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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没心没肺的告别

    精神病院上下都关注这神圣又黑暗的法度他们似乎都忘记了这里是精神病院。

    终于,魔法阵中钻出一个东西打破了沉寂。

    那是一片叶子,看起来似乎是一片莲叶。众人都炸开了锅。至少这是一场有价值的法度,没白等。至于那是什么东西他们谁也不知道。

    小落也睁着她那可爱的大眼睛看着雨落,云也看着她。

    她思考了一会儿便无奈的摇头。

    小落唉的叹了一口气,似乎表示这人什么都不知道。

    雨落一脸的黑线。

    “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间,这次是一个人的重生和一个人的陨落。都给我严肃点!”雨落摞下这么一句话,满满的指挥官的样子。

    小落本来嬉皮笑脸的表情僵硬了。

    什么嘛!没一点幽默细胞。小落顿时没了兴趣,什么重生陨落她怎么就听不懂呢?

    雨落满脸的严肃,小落也就不再说话了,嘟着嘴巴在一旁不开心。

    雨落这也是不得已的,这是也是小丑的葬礼,她能忍到最后还不一定。小落并不知道,也就只能委屈一下她了。

    这时不只是莲叶了。

    法阵中涌出一股股黑色的泉水,看起来十分的粘稠,有着一种奇怪的黑暗的气息。一朵朵紫黑色的莲花从这水中盛开。

    莲花散发着淡紫色的光晕。

    莲花伸张开了它们曼妙的身子,花瓣一开一合就像一个少女在笑,笑得花枝乱颤。那莲花就像从地下走出来的魅惑女郎,吸引着黑暗和心。

    “这——好像是葬生之莲。”雨落开口了,似乎又有点犹豫。

    “葬生之莲?”小落又开启了他的问题模式。

    雨落又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小丑哥跟我提起过,好像是说有人在暗黑的法度中曾经有过葬生之莲的出现。后来那个人把他所在的那个地方万里化为了死地,他自己也在那之后被无数魔法家撕成碎片。他死时还拉上了数个大魔法家给他陪葬,百里绵延的都是紫黑色的莲花。一个普通的魔法学生,因为一株葬生之莲,成为当时最可怕的邪神。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往,只知道他的影响还在。如果这真是葬生之莲的话,可能会有大魔法家以上的前来绞杀。”

    此言一出云和小落都震惊了,那岂不是说小恶将会把他们全变成陪葬品!但这还不能确认,不过不能让别人知道了,难保会不会有人为保全性命而打断黑小恶的法度。虽然说这样有些自私,但她们还是选择搏一把

    小落眯着眼睛看着那片荷叶莲花中的小恶和小丑,他们还没什么动静。

    葬生之莲这个名字听起来就很可怕,他们不会有事吧。小落很担心,因为她也从故事和这片花丛里看见了黑暗与邪恶。

    木偶趴在紫色池水里越陷越深,最后溶在水里不见了。

    各个精神病人都抬起头看着这些奇异的景象,生怕错过了什么。

    小丑稍微动了一下,接着抬起头。

    众人精神一振。

    来了!

    小丑什么也没做只是说:“小恶,你不是想知道些什么吗。”

    小恶坐在那里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小恶只是想听听他是怎么说的。

    小丑的嘴唇开始一张一合的说了起来,在外面的人一个字也听不见。他们立马就明白了,这是隔音魔法,他们开始想方设法的破解,但是这里没人做的到。

    雨落当然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不果她更想知道小丑是怎么说的。

    黑小恶的表情开始由平静变得不淡定了,再由不平淡在变更为震惊然后又转为苍白,最后又转过头看着小落。

    小落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他,这很尴尬。

    于是她开始装乖,两只小手抬起来伸作爪子状在空中乱抓,活像一个活泼的小猫。她看小恶没反应以为他没看懂,还抹出了一个光团做出了一个发光的小猫给他看。小恶强忍着对她笑了笑,随即转回头。

    小落很尴尬很泄气,我表演的不够像吗?

    雨落就快要把她想说的崩出来了。

    不是不够像,是太不合时宜。

    “所以说小落的本命属性有两种分别是光明和圣灵,是吧。”黑小恶对小丑说。

    小丑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满脸的迟疑。

    “准确来说你也有两种......”

    “你会死吗?”

    还未等小丑解释完,小恶就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小丑的目光和小恶的目光撞在了一起,小丑此时竟不敢看他的眼神,急忙躲开。

    他小丑可是疯疯癫癫了大半生,会被这小辈给吓到!

