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最后决战
南宫寒吁出一口浊气，咳嗽数声，悠然醒转过来，守在一旁的上官策见状大喜，飞奔而出将郗子季等呼入帐内。这南宫寒昏去足有一个时辰，连郗子季和江立啸的比试都已结束。
南宫寒忍住手脚酸痛，强撑起身，心中惦记郗子季的战果，先问众人：“老郗可是赢了？”再看郗子季刚经恶战，满脸倦色，显是消耗甚巨。果然听他颓丧而道：“输啦，江立啸的刀还是要快上许多。”
南宫寒惋惜不已，正自悔时却见众人脸色古怪。上官策道：“你已记不清了么，先前你的最后一击将吴雪菁逼下台，如今全营将士都等着你出去与江立啸进行最后的决战！”南宫寒不禁惊呼出声：“什么？”
见他们众口一词，齐声称是，南宫寒方信之不疑，细思又觉不妥，缓缓道：“奇了大怪，吴雪菁吴荣本是必胜之局，为何要让与我，不合常理啊。”上官策小孩看热闹看不明白正常，其他几人却是看得真切，心知吴雪菁是有意败之。
纪无怠心中有数，向他解释：“以吴雪菁的脾性，没有椎阳侯的授意断然不会轻易言弃。侯爷则是自有考虑，当今朝野，庶族恩族之争日盛，当下营中赤羽和我募军也各不相让，侯爷虽为恩族，但身份特殊、地位超脱，自然不愿让自己的女儿站到与赤羽争夺头名的擂台。”
南宫寒苦笑连连，无奈至极。有郗子季李瞻助力疗伤，又进些水米后，南宫寒面色恢复，似大有好转。众人又生出一线希望，他与江立啸虽天壤之别，然此消彼长，江立啸多处受创战力大减，他却筋骨脏腑未伤战力犹存。若能迅速恢复，未必不可一战。
不多时有令卒来催，赤羽将卒鼓噪，若南宫寒无力再战，即应立刻宣布江立啸取胜。郗子季暴怒，将令卒怒斥出帐，回头抓紧为南宫寒注入真气，如今多延一刻便多一分胜算。
蒙松山亲来探望，见南宫寒苏醒心才稍稍安定，他建议明日再行决战，却未得椎阳侯允准，依吴侯之令，竞武大会今日务必完结。蒙松山未敢停留匆匆离去，心想留在观武台上还能与吴若谷多周旋片刻。又过一会，薛存礼亲自来催，若南宫寒不能随其出帐，便要宣布江立啸取胜，现在就连纪大军师都无计可施了。
募军荣辱，如今竟系于南宫寒一人之身。郗子季、李瞻分立左右，一起扶他起来，南宫寒挣却二人，顽强说道：“小弟自己走得，莫长他人志气灭我恩族威风。”
挑开帐帘，外面人头攒动，募军将士将营帐围得水泄不通，皆怕扰他，已在外静待多时了。见南宫寒自行出来，众将士欢呼不已，呼啦让出通路，直抵决战擂台之下。
江立啸背负长刀，双手抱于胸前，早在台上等候多时。见南宫寒缓步挪上台来，也不禁生出钦佩之情，说道：“南宫兄连番苦战，仍斗志昂扬，着实令人印象深刻。”江立啸说话洋洋盈耳，听着十分舒服。南宫寒不待站定，先向他致歉：“小弟刚晕厥过去，所以让江兄久等，实在过意不去。”江立啸哈哈一笑，不以为意。
江立啸年纪甚轻，应不会超过三十岁，能在刀术上有如此高超修为实属难得。且他还有外族血统，皮肤白皙、碧眼蓝瞳，虽并非绝世美男，也算得上一表人才。南宫寒自愧不如，诚实地道：“我无论如何赢不了江兄的刀，其实小弟本不该站在这里，实在惭愧。江兄是自己打到台上，我却是别人让出来的。”他与吴雪菁战时，江立啸就在台下，笑道：“南宫兄不用妄自菲薄，我也看出雪菁小姐有意退让，不过你的最后一招出乎太多人的意料，其中就包括在下。”
薛存礼见二人寒暄太久，径自登台高呼：“竞武大会终决末场，赤羽江立啸对阵募军南宫寒，现在开始！”
