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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惊人消息

    女子六艺变成了七艺。增加的一艺是《算经》,又规定七艺之中过了六艺皆可肄业。

    还有这个钻石册子也十分奇怪,并未说明如何才能获得此册,想必需要六冠加顶才能获得?可那有多难呢。

    真是惊雷之声啊。

    梁矜橒才刚罢课女红,今日便多了一项《算经》之艺,还多了一项钻石册子,莫非这个姑娘精于算术?此告示专为她而为?

    有些姑娘想起昨天午膳时,陶裕谦县君与她们窃窃私语的情形;再关联一下梁矜橒罢课女红时,曾傲慢地说过“拭目以待”的话,都沉默不语,暗暗计较了。

    这个告示十分的诡异,定与昨儿的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想来也是,能插班入学打破女学百余年惯例之人,其是寻常人?哼,大长公主青眼有加的人也敢随意欺辱。

    真是猪油蒙了心肝,才会与她们过不去了。到头来还不是“啪,啪,啪”地被人打脸子。

    等梁矜橒几个待出门之时,那些姑娘们继续笑盈盈地与她们打招呼了,且更是热情了些:“梁妹妹,膳堂西面有株绿萼开得正好,不妨去赏鉴一番。”

    “万姐姐等等,我就吃完了,引你们一起去吧。”一个姑娘急匆匆放下吃了一半的饭食,赶紧漱口、抹嘴,再跟了上去。

    于是有更多的人都说吃饱了,也要去赏绿萼了。

    好吧,真亲热,好像认识了多久似的,姐姐妹妹的都少了排行了。

    梁矜橒等无奈地只好停下了脚步,笑盈盈耐着性子等着她们,再被簇拥着出门往西而行。

    梁矜桢一直暗暗打量着她们,见此光景,知道自己和石瑞珠的谋算,已经全部落空了。

    不仅是她们,此告示一出,又何尝不是给了石先生一个非常响亮的耳光呢。

    她竟然以女红成绩来要挟她们。

    如今多了这一项才艺,女红对于她们来说,真的是连鸡肋都算不上了。

    想来,如今石先生的脸上也是青红交加,万分精彩吧。

    于是女学的先生和学生们,统统张目等着梁矜橒等人,在其他才艺上大放光彩,给他们一个接一个的惊喜。

    不过最终她们还是失望了。

    等琴棋书画及其他七艺的课一一过去后,虽然先生们也千篇一律都是盯着梁矜橒及万家姑娘们考较一番,但再也没有出现令人侧目之举。

    原来梁姑娘就是画与棋更出挑一些,其他不过中上之质,看来这个钻石册子不过是激励大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大饼而已。

    半个月过去后,众人悄悄地歇了兴致。

    梁矜橒几个也终于能静下心来读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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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化元年的春天如约而至,当大街小巷的担货郎叫卖着红杏花儿、桃花枝儿的时候,春闱开场了。

    万二哥万辰鸿要入场应试、梁应启也要参加县试了。

    万家两位夫人带着梁矜橒几个要去惠济庵烧香拜佛求签文了。

    那是万大夫人听说那里观音殿的签十分应验,所以这次便去了西山。

    京城的贵女们若非上学,每日都是深锁闺阁,难得出门。

    偶尔的几次外出,不是随着长辈走亲访友,就是去寺院烧香拜佛。

    也因此对于她们来说那是一件大事儿,也是一件令人十分高兴的事儿。

    梁矜橒更是喜欢,因着她身份之故,万家夫人们外出饮宴也少有带着她出门的。至于签文,她还从来没有求过呢。于是她也兴致勃勃地与万家的姑娘们商议了,也要去求一支签文玩了。

    当万二夫人捡起掉在地上的是支上上签,笑得嘴都合不拢时,梁矜橒却抽到了一支中平签。

    “汝是人中福缘人,误为误作损精神。坚守一念酬香愿,无上荣华萃汝身。”

    庵堂的住持人依然还是静言师太,只是她盯着签文的眼眸闪得飞快,接着便破了那张十年不变的菩萨脸,笑盈盈地看着梁矜橒道:“姑娘生来与众不同些,但也有些劫难,少思少虑便能大吉大利。”

    梁矜橒才刚看到“最吉人”几个字,才不管什么中平、中上的已经很高兴了,也因此根本就不在意静言师太在说些什么。

    在往回走的时候,她极有兴致地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等听见鲍螺酥的时候,就赶紧让停了马车。

    青浅自然知道自家姑娘的心意,笑盈盈地赶紧掀了车帘子,从前面跳了下去。

    梅姑姑一看姑娘的车子停了,便知道有事儿,紧跟着也下了车。

    环顾一看,却是卖鲍螺酥的店铺,梅姑姑抿嘴笑了。

    自上次随着陛下吃了一回鲍螺酥后,她隔三差五的就要买一回,虽然每次吃着总觉得味道不如第一次,但想起来了还是要遣人买了来。

    这次是路过,自然也不放过了。

    吃的是鲍螺酥,回味的却是元宵节团聚的欢愉。

    梅姑姑微微笑了起来,转身要回了车上。

    “梅兰香。”

    一声沙哑且惊喜的呼声,让梅姑姑的脚步顿了一顿:梅兰香?好熟悉的名字啊。不,这不就是她的名字吗?

    梅姑姑倏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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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月初一,是钱郦稷生母贤敬端皇后的诞辰。

    月华殿基本还是当初的模样,只右配殿建了佛堂,正中挂着一幅看上去二十余岁的绝色少妇。

    一双顾盼善睐的杏眸与钱郦稷长得一模一样。

    香案之上宝瓶、鲜花、蔬点罗列,一只错金螭兽三足香炉青烟袅绕。

    钱郦稷正跪在画像前,满眼濡慕地望着画像:“母后,儿子不孝。违背了您的教导,最终还是坐在了承天殿。

    您不要生气,儿子现在好得很。

    您也不要惩罚儿子,不管凶手隐藏的多么深,儿子势必要缉拿惩恶,儿子要让他们为您,为我弟弟偿命。

    不,儿子要她们生不如死。”

    钱郦稷拜了三拜起身,缓缓地退出了佛堂,眉头却锁紧了。

    他娘生产之时的稳婆、太医要不就是失踪不见,要不就已经死了。

    连着当初皇后和贤妃身边的嬷嬷和大宫女,都消失不见,生死不明。

    这里面若是没有猫腻他无论如何都不信的。

    虽然知道这些事儿与她们都有干系,可他苦于没有证据,还是奈何不了她们。

    而月华宫的宫女、嬷嬷们因着先帝大怒之便被统统被有心之人给灭口了。

    茫茫人海,该如何找到线索呢?

    手握天下至上权柄,钱郦稷对她娘之死依然束手无策。雏凤清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