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她和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按照约定，云光和凤理约好了在实验室下集合，因为老师会在晚上七点到十点值班，所以这个时间来立项在合适不过了。
云光到得很早，在被墨韵送到校门口以后，他就一直思考着一些事情。
老实说，刚刚云光见到那样的场景是很是震撼，但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仿佛是恐惧，恐惧自己早已和他们拉开距离，恐惧自己也许注定无法融入他们。
可是那人向自己伸出了橄榄枝，这样的机会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他心里隐约猜到了艾哲也的意图，可是现在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说不定艾哲也是想拉拢他们呢？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云光的心中，并非没有这样的可能，如果艾哲也想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的话，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想什么呢？”
凤理笑眯眯地走向云光，她穿着褐色的秋季学生的制服，夕阳下洋溢着夕阳的光彩。那种制服和自己家乡那边的正服很像，自己也有这么一套，不过倒是没想到穿出来。
“穿得这么正式？”
“那当然啦，今天周一嘛”
搞不懂。不过云光打心底觉得她很漂亮。
“走吧，去立项，这样一直拖着也不好。”
“嗯。”她点了点头，接着带着云光往实验室里去了。
经过一系列手续以后，指导高老师带着他们俩参观了实验室。
“异能力者啊。同学，你对自己的能力头绪吗？”高老师问云光。高老师是一个中年男人，有一点微微发福，不过看起来比较和善。
“没有。”
“这样啊，说不定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哦，呵哈哈。”高老师笑了，他的笑容不禁让云光感觉到有些好笑。
“不要太紧张，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比我们有活力，我们年纪大了，也不那么活泼了。”
这个老师羡慕地看着云光，接着慢悠悠地打印好文件然后递给云光。
“签个字吧，然后找时间去把实验室操作考试过了，以后要用实验室直接联系我就行了。”高老师说着。
“嗯，谢谢老师。”
“好啦好啦，感觉忙你们的事去吧，对人家女孩子好点，年轻人要有点精气神才行。”
云光尴尬地笑着，凤理站在一旁，她的脸被染成了夕阳的颜色。
“这样就行啦。”凤理说着，两人一起离开了实验楼。
“那接下来需要做些什么呢？”云光问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你平时发现什么迹象了就到实验室去看看，说不定就找到超能力的研究方向了。”
“也就是说，没有固定的流程呗。”
“嗯，研究是这样的，上面要的是成果，而不是形式，形式上的工作不会用在这里啦。”
云光有些无奈，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带来怎样的力量。
凤理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说：”不要急，慢慢来，反正你不是找到工作了嘛，现在也不差什么，好好学习就行了。”
“嗯，我知道。”
“要不要去个地方？”凤理突然神秘兮兮地说道。
“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凤理带着云光一路来到郊外，这里几乎离开市区管辖范围了。
“这都七点多了来这里干什么了？”云光表示疑惑，他不觉得他们之间现在就会刻意制造这样令人暧昧的气氛。
“你是来自那边的世界对吧。”凤理望着远方暗淡的夜，指着远方原野尽头那片绵延不断的绿色山岭。
“嗯，怎么了？”
“其实我一直有个猜想，在这里我得不到答案。”
“猜想。”
“嗯，我觉得我的能力和星空有关。”
“星空？”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因为这里远离城市灯光，所以星星格外明亮。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追寻神明的脚步吗？”凤理问道，她的容貌在点点星光下模糊不清。
