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狭天子的利弊
兰雅国歧亭君的军营里，歧亭君许不为正和一个三角眼睛，留着山羊胡子的书生在品茶。
一个探子进来报告道：“爵爷，周公和镛王殿下出了我的军营就去了离人的军营。从离人的内部得到消息，离国要取消掉镛国的债务，并且还要把收了的欠款退还给镛王。
还说要联合诸侯让我兰雅国把京师归还给镛王直接管理。
并且，镛王答应亲政后，册封离国国主为离侯。……”
得到消息，歧亭君挥手，探子退下。
歧亭君对山羊胡子先生说道：“这呼兰藻真会算计啊！他们那点欠款才多少啊！还没其他诸侯国的利息多。如此做法，正好获取一个好名声。
呼兰藻非易于之辈，如果让呼兰藻整合好离国的话，必会是我兰雅国统一天下的一只拦路虎。离国之前弱，是因为离国的一直没能解决和平衡好，南北的分裂的问题。草原的离人习惯于过着草原部落游猎的生活，而定居于北面旁幕地区的贵族们，又不习惯逐水草而居了。
旁幕地区是原胤人和鞣人的混血。而草原却是离国人的主体族群。离人跟随镛王最早，和镛人互相通婚。加上离人没有文字，离国直接用镛国的文字，语言就逐步向镛国语言靠近了。
和镛国语可以互通。
而胤人语言本来就和镛国有差异。加上旁幕地区曾经被鞣人变成牧场，胤人被捕去做马奴，加上和鞣人混血，受到了鞣人语言的影响，反而和若夏大陆的通用语言有很大差别，不能互通。
从经济和生活习惯上，旁幕人是农耕百姓，生活比较安定富足。而离人却是逐水草而居的牧人，生活比较贫困。离人自认为自己语言正宗，还是最早响应镛王的人，是国族，是文明人。
旁幕人是杂种，是蛮人。而旁幕人经济相对好一些，自然又看不起只会放牧的离人。而旁幕人的大部分税收都是去补贴这些放牧的牧民。而牧民们还自认为是文明人，高人一等。
而历代离王和离国贵族们都呆在旁幕的嫣容城，而不是草原的舞羊城。还逐步说起了变种的旁幕语，穿起了旁幕地区的服装。离人国族对离王室和离国贵族们自然是多有怨言的，打仗自然不积极。
历代离王都没能把双方弥合好。如果让呼兰藻整合起来，不在互相拖后退，旁幕人提供粮食，做好后勤，草原离族专心打仗，离国军队的战力还是可观的。“
“哎！当年就应该继续西进战略，先把湘居国灭了，再占领离国的旁幕地区。而不是占了一半的湘居国土，就转而北进了。
而北进战略也没执行好。
20多年前的瑶山约战，镛灵王只是想用一战，体面的结束镛国，和平禅让。他回归平民的生活得了。
然武宁君贪功误事，把镛灵王俘虏了。
而且镛王被俘后提出禅让王位，这让其他诸侯国警觉了起来。俘虏了镛王，镛王提出禅让王位。有被逼迫的嫌疑，天下人不服。
这让天下人知道我兰雅国非王天下，亦非霸天下。而且要一统天下。
如此，诸侯群起反对。让我兰雅失去了接手镛国政治遗产的机会。
也给了天下诸侯干涉镛国并入兰雅的借口啊！
放弃西进，也给了湘居缓过来的机会。也失去了趁离国最混乱的时候，夺取旁幕地区的机会。
如今诸侯都醒悟了过来，留着镛王还有很多好处。
离人呼兰藻就知道要攻打凤栖城，攻打兰雅，可以提清君侧的口号了嘛！
而镛王所发出的任何号令，如今都会被诸侯们认做是兰雅国挟天子令诸侯。……
离国呼兰氏，一界黔首。却自动要求削去王号，只要封侯，离国这是打算提出尊王的口号了啊。我们控制着凤栖城，未见其利，却陷入了无尽纷争麻烦之中。
我们控制凤栖城，诗巫国就要插手控制王宫。
诗巫国后面还有晨阳国。
特别我们在璇矶郡有租界，又谋划控制凤栖城，让琴海北面的各岛国非常紧张，害怕我们渡海夺岛。
刺激了琴海北诸岛国联合了起来，牵扯了我们很多的精力，得不偿失！”
山羊胡子书生道：“爵爷上书王上，借镛王亲政的时机，把凤栖城交给镛王吧！凤栖城食之无味！
收回拳头，再次打出才有力量。
我们应该先西后北。
我们不如表现出对琴北海岛国没想法，不发展海军。
安抚琴北诸岛国，然后全力西进，拿下湘居国，再全力对付离国，拿下离国北方的旁幕地区。离国没有了的旁幕地区的农耕之地，离国就不足虑了。
拿了旁幕地方还能打通西面的出海口。
兼并湘居、拿下离国的沿海农耕之地，就可以把若夏大陆南北隔断了，若夏大陆的诸侯们就没办法南北联合出兵了。没了离国，扫除浅江下游沿海的各城邦小国就没任何问题了。
如此比在凤栖城纠缠更有利。”
“先生为何不愿直接出仕我兰雅国而要托庇于我帐下呢？以先生之才，拜相不存在任何问题。”
“这种话，爵爷不要再说了。我乃刑余之人，出仕岂不影响兰雅国的官员形象？如此最好，只要吾志得申，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关系呢?”
