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孤跟他走
“领主大人！您要妖兽血脉的话。我去给您找，不要为难六羽兄弟了。”虎哥连忙说到。
“不用了，这领主以后都你来当吧，孤跟他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同时将目光转向我。完了，她不会知道我那不是妖兽血，而是真龙血了吧！要不然，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吸引她？
“跟他走？这可不行啊，领主！您好不容易复活，这领主之位，也该物归原主了。”虎哥极力挽回。
“呵呵，你以为凭孤现在的实力，还能稳稳当当地坐在王座之上吗？”她说的并非无道理，虽然血脉上占了优势，但凭她现在五十一级的实力，别说森林里其他魔兽，就连虎哥，现在也能击败她。
“领主，以您的天赋，实力很快就能恢复的，况且还有我保护您，不会让他们伤······”
“汝保护孤？孤不需要被保护！”她好像有点生气，还没等虎哥把话说完，就横刀直入。
“是我错了，我当然知道您的强大，所以才让您当领主啊！”虎哥还是不死心。
就在我想站出来帮虎哥说话时，只见虎哥和她皱起眉头，并且同时将气场外放，眼睛死死地盯着和、不远处，尽显杀气。
“看吧，孤说过，孤现在的实力，已不能镇压住众人的野心了······”她轻笑一声，神色却并不轻松。她知道，接下来将有一场硬仗等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我也向四周望去，只见原本四下无人的周围突然围了许多魔兽，而让我吃惊的是，这些魔兽最低的也有五十级，八只领头的更是有六十级。我不禁感慨，原来魔兽这边的势力这么强大，要是他们想进攻，三官城怕是一刻钟都撑不下来。
“啧啧啧，领主大人，您复活，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啊？”一只蜥蜴种魔兽不怀好意地笑道。
“你们来干什么？”她眼中寒光流露，杀意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当然是来庆祝的啊！在庆祝之前，先把无关人员清场吧······”它突然用尾巴甩出一道气刃，毫无疑问，它口中的无关人员正是我。
六十级魔兽的一击，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瞬息之间它就已距我咫尺。危难之际，同样一道红色光刃从我身后飞出，与那气刃相撞在了一起。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掀起的气浪差点让我站不稳。
“斥灾，你这是干什么？”虎哥勃然大怒，向它吼道。
“我们同类之间的事，他一个人类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他是领主的救命恩······总之是他复活了领主！”
“原来是这样，那······就更该杀了！”斥灾旁边另一只蜥蜴闻令后踱步而出，以极快的速度向我逼近，可刚踏出几步，便被禁锢在空中，下一秒，直接炸成一团血雾。
我惊得丢了下巴，斥灾一行人也心里一惊。虽然他刚刚派出去的魔兽不到六十级，但也相差不多了，竟然被一击秒杀，这领主的实力，现在仍然如此恐怖吗？
“听汝的意思，是要把孤一起灭了吗？”她的语气很不屑，低眼看着叛者。同时一股举世无双的龙威弥漫开来，直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就算你再强，也不可能敌过我们所有人！”斥灾的语气弱了几分，它没想到虽然她跌落到了五十级，但实力仍如此恐怖。
“是啊，但真要以死相拼的话，孤也不会让你们好过！”面对这么多敌人，她仍然镇定自若，临危不乱，不得不说，她的确适合当领袖。
“斥灾，别忘了，上次人类进攻，如果不是领主，我们魔兽山脉早就不复存在了！”虎哥气愤地说道。我听后一惊，原来人类真的对魔兽发动过战争，而且照虎哥这么说，当时就是她带领魔兽抵抗，还击退了人类。我抬头望向她，不由得多了一份敬佩。
“斥灾，汝的野心孤早就察觉到了。不过汝要是目标只是领主之位的话，那孤可以明确地告诉汝，这种东西，孤从不稀罕······若是汝执意要与孤决个生死，孤不会退避，如若不是这样，孤今天就离开这片森林，今后永不踏足这片森林的权力之争。”云淡风轻，现在只能这么形容她。
“领主，这······”虎哥欲言又止，他知道，如果领主处于全盛状态，还有机会一战，但现在，离开或许是最好的办法，所以虎哥没有阻止。
斥灾沉默了许久，他虽然可以为了权力不择手段，但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同胞两败俱伤，况且确实如虎哥所说，本就难以抵御人类的攻击，若是再内耗，很可能会有无法承担的后果。“这样当然最好，我们可以放你走，不过你要做到你说的。”
“孤不会食言，还有，是孤要走，不是汝放孤走······”
见她不像在开玩笑，斥灾也不想再多生事端，于是带领手下散了。
看着不速之客离开，虎哥心里有点失落，但还是单膝下跪，开口说道：“领主，不管您做什么，我都无条件赞同······我会在这个山脉中，等待您归来的那一天。”