“不知道，我觉得这样的问题就像，为什么我作为一个教会出生的人不相信神明存在一样。”云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从小我就一直有一个疑问，你说那些人真的喜欢白天吗？或者说，有太阳的白天真的是我们所追求的吗？”
“毕竟人是活动在白天的话动物，夜晚总会让人觉得可怕。”
“那你会恐惧黑夜吗？”凤理问道。
“我。”云光看了看四周，突然视野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我不知道，如果是现在的话，可能我不会害怕，因为我知道你在我的身边，所以我不会那么恐惧。”云光回答道。
“也是呢，人是群居动物。”凤理点燃了一根火柴。火柴在黑暗中发出火光，那火光没有多久，可是云光却透过那些火光看到了凤理的脸，她笑着，笑得很幸福。
“没有那么令人恐惧，对吧。”
“嗯。”云光点点头。
“还记得吗？现在是黑夜。”凤理说着，突然，火柴熄灭了。
“嗯，那就再点一根火柴吧。”云光说道。
“嗯，我也觉得。不过，我们还是回到那个问题，你向往白天吗？”
“你的白天指的是什么。”
“哈哈。”凤理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题，云光感觉一头雾水。
“我读过的很多书中也有这种对话，可是，我今天和你聊的却有些新鲜。”
“哪里新鲜呢？”凤理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期待。
“火柴不能带来白天，只有时间可以。”云光说着。
“那你喜欢白天吗？抛开那些所谓的伦理与道德，你曾经有真正问过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吗？”
云光站在原地，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发现头顶的星空浩渺无垠。
“谁会喜欢白天啊，星空多漂亮，光天化日之下什么也没有，一点也不新鲜，看不到一点希望。”
“你真有趣，我喜欢你的观点。”
当喜欢这个字眼出现的时候，云光的心微微一颤，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眼前这个女孩儿。
“我曾经质疑过，超能力仅仅是科学定律的控制吗？我们都是异能力者，我的能力有一部分虽然能用科学的范畴去解释操作，但是有一部分则是完全不可被解释的。”
“神明或许知道。”云光回答道。
“你很懂嘛，果然和你聊天一点都不费劲，不像那些木鱼脑袋，里面只有科学定理和能量粒子，这些抽象的范畴和神学又有什么区别呢？”凤理看着天上的星星，她躺在草地上，招呼着云光也躺下。
“凤理，像你这样有智慧的人已经不多了。”
“你这是在夸奖我吗？”
“当然，没有别的意思，毕竟我还是学了些东西的。”
“因为没有灵能的潜质，所以比平常人更加谦逊努力，这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如果是件好事，那可真是要谢谢神明大人了啊。”云光自嘲般说道。
“哈哈哈，我也不喜欢神明大人。”
“哎？”
“很惊讶？”
“嗯。”云光感到很奇怪，身边这个女孩心里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奇妙。
“这些话我很少和别人讲，和那些傻瓜讲就是在白费力气，其实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离开家乡的，他们都说我有病。”
和自己讲这些东西真的好吗？云光有些不知所措。
“我今天遇到一个男生，他也不被家人理解，然后离家出走，现在似乎相当努力。”
“你说的是墨韵是吧。”
“嗯，我认识他，他是个很厉害的人，我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力量。”
“嗯，他也和我讲过，我觉得他做出那些事情一定要下定很大的决心是吧。”
云光发现了奇怪的地方，凤理哈哈大笑，云光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呀，还是太单纯了。”凤理说道。
啊？云光瞬间有些慌乱，难道是自己搞错了什么，还是出丑了吗？
“我看得见你的表情哦，别忘了我是光系能力者。”
云光瞬间遮住自己的脸，刚刚的表情已经被她一览无余，自己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来，过来。”
“过来？”
云光愣了一下，过来？这什么意思，要自己到他身边去吗？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云光顿时心跳加速，动作僵硬。
“突然，他好像被凤理拉住了手，下一秒云光的头好像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自己的后脑勺上似乎靠着凤理的手臂。
