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回归外界
“噗……”
卢老站在西陵之外，吐出一口鲜血，苍白的脸上，气息虚弱。
不是他来不及走，而是他不敢赌，若是西陵真的毁在了自己手中，自己又如何敢去面对曾经的先辈。
还有后方无数净土的生灵，等待他们的只有无尽的灾难……
叶昊的身影出现在卢老身后，他搀扶起虚弱的卢老，眼神中流露关切之意，他不愿意看见老人就这样战死，本来素不相识，但是老人却待他如亲人一般，让他感受到许久未曾有过的亲情。
他的父母还健在吗……叶昊时常在想念那些熟悉的故人……
卢老将叶昊的手轻轻挪开，慈祥的面庞欣慰地看着叶昊：“孩子……这是命数，该来的总会来，去吧……我这个糟老头子早该入土了……苟延残喘几百年……终于可以解脱了……”
叶昊站在原地，久久未语，他没有去阻止老人，也没有去安慰老人，只是目送着老人踏上归途……
有时候感觉自己真的很冷血，但是内心确实没有多少抵触，更多的只有愧疚……
也许是见多了世间冷暖，内心已经麻木、厌倦，之所以还在不断前进，是因为身后还有一群自己需要守护的人……终究是为了这一己私心……
若是没有心中那群人，也许叶昊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净土，这大道之路谁又是真正去追求的呢？
漫天青火若流星般坠落，地面开合，深渊之下无数岩浆喷涌而出，面对这末世景象，老卢突然间内心平静下来。
没有畏惧，更没有退缩之意，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微笑，让人看起来慈祥和蔼。
九大神符返璞归真，融入卢老的身体，一粒粒火红的光点从肉身上浮现，两只凶兽瞬间停止动作，如临大敌般地盯着卢老，想要出手，可是骨子里诞生出畏惧之意。
不等两只凶兽反应，卢老的身体化作火红的长剑，如大鹏一般，扶摇直上，剑指毕方！
瞬间，毕方感受到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量，想要逃跑，可是满天火光已经映入眼帘。
“噗呲……”
鲜红的血液宛如水柱，从高空泼洒而下，瞬间染红了大半山河，紧接着，巨大的兽体，从天空坠落，击起无数烟尘。
毕方直接被斩成两半，连带神魂也一起烟消云散，卢老回头望了西陵一眼，随后闭上双眼，身体不受控制，从高空坠落。
就在这时，西陵山脉中突然浮现出一枚枚神符，五颜六色的光芒交织，随后化作链条模样，冲出西陵，缠绕向卢老。
接着，卢老的肉身被神符带回西陵，只见一缕缕能量从卢老的身体没入神符之内，而卢老也因此只仅存了一丝生机，无力回天……
“孩子！答应我！守护好……净土……”
卢老用仅存的执念，说出了最后的话语，随后整个身体化作光点，随着神符缓缓消散。
叶昊怔怔地看着怀中的老人在自己面前消散，一时间五味杂陈涌上心头，他哭不出来，也没有太大的情绪，就是心里难受，堵得慌，十分煎熬……
神月族长拍了拍叶昊的肩膀，他擦掉眼角的泪水，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无力感，他没有畏惧，依旧坚定地走出西陵，总得有人站出来，他不希望是后方的任何一人。
毕方的死，激起了朱厌内心的恐惧，可他毕竟是古凶兽，骨子里的那种不屈不折的意志，让他奋力怒吼，想要再次发起攻击。
西陵山脉的结界具现而出，一缕缕神符化作大道锁链，全部涌向朱厌。
任由朱厌如何挣扎，无数锁链宛如规则秩序，无法跳脱，更无法用蛮力挣脱。
只见朱厌与天齐高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直至化作普通猿猴大小，呆头憨脑，通红的四足更像只猴子，嘶吼间也没了之前那种威势。
紧接着，大地开始拼接，西陵整片山脉冲天而起，镇压向朱厌，彻底将朱厌封印在了西陵的地底。
满目疮痍的大地，尽管千疮百孔，但是蕴含着无数的生机。
“但愿千百年后，这里依旧如初……”
叶昊神情低落，站在山巅，望着宛如废墟的土地，喃喃自语。
“会的……一定会的……”
