，五领还有火领木领金领水领。
火领木领肯定不能去，那里本就是两位大公的领地，要去那里无异于自投罗网。
而水领是位于海边的领地，航海业渔业都十分发达。
不过距离其它四个领地太远，信息不算发达，且完全在水领大公的控制下。
虽说不受陆地魔兽的威胁，但海中也有魔兽。且因文化不同，说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也不为过。
自己去那里不过是找了个避风港，想要掌握权力恐怕无异于痴人说梦。
最合适的地方自然就是金领。
金领矿产资源丰富，盛产各种普通金属和魔力金属。可以为新国家的诞生提供各种资源。
其次金领近些年的发展异常迅猛，人口资源早就比王都还多，应该是帝国的经济中心。
而且金领还建立了一座深入荒原的军事城池，用于分担大部分的魔兽入侵的压力。
这使得金领本土的安全性大大提高。是一块不错的沃土，也是艾托诺的理想家园。
他已经询问过艾希莉金领对自己的态度，是否会给予一些帮助。得到了肯定答复。
已经找好了下家，自然没什么事所作。新领地的建设还是要等到那里时再安排。
于是他让仆人叫来了艾希莉，打算让她教教自己该怎样成为一名魔法师。
嗒，嗒，嗒，牛皮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在房屋外响起。很快就传来了手指轻敲房门的声音。
“请进。”
“陛下，我来了。”入门的正是披着画满符文的蓝色披风的艾希莉，她的手里还拿了一块白色的水晶。
“请坐吧，不必拘束。”艾托诺抬手，示意她坐在自己桌子对面刚刚为她准备的椅子上。
“艾希莉，你是帝国的首席法师，我希望你可以教导我一些知识。”艾托诺面露诚恳，一脸虚心请教的表情。
艾希莉从来没见过她的国王陛下如此虚心好学，竟有一点短暂的局促。
“陛下我先教您冥想，这是每一位超凡者都要学会的必修课。
您静心感受自身的魔力，作为一名法师，会比骑士更好入门。”
艾托诺听从首席法师的指导，闭上了眼睛，细心感受着自身体内的魔力。
很快耳边再次传来了艾希莉的声音。“深呼吸，对，继续放松。
感受着体内魔力的形状，用自己的意念控制它。”
艾托诺在会议上时就感受到体内好像存在着什么东西，并放出来魔力气焰。
这一次他耐心感知自己体内的每一个地方，很快就感觉到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自己好像成为了体内的魔力，在感知自己的身体。他可以在脑海里绘制出自己身体的立体图影，知道自己以何种姿势坐在椅子上。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好像自己有两个身体一般，在外的是肉身在内的是灵魂。
不过他也知道那其实是受他操控的魔力。
他感觉在这种状态下，就算自己被砍头，也可以用魔力身体继续活下去。
正当他沉醉在这种感觉时，再次听到了艾希莉轻柔的声音。
“陛下感受到自己的魔力体了吗？接下来操纵着它把魔力注入到这个水晶上。”
艾托诺感觉到有一只温热的手把一个什么东西放到了自己的手心。
“别担心，可能会失败几次。”
其实这不仅是教他如何操控魔力，也是对资质的一种检测。
普通资质的人第一次感知到魔力会觉得它像是体内的一股气，自由飘散。名为“意念”的手无法抓住它，因此魔力无法随心而动。
而资质很高的人会觉得魔力像一股液体，自己可以捧起一捧把它灌入水晶。当初艾希莉就是这种感觉。
据记载资质极佳的人，感知到魔力时就会像捡起一块面团一样，可以轻易的控制他在体内随意游走。当然也可以轻而易举把它塞进水晶里。
很快她就看到艾托诺手中的水晶渐渐亮了起来。
这是其实就是一块劣质水晶，留存魔力的能力很差。如果魔力注入的速度比不上魔力消散的速度，水晶根本不会发亮。
只有瞬间注入极大的魔力才会亮起，而这就代表艾托诺的资质绝不普通。
不过随着魔力的注入，留存的魔力会被新进入的魔力顶替掉。
因此魔力流散的速度迟早会与魔力注入的速度保持相同。
那时只要看水晶的亮度就可以大致得知法师对于魔力的亲和度，或者说初始掌控力。
换个简单说法，这个水晶就像个破洞的水杯。
注入的魔力就是注入水，水流出的速度如果比注入的速度快，杯子就不会存水。
当注入的速度很快时会存一些水，但流出的速度也会因水的压力大大增加。当水到达一定高度时就不会再升高了。
随着水晶的亮起，艾希莉的心也一点点悬起。不过水晶很快就达到了明亮的程度。
