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虐杀
此时活着到达一号屋的队员，
只剩6人。
加上一号屋的18人，整个冬役队整编100人。
现在还能站着的，居然连四分之一都不到。
看着不远处怪物的焦尸，周奎心底没有一丝的喜悦，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带着剩下的队员活着回家。
剩余的队员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收敛了篝火边被冻死的两具同伴尸体。
说好的服役队，现在成了收尸队。
“周队，三号屋的伤员应该是被这两只怪物其中一只杀死的，杀完人后这俩货在二号屋外汇合，现在我们已经杀了两只，就剩二号屋方向那一只了。”
李大宝把他侦查到的情况都汇报了一遍，语气还有点乐观。
的确光看现在的形式，三只怪物被逐个击破，只要解决了剩下的那只，大家就安全了。
“不对！”
“不对。”
两个反对声同时响起。
李大宝一愣，除了周奎，另一个反对的居然是姜由。
“学生娃，你怎么看？”
这次是周奎主动发问。
姜由此时也顾不得藏拙，把他的忧虑全讲了出来。
一是14105小队的人员更多，如果按照一屋一只怪物的对应关系来看，也绝不止三只怪物，二是怪物每次杀完人，都会把尸体带走，很有可能它们有一个共有的巢穴。
“什么？！这鬼东西还有别的七大姑八大姨的？？”
李大宝很震惊，捏马对付三只就搭进去三十来条人命了，还来？咱们这帮人还有命活吗？
周奎眼睛一眯，扶着栏杆的手更紧了几分，整个人像是一只猛兽，暴戾凶猛，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它来的是七大姑八大姨，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全都做了它！”
李大宝有些低落的情绪被周奎一番话瞬间扫空，好像回到了当初跟周队在军队作战时的日子，不管敌人多凶狠，力量多悬殊，左右不过一个死。
干就完事儿了。
漆黑的夜色里，依然一片死寂，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哪里又会多出几双猩红的眼睛。
李大宝已经指挥队员开始准备，一批人开始用燃油制作燃烧瓶，另一批人则修建简易的防御工事，扎几个拒马，挖几道堑壕，拉几面钉网，这些在怪物面前只能说聊胜于无，但至少给了众人一丝难得的安全感。
“学生娃，待会儿如果怪物太多，别管其他人，管自己先跑，有多远跑多远。”
“你们还小，要求活。”
周奎没让姜由和张小民去帮忙，而是趁身边没人，低声告诫了他们几句。
姜由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些，这一路上这几个领队面对一个接一个的死亡都是司空见惯的样子，姜由一直觉得自己这些人的命，对他们来说，只是数字，或者说是完成任务的工具。
“怎么？觉得我很冷血？”看姜由没说话，周奎咧了咧他的络腮胡。
他笑起来比平时更狰狞了……
“活在这片荒原，都是罪人罢了，早死说不定也是种解脱。”
姜由依旧没有应答，他不认同周奎的话，虽然在这个世界过得是很苦，在贵福区更是苦中苦，但这不代表他愿意心甘情愿去死。
“咚！”
“咚咚！”
“咚咚咚！”
姜由只觉得地面突然开始震颤，扶着栏杆都有点站不稳，周奎已经脸色大变，掏出枪就开始大吼：“所有人回来！都特么隐蔽好！隐蔽好！”
众人顾不上惊恐，闻言纷纷四散开始找各种掩体。
地面的震颤开始逐渐平息，漆黑的夜色里突然然出现了第一双猩红的眼睛，随即使第二双，第三双，第四双……第十六双！
大大小小，远近不一。
更恐怖的是，在这十六双眼睛后面，蓦的出现了第十七双眼。
准确来说，不能说它是一双眼，是一轮眼，那第十七双眼居然有足足八只眼睛，以圆环形状分布，悬挂在黑夜里仿佛八个血红色的月亮！