“看天空，闭上眼，然后我数三二一，你在睁眼。”
“如果我提前睁眼呢？”
“你最好别那么做。”凤理仿佛警告似的语气严肃的说着，仿佛如果自己真的乱来的话会出问题。
“嗯，不会的。”
云光闭上了双眼。
三
二
一
当云光睁开眼的时候，他愣住了，因为眼前的景象让他现在无暇顾及任何事情。
夜空是紫蓝色的，群星要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一轮浅绿色的巨大明月占据了五分之一个天空，那仿佛是银河的星带仿佛被某种肉眼可见的星尘所覆盖，云光环绕四周，发现他和凤理现在置身于一片原野之上，和煦的微风在草原上卷起漫漫绿浪，那轮绿色的明月就好像是被这草染绿了的一样。
“这里，就是永恒原野，那个位于一切时间之前的地方，那个族人尚未到来，时间尚未开始的时代。”
此刻的云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他完全明白了凤理对神明的向往，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会那样吧。
“夜晕微风轻袅处，长空一色月分明。”
“你还挺有诗性的啊。”凤理说着：“漂亮吗？”
“那还用说吗？”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凤理突然说道。
“嗯，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将要面对一个重大选择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抛开一切伦理道德，遵从你的内心，选择你最希望的结果。”
“你的意思的选择黑夜吗？”云光问道。
凤理突然起身，直接向前面奔去。
“黑夜不是我们的目的，因为我们本来就在白昼之中，我希望人们知道，光明下是无尽的黑暗，而我们不能沉溺在白昼之中，忘记了我们从黑夜中诞生。”
“光系，吗？”云光若有所思，看着凤理在这片永恒原野下舞蹈，她仿佛是这片原野上唯一的光芒。
那一瞬间，云光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但是云光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只能任其飘散，他突然意识这也许自己的超能力，虽然他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难不成，我的超能力是暗吗？”
怎么可能，太荒唐了。云光这样想着，他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这将在未来得到印证，只不过当未来的某一天，云光再次回忆今天的时候，他才理解凤理说的那些话——如果自己能早点明白就好了——可是此时的他无暇顾此，他起身走向凤理，和她一同嬉戏于这沉静的夜色之中。
云光到得很早，在被墨韵送到校门口以后，他就一直思考着一些事情。
老实说，刚刚云光见到那样的场景是很是震撼，但又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感觉仿佛是恐惧，恐惧自己早已和他们拉开距离，恐惧自己也许注定无法融入他们。
可是那人向自己伸出了橄榄枝，这样的机会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他心里隐约猜到了艾哲也的意图，可是现在也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
说不定艾哲也是想拉拢他们呢？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云光的心中，并非没有这样的可能，如果艾哲也想得到大多数人的支持的话，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
“想什么呢？”
凤理笑眯眯地走向云光，她穿着褐色的秋季学生的制服，夕阳下洋溢着夕阳的光彩。那种制服和自己家乡那边的正服很像，自己也有这么一套，不过倒是没想到穿出来。
“穿得这么正式？”
“那当然啦，今天周一嘛”
搞不懂。不过云光打心底觉得她很漂亮。
“走吧，去立项，这样一直拖着也不好。”
“嗯。”她点了点头，接着带着云光往实验室里去了。
经过一系列手续以后，指导高老师带着他们俩参观了实验室。
“异能力者啊。同学，你对自己的能力头绪吗？”高老师问云光。高老师是一个中年男人，有一点微微发福，不过看起来比较和善。
“没有。”
“这样啊，说不定能搞出什么名堂来哦，呵哈哈。”高老师笑了，他的笑容不禁让云光感觉到有些好笑。