神月族长看向西陵的某处位置，那里有着一块块无名石碑，那都是战死的先辈，他知道结界不会永远守护净土，他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守护好这片先辈用生命铸就的净土。
……
沿着西陵的边界一直向后，便能感受到结界的位置。
叶昊手中拿着那一枚黑色神符，虽然没有了道韵，但是卢老说，这便是进出净土的钥匙，也是……因果！
手掌触碰到结界边缘，一道柔和的能量传入手臂，随后只见黑色神符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光幕之中。
与此同时，光幕之上一道流光没入叶昊的眉心，瞬间消失。
而叶昊，已经立身无尽大荒之中，望向身后，景象大变，除了无尽的山脉，还是山脉。
闭眼感受刚才的那股流光，突然间，心有所触，叶昊睁开眼看向后方，那道光幕就在身后，伸手触碰，手臂直接没入光幕之内。
“我还会再回来的……”
叶昊突然间露出笑容，之前阴郁一扫而空，朝着无尽的大荒疾驰而去，目光坚定。
……
距离神陨之地关闭，还有十一天。
……
耗费了半天时间，叶昊终于看见一座残破的古城。
上千米的城墙让人望而止步，占据整片大荒，想要穿过古城附近的山脉，就必须经过古城，否则绕路的话，耗费的时间有两倍不止。
这边的城门很少有人过来，距离最近的时间，应该都是九百年前了，毕竟没有人知道净土，古城的后方只剩下无尽蛮荒。
抵达城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整座古城没有一点灯火，已经荒废了九百多年，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踏入城内，许多建筑虽然已经腐朽，但是并没有倒塌，都是上等的矿石打造而成，因此比较耐久。
走在大街上，叶昊凭借自身神识，勉强可以看见几十米开外的景象，至于百米之外，有点诡异，像是被什么限制了，超过百米，就是一片漆黑。
九百年前的古城，也不全是姬家与姜家的人，依旧还有本土的人，而且占了大半，姬家与姜家只是扮成本土人，骗过了外界的修士，毕竟进入神陨之地的修士境界普遍不高，想要刻意隐瞒，十分简单。
可是一夜之间古城的近千人，全部消失，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卢老说这里曾经镇压着一尊邪神，黑色神符是邪神的力量所化，九百年前，合力封印了邪神，古城的人却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那么，这一切是否又与邪神有关，只有‘神’才有那种层次的力量，可是为何黑色神符可以穿透光幕，叶昊亲眼看见黑色神符化作流光，融入光幕。
净土的结界是神灵留下的，邪神的力量怎么可能与神灵的力量融合……
独自一人走在阴冷、孤寂的街道上，叶昊缓缓思忖，同时也没有放松警惕，神识覆盖四周，想要寻找当年留下的痕迹。
不过，九百多年过去，期间已经数次有人踏足了这座古城，曾经的那些痕迹，恐怕早就消逝了。
“呼呼……”
微风掠过脸颊，吹起阵阵尘烟，本来阴冷的环境，此时更显得荒凉！
突然，叶昊猛然绷紧神情……不对，这风怎么是迎面而来！
“哐铛铛……”
一阵撞击声响起，前方突然滚来一个黑色的头盔，上面还有殷红的血迹。
紧接着，叶昊神识覆盖而过，远处浮现出一道黑影，仔细看竟然是一具战甲。
它直立在大街中央，此刻的环境下，显得极为诡异。
这里难道还有活人……叶昊警惕地看向四周，自己的神识一直覆盖周围，不可能凭空出现一具战甲。
“咻……”
一道纤细的黑影从半空掠过，叶昊身影迈出，瞬间站在屋顶，看向黑影消失的方向。
猫？不对，不像猫，更像一只狐狸……叶昊皱眉，如果是凶兽的话，怎么可能将战甲放在大街中央？巴掌大小的身影，也不像狐狸……
再次检查了周围的环境，叶昊确信，没有活人的踪迹，这才继续往前走。
再过了一个时辰，叶昊突然停下脚步，开口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吧，出来吧，我们谈一谈！”
半天没有动静，叶昊也不急，就站在原地，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他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那种被凝视的感觉，很容易被察觉，但是无法捕捉，感受不到具体方位。