她依旧面无表情，但下一秒，她俯首靠近虎哥耳旁，轻轻地说了几句，声音很轻，我没听清。
然后她就起身面向我，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人类，孤会保护你三年，但三年之后，孤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可愿意？”
“能够有领主大人这样的强者兼美人保护，是在下的荣幸。”她应该是想要我身上的真龙之血吧。
“那便好，我们走吧······”她似乎对这里没有半分留恋，头也不会地就走远了。我见状也马上跟上。望着我们远去的背影，虎哥眼里满是落寞。
······
回去的路上，场面一度尴尬，谁也不想先开口说话。但越是这样，我就越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为了打破僵局，我率先开口：
“领主大人，您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杀了，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我刚说完，立马就后悔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不过还好，她并没有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
“孤有这么不讲理吗？”她只是简单地回了句。
“没有没有，您宽宏大量，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对了，领主大人，我们马上要到人类城池了，您现在这幅模样，回去后怕被人起疑。”她现在和之前虎哥一样，还保留着真身一些外貌特征，如龙角，龙尾巴······
“这你不用担心。”说完，她就用手抚过身体，所抚之处，兽性化特征全部消失，摇身一变，和人类看不出什么区别。兽性特征一隐藏，就没了之前的恐怖，剩下的，完全就是一个美到骨子里的佳人。可能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她的身材比慕叶更加凹凸有致，也因此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
我转过头去，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却没想到，她接着问了一句：“那不是妖兽之血吧？孤可没听说过它能提纯血脉，那到底是什么？你不要想着能骗过本王······”
眼看事情“败露”，我只能苦笑一声，“果然还是瞒不住您啊，确实，那不是普通妖兽的血，而是真龙之血！”我故意把后几个字放慢了说，但她的反应比我预想的小得多。
“果然，是龙之血吗？也只有它了。可是，有一点让孤很好奇，你一个人类，怎么会拥有纯正真龙血？”她像是在思索什么，然后缓缓吐出一句，“你，也不是这个位面的吧？”
“哦······这个······对！没想到连这都被领主大人看出来了······”没办法，我只能借势拆招，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我是从其他位面过来的，我那个位面有真龙，所以真龙之血也并非稀世珍宝。但我是不小心过来的，现在那空间裂缝已经不见了，所以······”我抬头看向她，她脸色并不是很好，这让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有补充道：“那真龙不是我杀的，你看我才二十级，怎么可能杀得了真龙呢？”
“孤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况且它们被杀关孤什么事？”
我一脸懵逼，这龙族之间关系这么不和的吗？族人被杀，至少也应该伤感一下啊！“他们难道不算你的同类吗？”我不敢相信，她这么绝情？
沉默良久，她终于开口：“如果可以的话，孤宁愿不要这破血脉！”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甚至身体都微微有点颤抖，“这次复活，孤的灵魂好像受了点刺激，也因此恢复了些记忆······孤的母亲是真龙，但父亲却不是，这也是本王血脉不纯的原因。也正是如此，孤出生后，母亲那边的家族就开始施压，他们不想让孤存于此世，孤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异类······在逃亡的过程中，父母为了保护······让孤活命，把孤送进了空间裂缝，孤因此逃过一劫，但他们却······”说着说着，我才发现，她的脸上竟有了泪痕，没想到强势的她也有这样的一面，“如果不是这血脉，他们就不会······”
“所以你穿过空间裂缝，是想找他们报仇？”我试探地问了句。
“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总有一天，孤要让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是孤的夙愿，也是活着的意义所在。”她眼中又被凌厉的杀意充斥。