“完了完了，死定了！怎么办？怎么跑？”
张小民已经抖得像筛糠一样，要不是姜由搭着他，他此时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了。
人在极度的恐惧之下，第一反应都是僵直而不是撒腿就跑，浑身止不住的战栗，大脑疯狂地发出避险信号，但四肢已经没法儿做出反应。
不止是张小民，场上跟他一样呆傻住的有不少人，但怪物们不会停止杀戮。
下一秒，黑暗中两只红眼猛地变大，两只怪物从天而降，吸盘大嘴干脆利落地咬住了两个离篝火很近的队员。
“喀嚓”一声，头颅断裂，鲜血从脖颈的断裂处喷射出来，两个队员僵直的身体猛地抖动了一下，直直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来不及动作，就这么呆呆傻傻地看完了这场杀戮直播，太快了，就这么几秒时间，两条人命又没了。
两只怪物像是挑衅似的，就站在原地咀嚼着，任由血水从齿缝中滴落。
姜由的位置虽然最靠后，但还是清晰地看清了所有细节，即使他心智比同龄人成熟，这么血腥的画面也让他忍不住胃液翻涌。
这tm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怪物？
姜由从来都清楚这个世界不是联邦宣传的那么平和，不然也不会维持那样一支规模远超垦荒需求的军队。
但如今这一切，已不是超出认知所能形容的，这是颠覆，蓦然出现在荒原上的怪物种群，喷出白雾就能瞬间冻死生物的能力，甚至是……改变一个区域的天气！
姜由死死盯着黑暗中那可怖的八只红眼，补给点周边的天气急剧恶化，绝对跟它有关！
来不及胡思乱想，一束蓝色弹道划过，准确击中了篝火旁的一只怪物的眼睛。
是李大宝出手了。
“嗷”的一声惨嚎，刚刚还在咀嚼的红眼怪物疼得在地上翻滚，另一只怪物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被激怒般，朝它侧边一处拒马和废弃汽油桶搭建的掩体扑去，那后面藏了七八个队员。
“扔燃烧瓶！”
周奎大喊一声，掩体后飞出了十几个玻璃瓶，准头不是很好，但还是有几个砸在了怪物身上，火焰瞬间在怪物身上爆燃。
怪物的势头不减，狠狠摔在了掩体上，变成了一团火球，疯狂挣扎，掩体后的队员四散逃开，但还是有两个倒霉鬼被砸倒。
只要准备充分，这些怪物并不是无法抵抗。
但很可惜，对面的怪物这次不玩添油战术了，剩下的独眼怪物没有坐视，从三面朝一号屋院内猛扑进来，临时的铁网像纸糊的一般被撕碎。
天空中燃烧瓶乱飞，但击中数寥寥，面对绝境，所有人这次都爆发了所有的勇气，拿起身边可以用的一切武器试图对抗。
外围一个掩体的几个队员不知道从哪翻出来几把铁锨，围着一只怪物在周旋，但实力差距太过悬殊，稍不留神一个年长的队员就被怪物拍落铁锨，长爪扫过，胸腔直接被撕裂一个巨大口子，当场毙命。
“老舅！”
其中一个队员眼睛通红，他是死者外甥，这一路要不是舅舅照顾估计早撑不住了，眼看至亲毙命，他抱着铁锨就不要命往前冲。
血勇在此时显然作用不大，怪物猛的转身，一口白雾从狰狞口器中喷出，只一瞬，外甥包括其他几名队员，浑身被肉眼可见的白霜包裹。
全部冻毙。
这种场面在院子里随处在上演，所剩无几的燃烧瓶根本阻止不了十几只怪物的肆虐。
与其说是反抗，倒不如说是一边倒的屠杀，刚刚布置的简易工事和掩体，仿佛是一个笑话。
姜由和张小民虽然在一号屋的门口位置，属于防线的最后方，但一片混乱中，早已没有任何意义。
不远处的发电机旁，一只怪物已经盯上了栏杆后瑟瑟发抖的张小民，它脚下还踩着一名队员的尸体，脸部已经被撕咬得面目全非，只是一片血糊。
它需要更新鲜的猎物。
姜由的脸色苍白无比，他真的想骂人，好好的一次冬役，明明做足了准备，谁能想到老天根本不跟你玩一个副本？
说好的玩个动物之森，你突然整个绝地求生？
玩儿呢？
正想拉着张小民跑路，一个魁梧的身影却挡在了怪物身前。
是领队周奎。