“不要太紧张，你们年轻人啊就是比我们有活力，我们年纪大了，也不那么活泼了。”
这个老师羡慕地看着云光，接着慢悠悠地打印好文件然后递给云光。
“签个字吧，然后找时间去把实验室操作考试过了，以后要用实验室直接联系我就行了。”高老师说着。
“嗯，谢谢老师。”
“好啦好啦，感觉忙你们的事去吧，对人家女孩子好点，年轻人要有点精气神才行。”
云光尴尬地笑着，凤理站在一旁，她的脸被染成了夕阳的颜色。
“这样就行啦。”凤理说着，两人一起离开了实验楼。
“那接下来需要做些什么呢？”云光问道。
“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你平时发现什么迹象了就到实验室去看看，说不定就找到超能力的研究方向了。”
“也就是说，没有固定的流程呗。”
“嗯，研究是这样的，上面要的是成果，而不是形式，形式上的工作不会用在这里啦。”
云光有些无奈，他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带来怎样的力量。
凤理仿佛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说：”不要急，慢慢来，反正你不是找到工作了嘛，现在也不差什么，好好学习就行了。”
“嗯，我知道。”
“要不要去个地方？”凤理突然神秘兮兮地说道。
“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凤理带着云光一路来到郊外，这里几乎离开市区管辖范围了。
“这都七点多了来这里干什么了？”云光表示疑惑，他不觉得他们之间现在就会刻意制造这样令人暧昧的气氛。
“你是来自那边的世界对吧。”凤理望着远方暗淡的夜，指着远方原野尽头那片绵延不断的绿色山岭。
“嗯，怎么了？”
“其实我一直有个猜想，在这里我得不到答案。”
“猜想。”
“嗯，我觉得我的能力和星空有关。”
“星空？”
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因为这里远离城市灯光，所以星星格外明亮。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追寻神明的脚步吗？”凤理问道，她的容貌在点点星光下模糊不清。
“不知道，我觉得这样的问题就像，为什么我作为一个教会出生的人不相信神明存在一样。”云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从小我就一直有一个疑问，你说那些人真的喜欢白天吗？或者说，有太阳的白天真的是我们所追求的吗？”
“毕竟人是活动在白天的话动物，夜晚总会让人觉得可怕。”
“那你会恐惧黑夜吗？”凤理问道。
“我。”云光看了看四周，突然视野中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我不知道，如果是现在的话，可能我不会害怕，因为我知道你在我的身边，所以我不会那么恐惧。”云光回答道。
“也是呢，人是群居动物。”凤理点燃了一根火柴。火柴在黑暗中发出火光，那火光没有多久，可是云光却透过那些火光看到了凤理的脸，她笑着，笑得很幸福。
“没有那么令人恐惧，对吧。”
“嗯。”云光点点头。
“还记得吗？现在是黑夜。”凤理说着，突然，火柴熄灭了。
“嗯，那就再点一根火柴吧。”云光说道。
“嗯，我也觉得。不过，我们还是回到那个问题，你向往白天吗？”
“你的白天指的是什么。”
“哈哈。”凤理说着一些奇奇怪怪的话题，云光感觉一头雾水。
“我读过的很多书中也有这种对话，可是，我今天和你聊的却有些新鲜。”
“哪里新鲜呢？”凤理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期待。
“火柴不能带来白天，只有时间可以。”云光说着。
“那你喜欢白天吗？抛开那些所谓的伦理与道德，你曾经有真正问过自己到底想要些什么吗？”
云光站在原地，他抬头望了望天空，发现头顶的星空浩渺无垠。
“谁会喜欢白天啊，星空多漂亮，光天化日之下什么也没有，一点也不新鲜，看不到一点希望。”
“你真有趣，我喜欢你的观点。”
当喜欢这个字眼出现的时候，云光的心微微一颤，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对不起眼前这个女孩儿。
“我曾经质疑过，超能力仅仅是科学定律的控制吗？我们都是异能力者，我的能力有一部分虽然能用科学的范畴去解释操作，但是有一部分则是完全不可被解释的。”
“神明或许知道。”云光回答道。
“你很懂嘛，果然和你聊天一点都不费劲，不像那些木鱼脑袋，里面只有科学定理和能量粒子，这些抽象的范畴和神学又有什么区别呢？”凤理看着天上的星星，她躺在草地上，招呼着云光也躺下。
“凤理，像你这样有智慧的人已经不多了。”
“你这是在夸奖我吗？”
