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接连遇到鬼
吉普车刚调过头还没等摆正，车屁股不知怎的一下子刮到了防火栓上，顿时一股“喷泉”冲天而起。那俩鬼影跑过去，背靠背坐到了“喷泉”底下冲洗秽物。被水这么一淋，鬼体真真切切的显现出来了，其中一个正是那个被燕龙扔鱿鱼打跑的老鬼；另一个鬼看起来是中年人的样子，相貌也没有老鬼那么凶恶，刚才那把纸灰就是它扔的。
吉普车司机见“闯了祸”，赶紧按了几声喇叭，醉汉踉跄着爬上了车，临关门之前被那恶面老鬼跟过去摸了后背一把。中年鬼跑过去想要阻止，却晚了一步，望着仓皇离去的吉普车，叹了口气说：“老哥，这么做有点过分了吧？”“过分？过啥分啊？”老鬼一瞪眼怒道，“刚才把咱俩都给搞成什么样了。”燕龙听闻二鬼的对话，才知道事情不妙，想要出手救人已然是来不及了。只见几百米外一团火球燃起，随即“轰隆”一身闷响传了过来。不用说，必然是那辆吉普车出事故了。
燕龙心中愤怒不已，那俩人生死不明，而且是否祸及到行人也是未知。看来鬼怪这东西不光报复心很强，更兼毫无人性可言。联想到这老鬼可能对小雪还有持续的威胁，燕龙心中起了杀意，暗自合计怎么才能除掉这个老鬼。眼看着二鬼身上的水分在逐渐蒸发，身形也越来越浅，燕龙却想不出什么办法。别说不懂用什么方式才能弄死鬼，就它那逃跑的速度自己就撵不上。这时又听那老鬼说道：“妈的咧！刚才在海鲜城楼上正‘食香’呢！被个毛头小子给我脑袋打了一下。”中年鬼惊讶地问：“那人能看到你？”“他能看到个球，瞎马虎眼的乱扔东西打到的我，”老鬼恨恨地说。“等他俩出来开车的时候，我给他个好看。”
“哦”燕龙松了口气，原来这个老鬼和小雪并无相关，单纯只是自己惹怒它的话，只需要把它吓跑也就完事了。趁着还能依稀辨别出老鬼的形态，燕龙不再犹豫，钻出灌木丛悄悄来到二鬼的身后。“本法师有好生之德，给你一鱿鱼都算是客气的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什么本事，还想给我个好看？”燕龙故弄玄虚地咋呼道。
恶面老鬼猛然一回头，见是燕龙突然出现在背后，顿时万分的惊讶错愕。那个中年鬼很是伶俐，眼睛一眨便明白了“究竟”，对老鬼竟然欺骗自己来帮它对付一名法师，感到非常的惊惧和愤怒。刚想开口质问老鬼，借以推脱自己的干系，那老鬼已经一溜灰烟狂奔而去。中年鬼看燕龙还算比较和气，大着胆子和他解释了起来——自己不是来帮拳的，是老鬼喊它过来唠唠嗑，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自己并不知情。
这工夫燕龙已经看不到中年鬼了，只能听到鬼语，为了不露馅，便把脸对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这在那中年鬼看来，虽然这位年轻傲气的法师没拿正眼看自己，但很明显是放过自己了，赶紧行了个礼跑开，去寻那老鬼算账去了。
虽然只是一场人鬼之间的误会，燕龙却隐隐有一种心理满足感，自己现在连鬼都可以欺负一下了。怀着激动的心情，他决定直奔河道即兴游回港内。此时，市政维护人员接到路人的报警已经赶到，其中一人看到燕龙站在这，便想询问调查一下原因。燕龙不等他靠近，装作一名夜跑爱好者，沿着人行道继续逆行而去。
轻跑了一段路以后，来到了大街的十字路口，往左奔南就能直达大河了。看看人流车流开始变得稀疏，燕龙发力狂奔起来。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他尽量挑着背光的阴暗处奔跑，如一名绝世的跑酷高手一般，飞高腾低快如飞鸟。有眼尖的目击者刚举起手机想要拍摄，燕龙却转瞬不见于视野之中。直到出现了露天的护城河以后，燕龙放缓了脚步，这说明即将进入郊外河道区域了。秋汛过去不久，河水也尚未结冰，月光下远远地就能看到满盈的河水在闪闪发光。
出于上一次的经验，燕龙想着捡只塑料袋把衣裤包裹起来，以免回去以后还得换衣服。平时大风一起塑料袋满天飞，这时想急用却一个都看不到。燕龙越走越慢，用目光仔细地在路边搜索，眼瞅着前面出现桥头，就要接近河堤了，却仍然一个塑料袋都没发现。
