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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大战在即

    临去玉璧城,问天需先行到得长安面见那个西魏实际的掌权者宇文泰,交代一些事情。问天试了试自己的灵气,东山一战耗去约三成,此地距离长安较远战事紧急,也只好损耗灵气凌空飞去,古阳子虽仍处于洞虚初期,凌空飞行也不过是稀松平常之事。于是不到半日,二人便已赶到长安城。

    午时的丞相府在冬季的余晖照耀之下,显得更加庄严大气。同样是在书房,宇文泰在仔细打量了一番问天后郑重的问道:“此战想必你已知晓,敌我悬殊太大,不知真人有几成把握获胜?”

    问天负手而立平视着眼前这个高大黝黑的宇文泰,此人常年带兵打仗乃八柱国大将军之首,抬手举足间透着一股霸王之气,又有着上位者的威严。而眉宇间似有隐龙之像若隐若现。短暂停顿后,问天心中已然断定此战断然不会败于东魏,缓缓伸出三根手指。

    “只有三成吗?”宇文泰皱起了眉。

    “丞相只需答应贫道三件事情,我可保此战全胜!”问天话语依然平静。

    宇文泰语气稍缓道:“你且说来。”

    “第一,任现驻守将军韦孝宽为元帅,全权负责指挥此战;第二,提拔汉人军官,使汉人军卒归心,第三。。。”

    问天看向宇文泰又继续说道:“第三此战若胜,免去汉人农户三年赋税,不知丞相大人可否答应?”

    宇文泰听后,没有马上作答,身体在柔软华贵的兽皮椅上往后靠了靠,手指不停敲击着檀木桌面。思虑良久过后,霍然起身,缓缓走向问天,眼中闪过狡黠的目光,“前两条不成问题,至于后者嘛。。。此战过后若能取胜,真人必将名扬万里,咱们不妨来个君子协定,若真人留在我西魏几年我便免去几年汉人赋税,不真人意下如何?”

    傍晚时分,韦孝宽全身披挂,站在高高的城墙之上,凝重的观望着城墙下面,城下东魏军卒在留下一地死尸后,在鸣金声中如潮水般缓缓退去。也不知这是第几波进攻了,今日天色已晚,想必此次退去应当各自收兵修整了。战争是从午时刚刚过后开始的,各自双方没有施展丝毫的计谋,这只不过是高欢的一次试探性进攻,借此想要判断出守城将士几何,薄弱点是何处,同时也能消耗守城一方的箭矢。

    敌人先是派出一支六千人的军队,分三队同时向着玉璧城的,东、南、北三座城墙发起进攻。而这六千人的队伍有七成乃是战力最弱的汉人所组成,冲锋之时,汉人在前,鲜卑将领则是跟在后面督战,若有畏惧不前临战脱逃者可就地斩杀。近年汉人地位虽略涨,但在仍是由鲜卑掌权的魏国,恐怕难有出头之日,为人驱使。

    在如潮的大喊声之中,三只军队如洪水般撞击着城墙,而城墙之上西魏军卒,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人群,虽有些害怕,但在各自将领的指挥下临危不乱,等西魏军队进入一箭之地时,一波波的箭雨便朝他们射去,瞬时战场便成了绞肉机,各方将领的喝骂声,拼杀声,哭喊声,中箭倒地声,响彻云霄。鲜红的血液流淌在洁白的雪地上,人马踏上之后翻起黑黑的地皮,大地便染成成一片片黑红,从高空看去,仿若一朵朵妖艳之花。在这里真正诠释了人命如草芥!

    问天凌空站定,冷冷的看着眼下一幕,因为对方还没有派出修为高手出战,所以他并有出手,观战之余散出神识细细感应。此战西魏军卒规模宏大人数众多,光有灵气修为的足有三百,处于金丹期的为数最多,当有半数,洞虚合体之修为的也有近百人,剩于则是隐藏气息,修为不知深浅,揣测不在自己之下。

    夕阳终于落下,问天飘然落向城墙。韦孝宽此刻已被封为大司空,兼大将军全权统领玉璧士卒。

    “真人!”见问天回返连忙走向前见礼,下午问天连同古阳子到来之际同时也带来了韦孝宽的授封敕令,已然了解自己官拜大司空乃是护国真人所为,心中甚是感激。

    问天见他行礼则是虚抬阻止,“韦将军不必多礼,”说着问天抬手东指,望着城下五里开外的东魏驻扎之地,此时军营已然点燃篝火埋锅造饭,绵延近十里,放眼望去似乎无有穷尽。“西魏来势汹汹,有誓在必得之势,将军可有信心退敌?”

    “护国真人、辅国真人,这里风寒,请到城内敝人舍下叙话。”韦孝宽没有接话反倒请问天到城内的帅府去。

    “嗯!”问天点头应从。早有听说韦孝宽此人乃汉人将领,武艺超群,善使谋略,且忠心耿耿,早年跟随宇文泰南征北战,怎奈汉人出身,加之心机不深,温和正直,所以并没有得到多高的职位。古阳子法术虽低,但相人甚准,所以雪山回返路上便频频建议此人堪当大用。此刻看来此人不但胸有大将之材,而且不缺礼数,确实是守玉璧最佳人选。

    府内厢房火盆早有人点燃,下人们则是很快端来了吃食,大战之际饭食也极其简单,四蝶小菜,一摞蒸饼,没有酒。

    见问天已经落座,韦孝宽这才坐定,微微向前探起身子略有惭色道:“粗鄙茶饭招待不周,还请真人见谅!”

    “无妨!”问天随意摆手,示意韦孝宽先吃。一是问天此刻并不饿,二是观韦孝宽此人不似作假,大战在即将士们在外挨冻,自己则是坐在屋内火盆旁已是最高礼遇。

    屈居于辅国真人的古阳子,鼻子里喘着粗气,则有些不满,“好歹弄些肉食,吃饱了才有力气。。。”

    还没等说完,见问天瞪眼,也只好捏起一张饼胡乱的塞到嘴里大嚼起来,把头歪向一边不去看问天的脸色。

    见此情景韦孝宽有些想发笑,但看他紧咬牙齿,显然是忍住了。

    这时门突然开了,伴随着寒风进来一兵卒,纳地跪倒慌忙禀报:“不好了,大将军,西城失火!”

    西城乃是粮草囤积之地,先前由宇文泰任命的监战将军,也就是宇文泰义子蔡佑押送而来。

    “什么?高欢老儿难道要偷袭我粮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