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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各怀鬼胎

    一家子围在桌前,各怀鬼胎。

    江月白看着满桌珍馐是真想吃,她率先提了筷,还没夹菜,就被江盈袖斥道:“果然是乡野丫头毫无礼数,父亲都尚未动筷。”

    江恣赫闻言握了筷,夹菜递到江月白碗中:“规矩什么的,以后慢慢学。”

    江月白乖巧的‘嗯’了一声,小口咬着排骨。

    江盈袖冷哼一声,对着江长宇道:“哥,替我盛碗汤。”

    江月白仿佛吃急了,呛了两声,不经意抬眸看了江长宇一眼,江长宇咬了咬牙,皮笑肉不笑的将那一碗给江盈袖盛好的鸡汤,递了过去,温声道:“慢点吃,用点汤。”

    江盈袖是真急了,也不知她哥哪根筋搭错了弦,怎么就突然对着江月白谄媚起来。

    她气的在江长宇腰上狠狠拧了一把,疼的他倒吸一口凉气,端着凳子就挪了位,夹到父亲和江月白的中间,远离自己的亲妹妹。

    “你——”江盈袖指着江长宇气结,反被江恣赫瞪了一眼。

    江恣赫虽然不明就里,但也觉得眼下他们兄妹和睦的画面甚是温情,反而对于江长宇的表现很是宽慰,给了他赞许一笑,示以嘉奖。

    江长宇有苦说不出,只能回以谦逊懂事的一笑,殷勤的替父亲和江月白布菜。

    江盈袖眼见着他们三人挨在一起,有说有笑其乐融融,自己被晾在一边,仿佛她才是那个乡野来的外人,这会儿就算她开口撒娇,都会被父亲和哥哥同时报以埋怨的眼神。

    江盈袖真是,要疯了。

    与此同时,比江盈袖还要崩溃的是在春华园操持的巩灵珊。

    她原以为江恣赫不过是做个样子,没曾想,都已经过了晚膳的时辰,还没差人来叫自己一声。

    巩灵珊差了丫鬟去看了眼情况,听到丫鬟如实回禀江长宇的行为,她差点气的吐血,当下也不敢再敷衍懈怠,催促着下人们该打扫的打扫,该换新的换新,一直忙到了亥时,才精疲力尽的回到前厅。

    江盈袖眼尖,老远瞧见了巩灵珊,连忙起身迎了出来。

    巩灵珊旧时虽为歌姬,但也没有劳累过,这些年更是养尊处优,今日里虽是使唤下人作活,但也实打实在那春华园里耗了四个多时辰,当真是累坏了。

    她将手搭在江盈袖胳膊上,问道:“还真是在前厅一直等着呢?”

    “可不是么。”江盈袖说起就来气,蹙着秀眉抱怨,“哥哥脑子怕是不好了,陪她吃饭替她盛汤,用完了膳还让人在前厅摆了茶具,硬是拉着爹一起陪她闲话家常,我被挤兑的倒像个外人。”

    “不能吧……”巩灵珊满目疑色,猜测道,“他是不是憋着什么坏呢?”

    “啊……表面逢迎,背里插刀?”江盈袖恍然,可转脸一想又纳闷道,“有那必要吗?干嘛给她脸?”

    说话间,母女二人已经入了厅,正在喝茶的三人倒是江长宇先起了身,如释重负的问道:“都收拾好了?”

    巩灵珊心里憋着气,不太愿意搭理他,冷冷的‘嗯’了一声。

    江月白随之起身,浮了一礼,谢道:“劳烦姨娘了。”

    巩灵珊这回连嗯都不嗯,伸手执杯,江长宇一边替她斟茶,一边开口缓和:“都是一家人应该的,月白就快去休息吧。”

    巩灵珊闻言,一个手没稳,倾出几滴热水,烫的她忙撂下茶盏,连连甩手,狠狠瞪了江长宇一眼。

    江月白本还想幸灾乐祸讥讽两句,可周旋了一日实在是不想耗了,便开口同江恣赫告了退。

    她想走,巩灵珊却唤她:“慢着。”

    江月白驻足回首,眉梢微挑,隐有不悦。

    江长宇试图拉住巩灵珊,被她一把甩开,指了指门口的两个丫鬟道:“红红和翠儿是府里手脚最伶俐的两个丫鬟,便给到你院里照顾起居。”

    江月白言简意赅的回了两个字:“不要。”

    “老爷……”巩灵珊软着嗓子,“你看看她,本担心她初回府中一切都不熟,虽然带了两个使唤的下人,但终究不懂咱府里的规矩,想要给她两个熟手使唤,她竟这般驳我一番好意。”

    江恣赫听着倒也是这么个理,便安抚的拍了拍她手背,对着江月白道:“她也是好心,你收下便是。”

    江月白轻笑一声:“姨娘真要我收?”

    巩灵珊背着江恣赫给她翻了个白眼,娇声道:“老爷也让你收着呢。”

    “那好。”江月白向着红红和翠儿边走边道,“我身子骨弱,万一有个上吐下泻头疼脑热,只怕旁人会揣测是姨娘给的这两个丫头,在我的饭菜茶水里加了什么料,若让旁人误会,可就怪不得我了。”

    她话刚说完,还没走到那两个丫鬟面前,就吓得红红和翠儿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朝着巩灵珊磕头。

    巩灵珊面色一白,她是想塞两个人去监视江月白,却不想她竟这般赤裸裸的将其点了出来,若以后她装个什么不舒服,那屎盆子还不得严严实实扣她脑门上。

    江恣赫先前没想到这一层,此刻琢磨出巩灵珊殷勤背后的深意,覆在她手背上的掌心也移了开去。

    江长宇见她下不来台,忙开口道:“月白既然不想要,那便罢了,身边已经有两个人伺候了,缺什么就吩咐她们一声。”

    江月白直直越过跪着的二人,小柔抬脚就跟了上去,倒是宁姑碍于规矩还回了一礼,算是替她告了退。

    “老爷,我可真是一番好意。”巩灵珊在江恣赫身旁跺了跺脚,“但你看看她,好伶俐的一张嘴。”

    “可不是嘛。”江盈袖也靠了过去,一脸不爽的埋怨着,“瞧那张脸烂的就剩一张嘴了,叭叭的可真能说。”

    “你两能不能消停会。”江恣赫扶额头疼,“月白成了这副模样,裴家那边还不知如何交代。”

    巩灵珊千娇百媚的拉下他扶额的手,抬着他的下巴转向江盈袖,“交代不是,在这嘛……”

    江恣赫眉间愁容渐深,叹道:“盈袖毕竟是庶女。”

    “那成为嫡女也不难啊。”巩灵珊贴了上去,“老爷早就答应我多年,如今那章曼卉都死了三年,老爷还要等到几时?”

    “容我在想想……”江恣赫一边推诿一边往外走去。

    另一旁的江长宇也准备悄悄退出去,巩灵珊留不住江恣赫,正好将气撒在他头上,上前一把拦住他:“跑什么,你是不是该跟娘好好解释解释?”

    江盈袖上前,挽着江长宇胳膊就往回拖,前厅传出阵阵哀叹,翠儿和红红十分伶俐的将门给合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