“不错了，这个亮度不亚于我，成为一名中阶法师里的佼佼者不算太难。”
艾希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但魔力的注入还没有停止，水晶的亮度还在不断上升很快就到了刺眼的水平。
“这!这种亮度，应该是已经拥有了成为高阶法师的资质了。”
艾希莉变得兴奋起来，不过也没有过于惊讶。
据说王室的先祖是一位超越了平凡九个等级划分的传说级强者，掌握了神的力量，是行走在人间的神明。
而作为王室直系成员，成为一名高阶超凡者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成就。
水晶在发出刺眼光芒后短暂的变暗了一些。
“差不多了，应该可以停止了，没想到陛下竟然有成为高阶法师的资质。
不愧是王室的高贵血脉，就是比我这种平民觉醒的人资质更强。”艾希莉打算叫停陛下，进行下一个项目。
不过就在这时，艾托诺手中的水晶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紧接着就爆炸了。
没错，爆炸了。
水晶的碎片四处飞散，艾希莉也被这个状况下了一跳。
不是被水晶爆炸吓到，而是艾托诺的能力。
像这种水晶都破损的情况，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水杯被杯内的压强撑爆。
这不仅仅是对魔力的控制力强，还要有着极为大量的魔力储备才可以实现。
“陛下怎么会有这种魔力储备。”艾希莉急得赶紧出声。
她害怕艾托诺因为魔力耗尽虚脱，急忙叫醒了艾托诺。
时间回到一分钟前，艾托诺也发现了这个水晶的的作用，“是检测对魔力的操控力的？”
操控着手部魔力，在体内中心处源源不断的调来更多魔力注入了水晶里，逐渐感觉到水晶被他灌满了。
魔力早已被他填满了自己的肉身，构成了一个魔力组成的人形。
这种情况就好像魔力才是本体，自身血肉不过是外壳罢了。
“这就是这个水晶的极限了吗？不过好像还不是我的极限。如果我这样做呢？”
由心而动，暂时放缓了注入的速度。
随即调用了更多的魔力，在他的内视角里，一大团魔力顺着手臂就被他硬塞进了水晶里。
他感觉到水晶炸了开来，甚至撑爆水晶的浓郁魔力还给他提供了一些体外的特殊视角。
忽然他听到了来自艾希莉的急切呼唤声。
操控着意识，追寻着对自己的呼唤声，意识渐渐的回到了肉身当中。
“陛下！你还好吗？我看你释放出了大量的魔力，有没有一种虚弱感？”
艾托诺重新睁开眼睛，回忆着刚刚的感觉，“没事，我大概只用了总量三成的魔力。”
说完这句话，他看到艾希莉呆住了。用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唤回了她的意识。
艾希莉发现自己刚刚有些失礼，急忙道歉，“抱歉陛下，不过刚刚您是说您只用了三成魔力吗？”
她的语气中带有着惊喜，就好像在确认着什么宝藏的线索。
看到首席法师这个样子，艾托诺也有些好奇，“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陛下，您刚刚所展现出的潜力甚至连史书中都没有记载。您以后一定会是一位被人铭记的传奇。”
艾希莉满是敬佩的神色，不过随及语气一转，“我一定会好好辅导您的，过程可能会有些累，希望您不要放弃。”
听到自己拥有极高的魔法天赋，艾托诺也露出了笑容，十分开心。虽然潜力不等于实力，但至少以后也拥有一定自保的资本。
“陛下，您刚刚应该感受到了魔力。记住那种深度代入的感觉，只有进入那种感觉才能施展出魔法。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随着训练以后可以快速进入深度冥想。
您今天再好好熟悉一下过程，我也做一些准备，明天正式开始魔法的学习。”
艾希莉撩了一下耳边的发丝，起身行礼告辞。
目送着心腹离开，艾托诺再次看向了手边厚厚的资料。
自嘲一笑，“即便我是一位天赋很高的法师，也无法靠自己一个人建设领地啊。还是要依靠人民的力量！”
没因为潜力高而乱了心神，再一次写起来之前拟定的《领地规划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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