他的制服已经被撕开了几个口子，破碎的棉絮里还在往外渗着血水，手里的短刀却攥得很紧。
“喂，学生娃。”
周奎没有回头，一边和怪物对峙，一边大声喊道。
“现在往一号屋里跑，跳窗，能逃多远逃多远，虽然不一定能活。”
“但是他妈的给我拼了命的跑！”
“周队那你们怎么办？”张小民虽然胆小，但却做不到无情。
周奎惨笑一声，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营地，还有所剩无几的队员。
100来号人，本以为是普通的一次服役，想不到最后是这么个下场。
“我是15417号冬役队领队，既然不能带他们回去，那就死在一起！”
“你们！”
“要把这里的情况带回城里！”
“记住！这他m的比这里所有人的命更重要！”
话音刚落，周奎就朝怪物猛扑过去，他的枪已经没有弹药，但军队历练多年的身手依然敏捷，怪物挥击的前爪被他一个翻滚躲过，绕侧狠狠一刀扎进了怪物的腰腹。
撕拉——
血肉割裂的声音响起，怪物的腰间被周奎狠狠剌开了一道口子。
腥臭的血液喷射而出，怪物吃痛之下更加狂暴，转头就是一股白雾喷出，周奎已经尽力蹬地后退，但刚刚院中搏杀中受的伤还是影响了他的速度。
一阵白霜从他左臂开始浮现，眼看就要蔓延到肘部，周奎毫不犹豫，右手一刀砍下，左小臂直接被斩断。
那边的李大宝带着几个队员也在苦苦支撑，根本帮不上周奎的忙。
“妈的还不走？看戏呢！”
眼看外围又有几只怪物朝这里围拢过来，周奎真的急了。
不是姜由他们不走，是现在的情形，根本走不了了，那几只怪物围拢的方向，明显是冲着包抄一号屋的后路去的，现在逃，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
情势危急，张小民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根树叉子，虽然抖得厉害，但这次却站得很稳。
“用这个吧。”姜由从腰后摸出一把枪，递给了张小民，这是临走前林霈给的。
张小民接过枪，有些懵，卧槽刚刚太紧张差点忘了还有这玩意儿。
“可是姜哥，你把枪给我，那你用什么？”
姜由没有说话，卸下了背上的双肩包，缓缓拉开了拉链……
只剩6人。
加上一号屋的18人，整个冬役队整编100人。
现在还能站着的，居然连四分之一都不到。
看着不远处怪物的焦尸，周奎心底没有一丝的喜悦，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带着剩下的队员活着回家。
剩余的队员也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收敛了篝火边被冻死的两具同伴尸体。
说好的服役队，现在成了收尸队。
“周队，三号屋的伤员应该是被这两只怪物其中一只杀死的，杀完人后这俩货在二号屋外汇合，现在我们已经杀了两只，就剩二号屋方向那一只了。”
李大宝把他侦查到的情况都汇报了一遍，语气还有点乐观。
的确光看现在的形式，三只怪物被逐个击破，只要解决了剩下的那只，大家就安全了。
“不对！”
“不对。”
两个反对声同时响起。
李大宝一愣，除了周奎，另一个反对的居然是姜由。
“学生娃，你怎么看？”
这次是周奎主动发问。
姜由此时也顾不得藏拙，把他的忧虑全讲了出来。
一是14105小队的人员更多，如果按照一屋一只怪物的对应关系来看，也绝不止三只怪物，二是怪物每次杀完人，都会把尸体带走，很有可能它们有一个共有的巢穴。
“什么？！这鬼东西还有别的七大姑八大姨的？？”
李大宝很震惊，捏马对付三只就搭进去三十来条人命了，还来？咱们这帮人还有命活吗？
周奎眼睛一眯，扶着栏杆的手更紧了几分，整个人像是一只猛兽，暴戾凶猛，一字一句地说道：“不管它来的是七大姑八大姨，现在只有一个办法。”
“全都做了它！”
李大宝有些低落的情绪被周奎一番话瞬间扫空，好像回到了当初跟周队在军队作战时的日子，不管敌人多凶狠，力量多悬殊，左右不过一个死。
