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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故人?

    “你……还好吧?”江阴见她这幅样子,明明外表那么坚强而勇敢,却还是会在这夜深人静时,露出她少有的柔软来。

    “来,红越亲手做的桃花酿”解忧从身后拿出两坛酒,朝江阴扔了一瓶过来。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江阴接了过来。

    打开盖子,扑鼻而来的酒香光一闻,便觉得异常舒心。

    秋意浓,正逢月圆,二人坐于墙头,听着书上的虫鸣,竟意外地觉着十分舒适。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去了大半坛,月光透过云层,更加明亮了一分。

    趁着微亮的夜光,解忧白皙的面上逐渐浮现一丝绯红,像是天然的胭脂一般,既好看又让人浮想联翩。

    江阴只觉得她有些不对劲,那双眸子一直牢牢地盯着自己,不知道为何意。

    正当江阴准备找借口离开时,却听她道,“你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位故人。”

    江阴眸中闪过一笑,不好意思地摸摸脑袋,“那便是小生有幸了。”

    “那时解家还未搬于帝京,父亲也只是一个贫穷书生,后来一中得举,当了地方县令。”解忧慢慢地说,不禁想起了那段往事来,双眸也不自然地看向了远处。“因为要站稳一席之地,我爹他娶了富贵人家的小姐,成了正室夫人,而身为发妻的我娘,便成了妾。”

    “那位夫人娇蛮跋扈,当众欺辱我娘,后来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只见解忧突然抬头,望着他笑道,那笑容是他从未见过的,

    “直到有一天,一个少年从天而降,将我母女二人救于水火。我怀恩于他,势必要报答的,可突然有一天我得知,他家中横生变故,就此与我失去了联系。”

    见他眸中一副认真的样子,解忧心中不免又生了一丝难过。

    江阴瓶中已空,便朝她告辞。

    “娘娘还是早些回去休息,这夜深天气凉,注意身子。”

    走了几步,他又转身,“生辰快乐。”

    解忧点头,眸中欣慰一笑。

    见他的身影逐渐消失,解忧面上的笑容才消失不见。

    “我怎会认错,只不过自欺欺人罢了。”

    天一亮,红越手中端着一盆热水,盆边沿上还搭着一块雪白的丝巾帕子。

    咚咚咚——

    “娘娘可起来了?”

    见没有回应,红越只觉得有些奇怪,又问,“娘娘?您在吗?”

    “何事?”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吓得红越手中的盆险些滑落在地上。

    转身一见是她,红越这才放下心来。

    “这几日怎见你奇奇怪怪的?”解忧抬眸,眼睛下的眼袋又重了一分。

    “娘娘又熬夜了吧?”红越道,心中有些心疼她来。

    “进来吧。”解忧不答,从她身旁经过时,恰恰闻见了一丝酒香。

    她还想说什么,却见她面上有些不高兴,也只好做罢。

    红越关上了门,一副憋屈的模样,解忧见了,便疑惑地问道,“可有何事,不妨直说。”

    “娘娘其实……舍不得王上受到伤害吧,要不然娘娘您怎会变成这样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从前的您!”

    还未说完,便被解忧逐渐变冷的眸子吓得不敢继续往下说了。

    “何来舍不得,我只不过是他的一个消遣品,等到花败枝惨了,留给我的只能是羞辱!”解忧愤愤道。

    “若冬葵二人真能救我于此,从此天涯海角,天高任鸟飞,这深宫寂寞,也与我无半点干系了。”

    红越闻言,连忙跪在地上。

    “娘娘不可!娘娘不可啊!”

    解忧凝眸,“有何不可,红越,连你也要阻拦我吗!”

    红越抬头,一字一句认真道,“若娘娘离宫了,诺大的解家,也会因娘娘的离开而遭受牵连。”

    “你以为我要逃?”解忧眸中现出一丝浅笑。

    “那娘娘是……”红越眸中逐渐疑惑起来。

    “王朝颠覆时,后宫妃子理应一同处死,届时我便离开深宫,从此隐姓埋名地生活。”解忧道,那张精致的脸也逐渐浮现一丝坚定来。

    “娘娘!”红越还想说什么,却见她这一副早已认定的样子。“放着荣华富贵这样的日子不好吗?”

    “我生性不必拘束,若你不能与我同心,这些日子我便替你寻一门亲事,将你嫁出去。”解忧起身,转身朝门外走去。

    “娘娘您这是去哪儿?”红越道。

    “我要去哪儿,也得同你禀报不成。”说罢她便消失了身影,诺大个房间里只留下红越一人。

    红越知道她动了怒,也不敢再激怒于她。

    她有咳疾,若是稍一动了肝火,少则也要咳嗽本个月之久。

    “王后娘娘到!”门卫突然响起了一声,红越连忙擦拭脸上的泪痕,迎了出去。

    只见一个身着暗红色镶金长袍女子缓缓而来,身后跟着好几个宫女,好看的俏脸上浮现了一丝看戏一般的神情。

    红越见她这幅得意忘形的样子,不免心里骂了句虎落平阳被犬欺。

    “你家娘娘呢?”夏歌疑惑,“本宫一来,难不成她还躲了不成!”

    说罢,她便抚袖浅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得意来。

    红越俯身跪在地上,“娘娘今日染了风寒,不便见客,还请王后娘娘您快些离开,恐被这风寒给传染了身子那可就不好了。”

    啪——

    凤离的一记巴掌将红越打在了地上,嘴角也磕破了,微微沁出一丝鲜血出来。

    “大胆,你这下等狗奴才!”一旁的凤离眸中现出一丝凌厉,只听她又道,“娘娘好心来文辞宫,只要你家主子还没死,都得出来迎接娘娘!”

    “是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咒本宫死呢。”一旁传出一个冷冷的声音,只见一个身着乳白色长衫的女子走了出来,头上只简单地扎了一个单鬓,如瀑一般的墨发垂落身际。

    这样一个不施一丝粉黛不着任何金银首饰的女子,美得不可尤物。

    “见过王后娘娘。”解忧曲身,还未等夏歌点头便起来,一巴掌呼在宫女凤离的脸上。

    那宫女满眸不可置信,却见解忧揉着手腕,悄声笑道。

    “王后娘娘身边怎跟了这么个落尽下石的主儿,今日本宫这一巴掌,是替王后打的,若非有一日,这狗奴才翻身做了地主,恐怕第一件事就得……”解忧哑口不语,余下的话早已众所周知。

    凤离连忙跪在地上,“娘娘明鉴,奴才与娘娘是一心的呀。”

    夏歌摔袖,白了解忧一眼。

    “不长眼的东西,我们走!”

    见一行人离开,解忧这才转身看向红越。

    “抽屉的药,自己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