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贝蒙斯坦
阿萨兹勒，切城最大的民间情报站，受到灾变的影响，它已经自发地担当起了曾经企鹅物流的作用，甚至更甚。
它最早的庇护神赫拉格早已逝去，现在的掌权者是企鹅物流的遗女可颂。
当然，若你留心，尚可见到其他熟悉的面孔。
......
“伏特加，两张凭证。”
“比一周前贵了一倍，发生什么了？”
“打仗很烧钱，你比我更清楚。一凭证作为购酒的钱，一凭证作为赤旗军的战斗基金。”
......
格伦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皱巴巴的绿票，递给可颂。
可颂一手收下的同时，另一只手从柜台中摸索出了格伦想要的东西。
格伦，安全委员会安排在萨斯格勒的线人。负责搜集一些可能会有用的情报。
而格伦曾经也是个非常残暴的特种......当然，很少有人知道这点就是了。
接过酒，格伦并未立即离开。而是靠在一旁的方桌边，和可颂闲聊。
或许是因为战前的动员，阿萨兹勒里的客人并不多，甚至算得上门可罗雀。
比起阿萨兹勒，隔壁的军工厂可能还要显得更加热火朝天。
“看来消息已经传开了，对吧？”
“确实，这么大的事。整个乌萨斯都该知晓。不过说真的......这当真是个好的决策？”
没等格伦开口，可颂已经表现出了对此举的不信任。但口头上似乎还在忌惮什么，因此并没有挑明了说。
“看来你对凛冬很有意见？”
“什么？哪有！呃，我的意思是，我很满意。但在一些地方，或许欠佳？需要再斟酌一番？”
“比方说？”
......
格伦此行不是专为喝酒而来，他接到的任务包括了解更多有关外界传闻的消息，无论真假。总会有具备价值的短讯，或许就可以在行军途中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格伦自灾变刚开始认识可颂到现在，已经和她在阿萨兹勒相遇了百余次，彼此哪怕不算什么相见恨晚的朋友，但起码也不见外了。
他很了解可颂，也知道当初在接过阿萨兹勒这个担子时，她所面对的种种难题。
尤其是当赫拉格被斯卡蒂杀死的消息从罗德岛传来，可颂更是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直到后来。
同样失魂落魄的拉普兰德找到了她，并成为了阿萨兹勒的第一个可雇佣单位，为其注入了新的活力。
可以说灾变后的阿萨兹勒就是格伦见着成长的。
可颂在面对他时，也不会提防太多。
要是一般人问这个问题，可颂可能早就把他轰出门去了......这个敏感时期，谁知道来向你套话的人有几段花花肠子？
也就是格伦，可颂尚且能够吐露些许心声。
“现在正是乌萨斯最乱的时期，在凛冬做出那个决策之前，大家都以为她会选择明哲保身。”
“她或许是太闭塞了......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在切城外环的安全区内活跃着一伙疯狂的强盗，有不少幸存者在和我交易的时候都提到了他们的存在。据说那些强盗洗劫了一整个军方的军械库，武装了两千多人。他们在一周前派出了一部分来到切城外环的安全区，只抢劫来往的幸存者，躲避宪兵队的人。这群亡命之徒无所不用其极，而且胆子非常大，胃口同样如此。也许这一小股的前锋部队仅仅是斥候，等他们摸清了切城内赤旗军的具体情况，就会找机会一举入侵......如果真是如此，他们可能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做了。”
看到可颂那略显忧虑的面庞，格伦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这群乌合之众若胆敢袭击任何一个赤旗军战士，凛冬的装甲部队就会让他们知道力量的差距。”
“但如果......是你呢？”
她的美眸落到自己身上，格伦淡淡道:“我就会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
“嘁，你还真是没变。”
可颂扶额，片刻后又道:“除了强盗。还有另一方威胁。那就是丧尸鸟。”
“有幸存者反应，在灵渠那个方向出现了一个规模极大的丧尸鸟群。这群丧尸鸟受到矿石的感染，战斗力也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当初灵渠那边飞出过几架民航客机企图直接抵达政府军的控制地，结果最终无一成功。麦哲伦当天也报导了此事，如果你注意听，就会有所记忆。”
丧尸鸟，曾一度让地面上的幸存者笼罩在空中威胁的恐惧中。是名副其实的空中杀手--当然，那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现在的乌萨斯军政府，甚至赤旗军都可以对其展开战略反攻。丧尸鸟若不变异出更加诡异的种类，被淘汰是迟早的事。
“当然没有。不是只有肥宅才听她讲吗？有那时间，去外环找几只丧尸砍要有意义得多。”
“......喂，这可是很重要的信息渠道。不然你以为上面为什么不允许你再做特种？而是仅仅当一个线人？”
“因为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你那天晚上告诉我的。”
......