    想到这里他又把眼神移回来,看着小恶倔强的眉眼,心里哀叹。

    这小子,才多久就有感情了。

    小丑点了点头承认了。

    黑小恶低头不语,小丑也很沉默。

    法度开启便不能停止,不然黑小恶怎么说都要中止这场法度。

    最终还是小丑打破了沉默。

    小丑说:“我知道这很不好,你也不要绝望......”

    “我怎么会绝望呢?”小恶又打断了他的话,不过他听了黑小恶说他不会有什么影响时松了口气。

    也便继续听下去了。

    “我做梦都等着这一天的到来,而且还是你的礼物,我为什么要拒绝。即使是再黑暗再邪恶的东西能帮我法度那也值了!况且我本身就是一个恶字一个精神病,我又为什么不接受呢?还有一个为我而死的朋友,在此之前我们都没见过。”

    这句话说得很没心没肺,但在小丑听来比听什么都令人高兴。

    小恶并不觉得邪恶有什么不好,别人的话说起来就是一个笑话。什么好笑什么不好笑由他们决定。也不觉得小丑的死有什么好伤心的。

    小丑很高兴,黑小恶没有那么悲伤。

    感觉好像什么东西放反了。

    ......

    小恶说得很无奈。不是对黑暗的本命属性无奈,而是对小丑的离去。对他而言,小丑是真正意义上的朋友。不时锦上添花而是雪中送碳的朋友。当他知道小是他的第二生命体时,小恶有了一种亲兄弟的感觉。

    这就好像他与小落。

    现在的小恶的确想哭,但就是哭不出来。

    嘴巴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一样,无法张开了。

    小丑似乎很高兴小恶的不在意,毕竟也只是路人,有的只是对一个人的感激吧!

    也好没什么牵挂。

    这时两个不回说话的人在互相用眼神交流感情。

    外面的人是看着他们两个欲哭无泪的样子有点懵,雨落和云她们俩倒很好理解。

    小落也不明白所以然,只是看着挺感动,就不停的拿纸擦眼泪鼻涕。

    ......

    又是一阵沉默。小丑在最后挤出一个笑容说:“总之你明白就好,不明白也算了。如果你哪一天想起了我,就去我那里去找。”

    说完,他便摘下一朵葬生之莲。莲花立马结出一种紫白色的结晶,然后一点一点地破碎。

    就像一个精美的艺术品碎开一样,让人惋惜。

    葬生之莲化作了碎屑,紫色的碎屑吹散在紫黑色的葬生莲池里。

    所有的葬生之莲都碎成了紫色粉末结晶在空中洒下紫色的结晶雨。

    闪着黑紫色的光落入了池中。

    小丑手上的花变成了一本法典。

    这就是小恶的本命法典——黑暗。

    法典古老黑暗的气息无法遮盖,直接笼罩了整个Z城。Z城的警报声响起,在外的每个人都惶恐了,精神病院的人也不得不震惊于这力量的可怕。

    这时小落奇怪了,他怎么只有一个法典。法典融入了小恶的身体便没了反应。小落急得直跺脚,怎么只有一本法典。他怎么没有装备送!就这么简单就没了?

    小丑还是他的招牌一笑:“记住我那一句话,终于有一天你会来找我,到了那里我们才算一个人。”

    小丑掏出他的那把金黄的菜刀。

    他把刀柄那边交给小恶。

    小恶的脸一下惨白了不少,终于爬倒在地上了。

    白色的头发与苍白的脸相互映衬,让人觉得无比渗人。如果外面的人知道了怎么回事的话,他们会很同情小恶的。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这把刀?”

    小恶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小丑也有点意外,是不是做得有点过了?那小伙有点恼。

    黑小恶是觉得自己竟然对这事一点都不知道,他就想独自去赴死了。这就好像欺骗,和他的养父母不羁和不善是一个事。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只知道很痛。

    也许两者的痛楚相同,但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的。

    过了那一晚黑小恶也就明白了。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还有这把刀?”

    黑小恶重复说那句话,这时的他想了解的实在太多了!

    小丑一愣神。

    好像真的恼了。

    最终还是缓缓地说。

    “那一句话的意思不是指生死,我也不会彻底死去。我也是黑小恶,你我本来就是一个人。一个人的死亡成就另一个人,我认为这很有意义。而且我将在你身上一直活下去,所以请你亲手杀了我。”

    一句话说得风雨无奇,很难想象一个人会在这情况下说出这样的话。

    黑小恶猛烈地摇头,他算是明白了但还是有很多想问的。

    看见了他的脸,那常年把自己躲在五彩油墨下的脸。

    他在躲避什么,也许是真的想要解脱,又也许真是为了一个人。

    那个小丑。

    当小丑哭了你不会认为他在搞笑。

    我本以为我的人生是一场悲剧,但事实上,它是一场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