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They will return (中)
第七次毁灭。
开始有暴徒感到疑惑，动作变得有所顾忌。且惊恐的面容很少出现，似乎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第二十一次毁灭。
暴徒们有计划地聚集在一起，形成密集的火力网。然而最后还是不敌怪物，一起死在了蓝雾之中。
第三十六次毁灭。
暴徒们展现出高素质的战斗素养，并开始占据有利地形。这次彻底杀死了所有的怪物，但是当蓝雾吞噬下去，里面依然传来了痛哭与哀嚎。
第五十七次毁灭。
暴徒当中开始出现不抵抗的个体，他们虔诚地放下了枪支，跪在地上高呼着真神的名字，祈求降下神迹，以拯救他们。蓝雾和怪物最终无情地杀死了他们。
第六十九次毁灭
暴徒中疯狂信徒的占比大幅增加，他们坚信这是源石之神和天灾之神发怒，让他们陷入无尽的轮回，是给予众生的惩罚，于是在都市的一个广场里点燃了熊熊烈火，组成一个伊芙利特见到，但又有些陌生的图案，似乎曾经与烈火一同出现在切城过。
暴徒们将枪械，财物，甚至......人，扔入火焰。欢呼雀跃着，期待下一次的现实终结。
第八十一次毁灭。
所有暴徒都疯了，疯狂享乐。他们打碎了商铺的玻璃，用牛奶与果汁洗浴。将枪口塞到其他人的嘴里，狂笑着扣动扳机。甚至几十个人扭打在一起，嘴手并用，血肉模糊。还有的互相淫掠，最后在火焰中挣扎着死去。
蓝色雾气，再一次笼罩了所有人。
第九十九次毁灭。
所有试图突破都市界限的尝试都失败了，这个都市仿佛处于高空之上，海洋深处，地壳核心。伊芙利特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的边界，边界外是一片模糊的蓝色混沌物，无法描绘出那究竟是什么，在那些可怖之物的面前，一切的语言都显得苍白。穷尽所有颜色的彩笔也无法勾勒出它万分之一的神韵。
每当有人接近边界，那边界就开始延长。就连街道上的建筑都会冒出新的。
就这样，无限地延长下去。任何人都无法走到尽头。
......
第一百次毁灭。
伊芙利特的眼睛一闭一睁，发现自己竟然呆在一间商铺内，这铺子的牌匾上有哥伦比亚文字的痕迹，看样子还是个服装店。
她试着使用自己的力量，却发现，无论是体内的源石，还是龙骨炮，都无法驱动或者召唤。
“这是梦！”
再一次地，伊芙利特心中呐喊。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过是自我催眠罢了。
正当她发呆，玻璃橱窗外传出一阵车辆鸣起的警笛声，“呜呜”地与一堆杂乱的呼喝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刺耳而使人心惊。
“趴下！”
突然，一个人拉住了伊芙利特的手臂，将其按倒在地。身形隐藏在一台曲尺桌后，使前方的视线受阻。
伊芙利特定睛一看，发现发言者是自己之前一直注意着的男孩，如今抛除上帝视角，近距离来看才发现，这男孩的年龄与自己相差无几，一身行头看起来像是贫民家的孩子，头顶毛茸茸的耳朵仿佛在叙述着他乌萨斯族的事实。
而男孩按倒伊芙利特，做出噤声的手势。
“小心！别被外面的疯子看到。他们之前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混蛋，疯了之后只不过原形毕露罢了。”
说完，男孩才看清伊芙利特的脸庞。
他怔了怔，脸颊旋即变得通红，吞吞吐吐道:“更.....更何况你这么漂亮，他们一定会把你......”
“什么？”
伊芙利特没想到在自己的梦里还能遇到意料之外的事情，看来这个男孩就是整个都市中唯一值得注意的存在。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是唯一保持着理智的那个人。
“呃.....算了。既然你没有和他们一样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那就和我一起逃出去吧！”
男孩的瞳孔晶莹，脸色坚毅地注视着伊芙利特。两人对视片刻，伊芙利特微微点头。
虽说按照她的性子，一般都是自己来解决......无须怀疑，带上这个男孩简直就是累赘。但谁让现在她的源石技艺被屏蔽，再加上目睹了该都市几十上百次的毁灭，已经有了不浅的心理阴影......