可颂的脸上浮起一丝绯红，微微颔首。阿萨兹勒里屈指可数的几个客人为之侧目，更有甚者还翻了个白眼。
格伦将酒饮下，准备离开。
临行之际，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向可颂:“那个丧尸鸟群是不是被麦哲伦代号为贝蒙斯坦？”
“嗯？”
可颂愣了愣，没想到格伦居然会说这话:“没错！你既然知道，那一定是听过她的广播。”
“不。我对麦哲伦没兴趣，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麦厨。”
格伦摇摇头:“只是这名字好像在哪听到过。一时记不起来。”
说完，便推门而去。只留下一个越来越小的背影。
另一边。
此时的灵渠外环，西北方向十多千米处。两群丧尸已经战在了一团。
如果有卫星观测到了此处，观测者一定会大感惊奇。
丧尸居然也会优胜劣汰？！彼此吞噬？！
黑暗丛林法则时时刻刻都发挥着它的作用，即便是在没有自主意识的活死人身上。
其中占据上风的尸群，正是广播中逼近灵渠的那个尸群。丧尸数量有足足十多万，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尽头。更有一万多的辐射丧尸混杂其中，说是无敌尸群也不过分。
而落了下风的则是一伙名不见经传的小丧尸群。
这一幕在所谓无敌尸群的进军中已经发生了无数次。该尸群的指挥型丧尸已经有了些许的智慧，知道猎食同类能够增强自身。
于是乎，一路碾压过来，不知道多少小型丧尸群遭了殃。
什么？为什么没有中型尸群？
因为数量上了十万的才有资格叫中型尸群，他们这还算刚刚晋级。若不是队伍里的辐射丧尸和矿石病丧尸多，法术力量强悍还能撑撑台面，否则估计也早就成了其他尸群的附庸。
或者，是作为盘中餐。
而现在，小丧尸群不过一万多只，这会儿已经被杀得溃不成军。尸体高高地垒成了小山，被无敌尸群里的一些特殊丧尸率先享用。
如疯狂丧尸，闪电丧尸，植物丧尸这类。
当然，他们也是受到指挥型丧尸的控制。被动执行的傀儡而已。
换句话说，就是工具人。
哦不对，工具尸。
最终，在无敌尸群的疯狂攻势下，小丧尸群即将覆灭。
后者的指挥型丧尸暴露在视野里，是一个脑袋比普通人略大一点的乌萨斯族男性丧尸。
无敌尸群的指挥型丧尸也很快在其他丧尸的簇拥中站了出来。
那是一只看上去不过高中生的少女，身上还穿着某所乌萨斯学校的校服。
她的长发及腰，绒毛的耳朵似乎还和生前一样灵动可爱，即使是干瘪了的身材依然显得凹凸有致，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眼中只剩下了嗜血的欲望。
少女在尸变前......想必也是一个人间尤物。现在却只成了遵循本性而行的怪物。
“吼！”
少女丧尸对着中年丧尸远远地吼了一声，这连语言都算不上的嚎叫，却惊得其他丧尸连连后退。
最终，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只剩下了两尸。
几乎在中年丧尸出来的一瞬间，少女丧尸动了。
她的身形如同鬼魅，灵敏而又矫健，几乎眨眼间就到了中年丧尸的跟前，蓬乱的长发这一刻炸了开来，利爪似刀锋般撕裂空气。
这一刻，她不是少女，而是疯婆！
“嗷！”
中年丧尸无可抵挡，双臂刹那间被撕开一条血洞。暗红色的血液黏黏地撒下，溅射在了丧尸少女的嘴角。
他嚎叫一声，几乎生不起反抗的欲望，更没有反抗的能力。
一个照面间，中年丧尸就被撕得千疮百孔，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面目血肉模糊，犹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狰狞恐怖。
“嗬嗬......”