就在燕龙准备湿身入河的时候，一股阴风从河面吹来，一只黑色的塑料袋冉冉升起又缓缓落下。燕龙心中一喜，正想一个箭步窜过去抓在手里，脑筋一转发现问题了。那塑料袋不像是被风吹起的，倒像是某种活体在有规律地运动；而且从阴风过来的方向，河面上起了一片涟漪，随即翻出一团水花，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浮出水面。燕龙怀疑这又是遇到了什么妖邪，四下一打量，只有那座桥头处可以藏身，便迅速赶了过去。
说起这座桥也很有些年代了，还是当年的日本人修建的，历经近百年依然完好无损。只是这座桥有些狭窄，不适合现代使用，因而又另外陆续建了二号、三号两座新桥。这座日伪时期的老桥，也就当做历史遗迹保留了下来，使用率越来越少，地点也日渐荒僻。燕龙之所以选择在这下水，正是看中了此地的隐蔽性。
燕龙在一个桥墩后藏好，慢慢探出半个脑袋往外察看，那河里果然走出一个水鬼来。夜色下水鬼光着硕大的肚子，煞白的皮肤煞白的脸，浑身密布着黑色的毛发，手里还拖着一头死猪。燕龙担心被水鬼发现，悄然缩回头聆听动静。
“哈哈哈！老刘，让你久等了。”
“咱哥俩这是最后一回见面了，还和我客气啥！我这也是刚把酒菜布置好你就来了，呵呵！老王啊！你都快投胎了，怎么走哪都拎头猪的习惯还不改呢？难道你屠夫还没做够，下辈子还想……”
燕龙听声猜出来个大概——白胖子水鬼是个姓王的杀猪屠夫，等它那个鬼姓刘。刚才塑料袋在动就是它正往外取东西，准备给即将投胎的水鬼送别。燕龙不觉有些感慨，看来这鬼和常人差不太多，它们也有情有义；自己有了异能以后，一天之内就发现了这么多次鬼，说明鬼和人一直就是平行存在的；鬼可以看到人，而常人却看不到鬼。
两个鬼推杯换盏喝了起来，起初的话题燕龙听着还觉新鲜有趣，都是发泄一些不满，对地狱使者和投胎机制的那些牢骚；喝着喝着画风就变了，开始婆婆妈妈、家长里短起来。燕龙急着赶回去，感觉这俩鬼的谈吐也就土包子的级别，没什么能量；自己只要装作视而不见，大大方方下水走人，各自相安无事就成，没必要耽误时间去换地方。
燕龙再次探出头观察了一下，刘姓鬼已经沾染了胖水鬼的湿气，约略显出一点点形态来——又高又瘦，四肢修长，和一棵枯树相似，面目看不太清，只能看出嘴巴很大。那只黑塑料袋就在瘦鬼的脚边微微呼扇着。鬼用过的东西不知道人能不能用，搞不好抓到手里变成一把灰，反倒暴露了自己。燕龙想了想有些膈应，就此作罢径直往河边走去……
吉普车司机见“闯了祸”，赶紧按了几声喇叭，醉汉踉跄着爬上了车，临关门之前被那恶面老鬼跟过去摸了后背一把。中年鬼跑过去想要阻止，却晚了一步，望着仓皇离去的吉普车，叹了口气说：“老哥，这么做有点过分了吧？”“过分？过啥分啊？”老鬼一瞪眼怒道，“刚才把咱俩都给搞成什么样了。”燕龙听闻二鬼的对话，才知道事情不妙，想要出手救人已然是来不及了。只见几百米外一团火球燃起，随即“轰隆”一身闷响传了过来。不用说，必然是那辆吉普车出事故了。
燕龙心中愤怒不已，那俩人生死不明，而且是否祸及到行人也是未知。看来鬼怪这东西不光报复心很强，更兼毫无人性可言。联想到这老鬼可能对小雪还有持续的威胁，燕龙心中起了杀意，暗自合计怎么才能除掉这个老鬼。眼看着二鬼身上的水分在逐渐蒸发，身形也越来越浅，燕龙却想不出什么办法。别说不懂用什么方式才能弄死鬼，就它那逃跑的速度自己就撵不上。这时又听那老鬼说道：“妈的咧！刚才在海鲜城楼上正‘食香’呢！被个毛头小子给我脑袋打了一下。”中年鬼惊讶地问：“那人能看到你？”“他能看到个球，瞎马虎眼的乱扔东西打到的我，”老鬼恨恨地说。“等他俩出来开车的时候，我给他个好看。”
“哦”燕龙松了口气，原来这个老鬼和小雪并无相关，单纯只是自己惹怒它的话，只需要把它吓跑也就完事了。趁着还能依稀辨别出老鬼的形态，燕龙不再犹豫，钻出灌木丛悄悄来到二鬼的身后。“本法师有好生之德，给你一鱿鱼都算是客气的了，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什么本事，还想给我个好看？”燕龙故弄玄虚地咋呼道。
恶面老鬼猛然一回头，见是燕龙突然出现在背后，顿时万分的惊讶错愕。那个中年鬼很是伶俐，眼睛一眨便明白了“究竟”，对老鬼竟然欺骗自己来帮它对付一名法师，感到非常的惊惧和愤怒。刚想开口质问老鬼，借以推脱自己的干系，那老鬼已经一溜灰烟狂奔而去。中年鬼看燕龙还算比较和气，大着胆子和他解释了起来——自己不是来帮拳的，是老鬼喊它过来唠唠嗑，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自己并不知情。