场下三军欢声雷动，急盼一战。
江立啸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雪白小包，仔细解开，露出其中鲜红色的果实，二指夹起如碎石大小的一颗放入口中，道：“此为在下故乡盛产的‘醉龙果’，每逢大战，我都要吃上一颗，南宫兄要不要试试？”不由分说便掷了过来。南宫寒一手接住，也不客气，直接吞下肚去，只觉清凉润口、甘甜无比，谢他道：“好吃至极，多谢江兄不吝分享。”
二人相向各行一步，近至丈半，刀剑出鞘，战意升腾。场外鼎沸之声渐弱，众人皆知决战即将开始。江立啸淡淡说道：“他们都已等不及，我们这就开始吧。”南宫寒凝视宝剑之尖，断然道：“江兄请！”江立啸毫不客气，抢先出招，他的刀术以快见长，从来都是先发制人，没有被动出招的道理。
南宫寒仅能成功辨出前面三道刀光，再往后便是满眼金星。快，江立啸的刀实在是太快了，赤羽第一快刀手果然名不虚传。南宫寒不禁对郗子季肃然起敬，能让江立啸负伤，老郗也足以自傲。
那柄刀仅听声响便知绝非凡兵，江立啸使起来更比吴雪菁的九节软鞭还要灵活。他疾速攻出一轮，不下二十刀，将南宫寒逼至五步开外，再退五步便可跌至台下。南宫寒勉力支撑，江立啸的刀劲虽不像吴雪菁的鞭劲压迫至紧、难以喘气，然刀速太快根本无法抵挡，只得后退不止。
不过江立啸也有顾虑。他是白世坚的得力干将，是这支赤羽先锋军中不可或缺之人。能勇夺竞武大会头名当然是大好事，不过正值战时用人之际，非战之伤却不得不慎。也正因如此，南宫寒才能在台上继续坚持。
南宫寒甚至还觑准时机挺剑偷袭，自是被人反手劈回，险些偷鸡不成蚀把米，江立啸气得笑道：“南宫兄真是死缠烂打，小弟服气了。”
南宫寒忍住手脚酸痛，强撑起身，心中惦记郗子季的战果，先问众人：“老郗可是赢了？”再看郗子季刚经恶战，满脸倦色，显是消耗甚巨。果然听他颓丧而道：“输啦，江立啸的刀还是要快上许多。”
南宫寒惋惜不已，正自悔时却见众人脸色古怪。上官策道：“你已记不清了么，先前你的最后一击将吴雪菁逼下台，如今全营将士都等着你出去与江立啸进行最后的决战！”南宫寒不禁惊呼出声：“什么？”
见他们众口一词，齐声称是，南宫寒方信之不疑，细思又觉不妥，缓缓道：“奇了大怪，吴雪菁吴荣本是必胜之局，为何要让与我，不合常理啊。”上官策小孩看热闹看不明白正常，其他几人却是看得真切，心知吴雪菁是有意败之。
纪无怠心中有数，向他解释：“以吴雪菁的脾性，没有椎阳侯的授意断然不会轻易言弃。侯爷则是自有考虑，当今朝野，庶族恩族之争日盛，当下营中赤羽和我募军也各不相让，侯爷虽为恩族，但身份特殊、地位超脱，自然不愿让自己的女儿站到与赤羽争夺头名的擂台。”
南宫寒苦笑连连，无奈至极。有郗子季李瞻助力疗伤，又进些水米后，南宫寒面色恢复，似大有好转。众人又生出一线希望，他与江立啸虽天壤之别，然此消彼长，江立啸多处受创战力大减，他却筋骨脏腑未伤战力犹存。若能迅速恢复，未必不可一战。
不多时有令卒来催，赤羽将卒鼓噪，若南宫寒无力再战，即应立刻宣布江立啸取胜。郗子季暴怒，将令卒怒斥出帐，回头抓紧为南宫寒注入真气，如今多延一刻便多一分胜算。
蒙松山亲来探望，见南宫寒苏醒心才稍稍安定，他建议明日再行决战，却未得椎阳侯允准，依吴侯之令，竞武大会今日务必完结。蒙松山未敢停留匆匆离去，心想留在观武台上还能与吴若谷多周旋片刻。又过一会，薛存礼亲自来催，若南宫寒不能随其出帐，便要宣布江立啸取胜，现在就连纪大军师都无计可施了。
