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关于“永生者”的消息
清晨，急速略过街道的冰冷海风中，一辆双轮马车停在了东威尔十字街的一栋三层房屋前。
这套中产阶级住房有一个不是很大的独立后院，墙壁呈砖红色，屋顶为白色多边形四坡结构，两个烟囱高耸而醒目。
值得一提的是此处距离克罗兰沙滩只有一条街之隔，晚饭后步行十分钟就能到达海边......
一位穿着深蓝立领长袍，腰间系着印有闪电风暴花纹紫色腰带的年轻人走下马车后座，将手中事先准备好的轮环状钱币递给马车夫。
看着衣衫单薄的中年马车夫，年轻人语气温和的说道：
“远自繁星海域的冰冷水汽让清晨本该温暖的阳光都变得有些潮湿......出于自身健康的考虑，您在工作时应该多穿几件衣服。
“如果您觉得这会影响到家庭的正常开销，也可以选择去风暴教会的救济堂领取两件免费衣物，那里有不少贵族和上流社会捐赠的半新衣物，经过两次以上的洗涤晾晒之后和新的没什么两样，穿上并不会影响到您的体面。”
马车夫接过钱币，仔细清点确认无误后，重新握住缰绳，礼貌的回答：
“先生，您真是一位仁慈的“风暴祭祀”，但那些近乎崭新的衣物显然不属于我们这样的人......
“准确的说，风暴教会的救济堂只为水手和风暴信徒敞开，而我是个忠实的钢铁信徒。”
马车夫捋起沾着油渍的白色衬衣袖管，露出闪着金属光泽的暗银色小臂，感慨颇多的说道：
“远东王庭与拜伦王朝的库泽尔海战中，我失去了这条手臂，就在我的生活陷入颓废潦倒时，钢铁赐予了我新生，给了我重新生活的希望。
“......您看，这条手臂虽然不如我原本的那条灵活，但它坚固可靠，足以让我在新大陆过上稳定的生活。
“......抱歉浪费您这么多的时间，先生，祝您拥有一个美好的清晨！”
马匹低鸣，车轮滚动，稍显破旧的双轮马车掠过街面，向着圣威廉码头的方向驶去。
年轻人默然注视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头颅低垂，除拇指外的四指并拢，抚于前额，仿佛祈祷般低声自语道：
“居于深渊之下，居于混乱之地，居于风暴圣所的女神啊，那些贪婪的人已经窜取了您的权柄，现在他们竟然连您的怜悯也要剥夺！！！
“......您忠实的仆人，风暴之子，雷电先民，远洋王朝的后裔，笃信者，布莱恩·奥尔梅斯祈求您以雷电和毁灭的名义，掀起一场风暴......一场象征着变革的盛大风暴！”
短暂的驻足祈祷之后，年轻人叹息着摇了摇头......整理衣衫，走上正门台阶。
“东威尔十字街649号，没错，铁匠先生信中所说的就是这里。”确认地点无误，年轻人紧张而期待的敲响房门。
咯吱——
房门打开......一位看起来十三四岁，黑色眼睛，褐色长发，身穿朴素青色长裙，有着明显苏美尔人血统的圆脸女孩好奇打量了年轻人一眼，恭敬而诧异的问道：
“祭祀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
“铁匠先生是苏美尔人？怪不得他对战争和宗教有着如此独特的见解。”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含笑回答道：
“你可以称呼我为布莱恩，我找......铁匠先生。”布莱恩·奥尔梅斯抿着嘴唇，再次严肃强调道：“是的，没错，铁匠先生。”
“请进，我爸爸正在后院，我去叫他。”
少女不显意外的点点头，带着布莱恩进入房间。
......这栋房屋和大部分中产住宅的结构一样，进入正门之后是门廊、门廊处有楼梯通向二楼，门廊左侧是书房，门廊右侧是厨房和餐室。
“威尔十字东街一套中产住房价格在100金轮左右，租金最低也需要每月5银轮。”
“......能住在威尔十字东街的家庭，竟然没有雇佣厨娘和女仆，这可一点都不符合当下中产阶级对生活质量的基本诉求，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无法举办像样的家庭晚餐，说不准还会遭到邻居歧视......铁匠先生还真是个特立独行的人。”
除此之外，布莱恩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大多数中产家庭都会在门廊两侧悬挂几幅油画，来彰显家庭品味，但这栋房间的门廊上悬挂着的竟然是几把寒气森森的锋利冷兵器。
......