少女丧尸发出似笑非笑的怪声，准备给予中年丧尸最后一击。
却见中年丧尸徒然抬起头来，犹如一潭死水的眼中涌现出浓浓的......希冀？
丧尸无法控制面部表情，很难形容那股情感。
但，即便是快被少女丧尸削成了人棍，中年丧尸依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神情。
为何此刻一抬头，便有了变化？
少女丧尸作为一支丧尸群的指挥型丧尸，虽说有了所谓的“智慧”，但那也是相对而言。根本无法和哪怕最愚蠢的一个正常人类相比较。
她“愕然”地转过头去，只听一道破空之声，眼前一道黑影掠过。
她的本能预警了她，这一刻有生命危险。
然而已经晚了，一只两米多高的巨鸟俯冲下来，短短半秒内，任何神经的条件反射都无法做到及时回避。
“咖嚓！”
少女丧尸的头颅被直接抓爆，脑浆四溅。粉红色的大脑被鸟爪抓得稀碎，却又紧紧不松开。
“......(我实在想不到拟声词了，看过奥特曼的就自行想象一下贝鸟的叫声吧)”
丧尸巨鸟高鸣一声，接着扇动两边黑色的羽翼，径直降到地面上。
它将那坨大脑轻轻放到了中年丧尸的面前，随后亲昵地用鸟喙蹭着中年丧尸的脸蛋。发出已经变了调的撒娇声。
中年丧尸伸出已经见到了白骨的手，握住那坨大脑，将它扔进嘴里。
......
下一刻，之前所向披靡的无敌尸群开始暴动起来，几秒后约有足足十分之九的丧尸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已经成了中年丧尸奴仆。
而剩下十分之一的不服从丧尸，无一不是体表没明显伤痕，一看就是实力比一般丧尸强大些许的个体。
对于这些丧尸个体，那丧尸巨鸟再度长嚎一声。
高空盘踞着的黑压压一片。
那不是乌云。
那是铺天盖地的丧尸鸟！！
丧尸鸟纷纷而下，包裹了那些胆敢反抗的丧尸个体。
很快，这些丧尸就成了一堆白骨。
丧尸巨鸟又高鸣一声。
其他小丧尸鸟重新回归高空。
一切回归沉寂。
这场战争从开始到结束不超过一共不超过十分钟。
纵横无敌的无敌尸群就被吞并。指挥型丧尸被食。
以弱胜强，秘诀便是那强悍到不可思议的丧尸鸟群！
中年丧尸再度伸出手，动作僵硬地攀在巨鸟的脖颈处......
或许他本人已经忘却了这究竟有何意义。
不过是肌肉记忆而已......
而那丧尸巨鸟依然享受地轻轻鸣叫，发出满足的声音......
它的头顶，有着一块晶状的凸起物。
如果是天灾信使，或许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那就是凝聚在体表的矿石！
在这片天空中翱翔的丧尸鸟头顶都有着这个标志，唯独丧尸巨鸟的最大。而这个鸟群也有着它们自己的代号。
贝蒙斯坦。
它最早的庇护神赫拉格早已逝去，现在的掌权者是企鹅物流的遗女可颂。
当然，若你留心，尚可见到其他熟悉的面孔。
......