见她同意，男孩脸色一喜。
“太好了！有你配合我，我们一定没问题的！”
“你一定要注意，不要碰到了蓝色的毒气。艾雷哥哥告诉过我，这是哥伦比亚新研制出来的化学武器，用来祸害我们乌萨斯的！”
“艾雷......？”
“对的，他们说过，艾雷的使命就是让我们伟大的乌萨斯能够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不受外国势力的侵扰，收回属于我们的土地......”
说到一半，男孩突然闭嘴。
因为外面有了些许动静，毫无疑问，有人了闯进来。
听音色，是一个凶狠的成年男子和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他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存在，彼此的声音不带丝毫收敛。
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也不需要怎么发声了呢？
“小子，这里有什么后门吗？”伊芙利特拽了拽男孩的衣襟。
“有的，请跟我来吧......不过要记得跟紧我，我知道有一条路，前两次因为意外都失败了，但我相信，那一定是逃出船......都市的最佳路线。”
“嗯......好吧。”
伊芙利特没注意听，因为她的思路已经被那进来的一男一女所影响，男的那个正肆无忌惮地凌辱着泣不成声的女子。要是以往，伊芙利特抬手一发龙骨炮直接就送走那禽兽，哪还至于当今这样。
大约四分钟过去，两人悄悄摸到了后门出口。而拉开铁门，外面是一条直通外面街道的巷子，一侧还连接着四通八达的甬道。
男孩领着伊芙利特在巷子中来回穿梭，没一会儿就窜到了一处无人的寂静大道。
伊芙利特对这有印象，在之前的某一次毁灭中，男孩在这里做下记号。而现在，那记号已经不见了。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伊芙利特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几十次男孩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可以看得出来，男孩对这片城区有着莫名的熟悉。
这种熟悉度不是区区几十次的大逃杀就可以培养起来的。
“送外卖的。”
男孩淡淡回道。
开始有暴徒感到疑惑，动作变得有所顾忌。且惊恐的面容很少出现，似乎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第二十一次毁灭。
暴徒们有计划地聚集在一起，形成密集的火力网。然而最后还是不敌怪物，一起死在了蓝雾之中。
第三十六次毁灭。
暴徒们展现出高素质的战斗素养，并开始占据有利地形。这次彻底杀死了所有的怪物，但是当蓝雾吞噬下去，里面依然传来了痛哭与哀嚎。
第五十七次毁灭。
暴徒当中开始出现不抵抗的个体，他们虔诚地放下了枪支，跪在地上高呼着真神的名字，祈求降下神迹，以拯救他们。蓝雾和怪物最终无情地杀死了他们。
第六十九次毁灭
暴徒中疯狂信徒的占比大幅增加，他们坚信这是源石之神和天灾之神发怒，让他们陷入无尽的轮回，是给予众生的惩罚，于是在都市的一个广场里点燃了熊熊烈火，组成一个伊芙利特见到，但又有些陌生的图案，似乎曾经与烈火一同出现在切城过。
暴徒们将枪械，财物，甚至......人，扔入火焰。欢呼雀跃着，期待下一次的现实终结。
第八十一次毁灭。
所有暴徒都疯了，疯狂享乐。他们打碎了商铺的玻璃，用牛奶与果汁洗浴。将枪口塞到其他人的嘴里，狂笑着扣动扳机。甚至几十个人扭打在一起，嘴手并用，血肉模糊。还有的互相淫掠，最后在火焰中挣扎着死去。
蓝色雾气，再一次笼罩了所有人。
第九十九次毁灭。
所有试图突破都市界限的尝试都失败了，这个都市仿佛处于高空之上，海洋深处，地壳核心。伊芙利特可以清楚地看到它的边界，边界外是一片模糊的蓝色混沌物，无法描绘出那究竟是什么，在那些可怖之物的面前，一切的语言都显得苍白。穷尽所有颜色的彩笔也无法勾勒出它万分之一的神韵。
每当有人接近边界，那边界就开始延长。就连街道上的建筑都会冒出新的。
就这样，无限地延长下去。任何人都无法走到尽头。
......