“希望玛吉纳没有怠慢到您，尊敬的“柯鲁”先生。”
大概过了三分钟之后，正当布莱恩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书架上关于冶金和锻造的书籍时，一个雄厚的男声从他身后传来。
布莱恩扭头看去。
......布满焦痕和污渍的工装隔热衣，筋肉分明的粗壮手臂，浓密而卷曲的大胡子，稀疏的褐色短发盖在脑袋上。
客观的说这个中年男人的五官并不算难看，可以想象他年轻时应该深受女孩们喜欢，但糟糕的发际线和前额的秃斑让他属于中年男性的魅力荡然无存。
“果然，头发才是男人本体。”布莱恩暗自感慨一句，起身整理衣衫，有些诧异着说道：
“风暴为证，我一直认为您应该是一位......嗯，一位戴着眼镜，从事人类历史和社会学相关工作的严肃学者。”
秃顶男人一边脱去身上沉重的隔热服，一边含笑自嘲道：
“那一直是我向往的工作，但我的父亲只是个粗鲁的铁匠，教授给我一身精湛的打铁技术，为我预存一份不菲的遗产，已经是他能做到的全部了。
“我父亲的困惑在于——我已经成为了家乡最出色的铁匠，为什么还是不满足，总想着出去看看。
“呵呵，可以想象当我年轻时的叛逆让他有多头疼，就像我现在看玛吉纳一样。”
布莱恩摇了摇头，表情认真的回答：
“您是一位学识渊博的长者，这和学历地位无关，与您长达三年的书信往来让我受益良多，即便是我的大学教授和教会长者也没有您对我的帮助大。”
“布莱恩......嗯，也许初次见面这样称呼会显得有些不礼貌，但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
“当然，虽然素未蒙面，但我早就将您当成了亲密的朋友和师长。”布莱恩郑重的回答。
秃顶男人目光深邃，盯着布莱恩看了许久。
接着从腰上解下一把被暗灰色粗糙兽皮包裹的短刀递给布莱恩。
“这是我专门为你打造的一柄“约克拿灰贝短刀”，刀身长33厘米，用M741高碳钢制作，刀身表面模拟遗迹海八千米的深海灰贝纹理花纹......造型，重量，颜色，使用手感都和真的灰贝短刀没什么差别，作为一名风暴教会的祭祀，我想你应该能用得上。”
布莱恩瞳孔骤缩，本来倚靠在沙发上的松弛身体瞬间绷直。
虽然出发之前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他还是没料想到“铁匠先生”会以如此直白且不加掩饰的方式，抛出这个“离经叛道”的选择。
就好像......他笃定自己会接受一样。
“您......我应该怎么称呼您，铁匠先生。”
“苏美尔大陆的人全名通常有五到七节，涵盖了父辈，族群，信仰等诸多复杂内容，翻译成阿尔苏克语之后就更长了，所以在费伦德我的名字是费达，这是我在成年之后为自己起的名字。”秃顶男人语气温和的解释道。
布莱恩点点头，心跳因紧张变得空旷而急促，他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好奇问道：
“您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接受这把短刀？”
费达没有正面回答布莱恩，而是笑着反问道：