“伏特加，两张凭证。”
“比一周前贵了一倍，发生什么了？”
“打仗很烧钱，你比我更清楚。一凭证作为购酒的钱，一凭证作为赤旗军的战斗基金。”
......
格伦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摸出两张皱巴巴的绿票，递给可颂。
可颂一手收下的同时，另一只手从柜台中摸索出了格伦想要的东西。
格伦，安全委员会安排在萨斯格勒的线人。负责搜集一些可能会有用的情报。
而格伦曾经也是个非常残暴的特种......当然，很少有人知道这点就是了。
接过酒，格伦并未立即离开。而是靠在一旁的方桌边，和可颂闲聊。
或许是因为战前的动员，阿萨兹勒里的客人并不多，甚至算得上门可罗雀。
比起阿萨兹勒，隔壁的军工厂可能还要显得更加热火朝天。
“看来消息已经传开了，对吧？”
“确实，这么大的事。整个乌萨斯都该知晓。不过说真的......这当真是个好的决策？”
没等格伦开口，可颂已经表现出了对此举的不信任。但口头上似乎还在忌惮什么，因此并没有挑明了说。
“看来你对凛冬很有意见？”
“什么？哪有！呃，我的意思是，我很满意。但在一些地方，或许欠佳？需要再斟酌一番？”
“比方说？”
......
格伦此行不是专为喝酒而来，他接到的任务包括了解更多有关外界传闻的消息，无论真假。总会有具备价值的短讯，或许就可以在行军途中减少不必要的损失。
格伦自灾变刚开始认识可颂到现在，已经和她在阿萨兹勒相遇了百余次，彼此哪怕不算什么相见恨晚的朋友，但起码也不见外了。
他很了解可颂，也知道当初在接过阿萨兹勒这个担子时，她所面对的种种难题。
尤其是当赫拉格被斯卡蒂杀死的消息从罗德岛传来，可颂更是陷入了深深的迷茫。
直到后来。
同样失魂落魄的拉普兰德找到了她，并成为了阿萨兹勒的第一个可雇佣单位，为其注入了新的活力。
可以说灾变后的阿萨兹勒就是格伦见着成长的。
可颂在面对他时，也不会提防太多。
要是一般人问这个问题，可颂可能早就把他轰出门去了......这个敏感时期，谁知道来向你套话的人有几段花花肠子？
也就是格伦，可颂尚且能够吐露些许心声。
“现在正是乌萨斯最乱的时期，在凛冬做出那个决策之前，大家都以为她会选择明哲保身。”
“她或许是太闭塞了......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在切城外环的安全区内活跃着一伙疯狂的强盗，有不少幸存者在和我交易的时候都提到了他们的存在。据说那些强盗洗劫了一整个军方的军械库，武装了两千多人。他们在一周前派出了一部分来到切城外环的安全区，只抢劫来往的幸存者，躲避宪兵队的人。这群亡命之徒无所不用其极，而且胆子非常大，胃口同样如此。也许这一小股的前锋部队仅仅是斥候，等他们摸清了切城内赤旗军的具体情况，就会找机会一举入侵......如果真是如此，他们可能已经不止一次这么做了。”
看到可颂那略显忧虑的面庞，格伦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这群乌合之众若胆敢袭击任何一个赤旗军战士，凛冬的装甲部队就会让他们知道力量的差距。”
“但如果......是你呢？”
她的美眸落到自己身上，格伦淡淡道:“我就会把他们的脑袋割下来。”
“嘁，你还真是没变。”
可颂扶额，片刻后又道:“除了强盗。还有另一方威胁。那就是丧尸鸟。”
“有幸存者反应，在灵渠那个方向出现了一个规模极大的丧尸鸟群。这群丧尸鸟受到矿石的感染，战斗力也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当初灵渠那边飞出过几架民航客机企图直接抵达政府军的控制地，结果最终无一成功。麦哲伦当天也报导了此事，如果你注意听，就会有所记忆。”
丧尸鸟，曾一度让地面上的幸存者笼罩在空中威胁的恐惧中。是名副其实的空中杀手--当然，那是两个月前的事了。
现在的乌萨斯军政府，甚至赤旗军都可以对其展开战略反攻。丧尸鸟若不变异出更加诡异的种类，被淘汰是迟早的事。
“当然没有。不是只有肥宅才听她讲吗？有那时间，去外环找几只丧尸砍要有意义得多。”
“......喂，这可是很重要的信息渠道。不然你以为上面为什么不允许你再做特种？而是仅仅当一个线人？”
“因为暴力不能解决问题？你那天晚上告诉我的。”
......
