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谁是小人
“离间之计吗？哼！我告诉你，……”
姜时正要戳破田寒的话，周叙拉了一下这个丫头的衣袖。
姜时明白，自己中计了。
笑道：“呵呵！我不告诉你的。我知道，兰雅人不会要你的。
你这样的人，我也不会要。”
田寒不在意天子的评价。
天子好应付，不过，周公比较精明，可不是传言中的书呆子。
田寒后悔对自己夫人疏于管教了。王宫里的东西，私下拿出来用，没什么的。私下，用太监和宫女给自家办事也没什么。反正天子不用太监和宫女，养着不用也是浪费。
城主也是默许。
可是自己的愚蠢夫人却在愚园诗会用王室才能用的东西出来炫耀。还让主持人逼女王陛下出来给士子们唱歌，这就不该了。
他们不会知道，是天子不要太监和宫女的。还认为是被兰雅人给剥夺了。
这让很多士子对兰雅国非常愤怒。
认为兰雅国粗鲁，没大国风度，没王者气度。武力再强，也成不了气候。
本来看好兰雅一统天下，重新确立天下新秩序的很多士子，都对兰雅失望了，觉得兰雅的这种行为，别说现在还没一统天下，就算是统一了若夏大陆，也很快会败亡的，就和鞣人一样。
当年的鞣人，凭武力几乎统一了大陆。结果镛文王姜荏，一个游学的士子，在胤人官员逃亡了之后，招呼乡民守住了瑶谷关，没有让鞣人进入到凤栖。之后，更是大量收拢北上的流民，开发琴海北诸岛。鞣人进入若夏大陆不到10年，就被若夏人绝地反击，赶回了大漠。
这些士子把兰雅比做是鞣人，加上又有铅毒的流言，说兰雅王室是鞣人后裔。
自然的，很多士子想要过瑶谷进入兰雅的，就都又打退堂鼓，要不转回各自的岛国去了。要不是就坐海船去若夏沿海的西部城邦诸侯国或者东部正在战乱的各个势力寻找出仕机会去了。
这一系列事件出来，对兰雅国的影响很不好。
兰雅国在天下士子的心目中，本来形象就不太好，在掌握了凤栖城，掌握了天子的情况下，做了很多的努力，总算改变了不少。
再加上武力强盛。自然也吸引到了不少的士子进入兰雅。
但愚园诗会后，大家发现，兰雅居然如此对待女王陛下。
对兰雅的看法就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甚至更差了。
很多士子认为兰雅国无道，这让兰雅王非常恼火。兰雅王正要治他田寒的罪呢！
不过是还没找到罪名，加上联军与兰雅正在对峙。暂时放过自己罢了。
据说，兰雅国王听闻这个消息时说：该杀。
不过，兰雅王总不能用诗会上的事来做罪名杀他田寒吧。
如此，才没有立即把他治罪，但他知道，自己要是跟着兰雅人回去了。自己就死定了。
而且，田寒的基础在凤栖城，他一旦离开的凤栖城，就是鱼离开水了。
也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就算是兰雅国，要控制好凤栖城也需要他这样的地头蛇，如今的天子镛王也一样，他还是有用的。
如果他在凤栖的关系网没有了，自然的，家产，田产什么的，就都保不住。
于是田寒才就又想起重新回归镛国。在他的心里，谁能控制凤栖城，他就归谁。
只要他留在凤栖城，他的利益就能保住。
田寒可是在凤栖城和凤栖港建立起来了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呢。
田寒的夫人，不过是城主小妾的姐姐，当年城主徐卜志看上了好看的妹妹，田寒为了能与城主拉上关系，获得一个好职位。也休妻再娶。娶了城主小妾的姐姐做正房。这样就和城主成了亲戚。
城主自然要把关键的职位交给亲信啦。而且为了凤栖的稳定，也为了方便管理，也需要一些熟悉当地风土人情的凤栖本地人出来做官。