“咻！”
猛然间，叶昊瞬间侧身，一把抓向半空，刺痛感传来，低头看去，手掌上出现一条浅浅的抓痕，有鲜血渗透出来。
“你是从净土出来的？”
这声音……稚嫩的很，像是一只刚会说话的婴儿，黑暗中，那只巴掌大的小兽露出身影。
雪白的绒毛晶莹剔透，身体与猫相似，尾巴似狐，一双黑眸清澈透亮，极具人性化，再加上稚嫩的声音，很难让人出手伤害这个小家伙。
“我是从净土出来的，你又是谁，怎会知道净土！”
雪白小兽露出傲娇的表情，哼道：“我是古城守护者，当然知道净土！”
古城守护者？……叶昊沉默，就你这个样子？而且他也没有听卢老提起什么古城守护者。
“你那什么眼神？是不相信我吗？”
稚嫩的声音响起，叶昊嘴角微微抽搐，你这个模样让人很难相信。
“那你可知道九百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下面那个大家伙将人全吃了吗……”
雪白小兽撇了撇嘴，随意道。
叶昊心中一凛，还未开口，只见雪白小兽接着道：“放心吧，那个大家伙早就跑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
雪白小兽昂起脑袋：“我可是古城守护者……”
叶昊直接无视了雪白小兽的话语，径直向前走去。
“喂！你就不好奇吗？”
叶昊没有理会。
“我知道大家伙的位置在哪，但是有个条件！”
叶昊转过身，道：“什么条件！”
雪白小兽的嘴巴鼓起，气呼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亏都不吃！”
叶昊诧异道：“你还骗过其他人？”
“哼，一群胆小鬼而已，都被我吓跑了！”
“说吧，什么条件。”
雪白小兽扬起脑袋，稚嫩的声音道：“你有没有吃的！”
叶昊：“……”
随后叶昊将随身带的肉干和野果拿出来，全部给了雪白小兽，只见它狼吞虎咽地不断进食，像是被饿了许多天一样，丝毫不顾及形象。
“嗝……你真是个好人……”
雪白小兽一边吃，一边说道。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叶昊苦笑地摇了摇头，这才是小兽最本质的一面，刚才的所有表象都是装出来的，一切都是为了填饱肚子，也不知道饿了多少天。
“走吧，我带你去大家伙哪！”
卢老站在西陵之外，吐出一口鲜血，苍白的脸上，气息虚弱。
不是他来不及走，而是他不敢赌，若是西陵真的毁在了自己手中，自己又如何敢去面对曾经的先辈。
还有后方无数净土的生灵，等待他们的只有无尽的灾难……
叶昊的身影出现在卢老身后，他搀扶起虚弱的卢老，眼神中流露关切之意，他不愿意看见老人就这样战死，本来素不相识，但是老人却待他如亲人一般，让他感受到许久未曾有过的亲情。
他的父母还健在吗……叶昊时常在想念那些熟悉的故人……
卢老将叶昊的手轻轻挪开，慈祥的面庞欣慰地看着叶昊：“孩子……这是命数，该来的总会来，去吧……我这个糟老头子早该入土了……苟延残喘几百年……终于可以解脱了……”
叶昊站在原地，久久未语，他没有去阻止老人，也没有去安慰老人，只是目送着老人踏上归途……
有时候感觉自己真的很冷血，但是内心确实没有多少抵触，更多的只有愧疚……
也许是见多了世间冷暖，内心已经麻木、厌倦，之所以还在不断前进，是因为身后还有一群自己需要守护的人……终究是为了这一己私心……
若是没有心中那群人，也许叶昊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净土，这大道之路谁又是真正去追求的呢？
漫天青火若流星般坠落，地面开合，深渊之下无数岩浆喷涌而出，面对这末世景象，老卢突然间内心平静下来。
没有畏惧，更没有退缩之意，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微笑，让人看起来慈祥和蔼。
九大神符返璞归真，融入卢老的身体，一粒粒火红的光点从肉身上浮现，两只凶兽瞬间停止动作，如临大敌般地盯着卢老，想要出手，可是骨子里诞生出畏惧之意。
不等两只凶兽反应，卢老的身体化作火红的长剑，如大鹏一般，扶摇直上，剑指毕方！