干就完事儿了。
漆黑的夜色里，依然一片死寂，谁也不知道下一刻哪里又会多出几双猩红的眼睛。
李大宝已经指挥队员开始准备，一批人开始用燃油制作燃烧瓶，另一批人则修建简易的防御工事，扎几个拒马，挖几道堑壕，拉几面钉网，这些在怪物面前只能说聊胜于无，但至少给了众人一丝难得的安全感。
“学生娃，待会儿如果怪物太多，别管其他人，管自己先跑，有多远跑多远。”
“你们还小，要求活。”
周奎没让姜由和张小民去帮忙，而是趁身边没人，低声告诫了他们几句。
姜由没想到他会和自己说这些，这一路上这几个领队面对一个接一个的死亡都是司空见惯的样子，姜由一直觉得自己这些人的命，对他们来说，只是数字，或者说是完成任务的工具。
“怎么？觉得我很冷血？”看姜由没说话，周奎咧了咧他的络腮胡。
他笑起来比平时更狰狞了……
“活在这片荒原，都是罪人罢了，早死说不定也是种解脱。”
姜由依旧没有应答，他不认同周奎的话，虽然在这个世界过得是很苦，在贵福区更是苦中苦，但这不代表他愿意心甘情愿去死。
“咚！”
“咚咚！”
“咚咚咚！”
姜由只觉得地面突然开始震颤，扶着栏杆都有点站不稳，周奎已经脸色大变，掏出枪就开始大吼：“所有人回来！都特么隐蔽好！隐蔽好！”
众人顾不上惊恐，闻言纷纷四散开始找各种掩体。
地面的震颤开始逐渐平息，漆黑的夜色里突然然出现了第一双猩红的眼睛，随即使第二双，第三双，第四双……第十六双！
大大小小，远近不一。
更恐怖的是，在这十六双眼睛后面，蓦的出现了第十七双眼。
准确来说，不能说它是一双眼，是一轮眼，那第十七双眼居然有足足八只眼睛，以圆环形状分布，悬挂在黑夜里仿佛八个血红色的月亮！
“完了完了，死定了！怎么办？怎么跑？”
张小民已经抖得像筛糠一样，要不是姜由搭着他，他此时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了。
人在极度的恐惧之下，第一反应都是僵直而不是撒腿就跑，浑身止不住的战栗，大脑疯狂地发出避险信号，但四肢已经没法儿做出反应。
不止是张小民，场上跟他一样呆傻住的有不少人，但怪物们不会停止杀戮。
下一秒，黑暗中两只红眼猛地变大，两只怪物从天而降，吸盘大嘴干脆利落地咬住了两个离篝火很近的队员。
“喀嚓”一声，头颅断裂，鲜血从脖颈的断裂处喷射出来，两个队员僵直的身体猛地抖动了一下，直直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来不及动作，就这么呆呆傻傻地看完了这场杀戮直播，太快了，就这么几秒时间，两条人命又没了。
两只怪物像是挑衅似的，就站在原地咀嚼着，任由血水从齿缝中滴落。
姜由的位置虽然最靠后，但还是清晰地看清了所有细节，即使他心智比同龄人成熟，这么血腥的画面也让他忍不住胃液翻涌。
这tm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怪物？
姜由从来都清楚这个世界不是联邦宣传的那么平和，不然也不会维持那样一支规模远超垦荒需求的军队。
但如今这一切，已不是超出认知所能形容的，这是颠覆，蓦然出现在荒原上的怪物种群，喷出白雾就能瞬间冻死生物的能力，甚至是……改变一个区域的天气！
姜由死死盯着黑暗中那可怖的八只红眼，补给点周边的天气急剧恶化，绝对跟它有关！
来不及胡思乱想，一束蓝色弹道划过，准确击中了篝火旁的一只怪物的眼睛。
是李大宝出手了。
“嗷”的一声惨嚎，刚刚还在咀嚼的红眼怪物疼得在地上翻滚，另一只怪物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反而被激怒般，朝它侧边一处拒马和废弃汽油桶搭建的掩体扑去，那后面藏了七八个队员。
“扔燃烧瓶！”
周奎大喊一声，掩体后飞出了十几个玻璃瓶，准头不是很好，但还是有几个砸在了怪物身上，火焰瞬间在怪物身上爆燃。
怪物的势头不减，狠狠摔在了掩体上，变成了一团火球，疯狂挣扎，掩体后的队员四散逃开，但还是有两个倒霉鬼被砸倒。