“为了复仇吗？如果这就是你活着的动力的话，那我是不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的！”我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很激动。
“你在教孤做事？”她立马像变了一个人，身上的气势攀升，“孤虽然实力下降，但也不是你一个人类能指指点点的！”
“这仇，当然要报，但人活着是为了守护自己心爱的人和事物，如果连这都没有意识到，你的力量，再强大也是无用！你父母给了你生命，给了你血脉，这些东西，是他们让你变强大和保护自己的基础，而不是用来复仇的理由！我亲眼见过很多人为了复仇，迷失了自己，走上歧途······”前世那各种各样的电视剧和动漫我可没少看，都是这类套路，说亲眼见过，应该没啥毛病。
“心爱的人和事物？孤已经失去了，是被他们逼的！”这威压仍然不减，愤怒已经主导了她。
“有的，会有的。只要你打开自己的内心，用心感受，一定会遇到的。这世界很美好，不应该只有复仇和怨恨，你再这么下去，会毁了你自己的！”
她好像动摇了，威压逐渐减弱，我直接瘫坐在地上，满头大汗，差点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人类，下次注意点，如果孤一时兴起，说不定真会杀了你。孤刚才说的，你都忘却吧······”她转身过去，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背对着我说道：“孤想到那个位面去，也仅仅如此。想要报仇，是不大可能的······孤要面对的，是整个家族！”她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似乎是在感叹自己的无能为力。
“星月之光，岂可与太阳争辉？”我蹦出来一句。
“呵呵，确实，孤的力量太渺小······没想到今日被一个人类嘲讽了······”
“不，你才是那太阳，他们只是借着光才能发亮的星月罢了。”
听了这话，她愣了一下，睫毛微动，然后会心一笑，“不要以为说几句好听的，孤就会原谅你，孤不吃这一套。”
“好吧好吧，我们快回去吧。”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于是，“对了，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六羽，不要一直‘人类人类’的叫，你呢？我总不能一直叫你领主吧？”
她顿了顿，“那就叫我女王吧······”呃。这更奇怪了好吗？算了算了，随便叫什么，我才不管呢！
天色渐暗，两人走出了山脉，就在穿过三官城城门时，我听见耳边传来了句“帝彩衣”，我只是微微一笑，当作无事发生，继续向客栈走去。
“帝彩衣吗？我记住了······”
······
魔兽山脉深处。
“你来干什么？”
“别急，我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来传达下领主的意思。”
“帝丫头······说吧，什么事？”
“大人她让你好好管理山脉，不要多生事端······她只说不会插手关于权力的事，如果山脉将来出了什么事，她会回来的······”
“就这些？”
“嗯，就这些。”说罢，转身离去。
斥灾双手握在身后，看着天空，回想起记忆里那惹人怜爱的小女孩······
“不用了，这领主以后都你来当吧，孤跟他走······”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同时将目光转向我。完了，她不会知道我那不是妖兽血，而是真龙血了吧！要不然，我身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吸引她？
“跟他走？这可不行啊，领主！您好不容易复活，这领主之位，也该物归原主了。”虎哥极力挽回。
“呵呵，你以为凭孤现在的实力，还能稳稳当当地坐在王座之上吗？”她说的并非无道理，虽然血脉上占了优势，但凭她现在五十一级的实力，别说森林里其他魔兽，就连虎哥，现在也能击败她。
“领主，以您的天赋，实力很快就能恢复的，况且还有我保护您，不会让他们伤······”
“汝保护孤？孤不需要被保护！”她好像有点生气，还没等虎哥把话说完，就横刀直入。
“是我错了，我当然知道您的强大，所以才让您当领主啊！”虎哥还是不死心。
就在我想站出来帮虎哥说话时，只见虎哥和她皱起眉头，并且同时将气场外放，眼睛死死地盯着和、不远处，尽显杀气。
“看吧，孤说过，孤现在的实力，已不能镇压住众人的野心了······”她轻笑一声，神色却并不轻松。她知道，接下来将有一场硬仗等着她。
“发生什么事了？”我也向四周望去，只见原本四下无人的周围突然围了许多魔兽，而让我吃惊的是，这些魔兽最低的也有五十级，八只领头的更是有六十级。我不禁感慨，原来魔兽这边的势力这么强大，要是他们想进攻，三官城怕是一刻钟都撑不下来。
“啧啧啧，领主大人，您复活，怎么也不告诉我们一声啊？”一只蜥蜴种魔兽不怀好意地笑道。