第一百次毁灭。
伊芙利特的眼睛一闭一睁，发现自己竟然呆在一间商铺内，这铺子的牌匾上有哥伦比亚文字的痕迹，看样子还是个服装店。
她试着使用自己的力量，却发现，无论是体内的源石，还是龙骨炮，都无法驱动或者召唤。
“这是梦！”
再一次地，伊芙利特心中呐喊。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不过是自我催眠罢了。
正当她发呆，玻璃橱窗外传出一阵车辆鸣起的警笛声，“呜呜”地与一堆杂乱的呼喝声脚步声混杂在一起，刺耳而使人心惊。
“趴下！”
突然，一个人拉住了伊芙利特的手臂，将其按倒在地。身形隐藏在一台曲尺桌后，使前方的视线受阻。
伊芙利特定睛一看，发现发言者是自己之前一直注意着的男孩，如今抛除上帝视角，近距离来看才发现，这男孩的年龄与自己相差无几，一身行头看起来像是贫民家的孩子，头顶毛茸茸的耳朵仿佛在叙述着他乌萨斯族的事实。
而男孩按倒伊芙利特，做出噤声的手势。
“小心！别被外面的疯子看到。他们之前就是一群彻头彻尾的混蛋，疯了之后只不过原形毕露罢了。”
说完，男孩才看清伊芙利特的脸庞。
他怔了怔，脸颊旋即变得通红，吞吞吐吐道:“更.....更何况你这么漂亮，他们一定会把你......”
“什么？”
伊芙利特没想到在自己的梦里还能遇到意料之外的事情，看来这个男孩就是整个都市中唯一值得注意的存在。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是唯一保持着理智的那个人。
“呃.....算了。既然你没有和他们一样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那就和我一起逃出去吧！”
男孩的瞳孔晶莹，脸色坚毅地注视着伊芙利特。两人对视片刻，伊芙利特微微点头。
虽说按照她的性子，一般都是自己来解决......无须怀疑，带上这个男孩简直就是累赘。但谁让现在她的源石技艺被屏蔽，再加上目睹了该都市几十上百次的毁灭，已经有了不浅的心理阴影......
见她同意，男孩脸色一喜。
“太好了！有你配合我，我们一定没问题的！”
“你一定要注意，不要碰到了蓝色的毒气。艾雷哥哥告诉过我，这是哥伦比亚新研制出来的化学武器，用来祸害我们乌萨斯的！”
“艾雷......？”
“对的，他们说过，艾雷的使命就是让我们伟大的乌萨斯能够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不受外国势力的侵扰，收回属于我们的土地......”
说到一半，男孩突然闭嘴。
因为外面有了些许动静，毫无疑问，有人了闯进来。
听音色，是一个凶狠的成年男子和一个哭哭啼啼的女人。
他们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两人的存在，彼此的声音不带丝毫收敛。
但是......现在的情况似乎也不需要怎么发声了呢？
“小子，这里有什么后门吗？”伊芙利特拽了拽男孩的衣襟。
“有的，请跟我来吧......不过要记得跟紧我，我知道有一条路，前两次因为意外都失败了，但我相信，那一定是逃出船......都市的最佳路线。”
“嗯......好吧。”
伊芙利特没注意听，因为她的思路已经被那进来的一男一女所影响，男的那个正肆无忌惮地凌辱着泣不成声的女子。要是以往，伊芙利特抬手一发龙骨炮直接就送走那禽兽，哪还至于当今这样。
大约四分钟过去，两人悄悄摸到了后门出口。而拉开铁门，外面是一条直通外面街道的巷子，一侧还连接着四通八达的甬道。
男孩领着伊芙利特在巷子中来回穿梭，没一会儿就窜到了一处无人的寂静大道。
伊芙利特对这有印象，在之前的某一次毁灭中，男孩在这里做下记号。而现在，那记号已经不见了。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伊芙利特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几十次男孩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可以看得出来，男孩对这片城区有着莫名的熟悉。
这种熟悉度不是区区几十次的大逃杀就可以培养起来的。
“送外卖的。”
男孩淡淡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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