募军荣辱，如今竟系于南宫寒一人之身。郗子季、李瞻分立左右，一起扶他起来，南宫寒挣却二人，顽强说道：“小弟自己走得，莫长他人志气灭我恩族威风。”
挑开帐帘，外面人头攒动，募军将士将营帐围得水泄不通，皆怕扰他，已在外静待多时了。见南宫寒自行出来，众将士欢呼不已，呼啦让出通路，直抵决战擂台之下。
江立啸背负长刀，双手抱于胸前，早在台上等候多时。见南宫寒缓步挪上台来，也不禁生出钦佩之情，说道：“南宫兄连番苦战，仍斗志昂扬，着实令人印象深刻。”江立啸说话洋洋盈耳，听着十分舒服。南宫寒不待站定，先向他致歉：“小弟刚晕厥过去，所以让江兄久等，实在过意不去。”江立啸哈哈一笑，不以为意。
江立啸年纪甚轻，应不会超过三十岁，能在刀术上有如此高超修为实属难得。且他还有外族血统，皮肤白皙、碧眼蓝瞳，虽并非绝世美男，也算得上一表人才。南宫寒自愧不如，诚实地道：“我无论如何赢不了江兄的刀，其实小弟本不该站在这里，实在惭愧。江兄是自己打到台上，我却是别人让出来的。”他与吴雪菁战时，江立啸就在台下，笑道：“南宫兄不用妄自菲薄，我也看出雪菁小姐有意退让，不过你的最后一招出乎太多人的意料，其中就包括在下。”
薛存礼见二人寒暄太久，径自登台高呼：“竞武大会终决末场，赤羽江立啸对阵募军南宫寒，现在开始！”
场下三军欢声雷动，急盼一战。
江立啸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雪白小包，仔细解开，露出其中鲜红色的果实，二指夹起如碎石大小的一颗放入口中，道：“此为在下故乡盛产的‘醉龙果’，每逢大战，我都要吃上一颗，南宫兄要不要试试？”不由分说便掷了过来。南宫寒一手接住，也不客气，直接吞下肚去，只觉清凉润口、甘甜无比，谢他道：“好吃至极，多谢江兄不吝分享。”
二人相向各行一步，近至丈半，刀剑出鞘，战意升腾。场外鼎沸之声渐弱，众人皆知决战即将开始。江立啸淡淡说道：“他们都已等不及，我们这就开始吧。”南宫寒凝视宝剑之尖，断然道：“江兄请！”江立啸毫不客气，抢先出招，他的刀术以快见长，从来都是先发制人，没有被动出招的道理。
南宫寒仅能成功辨出前面三道刀光，再往后便是满眼金星。快，江立啸的刀实在是太快了，赤羽第一快刀手果然名不虚传。南宫寒不禁对郗子季肃然起敬，能让江立啸负伤，老郗也足以自傲。
那柄刀仅听声响便知绝非凡兵，江立啸使起来更比吴雪菁的九节软鞭还要灵活。他疾速攻出一轮，不下二十刀，将南宫寒逼至五步开外，再退五步便可跌至台下。南宫寒勉力支撑，江立啸的刀劲虽不像吴雪菁的鞭劲压迫至紧、难以喘气，然刀速太快根本无法抵挡，只得后退不止。
不过江立啸也有顾虑。他是白世坚的得力干将，是这支赤羽先锋军中不可或缺之人。能勇夺竞武大会头名当然是大好事，不过正值战时用人之际，非战之伤却不得不慎。也正因如此，南宫寒才能在台上继续坚持。
南宫寒甚至还觑准时机挺剑偷袭，自是被人反手劈回，险些偷鸡不成蚀把米，江立啸气得笑道：“南宫兄真是死缠烂打，小弟服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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