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飞天？
阿歌姗姗来迟，只来得及从战士的手上接过战团之刃与那块不知来自何人的臂甲碎片。
它的身后是后勤战士与那最后的钢铁防线——重犁军。
它们的面前是一片货真价实的尸山血海，汇成河流的怪鱼血不知觉地缓缓蒸腾，令半空中渐渐盈满一层诡异的光雾。
脚下踩着的也不再是沙砾，而是腐烂的黏稠尸肉，一脚下去便是满满的尸水溢出。
阿歌面不改色地走上了那处尸坡。
后勤战士们逐渐散开，去各处寻找每位战士，确认着它们的生死与身份，死者的盔甲部件需要回收，极少数幸存者往往会引起呼声，好几名后勤战士便会急忙忙围上去，赶忙急救止血稳住体征，再赶紧从尸体堆中挖出移走。
但这里的尸体实在是太多了，有些尸体甚至压在好几米高的尸堆下，只露出了其中一角，光光将其挖出就要花好大功夫……更谬论这堆满沙滩的尸潮下到底何处埋藏着多少尸体？又有多少战士的遗体被怪鱼们啃食得不成形体、再也认不得了？尸骨无存也不是不可能……
这里有些战士可能再也无法回家了……它们再也无法回家了……
一名四手战士来到了阿歌的身旁，是那名坏脾气的报信弓手——它的运气终于好了一回，如愿抽中了最长的那几根草根之一，得以重返最前线。
“我想过，情况可能会有些糟糕……但我没想过会这样……这样的惨烈……”
阿歌摩挲着手心里的那块碎片，显得格外的冷静，显得不像是以前的它。
“战争本就是残酷的，你知道吗，我加入战士团8年以来，只经历过1次兽潮围城和2次围剿兽潮，虽然3次都是大获胜利，却依旧会有牺牲者的出现，从无例外……我又去问过其他更年长的战友甚至是大战士，得到的也是‘每逢战事、必有死伤、无可避免、天理所在’这样的回答……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叫无可避免，只要我们的战士够多，大家够团结，技艺够精湛，反正等等等等一切夺取胜利的因素足够充沛，那么为什么不可以避免掉那位可悲的牺牲者呢？”
“所以呢？现在想明白了？”
“不，我并没有想明白，只是单纯地觉得，族群和人有些相像，族群遇到战争，人遇到磨难，这就好像是世上存在着一个不合常理的规则，这个规则要求着每一个活着的东西不去挣扎便无法生存、不经历苦难便无法存续……”
“这是不对的吗？”
“不是对不对的问题，毕竟族群因为战争而强大……你不用瞪着我，我的意思不是说牺牲的战士们是被淘汰掉的弱者……人则因为磨难而成长，我想着既然人经历的磨难够多，人就能得以成熟，那或许族群撑过的战争足够多，族群便能得以……飞天……”
“飞天？飞天是什么东西？飞天大神？”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便拿了我觉得最宏大的词来代表那种状态的转变。”
“但飞天也太冒犯了吧……”
“也对……那以后再改改吧。”
“嗯，再改改。”
阿歌这样说出了自己突如其来的愿景。
“我在想着，飞天之后，或许族群就可以完全承担住族中每个人应该遭受的苦难，在大家相互帮助下，一切都可以顺利地得到解决，人人都可以丰衣足食、无灾无难、开开心心，不会再有牺牲者出现，不会再有族人无法回家……”
阿歌平静的脸上是某种微妙而真切的向往，它自然吐露着自己的心声。
“如果‘飞天’存在于这世上，我真的真的想要亲眼看看啊。”
它的身后是后勤战士与那最后的钢铁防线——重犁军。
它们的面前是一片货真价实的尸山血海，汇成河流的怪鱼血不知觉地缓缓蒸腾，令半空中渐渐盈满一层诡异的光雾。
脚下踩着的也不再是沙砾，而是腐烂的黏稠尸肉，一脚下去便是满满的尸水溢出。
阿歌面不改色地走上了那处尸坡。
后勤战士们逐渐散开，去各处寻找每位战士，确认着它们的生死与身份，死者的盔甲部件需要回收，极少数幸存者往往会引起呼声，好几名后勤战士便会急忙忙围上去，赶忙急救止血稳住体征，再赶紧从尸体堆中挖出移走。
但这里的尸体实在是太多了，有些尸体甚至压在好几米高的尸堆下，只露出了其中一角，光光将其挖出就要花好大功夫……更谬论这堆满沙滩的尸潮下到底何处埋藏着多少尸体？又有多少战士的遗体被怪鱼们啃食得不成形体、再也认不得了？尸骨无存也不是不可能……
这里有些战士可能再也无法回家了……它们再也无法回家了……
一名四手战士来到了阿歌的身旁，是那名坏脾气的报信弓手——它的运气终于好了一回，如愿抽中了最长的那几根草根之一，得以重返最前线。
“我想过，情况可能会有些糟糕……但我没想过会这样……这样的惨烈……”
阿歌摩挲着手心里的那块碎片，显得格外的冷静，显得不像是以前的它。
“战争本就是残酷的，你知道吗，我加入战士团8年以来，只经历过1次兽潮围城和2次围剿兽潮，虽然3次都是大获胜利，却依旧会有牺牲者的出现，从无例外……我又去问过其他更年长的战友甚至是大战士，得到的也是‘每逢战事、必有死伤、无可避免、天理所在’这样的回答……以前不明白，为什么叫无可避免，只要我们的战士够多，大家够团结，技艺够精湛，反正等等等等一切夺取胜利的因素足够充沛，那么为什么不可以避免掉那位可悲的牺牲者呢？”
“所以呢？现在想明白了？”
“不，我并没有想明白，只是单纯地觉得，族群和人有些相像，族群遇到战争，人遇到磨难，这就好像是世上存在着一个不合常理的规则，这个规则要求着每一个活着的东西不去挣扎便无法生存、不经历苦难便无法存续……”
“这是不对的吗？”
“不是对不对的问题，毕竟族群因为战争而强大……你不用瞪着我，我的意思不是说牺牲的战士们是被淘汰掉的弱者……人则因为磨难而成长，我想着既然人经历的磨难够多，人就能得以成熟，那或许族群撑过的战争足够多，族群便能得以……飞天……”
“飞天？飞天是什么东西？飞天大神？”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不到一个合适的词，便拿了我觉得最宏大的词来代表那种状态的转变。”
“但飞天也太冒犯了吧……”
“也对……那以后再改改吧。”
“嗯，再改改。”
阿歌这样说出了自己突如其来的愿景。
“我在想着，飞天之后，或许族群就可以完全承担住族中每个人应该遭受的苦难，在大家相互帮助下，一切都可以顺利地得到解决，人人都可以丰衣足食、无灾无难、开开心心，不会再有牺牲者出现，不会再有族人无法回家……”
阿歌平静的脸上是某种微妙而真切的向往，它自然吐露着自己的心声。
“如果‘飞天’存在于这世上，我真的真的想要亲眼看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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