只要准备充分，这些怪物并不是无法抵抗。
但很可惜，对面的怪物这次不玩添油战术了，剩下的独眼怪物没有坐视，从三面朝一号屋院内猛扑进来，临时的铁网像纸糊的一般被撕碎。
天空中燃烧瓶乱飞，但击中数寥寥，面对绝境，所有人这次都爆发了所有的勇气，拿起身边可以用的一切武器试图对抗。
外围一个掩体的几个队员不知道从哪翻出来几把铁锨，围着一只怪物在周旋，但实力差距太过悬殊，稍不留神一个年长的队员就被怪物拍落铁锨，长爪扫过，胸腔直接被撕裂一个巨大口子，当场毙命。
“老舅！”
其中一个队员眼睛通红，他是死者外甥，这一路要不是舅舅照顾估计早撑不住了，眼看至亲毙命，他抱着铁锨就不要命往前冲。
血勇在此时显然作用不大，怪物猛的转身，一口白雾从狰狞口器中喷出，只一瞬，外甥包括其他几名队员，浑身被肉眼可见的白霜包裹。
全部冻毙。
这种场面在院子里随处在上演，所剩无几的燃烧瓶根本阻止不了十几只怪物的肆虐。
与其说是反抗，倒不如说是一边倒的屠杀，刚刚布置的简易工事和掩体，仿佛是一个笑话。
姜由和张小民虽然在一号屋的门口位置，属于防线的最后方，但一片混乱中，早已没有任何意义。
不远处的发电机旁，一只怪物已经盯上了栏杆后瑟瑟发抖的张小民，它脚下还踩着一名队员的尸体，脸部已经被撕咬得面目全非，只是一片血糊。
它需要更新鲜的猎物。
姜由的脸色苍白无比，他真的想骂人，好好的一次冬役，明明做足了准备，谁能想到老天根本不跟你玩一个副本？
说好的玩个动物之森，你突然整个绝地求生？
玩儿呢？
正想拉着张小民跑路，一个魁梧的身影却挡在了怪物身前。
是领队周奎。
他的制服已经被撕开了几个口子，破碎的棉絮里还在往外渗着血水，手里的短刀却攥得很紧。
“喂，学生娃。”
周奎没有回头，一边和怪物对峙，一边大声喊道。
“现在往一号屋里跑，跳窗，能逃多远逃多远，虽然不一定能活。”
“但是他妈的给我拼了命的跑！”
“周队那你们怎么办？”张小民虽然胆小，但却做不到无情。
周奎惨笑一声，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营地，还有所剩无几的队员。
100来号人，本以为是普通的一次服役，想不到最后是这么个下场。
“我是15417号冬役队领队，既然不能带他们回去，那就死在一起！”
“你们！”
“要把这里的情况带回城里！”
“记住！这他m的比这里所有人的命更重要！”
话音刚落，周奎就朝怪物猛扑过去，他的枪已经没有弹药，但军队历练多年的身手依然敏捷，怪物挥击的前爪被他一个翻滚躲过，绕侧狠狠一刀扎进了怪物的腰腹。
撕拉——
血肉割裂的声音响起，怪物的腰间被周奎狠狠剌开了一道口子。
腥臭的血液喷射而出，怪物吃痛之下更加狂暴，转头就是一股白雾喷出，周奎已经尽力蹬地后退，但刚刚院中搏杀中受的伤还是影响了他的速度。
一阵白霜从他左臂开始浮现，眼看就要蔓延到肘部，周奎毫不犹豫，右手一刀砍下，左小臂直接被斩断。
那边的李大宝带着几个队员也在苦苦支撑，根本帮不上周奎的忙。
“妈的还不走？看戏呢！”
眼看外围又有几只怪物朝这里围拢过来，周奎真的急了。
不是姜由他们不走，是现在的情形，根本走不了了，那几只怪物围拢的方向，明显是冲着包抄一号屋的后路去的，现在逃，不过是自投罗网罢了。
情势危急，张小民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一根树叉子，虽然抖得厉害，但这次却站得很稳。
“用这个吧。”姜由从腰后摸出一把枪，递给了张小民，这是临走前林霈给的。
张小民接过枪，有些懵，卧槽刚刚太紧张差点忘了还有这玩意儿。
“可是姜哥，你把枪给我，那你用什么？”
姜由没有说话，卸下了背上的双肩包，缓缓拉开了拉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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