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

    那天早上我起晚了，闹钟没响。而我出门前准备给笼子里撒点新食儿的时候，一看，坏事，老黑呢？老黑就是我给那甲虫取的名字。我在家里四处找了半天，终究没有找到。结果就是，我出门比平时晚了近一个小时，虽然知道轩辕不会因此批评我，我还是快步出门，打的前往。

    快到实验室了，前面堵起了车，待了好几分钟不见好，我只得下车走路。

    到了堵车那，周围围了不少人——出车祸了。这么偏僻的地方，也有人会出车祸吗？是附近的居民吗？心中如此想着，我快步走过，瞅都没瞅一眼。

    好容易上了楼，开门，进屋，实验室里一个人也没有，轩辕也迟到了。我一边心疼打的钱一边回身给门开了一道缝，打开热水器，开始检查记录小鼠的状况。

    没一会儿，水烧好了，我给自己倒好了一杯，又给轩辕杯子灌满，才意识到他还没来。又出差了？我拿出手机查看，没有未接来电或者未读短信。还是说他起晚了？

    但我也没多想，端着杯子坐回了我的位上，今天的活儿不少，我拾起笔开始记录数据和小鼠生理状态。现在我也养成了做笔记的习惯，只要有不清楚的立刻到书上、网上查询，或是问轩辕，得到解答后记到笔记本上，下次出现相似情况可以有所参考。

    一直工作到了中午，把所有在录的小鼠都检查了一遍，我还有第一批小鼠的报告要写。第一批小鼠已经开始陆续死亡，必须赶紧开始做记录、抽取血样、研究数据。

    结果，直到吃饭时间，轩辕都没有来，也没打电话。注意到时，我立即打给了他，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在另一头：

    “喂？你好。”

    “你为什么接轩辕的电话，他在哪儿？”

    “……你是古轩辕的家属吗？”

    “你哪位啊？我是他的朋友，他怎么了？为什么不让他接电话？”我已经预感到一些不好的事，心里开始发起慌。

    “古轩辕出了车祸，刚在我们医院进行过手术。”

    我全身仿佛触了电，急切地问道:

    “哪个医院？我马上到。”

    “市中心人民医院，五楼502房。”她说完，我就挂了电话出门。

    匆匆下了楼，不远处的血迹触目惊心。我脑子里一嗡，明白那是谁了。

    打了辆车，我立刻赶往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