“那你会接受吗？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希望你拒绝，因为这会使你卷入一些不必要的沉重麻烦......我们处在一个被祂们主宰的世界，而你又是一位出身风暴教会，有着远大前途的年轻祭祀。
“......正确并不意味着自私，起码在我看来不是这样。”
面对费达毫无保留的真挚眼神，布莱恩眉头紧锁，沉默而凝重的看向费达手中那把短刀，双手不自觉的揉搓着有些扎手的鬓角和下颌，似乎是陷入了某种艰难的抉择。
突然，他抿着的嘴角大幅度下压，左手快速伸出，一把接过短刀，紧紧攥住。
.....略显粗糙的灰色动物皮革柔软富有质感，刀身重量合适，通透洁白的骨质刀柄上雕刻着风暴抽象出的古朴花纹，蓝色铜制十字护手和刀柄尾部位置都镶嵌着昂贵的红宝石。
毫无疑问，这是一把相当精美且趁手的短兵器。
作为风暴教会的一名祭祀，布莱恩经常会接触到各种祭祀所用的灰贝短刀，其中不乏梅塔特隆王朝鼎盛时期铸造的传奇灰贝短刀。
......单论铸造工艺，这把刀即便与那些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灰贝短刀相比也毫不逊色。
“布莱恩，我这次冒险邀请你见面的目地主要有两个。”没等布莱恩抽出短刀慢慢欣赏，费达就用他那浑厚明快的声音打断了布莱恩接下来的动作。
“对此我也十分好奇，从近期通信的内容来看，您似乎并没有邀请我见面的打算。”布莱恩愣了愣，将手中的短刀放到桌子上，正襟危坐，等待着费达的下文。
“赠送你一把灰贝短刀，顺便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消息。
“第一件事已经完成，现在让我们说说第二件事吧，关于那个消息。”
费达郑重的语气让布莱恩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意味。
......以他对“铁匠先生”为数不多的了解，铁匠先生似乎很少会表现的这么严肃，起码从以往的通信内容来看是这样。
“一位永生者的仆从，会在今天早上八点五十分前往风暴教会，取回那位“永生者”死亡时遗失的一件“禁忌物品”，地点就在......“圣拜庭大教堂”！”
“什么......这怎么可能！！！”布莱恩双目圆睁，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之色。
这套中产阶级住房有一个不是很大的独立后院，墙壁呈砖红色，屋顶为白色多边形四坡结构，两个烟囱高耸而醒目。
值得一提的是此处距离克罗兰沙滩只有一条街之隔，晚饭后步行十分钟就能到达海边......
一位穿着深蓝立领长袍，腰间系着印有闪电风暴花纹紫色腰带的年轻人走下马车后座，将手中事先准备好的轮环状钱币递给马车夫。
看着衣衫单薄的中年马车夫，年轻人语气温和的说道：
“远自繁星海域的冰冷水汽让清晨本该温暖的阳光都变得有些潮湿......出于自身健康的考虑，您在工作时应该多穿几件衣服。
“如果您觉得这会影响到家庭的正常开销，也可以选择去风暴教会的救济堂领取两件免费衣物，那里有不少贵族和上流社会捐赠的半新衣物，经过两次以上的洗涤晾晒之后和新的没什么两样，穿上并不会影响到您的体面。”
马车夫接过钱币，仔细清点确认无误后，重新握住缰绳，礼貌的回答：
“先生，您真是一位仁慈的“风暴祭祀”，但那些近乎崭新的衣物显然不属于我们这样的人......