兰雅人也需要凤栖人做白脸去对付凤栖人，然后他们再出来主持公道。
这样，做坏事都是凤栖的二狗子。凤栖人把恨意转移一些到这些二狗子的头上，他兰雅人的管理就好做得多。有什么矛盾，再拉一个二狗子出来，杀了让凤栖人泄愤。
田寒知道，自己要找靠山。
对镛国人进行搜刮的是他们这些投降的镛人，坏事都让他们这些投降派去做。
兰雅人都不会直接出手，兰雅人都是表现很谦和的样子。
凤栖人怒火大了。兰雅人再站出来说道：这些人把镛朝败坏了，如今到了兰雅国下，还是这个样子，兰雅人用错了人，抱歉了。然后杀人抄家，搜刮回来的东西就都归兰雅人了，还平了民愤。
自己没有靠山，不但没捞到有油水的部门，还可能随时要被兰雅城主丢出来平民愤。
攀上了城主的关系，田寒就出来做主薄了。还让他兼管王宫。
可兰雅的势力一旦撤离了凤栖城，他也跟着兰雅人走了的话。他在凤栖的产业，肯定要被其他势力的人收拾得干干净净。
但他田寒要是转身又成了镛国官员，自然就没人敢动他的产业了。
凤栖城名义上属于天子直辖了，其他诸侯的势力再怎么豪横，也得给天子几分面子，要不然，天子过得还不如在兰雅国时好，天子就会再去兰雅请兵来勤王。
他们这些口口声声要尊王的诸侯脸王哪搁放呢？
田寒知道能做主的是周叙，于是看向周叙。
周叙看到田寒看向自己的目光，觉得留下田寒，也没什么，现在天子缺人啊！
而且周叙觉得，奸臣也有奸臣的用处不是？
于是周叙说道：”陛下，一个朝堂，什么样的人都还要有的，也要有些奸臣，要有一些酷吏的。
比如你祖父就是，手下都是一帮忠臣，口口声声说，要遵守祖制，要以德治国，不要与民争利。结果连封臣的税都收不上来，王室还不能经商盈利。自然就只剩下借钱维持了。
要是有一两个酷吏，有几个奸臣。凡是欠税不愿补交的，让奸臣们去构陷几个罪名，派酷吏直接抄家，把封地收回来，王室自己经营就是了。
如此，你祖父至于穷吗？”
田寒暗中给周公大喊一声：“彩！”
要是当年镛灵王有这手腕，有这魄力，手下有几个擅长刑名的人，不用构陷，随便一查就是一大堆的罪名，抓几个典型，杀一批，拉一批，忽视一批。练兵的钱粮自然就有了。
有兵了，后面再改革，把中立的封臣再杀一批，拉一批，扩大天子的直辖地。
天子多弄直辖地，直接任命官员来管，加上琴海北各岛国的支持，扛住兰雅的进攻就容易多了。
田寒在感慨，当年要是周公这种不理会什么祖制的王，他们有机会投降吗？
而姜时托着小脑袋瓜子，感觉周叙在说的歪理，好像有点道理。
她不知道是否该听，不过田寒这人，她很讨厌，不想用。
好像，甘太师说过，不能根据自己的好恶来用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周叙继续说道：“陛下，没奸臣了，如何体现忠臣们的忠心呢？
还有，就是一些忠臣违逆王上，怠工不办事，忠臣不听话了，该找什么人去收拾呢？那就只有用奸臣去办事，让奸臣去鞭策忠臣办事了啊。
而且，田寒是地头蛇，对凤栖城情况熟悉，适合王上快速了解凤栖城的实际情况。忠臣只会说亲贤臣，远小人。但什么人是贤臣，什么人是小人，总不能都写在脸上吧！你有一个奸臣，不就可以做参考了吗？“
”周公英明，我对周公的佩服，如同钟水延绵不绝。……“
周叙道：”好说！‘
周叙又说道：”何况，田寒也没做什么恶事。而且只要你能稳住，把权力控制好在你自己的手上，监督好，他也没就什么能力去做恶事。“
姜时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考虑了周叙的歪理。
正要答应下来的时候。
甘太师闯了进来。
说道：”陛下，你要亲贤臣，远小人。千万别听周公的。……“