……
其他诸侯看着离国人要进入凤栖城求册封。一直在观望，不急于表态。如今镛王直接这么乱撞，算是把离国的目的掀开了。
诗巫国会馆，两文士正在对弈，很快探子把消息传递了进来。
一中年文士收到消息，看了一眼，然后给另一人。笑道：
“离国新国主打着尊王的口号，不管能否入凤栖城受册封，其统治离国的法统基础却是立住了。
而原离王的王号会被天下人认为是僭称，却是要被打入僭称伪王行列了。
我们应该支持离国一把！让兰雅人把凤栖城还给天子，再找机会把兰雅人势力赶出璇矶郡，不能赶出璇矶郡，至少可以赶出凤栖城嘛！兰雅人呆在凤栖城一天，就是悬一把刀在我们头上一天啊！上书王上，学离人取消王号吧！我们不必要王号这种虚名。
当年我国上京师让天子册封，也不过就是不愿平白低诸侯一等罢了。……”
晨阳国会馆。
晨阳国的一个大臣拿到消息后，也对他的手下说道：“告诉王上，不用我们出头了，离国人摆明车马要兰雅人还京师与天子。还让天子只封离国国主为侯，不要封王。
让王上决断，看提供多大的力度支持离国。”
去了两方军营逛了一下的周叙和姜时还不知道，他们就这么的随意逛了逛，引起了巨大的局势变动。
离人不约战了。没热闹可看了的两人回到住处。周叙继续翻看史书，了解这个世界。而姜时则找辅政大臣学怎么处理政务。
如此，又过了两三天，两人前往道观去接孙嬷嬷。
一个探子进来报告道：“爵爷，周公和镛王殿下出了我的军营就去了离人的军营。从离人的内部得到消息，离国要取消掉镛国的债务，并且还要把收了的欠款退还给镛王。
还说要联合诸侯让我兰雅国把京师归还给镛王直接管理。
并且，镛王答应亲政后，册封离国国主为离侯。……”
得到消息，歧亭君挥手，探子退下。
歧亭君对山羊胡子先生说道：“这呼兰藻真会算计啊！他们那点欠款才多少啊！还没其他诸侯国的利息多。如此做法，正好获取一个好名声。
呼兰藻非易于之辈，如果让呼兰藻整合好离国的话，必会是我兰雅国统一天下的一只拦路虎。离国之前弱，是因为离国的一直没能解决和平衡好，南北的分裂的问题。草原的离人习惯于过着草原部落游猎的生活，而定居于北面旁幕地区的贵族们，又不习惯逐水草而居了。
旁幕地区是原胤人和鞣人的混血。而草原却是离国人的主体族群。离人跟随镛王最早，和镛人互相通婚。加上离人没有文字，离国直接用镛国的文字，语言就逐步向镛国语言靠近了。
和镛国语可以互通。
而胤人语言本来就和镛国有差异。加上旁幕地区曾经被鞣人变成牧场，胤人被捕去做马奴，加上和鞣人混血，受到了鞣人语言的影响，反而和若夏大陆的通用语言有很大差别，不能互通。
从经济和生活习惯上，旁幕人是农耕百姓，生活比较安定富足。而离人却是逐水草而居的牧人，生活比较贫困。离人自认为自己语言正宗，还是最早响应镛王的人，是国族，是文明人。
旁幕人是杂种，是蛮人。而旁幕人经济相对好一些，自然又看不起只会放牧的离人。而旁幕人的大部分税收都是去补贴这些放牧的牧民。而牧民们还自认为是文明人，高人一等。
而历代离王和离国贵族们都呆在旁幕的嫣容城，而不是草原的舞羊城。还逐步说起了变种的旁幕语，穿起了旁幕地区的服装。离人国族对离王室和离国贵族们自然是多有怨言的，打仗自然不积极。
历代离王都没能把双方弥合好。如果让呼兰藻整合起来，不在互相拖后退，旁幕人提供粮食，做好后勤，草原离族专心打仗，离国军队的战力还是可观的。“
“哎！当年就应该继续西进战略，先把湘居国灭了，再占领离国的旁幕地区。而不是占了一半的湘居国土，就转而北进了。
而北进战略也没执行好。
20多年前的瑶山约战，镛灵王只是想用一战，体面的结束镛国，和平禅让。他回归平民的生活得了。
