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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你来给我脱靴

    “你们契丹人也如此多的繁文缛节吗?走进去吧!这礼节都是虚的,心诚则灵。”

    临朔宫外。

    孙林对着耶律贤跟萧绰一本正经道。

    他甚至当着耶律贤的面,仔仔细细端详萧绰的长相。

    当真是一等标致的美人。

    应该算是平生少见的美女。

    唯一的不足,或许并不是明眸善睐,眼睛狭长,

    但顾盼间,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美。

    那眼神,睥睨天下,似乎全天下的男人都不在她眼中。

    即便抿着嘴,依然有一股媚态透出,叫人忍不住要投过目光去。

    像是吸铁石,吸住了就不肯放。

    卢多逊看着皇子肆无忌惮地贪看辽国皇后容貌,顿时暗自着急,这皇子也太不懂事了。

    当着人家皇帝的面就敢这么放肆。

    哎!

    只怕人家要发飙了。

    他重重咳嗽,拽了拽孙林的袖子。

    “卢相!你喉咙不舒服吗?”

    耶律贤大笑起来,跟萧绰相视而笑。

    这大宋皇子果然有趣。

    虽然刚才孙林死死盯着萧绰看,但他一点都不着恼。

    “皇子真是豪爽,那就撤了这些虚礼,且把酒喝起来。”

    他上前挽住孙林,以示厚遇。

    孙林暗道,这辽国皇帝为人真不错,一口汉话,也好说话的很,只是身子单薄些,声音也有些阴柔。

    他一把拉住萧绰的手,示意一起往里头走去。

    这下,契丹权贵们尽皆呆愣。

    你这皇子也太自说自话了,怪不得不要那些繁文缛节,原来粗鲁不守礼的很。

    “咦!”

    他们齐齐发出声音,甚至从鼻孔里发出,甚是轻蔑。

    要是孙林再不知趣,只怕要立马呵斥。

    卢多逊捂住了脸,没脸再看。

    要是闹出风波来,他这个参知政事回去就不用干了。

    李继隆与尹继伦面面相觑,却又忍不住互相挤挤眼睛,这皇子还是一如既往的生猛啊!

    当着人家皇帝的面,去牵人家皇后的手,这,这真是……

    孙林也是一头汗,后世电视剧看多了,这特么坑人啊!

    少数民族可汗与可汗的女人,不是应该这样吗?

    铁木真当年可不也是这样‘礼敬’?

    他心思如电,赶紧补救,开始满嘴跑马。

    “皇后的手真是柔弱无骨,恰如曹子建《洛神斌》中,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卢多逊一个趔趄,只觉得脑门阵阵发黑。

    萧绰忽然大笑起来,任凭孙林牵着手,一同迈开步子。

    “皇子还真是有趣,不如,便用朕的手,作一首诗词如何?”

    萧绰居然没生气,反而很兴致勃勃的样子。

    耶律贤跟萧绰一左一右,夹着孙林,来到他的座位前,按着他坐下,然后才回到自己座位。

    孙林这才回答:“我又不是曹子建,哪里便能七步成诗。”

    “嗤!”

    旁边忽然有人嗤笑:“方才还手如柔夷,肤如凝脂,还以为文思如泉涌,便能喷薄而出呢!”

    这男子一脸胡子修建的很有型,看起来颇为俊秀。

    耶律贤笑道:“皇子,这便是我国才子,东头承奉官,枢密院通事韩德让。其父曾为南京留守,燕王。”

    原来是韩德让!

    孙林明白过来,韩德让这是在吃醋啊,所以出言嘲讽自己。

    史书记载,这韩德让跟萧绰可是曾经有过婚约的,后来耶律贤死后,更是登堂入室,成为了萧绰的姘头。

    赵光义正是听信了谗言,说韩德让秽乱宫廷,辽国天怒人怨,这才有了第二次宋辽大战。

    没想到,人家辽国朝野对萧绰跟韩德让通J一点意见都没有,人家游牧民族的风俗与思维完全就不是汉人所能想象。

    即便韩德让是汉人,但人家已经成为融入了契丹族。

    孙林朝着耶律贤拱手道:“大辽官家,只听过贵国耶律斜轸,耶律敌烈,耶律休哥,室眆,郭袭……并未听说过韩德让。此人籍籍无名,莫非幸进?”

    至于怎么幸进,那你耶律贤自己去想。

    听到宋国皇子当着他的面就给他上眼药,韩德让顿时气的脸都绿了,“何曾幸进?汝久居宋国,不知大辽国事,何事便来胡言诽谤?是何居心?”

    “哦,原来不是幸进,那就是父亲余荫,你父亲燕王。不过你没有我好命,我父亲乃是大宋官家,所以我这个燕王,哎,惭愧惭愧。”

    听着孙林出言无状,卢多逊真是又羞又恼,无地自容。

    看着耶律贤跟萧绰笑的身子乱抖,似乎毫不介意,又暗自思虑,这契丹人果真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要是在大宋,这种出言无状哪里有资格当皇子,比‘何不食肉糜’可不遑多让。

    韩德让到底也是厉害人物,嘴上也不输,“皇子真是才思敏捷,这捷思用来作诗词不是很好?”

    他表情恢复如初,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倒是个厉害人物。

    孙林对着韩德让翻了个白眼,“我不能作,莫非你能作?那你作一首来听听。”

    听着孙林嘴上不饶人,想到这皇子一路上可是到处要找人决一死战,萧绰顿时便信了那军报。

    真是欢乐啊!

    她笑个不停,没想到韩德让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韩德让微笑道:“我只知治政理事,诗词并无成就,皇子先请。”

    孙林看到契丹宫人呈上酒席,便自顾自饮一杯酒,这才回话:“我诗词天下无双,不过我有个规矩,那便是作一首词,便要有人在旁捧砚研墨,有人在旁捧靴。”

    韩德让嗤笑一声:“皇子还是入乡随俗吧!我们大辽可没有人愿意替你捧靴,更没有人替你捧砚研墨!”

    周围一阵哄堂大笑。

    “皇子莫非是在找借口?没有人捧砚研墨,没有人捧靴,便作不出诗词?”

    这说话的,是契丹宰相室眆。

    韩德让跟室眆一吹一唱,“老相爷,皇子这是自比李太白呢!”

    室眆哈哈一笑,“或许,皇子真有李太白的余韵呢?”

    一干契丹重臣嘻嘻哈哈,冷嘲热讽。

    虽然辽景宗耶律贤坚定只守护北汉,不与大宋交恶,但并不代表,契丹人对宋人便会有什么好感。

    逮住机会,还是会嘲讽一顿。

    室眆忽然一路小跑到孙林跟前,“来,皇子,我来为你脱靴。”

    所有人都脸色一僵?

    这室眆在干嘛?

    想要欲擒故纵,羞辱宋国皇子?

    孙林一挥手,“老相爷,使不得,你去捧砚研墨。”

    他手对着韩德让一指,“你来脱靴捧靴。”

    所有人都惊呆了。

    耶律贤跟萧绰一直在观察孙林表现,此刻也直接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