这工夫燕龙已经看不到中年鬼了，只能听到鬼语，为了不露馅，便把脸对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微微点了点头。这在那中年鬼看来，虽然这位年轻傲气的法师没拿正眼看自己，但很明显是放过自己了，赶紧行了个礼跑开，去寻那老鬼算账去了。
虽然只是一场人鬼之间的误会，燕龙却隐隐有一种心理满足感，自己现在连鬼都可以欺负一下了。怀着激动的心情，他决定直奔河道即兴游回港内。此时，市政维护人员接到路人的报警已经赶到，其中一人看到燕龙站在这，便想询问调查一下原因。燕龙不等他靠近，装作一名夜跑爱好者，沿着人行道继续逆行而去。
轻跑了一段路以后，来到了大街的十字路口，往左奔南就能直达大河了。看看人流车流开始变得稀疏，燕龙发力狂奔起来。为了避免惊世骇俗，他尽量挑着背光的阴暗处奔跑，如一名绝世的跑酷高手一般，飞高腾低快如飞鸟。有眼尖的目击者刚举起手机想要拍摄，燕龙却转瞬不见于视野之中。直到出现了露天的护城河以后，燕龙放缓了脚步，这说明即将进入郊外河道区域了。秋汛过去不久，河水也尚未结冰，月光下远远地就能看到满盈的河水在闪闪发光。
出于上一次的经验，燕龙想着捡只塑料袋把衣裤包裹起来，以免回去以后还得换衣服。平时大风一起塑料袋满天飞，这时想急用却一个都看不到。燕龙越走越慢，用目光仔细地在路边搜索，眼瞅着前面出现桥头，就要接近河堤了，却仍然一个塑料袋都没发现。
就在燕龙准备湿身入河的时候，一股阴风从河面吹来，一只黑色的塑料袋冉冉升起又缓缓落下。燕龙心中一喜，正想一个箭步窜过去抓在手里，脑筋一转发现问题了。那塑料袋不像是被风吹起的，倒像是某种活体在有规律地运动；而且从阴风过来的方向，河面上起了一片涟漪，随即翻出一团水花，似乎有什么东西即将浮出水面。燕龙怀疑这又是遇到了什么妖邪，四下一打量，只有那座桥头处可以藏身，便迅速赶了过去。
说起这座桥也很有些年代了，还是当年的日本人修建的，历经近百年依然完好无损。只是这座桥有些狭窄，不适合现代使用，因而又另外陆续建了二号、三号两座新桥。这座日伪时期的老桥，也就当做历史遗迹保留了下来，使用率越来越少，地点也日渐荒僻。燕龙之所以选择在这下水，正是看中了此地的隐蔽性。
燕龙在一个桥墩后藏好，慢慢探出半个脑袋往外察看，那河里果然走出一个水鬼来。夜色下水鬼光着硕大的肚子，煞白的皮肤煞白的脸，浑身密布着黑色的毛发，手里还拖着一头死猪。燕龙担心被水鬼发现，悄然缩回头聆听动静。
“哈哈哈！老刘，让你久等了。”
“咱哥俩这是最后一回见面了，还和我客气啥！我这也是刚把酒菜布置好你就来了，呵呵！老王啊！你都快投胎了，怎么走哪都拎头猪的习惯还不改呢？难道你屠夫还没做够，下辈子还想……”
燕龙听声猜出来个大概——白胖子水鬼是个姓王的杀猪屠夫，等它那个鬼姓刘。刚才塑料袋在动就是它正往外取东西，准备给即将投胎的水鬼送别。燕龙不觉有些感慨，看来这鬼和常人差不太多，它们也有情有义；自己有了异能以后，一天之内就发现了这么多次鬼，说明鬼和人一直就是平行存在的；鬼可以看到人，而常人却看不到鬼。
两个鬼推杯换盏喝了起来，起初的话题燕龙听着还觉新鲜有趣，都是发泄一些不满，对地狱使者和投胎机制的那些牢骚；喝着喝着画风就变了，开始婆婆妈妈、家长里短起来。燕龙急着赶回去，感觉这俩鬼的谈吐也就土包子的级别，没什么能量；自己只要装作视而不见，大大方方下水走人，各自相安无事就成，没必要耽误时间去换地方。
燕龙再次探出头观察了一下，刘姓鬼已经沾染了胖水鬼的湿气，约略显出一点点形态来——又高又瘦，四肢修长，和一棵枯树相似，面目看不太清，只能看出嘴巴很大。那只黑塑料袋就在瘦鬼的脚边微微呼扇着。鬼用过的东西不知道人能不能用，搞不好抓到手里变成一把灰，反倒暴露了自己。燕龙想了想有些膈应，就此作罢径直往河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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