然武宁君贪功误事，把镛灵王俘虏了。
而且镛王被俘后提出禅让王位，这让其他诸侯国警觉了起来。俘虏了镛王，镛王提出禅让王位。有被逼迫的嫌疑，天下人不服。
这让天下人知道我兰雅国非王天下，亦非霸天下。而且要一统天下。
如此，诸侯群起反对。让我兰雅失去了接手镛国政治遗产的机会。
也给了天下诸侯干涉镛国并入兰雅的借口啊！
放弃西进，也给了湘居缓过来的机会。也失去了趁离国最混乱的时候，夺取旁幕地区的机会。
如今诸侯都醒悟了过来，留着镛王还有很多好处。
离人呼兰藻就知道要攻打凤栖城，攻打兰雅，可以提清君侧的口号了嘛！
而镛王所发出的任何号令，如今都会被诸侯们认做是兰雅国挟天子令诸侯。……
离国呼兰氏，一界黔首。却自动要求削去王号，只要封侯，离国这是打算提出尊王的口号了啊。我们控制着凤栖城，未见其利，却陷入了无尽纷争麻烦之中。
我们控制凤栖城，诗巫国就要插手控制王宫。
诗巫国后面还有晨阳国。
特别我们在璇矶郡有租界，又谋划控制凤栖城，让琴海北面的各岛国非常紧张，害怕我们渡海夺岛。
刺激了琴海北诸岛国联合了起来，牵扯了我们很多的精力，得不偿失！”
山羊胡子书生道：“爵爷上书王上，借镛王亲政的时机，把凤栖城交给镛王吧！凤栖城食之无味！
收回拳头，再次打出才有力量。
我们应该先西后北。
我们不如表现出对琴北海岛国没想法，不发展海军。
安抚琴北诸岛国，然后全力西进，拿下湘居国，再全力对付离国，拿下离国北方的旁幕地区。离国没有了的旁幕地区的农耕之地，离国就不足虑了。
拿了旁幕地方还能打通西面的出海口。
兼并湘居、拿下离国的沿海农耕之地，就可以把若夏大陆南北隔断了，若夏大陆的诸侯们就没办法南北联合出兵了。没了离国，扫除浅江下游沿海的各城邦小国就没任何问题了。
如此比在凤栖城纠缠更有利。”
“先生为何不愿直接出仕我兰雅国而要托庇于我帐下呢？以先生之才，拜相不存在任何问题。”
“这种话，爵爷不要再说了。我乃刑余之人，出仕岂不影响兰雅国的官员形象？如此最好，只要吾志得申，是什么身份有什么关系呢?”
……
其他诸侯看着离国人要进入凤栖城求册封。一直在观望，不急于表态。如今镛王直接这么乱撞，算是把离国的目的掀开了。
诗巫国会馆，两文士正在对弈，很快探子把消息传递了进来。
一中年文士收到消息，看了一眼，然后给另一人。笑道：
“离国新国主打着尊王的口号，不管能否入凤栖城受册封，其统治离国的法统基础却是立住了。
而原离王的王号会被天下人认为是僭称，却是要被打入僭称伪王行列了。
我们应该支持离国一把！让兰雅人把凤栖城还给天子，再找机会把兰雅人势力赶出璇矶郡，不能赶出璇矶郡，至少可以赶出凤栖城嘛！兰雅人呆在凤栖城一天，就是悬一把刀在我们头上一天啊！上书王上，学离人取消王号吧！我们不必要王号这种虚名。
当年我国上京师让天子册封，也不过就是不愿平白低诸侯一等罢了。……”
晨阳国会馆。
晨阳国的一个大臣拿到消息后，也对他的手下说道：“告诉王上，不用我们出头了，离国人摆明车马要兰雅人还京师与天子。还让天子只封离国国主为侯，不要封王。
让王上决断，看提供多大的力度支持离国。”
去了两方军营逛了一下的周叙和姜时还不知道，他们就这么的随意逛了逛，引起了巨大的局势变动。
离人不约战了。没热闹可看了的两人回到住处。周叙继续翻看史书，了解这个世界。而姜时则找辅政大臣学怎么处理政务。
如此，又过了两三天，两人前往道观去接孙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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