瞬间，毕方感受到一股无法反抗的力量，想要逃跑，可是满天火光已经映入眼帘。
“噗呲……”
鲜红的血液宛如水柱，从高空泼洒而下，瞬间染红了大半山河，紧接着，巨大的兽体，从天空坠落，击起无数烟尘。
毕方直接被斩成两半，连带神魂也一起烟消云散，卢老回头望了西陵一眼，随后闭上双眼，身体不受控制，从高空坠落。
就在这时，西陵山脉中突然浮现出一枚枚神符，五颜六色的光芒交织，随后化作链条模样，冲出西陵，缠绕向卢老。
接着，卢老的肉身被神符带回西陵，只见一缕缕能量从卢老的身体没入神符之内，而卢老也因此只仅存了一丝生机，无力回天……
“孩子！答应我！守护好……净土……”
卢老用仅存的执念，说出了最后的话语，随后整个身体化作光点，随着神符缓缓消散。
叶昊怔怔地看着怀中的老人在自己面前消散，一时间五味杂陈涌上心头，他哭不出来，也没有太大的情绪，就是心里难受，堵得慌，十分煎熬……
神月族长拍了拍叶昊的肩膀，他擦掉眼角的泪水，第一次感受到那种无力感，他没有畏惧，依旧坚定地走出西陵，总得有人站出来，他不希望是后方的任何一人。
毕方的死，激起了朱厌内心的恐惧，可他毕竟是古凶兽，骨子里的那种不屈不折的意志，让他奋力怒吼，想要再次发起攻击。
西陵山脉的结界具现而出，一缕缕神符化作大道锁链，全部涌向朱厌。
任由朱厌如何挣扎，无数锁链宛如规则秩序，无法跳脱，更无法用蛮力挣脱。
只见朱厌与天齐高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缩小，直至化作普通猿猴大小，呆头憨脑，通红的四足更像只猴子，嘶吼间也没了之前那种威势。
紧接着，大地开始拼接，西陵整片山脉冲天而起，镇压向朱厌，彻底将朱厌封印在了西陵的地底。
满目疮痍的大地，尽管千疮百孔，但是蕴含着无数的生机。
“但愿千百年后，这里依旧如初……”
叶昊神情低落，站在山巅，望着宛如废墟的土地，喃喃自语。
“会的……一定会的……”
神月族长看向西陵的某处位置，那里有着一块块无名石碑，那都是战死的先辈，他知道结界不会永远守护净土，他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守护好这片先辈用生命铸就的净土。
……
沿着西陵的边界一直向后，便能感受到结界的位置。
叶昊手中拿着那一枚黑色神符，虽然没有了道韵，但是卢老说，这便是进出净土的钥匙，也是……因果！
手掌触碰到结界边缘，一道柔和的能量传入手臂，随后只见黑色神符化作一道流光没入光幕之中。
与此同时，光幕之上一道流光没入叶昊的眉心，瞬间消失。
而叶昊，已经立身无尽大荒之中，望向身后，景象大变，除了无尽的山脉，还是山脉。
闭眼感受刚才的那股流光，突然间，心有所触，叶昊睁开眼看向后方，那道光幕就在身后，伸手触碰，手臂直接没入光幕之内。
“我还会再回来的……”
叶昊突然间露出笑容，之前阴郁一扫而空，朝着无尽的大荒疾驰而去，目光坚定。
……
距离神陨之地关闭，还有十一天。
……
耗费了半天时间，叶昊终于看见一座残破的古城。
上千米的城墙让人望而止步，占据整片大荒，想要穿过古城附近的山脉，就必须经过古城，否则绕路的话，耗费的时间有两倍不止。
这边的城门很少有人过来，距离最近的时间，应该都是九百年前了，毕竟没有人知道净土，古城的后方只剩下无尽蛮荒。
抵达城门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整座古城没有一点灯火，已经荒废了九百多年，给人一种阴森之感。
踏入城内，许多建筑虽然已经腐朽，但是并没有倒塌，都是上等的矿石打造而成，因此比较耐久。
走在大街上，叶昊凭借自身神识，勉强可以看见几十米开外的景象，至于百米之外，有点诡异，像是被什么限制了，超过百米，就是一片漆黑。
九百年前的古城，也不全是姬家与姜家的人，依旧还有本土的人，而且占了大半，姬家与姜家只是扮成本土人，骗过了外界的修士，毕竟进入神陨之地的修士境界普遍不高，想要刻意隐瞒，十分简单。
可是一夜之间古城的近千人，全部消失，这就让人匪夷所思了。
卢老说这里曾经镇压着一尊邪神，黑色神符是邪神的力量所化，九百年前，合力封印了邪神，古城的人却在一夜之间全部消失。