“当然，没有别的意思，毕竟我还是学了些东西的。”
“因为没有灵能的潜质，所以比平常人更加谦逊努力，这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呢？”
“如果是件好事，那可真是要谢谢神明大人了啊。”云光自嘲般说道。
“哈哈哈，我也不喜欢神明大人。”
“哎？”
“很惊讶？”
“嗯。”云光感到很奇怪，身边这个女孩心里似乎比他想象的更加奇妙。
“这些话我很少和别人讲，和那些傻瓜讲就是在白费力气，其实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离开家乡的，他们都说我有病。”
和自己讲这些东西真的好吗？云光有些不知所措。
“我今天遇到一个男生，他也不被家人理解，然后离家出走，现在似乎相当努力。”
“你说的是墨韵是吧。”
“嗯，我认识他，他是个很厉害的人，我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力量。”
“嗯，他也和我讲过，我觉得他做出那些事情一定要下定很大的决心是吧。”
云光发现了奇怪的地方，凤理哈哈大笑，云光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呀，还是太单纯了。”凤理说道。
啊？云光瞬间有些慌乱，难道是自己搞错了什么，还是出丑了吗？
“我看得见你的表情哦，别忘了我是光系能力者。”
云光瞬间遮住自己的脸，刚刚的表情已经被她一览无余，自己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来，过来。”
“过来？”
云光愣了一下，过来？这什么意思，要自己到他身边去吗？
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中，云光顿时心跳加速，动作僵硬。
“突然，他好像被凤理拉住了手，下一秒云光的头好像碰到了什么软软的东西，自己的后脑勺上似乎靠着凤理的手臂。
“看天空，闭上眼，然后我数三二一，你在睁眼。”
“如果我提前睁眼呢？”
“你最好别那么做。”凤理仿佛警告似的语气严肃的说着，仿佛如果自己真的乱来的话会出问题。
“嗯，不会的。”
云光闭上了双眼。
三
二
一
当云光睁开眼的时候，他愣住了，因为眼前的景象让他现在无暇顾及任何事情。
夜空是紫蓝色的，群星要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明亮，一轮浅绿色的巨大明月占据了五分之一个天空，那仿佛是银河的星带仿佛被某种肉眼可见的星尘所覆盖，云光环绕四周，发现他和凤理现在置身于一片原野之上，和煦的微风在草原上卷起漫漫绿浪，那轮绿色的明月就好像是被这草染绿了的一样。
“这里，就是永恒原野，那个位于一切时间之前的地方，那个族人尚未到来，时间尚未开始的时代。”
此刻的云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现在他完全明白了凤理对神明的向往，如果是他的话，他也会那样吧。
“夜晕微风轻袅处，长空一色月分明。”
“你还挺有诗性的啊。”凤理说着：“漂亮吗？”
“那还用说吗？”
“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凤理突然说道。
“嗯，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将要面对一个重大选择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够抛开一切伦理道德，遵从你的内心，选择你最希望的结果。”
“你的意思的选择黑夜吗？”云光问道。
凤理突然起身，直接向前面奔去。
“黑夜不是我们的目的，因为我们本来就在白昼之中，我希望人们知道，光明下是无尽的黑暗，而我们不能沉溺在白昼之中，忘记了我们从黑夜中诞生。”
“光系，吗？”云光若有所思，看着凤理在这片永恒原野下舞蹈，她仿佛是这片原野上唯一的光芒。
那一瞬间，云光感觉自己的体内有什么东西在涌动，但是云光无法承受这样的力量，只能任其飘散，他突然意识这也许自己的超能力，虽然他依旧没有任何头绪。
“难不成，我的超能力是暗吗？”
怎么可能，太荒唐了。云光这样想着，他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这将在未来得到印证，只不过当未来的某一天，云光再次回忆今天的时候，他才理解凤理说的那些话——如果自己能早点明白就好了——可是此时的他无暇顾此，他起身走向凤理，和她一同嬉戏于这沉静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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