“准确的说，风暴教会的救济堂只为水手和风暴信徒敞开，而我是个忠实的钢铁信徒。”
马车夫捋起沾着油渍的白色衬衣袖管，露出闪着金属光泽的暗银色小臂，感慨颇多的说道：
“远东王庭与拜伦王朝的库泽尔海战中，我失去了这条手臂，就在我的生活陷入颓废潦倒时，钢铁赐予了我新生，给了我重新生活的希望。
“......您看，这条手臂虽然不如我原本的那条灵活，但它坚固可靠，足以让我在新大陆过上稳定的生活。
“......抱歉浪费您这么多的时间，先生，祝您拥有一个美好的清晨！”
马匹低鸣，车轮滚动，稍显破旧的双轮马车掠过街面，向着圣威廉码头的方向驶去。
年轻人默然注视着马车离开的方向，头颅低垂，除拇指外的四指并拢，抚于前额，仿佛祈祷般低声自语道：
“居于深渊之下，居于混乱之地，居于风暴圣所的女神啊，那些贪婪的人已经窜取了您的权柄，现在他们竟然连您的怜悯也要剥夺！！！
“......您忠实的仆人，风暴之子，雷电先民，远洋王朝的后裔，笃信者，布莱恩·奥尔梅斯祈求您以雷电和毁灭的名义，掀起一场风暴......一场象征着变革的盛大风暴！”
短暂的驻足祈祷之后，年轻人叹息着摇了摇头......整理衣衫，走上正门台阶。
“东威尔十字街649号，没错，铁匠先生信中所说的就是这里。”确认地点无误，年轻人紧张而期待的敲响房门。
咯吱——
房门打开......一位看起来十三四岁，黑色眼睛，褐色长发，身穿朴素青色长裙，有着明显苏美尔人血统的圆脸女孩好奇打量了年轻人一眼，恭敬而诧异的问道：
“祭祀先生，请问您有什么事？”
“铁匠先生是苏美尔人？怪不得他对战争和宗教有着如此独特的见解。”年轻人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含笑回答道：
“你可以称呼我为布莱恩，我找......铁匠先生。”布莱恩·奥尔梅斯抿着嘴唇，再次严肃强调道：“是的，没错，铁匠先生。”
“请进，我爸爸正在后院，我去叫他。”
少女不显意外的点点头，带着布莱恩进入房间。
......这栋房屋和大部分中产住宅的结构一样，进入正门之后是门廊、门廊处有楼梯通向二楼，门廊左侧是书房，门廊右侧是厨房和餐室。
“威尔十字东街一套中产住房价格在100金轮左右，租金最低也需要每月5银轮。”
“......能住在威尔十字东街的家庭，竟然没有雇佣厨娘和女仆，这可一点都不符合当下中产阶级对生活质量的基本诉求，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无法举办像样的家庭晚餐，说不准还会遭到邻居歧视......铁匠先生还真是个特立独行的人。”
除此之外，布莱恩还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大多数中产家庭都会在门廊两侧悬挂几幅油画，来彰显家庭品味，但这栋房间的门廊上悬挂着的竟然是几把寒气森森的锋利冷兵器。
......
“希望玛吉纳没有怠慢到您，尊敬的“柯鲁”先生。”
大概过了三分钟之后，正当布莱恩坐在沙发上打量着书架上关于冶金和锻造的书籍时，一个雄厚的男声从他身后传来。
布莱恩扭头看去。
......布满焦痕和污渍的工装隔热衣，筋肉分明的粗壮手臂，浓密而卷曲的大胡子，稀疏的褐色短发盖在脑袋上。
客观的说这个中年男人的五官并不算难看，可以想象他年轻时应该深受女孩们喜欢，但糟糕的发际线和前额的秃斑让他属于中年男性的魅力荡然无存。
“果然，头发才是男人本体。”布莱恩暗自感慨一句，起身整理衣衫，有些诧异着说道：
“风暴为证，我一直认为您应该是一位......嗯，一位戴着眼镜，从事人类历史和社会学相关工作的严肃学者。”
秃顶男人一边脱去身上沉重的隔热服，一边含笑自嘲道：
“那一直是我向往的工作，但我的父亲只是个粗鲁的铁匠，教授给我一身精湛的打铁技术，为我预存一份不菲的遗产，已经是他能做到的全部了。
“我父亲的困惑在于——我已经成为了家乡最出色的铁匠，为什么还是不满足，总想着出去看看。
“呵呵，可以想象当我年轻时的叛逆让他有多头疼，就像我现在看玛吉纳一样。”
布莱恩摇了摇头，表情认真的回答：
“您是一位学识渊博的长者，这和学历地位无关，与您长达三年的书信往来让我受益良多，即便是我的大学教授和教会长者也没有您对我的帮助大。”