那么，这一切是否又与邪神有关，只有‘神’才有那种层次的力量，可是为何黑色神符可以穿透光幕，叶昊亲眼看见黑色神符化作流光，融入光幕。
净土的结界是神灵留下的，邪神的力量怎么可能与神灵的力量融合……
独自一人走在阴冷、孤寂的街道上，叶昊缓缓思忖，同时也没有放松警惕，神识覆盖四周，想要寻找当年留下的痕迹。
不过，九百多年过去，期间已经数次有人踏足了这座古城，曾经的那些痕迹，恐怕早就消逝了。
“呼呼……”
微风掠过脸颊，吹起阵阵尘烟，本来阴冷的环境，此时更显得荒凉！
突然，叶昊猛然绷紧神情……不对，这风怎么是迎面而来！
“哐铛铛……”
一阵撞击声响起，前方突然滚来一个黑色的头盔，上面还有殷红的血迹。
紧接着，叶昊神识覆盖而过，远处浮现出一道黑影，仔细看竟然是一具战甲。
它直立在大街中央，此刻的环境下，显得极为诡异。
这里难道还有活人……叶昊警惕地看向四周，自己的神识一直覆盖周围，不可能凭空出现一具战甲。
“咻……”
一道纤细的黑影从半空掠过，叶昊身影迈出，瞬间站在屋顶，看向黑影消失的方向。
猫？不对，不像猫，更像一只狐狸……叶昊皱眉，如果是凶兽的话，怎么可能将战甲放在大街中央？巴掌大小的身影，也不像狐狸……
再次检查了周围的环境，叶昊确信，没有活人的踪迹，这才继续往前走。
再过了一个时辰，叶昊突然停下脚步，开口道：“你能听懂我说话吧，出来吧，我们谈一谈！”
半天没有动静，叶昊也不急，就站在原地，又是半个时辰过去。
他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他，那种被凝视的感觉，很容易被察觉，但是无法捕捉，感受不到具体方位。
“咻！”
猛然间，叶昊瞬间侧身，一把抓向半空，刺痛感传来，低头看去，手掌上出现一条浅浅的抓痕，有鲜血渗透出来。
“你是从净土出来的？”
这声音……稚嫩的很，像是一只刚会说话的婴儿，黑暗中，那只巴掌大的小兽露出身影。
雪白的绒毛晶莹剔透，身体与猫相似，尾巴似狐，一双黑眸清澈透亮，极具人性化，再加上稚嫩的声音，很难让人出手伤害这个小家伙。
“我是从净土出来的，你又是谁，怎会知道净土！”
雪白小兽露出傲娇的表情，哼道：“我是古城守护者，当然知道净土！”
古城守护者？……叶昊沉默，就你这个样子？而且他也没有听卢老提起什么古城守护者。
“你那什么眼神？是不相信我吗？”
稚嫩的声音响起，叶昊嘴角微微抽搐，你这个模样让人很难相信。
“那你可知道九百年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不就是下面那个大家伙将人全吃了吗……”
雪白小兽撇了撇嘴，随意道。
叶昊心中一凛，还未开口，只见雪白小兽接着道：“放心吧，那个大家伙早就跑了！”
“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些？”
雪白小兽昂起脑袋：“我可是古城守护者……”
叶昊直接无视了雪白小兽的话语，径直向前走去。
“喂！你就不好奇吗？”
叶昊没有理会。
“我知道大家伙的位置在哪，但是有个条件！”
叶昊转过身，道：“什么条件！”
雪白小兽的嘴巴鼓起，气呼呼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一点亏都不吃！”
叶昊诧异道：“你还骗过其他人？”
“哼，一群胆小鬼而已，都被我吓跑了！”
“说吧，什么条件。”
雪白小兽扬起脑袋，稚嫩的声音道：“你有没有吃的！”
叶昊：“……”
随后叶昊将随身带的肉干和野果拿出来，全部给了雪白小兽，只见它狼吞虎咽地不断进食，像是被饿了许多天一样，丝毫不顾及形象。
“嗝……你真是个好人……”
雪白小兽一边吃，一边说道。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叶昊苦笑地摇了摇头，这才是小兽最本质的一面，刚才的所有表象都是装出来的，一切都是为了填饱肚子，也不知道饿了多少天。
“走吧，我带你去大家伙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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