姜时正要戳破田寒的话，周叙拉了一下这个丫头的衣袖。
姜时明白，自己中计了。
笑道：“呵呵！我不告诉你的。我知道，兰雅人不会要你的。
你这样的人，我也不会要。”
田寒不在意天子的评价。
天子好应付，不过，周公比较精明，可不是传言中的书呆子。
田寒后悔对自己夫人疏于管教了。王宫里的东西，私下拿出来用，没什么的。私下，用太监和宫女给自家办事也没什么。反正天子不用太监和宫女，养着不用也是浪费。
城主也是默许。
可是自己的愚蠢夫人却在愚园诗会用王室才能用的东西出来炫耀。还让主持人逼女王陛下出来给士子们唱歌，这就不该了。
他们不会知道，是天子不要太监和宫女的。还认为是被兰雅人给剥夺了。
这让很多士子对兰雅国非常愤怒。
认为兰雅国粗鲁，没大国风度，没王者气度。武力再强，也成不了气候。
本来看好兰雅一统天下，重新确立天下新秩序的很多士子，都对兰雅失望了，觉得兰雅的这种行为，别说现在还没一统天下，就算是统一了若夏大陆，也很快会败亡的，就和鞣人一样。
当年的鞣人，凭武力几乎统一了大陆。结果镛文王姜荏，一个游学的士子，在胤人官员逃亡了之后，招呼乡民守住了瑶谷关，没有让鞣人进入到凤栖。之后，更是大量收拢北上的流民，开发琴海北诸岛。鞣人进入若夏大陆不到10年，就被若夏人绝地反击，赶回了大漠。
这些士子把兰雅比做是鞣人，加上又有铅毒的流言，说兰雅王室是鞣人后裔。
自然的，很多士子想要过瑶谷进入兰雅的，就都又打退堂鼓，要不转回各自的岛国去了。要不是就坐海船去若夏沿海的西部城邦诸侯国或者东部正在战乱的各个势力寻找出仕机会去了。
这一系列事件出来，对兰雅国的影响很不好。
兰雅国在天下士子的心目中，本来形象就不太好，在掌握了凤栖城，掌握了天子的情况下，做了很多的努力，总算改变了不少。
再加上武力强盛。自然也吸引到了不少的士子进入兰雅。
但愚园诗会后，大家发现，兰雅居然如此对待女王陛下。
对兰雅的看法就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甚至更差了。
很多士子认为兰雅国无道，这让兰雅王非常恼火。兰雅王正要治他田寒的罪呢！
不过是还没找到罪名，加上联军与兰雅正在对峙。暂时放过自己罢了。
据说，兰雅国王听闻这个消息时说：该杀。
不过，兰雅王总不能用诗会上的事来做罪名杀他田寒吧。
如此，才没有立即把他治罪，但他知道，自己要是跟着兰雅人回去了。自己就死定了。
而且，田寒的基础在凤栖城，他一旦离开的凤栖城，就是鱼离开水了。
也就等于失去了一切。
就算是兰雅国，要控制好凤栖城也需要他这样的地头蛇，如今的天子镛王也一样，他还是有用的。
如果他在凤栖的关系网没有了，自然的，家产，田产什么的，就都保不住。
于是田寒才就又想起重新回归镛国。在他的心里，谁能控制凤栖城，他就归谁。
只要他留在凤栖城，他的利益就能保住。
田寒可是在凤栖城和凤栖港建立起来了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呢。
田寒的夫人，不过是城主小妾的姐姐，当年城主徐卜志看上了好看的妹妹，田寒为了能与城主拉上关系，获得一个好职位。也休妻再娶。娶了城主小妾的姐姐做正房。这样就和城主成了亲戚。
城主自然要把关键的职位交给亲信啦。而且为了凤栖的稳定，也为了方便管理，也需要一些熟悉当地风土人情的凤栖本地人出来做官。
兰雅人也需要凤栖人做白脸去对付凤栖人，然后他们再出来主持公道。
这样，做坏事都是凤栖的二狗子。凤栖人把恨意转移一些到这些二狗子的头上，他兰雅人的管理就好做得多。有什么矛盾，再拉一个二狗子出来，杀了让凤栖人泄愤。