“你们来干什么？”她眼中寒光流露，杀意让周围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当然是来庆祝的啊！在庆祝之前，先把无关人员清场吧······”它突然用尾巴甩出一道气刃，毫无疑问，它口中的无关人员正是我。
六十级魔兽的一击，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瞬息之间它就已距我咫尺。危难之际，同样一道红色光刃从我身后飞出，与那气刃相撞在了一起。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响起，掀起的气浪差点让我站不稳。
“斥灾，你这是干什么？”虎哥勃然大怒，向它吼道。
“我们同类之间的事，他一个人类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他是领主的救命恩······总之是他复活了领主！”
“原来是这样，那······就更该杀了！”斥灾旁边另一只蜥蜴闻令后踱步而出，以极快的速度向我逼近，可刚踏出几步，便被禁锢在空中，下一秒，直接炸成一团血雾。
我惊得丢了下巴，斥灾一行人也心里一惊。虽然他刚刚派出去的魔兽不到六十级，但也相差不多了，竟然被一击秒杀，这领主的实力，现在仍然如此恐怖吗？
“听汝的意思，是要把孤一起灭了吗？”她的语气很不屑，低眼看着叛者。同时一股举世无双的龙威弥漫开来，直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就算你再强，也不可能敌过我们所有人！”斥灾的语气弱了几分，它没想到虽然她跌落到了五十级，但实力仍如此恐怖。
“是啊，但真要以死相拼的话，孤也不会让你们好过！”面对这么多敌人，她仍然镇定自若，临危不乱，不得不说，她的确适合当领袖。
“斥灾，别忘了，上次人类进攻，如果不是领主，我们魔兽山脉早就不复存在了！”虎哥气愤地说道。我听后一惊，原来人类真的对魔兽发动过战争，而且照虎哥这么说，当时就是她带领魔兽抵抗，还击退了人类。我抬头望向她，不由得多了一份敬佩。
“斥灾，汝的野心孤早就察觉到了。不过汝要是目标只是领主之位的话，那孤可以明确地告诉汝，这种东西，孤从不稀罕······若是汝执意要与孤决个生死，孤不会退避，如若不是这样，孤今天就离开这片森林，今后永不踏足这片森林的权力之争。”云淡风轻，现在只能这么形容她。
“领主，这······”虎哥欲言又止，他知道，如果领主处于全盛状态，还有机会一战，但现在，离开或许是最好的办法，所以虎哥没有阻止。
斥灾沉默了许久，他虽然可以为了权力不择手段，但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同胞两败俱伤，况且确实如虎哥所说，本就难以抵御人类的攻击，若是再内耗，很可能会有无法承担的后果。“这样当然最好，我们可以放你走，不过你要做到你说的。”
“孤不会食言，还有，是孤要走，不是汝放孤走······”
见她不像在开玩笑，斥灾也不想再多生事端，于是带领手下散了。
看着不速之客离开，虎哥心里有点失落，但还是单膝下跪，开口说道：“领主，不管您做什么，我都无条件赞同······我会在这个山脉中，等待您归来的那一天。”
她依旧面无表情，但下一秒，她俯首靠近虎哥耳旁，轻轻地说了几句，声音很轻，我没听清。
然后她就起身面向我，缓缓说道：“既然如此，人类，孤会保护你三年，但三年之后，孤要你身上的一件东西，可愿意？”
“能够有领主大人这样的强者兼美人保护，是在下的荣幸。”她应该是想要我身上的真龙之血吧。
“那便好，我们走吧······”她似乎对这里没有半分留恋，头也不会地就走远了。我见状也马上跟上。望着我们远去的背影，虎哥眼里满是落寞。
······
回去的路上，场面一度尴尬，谁也不想先开口说话。但越是这样，我就越感觉身上有蚂蚁在爬。为了打破僵局，我率先开口：
“领主大人，您为什么不直接把我杀了，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我刚说完，立马就后悔了，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不过还好，她并没有把我的话当成一回事。
“孤有这么不讲理吗？”她只是简单地回了句。
“没有没有，您宽宏大量，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对了，领主大人，我们马上要到人类城池了，您现在这幅模样，回去后怕被人起疑。”她现在和之前虎哥一样，还保留着真身一些外貌特征，如龙角，龙尾巴······
“这你不用担心。”说完，她就用手抚过身体，所抚之处，兽性化特征全部消失，摇身一变，和人类看不出什么区别。兽性特征一隐藏，就没了之前的恐怖，剩下的，完全就是一个美到骨子里的佳人。可能是因为年龄的缘故，她的身材比慕叶更加凹凸有致，也因此多了一些成熟的韵味。
我转过头去，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却没想到，她接着问了一句：“那不是妖兽之血吧？孤可没听说过它能提纯血脉，那到底是什么？你不要想着能骗过本王······”
眼看事情“败露”，我只能苦笑一声，“果然还是瞒不住您啊，确实，那不是普通妖兽的血，而是真龙之血！”我故意把后几个字放慢了说，但她的反应比我预想的小得多。