“布莱恩......嗯，也许初次见面这样称呼会显得有些不礼貌，但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
“当然，虽然素未蒙面，但我早就将您当成了亲密的朋友和师长。”布莱恩郑重的回答。
秃顶男人目光深邃，盯着布莱恩看了许久。
接着从腰上解下一把被暗灰色粗糙兽皮包裹的短刀递给布莱恩。
“这是我专门为你打造的一柄“约克拿灰贝短刀”，刀身长33厘米，用M741高碳钢制作，刀身表面模拟遗迹海八千米的深海灰贝纹理花纹......造型，重量，颜色，使用手感都和真的灰贝短刀没什么差别，作为一名风暴教会的祭祀，我想你应该能用得上。”
布莱恩瞳孔骤缩，本来倚靠在沙发上的松弛身体瞬间绷直。
虽然出发之前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他还是没料想到“铁匠先生”会以如此直白且不加掩饰的方式，抛出这个“离经叛道”的选择。
就好像......他笃定自己会接受一样。
“您......我应该怎么称呼您，铁匠先生。”
“苏美尔大陆的人全名通常有五到七节，涵盖了父辈，族群，信仰等诸多复杂内容，翻译成阿尔苏克语之后就更长了，所以在费伦德我的名字是费达，这是我在成年之后为自己起的名字。”秃顶男人语气温和的解释道。
布莱恩点点头，心跳因紧张变得空旷而急促，他尽可能的控制着自己的面部表情，好奇问道：
“您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接受这把短刀？”
费达没有正面回答布莱恩，而是笑着反问道：
“那你会接受吗？
“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希望你拒绝，因为这会使你卷入一些不必要的沉重麻烦......我们处在一个被祂们主宰的世界，而你又是一位出身风暴教会，有着远大前途的年轻祭祀。
“......正确并不意味着自私，起码在我看来不是这样。”
面对费达毫无保留的真挚眼神，布莱恩眉头紧锁，沉默而凝重的看向费达手中那把短刀，双手不自觉的揉搓着有些扎手的鬓角和下颌，似乎是陷入了某种艰难的抉择。
突然，他抿着的嘴角大幅度下压，左手快速伸出，一把接过短刀，紧紧攥住。
.....略显粗糙的灰色动物皮革柔软富有质感，刀身重量合适，通透洁白的骨质刀柄上雕刻着风暴抽象出的古朴花纹，蓝色铜制十字护手和刀柄尾部位置都镶嵌着昂贵的红宝石。
毫无疑问，这是一把相当精美且趁手的短兵器。
作为风暴教会的一名祭祀，布莱恩经常会接触到各种祭祀所用的灰贝短刀，其中不乏梅塔特隆王朝鼎盛时期铸造的传奇灰贝短刀。
......单论铸造工艺，这把刀即便与那些在历史上留下赫赫威名的灰贝短刀相比也毫不逊色。
“布莱恩，我这次冒险邀请你见面的目地主要有两个。”没等布莱恩抽出短刀慢慢欣赏，费达就用他那浑厚明快的声音打断了布莱恩接下来的动作。
“对此我也十分好奇，从近期通信的内容来看，您似乎并没有邀请我见面的打算。”布莱恩愣了愣，将手中的短刀放到桌子上，正襟危坐，等待着费达的下文。
“赠送你一把灰贝短刀，顺便告诉你一个重要的消息。
“第一件事已经完成，现在让我们说说第二件事吧，关于那个消息。”
费达郑重的语气让布莱恩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意味。
......以他对“铁匠先生”为数不多的了解，铁匠先生似乎很少会表现的这么严肃，起码从以往的通信内容来看是这样。
“一位永生者的仆从，会在今天早上八点五十分前往风暴教会，取回那位“永生者”死亡时遗失的一件“禁忌物品”，地点就在......“圣拜庭大教堂”！”
“什么......这怎么可能！！！”布莱恩双目圆睁，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愕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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