田寒知道，自己要找靠山。
对镛国人进行搜刮的是他们这些投降的镛人，坏事都让他们这些投降派去做。
兰雅人都不会直接出手，兰雅人都是表现很谦和的样子。
凤栖人怒火大了。兰雅人再站出来说道：这些人把镛朝败坏了，如今到了兰雅国下，还是这个样子，兰雅人用错了人，抱歉了。然后杀人抄家，搜刮回来的东西就都归兰雅人了，还平了民愤。
自己没有靠山，不但没捞到有油水的部门，还可能随时要被兰雅城主丢出来平民愤。
攀上了城主的关系，田寒就出来做主薄了。还让他兼管王宫。
可兰雅的势力一旦撤离了凤栖城，他也跟着兰雅人走了的话。他在凤栖的产业，肯定要被其他势力的人收拾得干干净净。
但他田寒要是转身又成了镛国官员，自然就没人敢动他的产业了。
凤栖城名义上属于天子直辖了，其他诸侯的势力再怎么豪横，也得给天子几分面子，要不然，天子过得还不如在兰雅国时好，天子就会再去兰雅请兵来勤王。
他们这些口口声声要尊王的诸侯脸王哪搁放呢？
田寒知道能做主的是周叙，于是看向周叙。
周叙看到田寒看向自己的目光，觉得留下田寒，也没什么，现在天子缺人啊！
而且周叙觉得，奸臣也有奸臣的用处不是？
于是周叙说道：”陛下，一个朝堂，什么样的人都还要有的，也要有些奸臣，要有一些酷吏的。
比如你祖父就是，手下都是一帮忠臣，口口声声说，要遵守祖制，要以德治国，不要与民争利。结果连封臣的税都收不上来，王室还不能经商盈利。自然就只剩下借钱维持了。
要是有一两个酷吏，有几个奸臣。凡是欠税不愿补交的，让奸臣们去构陷几个罪名，派酷吏直接抄家，把封地收回来，王室自己经营就是了。
如此，你祖父至于穷吗？”
田寒暗中给周公大喊一声：“彩！”
要是当年镛灵王有这手腕，有这魄力，手下有几个擅长刑名的人，不用构陷，随便一查就是一大堆的罪名，抓几个典型，杀一批，拉一批，忽视一批。练兵的钱粮自然就有了。
有兵了，后面再改革，把中立的封臣再杀一批，拉一批，扩大天子的直辖地。
天子多弄直辖地，直接任命官员来管，加上琴海北各岛国的支持，扛住兰雅的进攻就容易多了。
田寒在感慨，当年要是周公这种不理会什么祖制的王，他们有机会投降吗？
而姜时托着小脑袋瓜子，感觉周叙在说的歪理，好像有点道理。
她不知道是否该听，不过田寒这人，她很讨厌，不想用。
好像，甘太师说过，不能根据自己的好恶来用人。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周叙继续说道：“陛下，没奸臣了，如何体现忠臣们的忠心呢？
还有，就是一些忠臣违逆王上，怠工不办事，忠臣不听话了，该找什么人去收拾呢？那就只有用奸臣去办事，让奸臣去鞭策忠臣办事了啊。
而且，田寒是地头蛇，对凤栖城情况熟悉，适合王上快速了解凤栖城的实际情况。忠臣只会说亲贤臣，远小人。但什么人是贤臣，什么人是小人，总不能都写在脸上吧！你有一个奸臣，不就可以做参考了吗？“
”周公英明，我对周公的佩服，如同钟水延绵不绝。……“
周叙道：”好说！‘
周叙又说道：”何况，田寒也没做什么恶事。而且只要你能稳住，把权力控制好在你自己的手上，监督好，他也没就什么能力去做恶事。“
姜时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考虑了周叙的歪理。
正要答应下来的时候。
甘太师闯了进来。
说道：”陛下，你要亲贤臣，远小人。千万别听周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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