可颂的脸上浮起一丝绯红，微微颔首。阿萨兹勒里屈指可数的几个客人为之侧目，更有甚者还翻了个白眼。
格伦将酒饮下，准备离开。
临行之际，突然想起什么，扭头问向可颂:“那个丧尸鸟群是不是被麦哲伦代号为贝蒙斯坦？”
“嗯？”
可颂愣了愣，没想到格伦居然会说这话:“没错！你既然知道，那一定是听过她的广播。”
“不。我对麦哲伦没兴趣，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麦厨。”
格伦摇摇头:“只是这名字好像在哪听到过。一时记不起来。”
说完，便推门而去。只留下一个越来越小的背影。
另一边。
此时的灵渠外环，西北方向十多千米处。两群丧尸已经战在了一团。
如果有卫星观测到了此处，观测者一定会大感惊奇。
丧尸居然也会优胜劣汰？！彼此吞噬？！
黑暗丛林法则时时刻刻都发挥着它的作用，即便是在没有自主意识的活死人身上。
其中占据上风的尸群，正是广播中逼近灵渠的那个尸群。丧尸数量有足足十多万，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尽头。更有一万多的辐射丧尸混杂其中，说是无敌尸群也不过分。
而落了下风的则是一伙名不见经传的小丧尸群。
这一幕在所谓无敌尸群的进军中已经发生了无数次。该尸群的指挥型丧尸已经有了些许的智慧，知道猎食同类能够增强自身。
于是乎，一路碾压过来，不知道多少小型丧尸群遭了殃。
什么？为什么没有中型尸群？
因为数量上了十万的才有资格叫中型尸群，他们这还算刚刚晋级。若不是队伍里的辐射丧尸和矿石病丧尸多，法术力量强悍还能撑撑台面，否则估计也早就成了其他尸群的附庸。
或者，是作为盘中餐。
而现在，小丧尸群不过一万多只，这会儿已经被杀得溃不成军。尸体高高地垒成了小山，被无敌尸群里的一些特殊丧尸率先享用。
如疯狂丧尸，闪电丧尸，植物丧尸这类。
当然，他们也是受到指挥型丧尸的控制。被动执行的傀儡而已。
换句话说，就是工具人。
哦不对，工具尸。
最终，在无敌尸群的疯狂攻势下，小丧尸群即将覆灭。
后者的指挥型丧尸暴露在视野里，是一个脑袋比普通人略大一点的乌萨斯族男性丧尸。
无敌尸群的指挥型丧尸也很快在其他丧尸的簇拥中站了出来。
那是一只看上去不过高中生的少女，身上还穿着某所乌萨斯学校的校服。
她的长发及腰，绒毛的耳朵似乎还和生前一样灵动可爱，即使是干瘪了的身材依然显得凹凸有致，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眼中只剩下了嗜血的欲望。
少女在尸变前......想必也是一个人间尤物。现在却只成了遵循本性而行的怪物。
“吼！”
少女丧尸对着中年丧尸远远地吼了一声，这连语言都算不上的嚎叫，却惊得其他丧尸连连后退。
最终，尸横遍野的战场上只剩下了两尸。
几乎在中年丧尸出来的一瞬间，少女丧尸动了。
她的身形如同鬼魅，灵敏而又矫健，几乎眨眼间就到了中年丧尸的跟前，蓬乱的长发这一刻炸了开来，利爪似刀锋般撕裂空气。
这一刻，她不是少女，而是疯婆！
“嗷！”
中年丧尸无可抵挡，双臂刹那间被撕开一条血洞。暗红色的血液黏黏地撒下，溅射在了丧尸少女的嘴角。
他嚎叫一声，几乎生不起反抗的欲望，更没有反抗的能力。
一个照面间，中年丧尸就被撕得千疮百孔，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面目血肉模糊，犹如地狱里爬出的恶鬼，狰狞恐怖。
“嗬嗬......”