“果然，是龙之血吗？也只有它了。可是，有一点让孤很好奇，你一个人类，怎么会拥有纯正真龙血？”她像是在思索什么，然后缓缓吐出一句，“你，也不是这个位面的吧？”
“哦······这个······对！没想到连这都被领主大人看出来了······”没办法，我只能借势拆招，一本正经地开始胡说，“我是从其他位面过来的，我那个位面有真龙，所以真龙之血也并非稀世珍宝。但我是不小心过来的，现在那空间裂缝已经不见了，所以······”我抬头看向她，她脸色并不是很好，这让我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连忙有补充道：“那真龙不是我杀的，你看我才二十级，怎么可能杀得了真龙呢？”
“孤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况且它们被杀关孤什么事？”
我一脸懵逼，这龙族之间关系这么不和的吗？族人被杀，至少也应该伤感一下啊！“他们难道不算你的同类吗？”我不敢相信，她这么绝情？
沉默良久，她终于开口：“如果可以的话，孤宁愿不要这破血脉！”她情绪突然激动起来，甚至身体都微微有点颤抖，“这次复活，孤的灵魂好像受了点刺激，也因此恢复了些记忆······孤的母亲是真龙，但父亲却不是，这也是本王血脉不纯的原因。也正是如此，孤出生后，母亲那边的家族就开始施压，他们不想让孤存于此世，孤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异类······在逃亡的过程中，父母为了保护······让孤活命，把孤送进了空间裂缝，孤因此逃过一劫，但他们却······”说着说着，我才发现，她的脸上竟有了泪痕，没想到强势的她也有这样的一面，“如果不是这血脉，他们就不会······”
“所以你穿过空间裂缝，是想找他们报仇？”我试探地问了句。
“现在还不是时候，但总有一天，孤要让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这是孤的夙愿，也是活着的意义所在。”她眼中又被凌厉的杀意充斥。
“为了复仇吗？如果这就是你活着的动力的话，那我是不会给你你想要的东西的！”我也不知道为何，突然就很激动。
“你在教孤做事？”她立马像变了一个人，身上的气势攀升，“孤虽然实力下降，但也不是你一个人类能指指点点的！”
“这仇，当然要报，但人活着是为了守护自己心爱的人和事物，如果连这都没有意识到，你的力量，再强大也是无用！你父母给了你生命，给了你血脉，这些东西，是他们让你变强大和保护自己的基础，而不是用来复仇的理由！我亲眼见过很多人为了复仇，迷失了自己，走上歧途······”前世那各种各样的电视剧和动漫我可没少看，都是这类套路，说亲眼见过，应该没啥毛病。
“心爱的人和事物？孤已经失去了，是被他们逼的！”这威压仍然不减，愤怒已经主导了她。
“有的，会有的。只要你打开自己的内心，用心感受，一定会遇到的。这世界很美好，不应该只有复仇和怨恨，你再这么下去，会毁了你自己的！”
她好像动摇了，威压逐渐减弱，我直接瘫坐在地上，满头大汗，差点以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人类，下次注意点，如果孤一时兴起，说不定真会杀了你。孤刚才说的，你都忘却吧······”她转身过去，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她背对着我说道：“孤想到那个位面去，也仅仅如此。想要报仇，是不大可能的······孤要面对的，是整个家族！”她的眼神黯淡了几分，似乎是在感叹自己的无能为力。
“星月之光，岂可与太阳争辉？”我蹦出来一句。
“呵呵，确实，孤的力量太渺小······没想到今日被一个人类嘲讽了······”
“不，你才是那太阳，他们只是借着光才能发亮的星月罢了。”
听了这话，她愣了一下，睫毛微动，然后会心一笑，“不要以为说几句好听的，孤就会原谅你，孤不吃这一套。”
“好吧好吧，我们快回去吧。”不知是不是错觉，总感觉她的态度好了许多。于是，“对了，我也是有名字的，我叫六羽，不要一直‘人类人类’的叫，你呢？我总不能一直叫你领主吧？”
她顿了顿，“那就叫我女王吧······”呃。这更奇怪了好吗？算了算了，随便叫什么，我才不管呢！
天色渐暗，两人走出了山脉，就在穿过三官城城门时，我听见耳边传来了句“帝彩衣”，我只是微微一笑，当作无事发生，继续向客栈走去。
“帝彩衣吗？我记住了······”
······
魔兽山脉深处。
“你来干什么？”
“别急，我不是来闹事的，只是来传达下领主的意思。”
“帝丫头······说吧，什么事？”
“大人她让你好好管理山脉，不要多生事端······她只说不会插手关于权力的事，如果山脉将来出了什么事，她会回来的······”
“就这些？”
“嗯，就这些。”说罢，转身离去。
斥灾双手握在身后，看着天空，回想起记忆里那惹人怜爱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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