少女丧尸发出似笑非笑的怪声，准备给予中年丧尸最后一击。
却见中年丧尸徒然抬起头来，犹如一潭死水的眼中涌现出浓浓的......希冀？
丧尸无法控制面部表情，很难形容那股情感。
但，即便是快被少女丧尸削成了人棍，中年丧尸依然没有流露出任何的神情。
为何此刻一抬头，便有了变化？
少女丧尸作为一支丧尸群的指挥型丧尸，虽说有了所谓的“智慧”，但那也是相对而言。根本无法和哪怕最愚蠢的一个正常人类相比较。
她“愕然”地转过头去，只听一道破空之声，眼前一道黑影掠过。
她的本能预警了她，这一刻有生命危险。
然而已经晚了，一只两米多高的巨鸟俯冲下来，短短半秒内，任何神经的条件反射都无法做到及时回避。
“咖嚓！”
少女丧尸的头颅被直接抓爆，脑浆四溅。粉红色的大脑被鸟爪抓得稀碎，却又紧紧不松开。
“......(我实在想不到拟声词了，看过奥特曼的就自行想象一下贝鸟的叫声吧)”
丧尸巨鸟高鸣一声，接着扇动两边黑色的羽翼，径直降到地面上。
它将那坨大脑轻轻放到了中年丧尸的面前，随后亲昵地用鸟喙蹭着中年丧尸的脸蛋。发出已经变了调的撒娇声。
中年丧尸伸出已经见到了白骨的手，握住那坨大脑，将它扔进嘴里。
......
下一刻，之前所向披靡的无敌尸群开始暴动起来，几秒后约有足足十分之九的丧尸站在原地不动，似乎已经成了中年丧尸奴仆。
而剩下十分之一的不服从丧尸，无一不是体表没明显伤痕，一看就是实力比一般丧尸强大些许的个体。
对于这些丧尸个体，那丧尸巨鸟再度长嚎一声。
高空盘踞着的黑压压一片。
那不是乌云。
那是铺天盖地的丧尸鸟！！
丧尸鸟纷纷而下，包裹了那些胆敢反抗的丧尸个体。
很快，这些丧尸就成了一堆白骨。
丧尸巨鸟又高鸣一声。
其他小丧尸鸟重新回归高空。
一切回归沉寂。
这场战争从开始到结束不超过一共不超过十分钟。
纵横无敌的无敌尸群就被吞并。指挥型丧尸被食。
以弱胜强，秘诀便是那强悍到不可思议的丧尸鸟群！
中年丧尸再度伸出手，动作僵硬地攀在巨鸟的脖颈处......
或许他本人已经忘却了这究竟有何意义。
不过是肌肉记忆而已......
而那丧尸巨鸟依然享受地轻轻鸣叫，发出满足的声音......
它的头顶，有着一块晶状的凸起物。
如果是天灾信使，或许一眼就能够认出来。
那就是凝聚在体表的矿石！
在这片天空中翱翔的丧尸鸟头顶都有着这个标志，唯独丧尸巨鸟的最大。而这个鸟群也有着它们自己的代号。
贝蒙斯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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