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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审判

    此时身穿便服的县令正在后宅与一副锦衣打扮的艾举人,正吃了午宴。此时,县令挥了挥手,让旁边的陪酒的人都出来了。

    “大人,学生,这点意思不成敬意。随后这艾举人略有些心疼地从荷包里掏出一锭白银,然后用红包包裹着送上。”

    “艾举人,你这是何意?”

    “老夫也是读过圣贤之书的人,怎么拿这些黄白之物侮辱我等,万不可如此。”

    “大人,这就是一点学生家里的土特产。没有别的意思。”

    这晏县令摇头晃脑笑了笑就是不收。

    艾举人心里暗骂一声,又从荷包里掏出一锭,两锭都用红布包裹,放在酒桌之上。

    这个时候晏县令才眉开眼笑地说道:

    ”员外有所不知,这陕西自从出了个“徐青天”,本官真的就是寝食难安,彻夜难眠。现在做什么事都不方便了。”

    “现在不要说,民不聊生,而是官不聊生!这大明朝没有咱们这数万知县,皇帝如何治理这万里江山呢。“

    “这徐阁部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你就是对那些泥腿子再好,那泥腿子能给你升官,能给你发财吗?“晏县令吃了口酒悻悻地说道。

    艾举人也赶紧应和着。

    “京官,现在如今也增加俸禄了,可咱们地方官员呢,也没有个影子。“

    “哎,这崇祯朝,还不如天启朝,“这晏子宾说着说着,突然大感失言,随后赶紧喝了一杯酒来缓解尴尬气氛。

    艾举人也赶紧举杯敬酒应和着,他家的粮店,之前就被查封过一次。

    总理农政衙门曾经在邸报上通报陕西全省共有三十家粮店囤积居奇,低买高卖。其中有一家就是这艾举人家的。

    只见艾举人也是一脸愤恨地说道:“这徐阁部,仗着自己是内阁大臣,有着尚方宝剑,简直是胡作非为。

    他自己开仓放粮倒罢,为什么不许我们低买高卖。实在太过分了。”

    不过大人,我听说,这陕西境内不少官员都要弹劾这徐阁臣,这徐光启是不是马上要下台了。

    “哼哼,放心会有人治他的。”晏子宾有些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个时候,晏子宾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便有些困惑地问道:“员外,这李鸿基一个小小的驿卒,为何汝要对此特别在意,晏子宾说的时候看了一眼酒桌上放的,红布盖在的那两锭物事。

    这时候艾举人,直接愤恨地说道,“”这个该死的李洪基,大胆刁民,欠钱不还不说,还多次辱我,把我的管家也打了。”

    “上次不是我躲的快,估计学生就要命丧毒手了。”

    实际上,这艾家与李家本就有世仇,到艾举人这一代,很多人基本都忘了,现在他更多的是看中了李洪基家的还剩下几十亩地了。

    他一直觊觎,不得其法,后来终于让他想了法子,让李洪基一家欠下了高利贷。

    随着利滚利,李家终于还不起了,于是他借机想要赎买这熟地,可是给的价钱实在太低了,李家拒绝。

    艾举人还想强买强卖,结果李洪基一怒之下,把人给打,这才让人记恨上了。

    临走时,艾举人向艾县令拱了拱手。

    “学生这点忙就多谢大人了。”

    李鸿基进入县衙,只见映入眼帘的是朱漆大门,大门前紧接仪门,这仪门可不是随便给人开的,专为上奉来人时才能把中门打开,县令也要亲到宅门见礼。

    仪门下两侧设两小门,东为生门,西为死门,一般情况下,是供囚犯专用的。李洪基就从仪门下小门生死进来。

    穿过甬道,看到中间甬道上有戒石碑,正面书“公生明”三字,背面书“尔俸尔禄,民膏民脂;下民易虐,上天难欺”。

    县衙大堂东侧为吏、户、礼科房,西侧为兵、刑、工科房,是中央政权六部的缩影。

    李鸿基被胥吏带到衙门大堂,此时衙门里,县令并没有高座在这里。

    随后从县衙大堂屏风一侧出来一个穿着襕衫的吏目书办,对着李鸿基说道,老爷今天身体不适,你的案子明天开堂审理。

    “来人,把此人先关到一号牢子里。”李鸿基还想说些什么,便直接带到牢子里了。

    牢房里,潮湿阴暗,李洪基一言不发。只有微弱的烛光透过牢房门缝照在他那阴沉的脸上。一夜无话。

    第二天,巳时(上午9点-10点)李洪基被带到衙门大堂,县令晏子宾穿着七品文官补服,端坐在大堂之上,头上高挂,明镜高悬的牌匾。

    一声惊堂木响起,升堂!

    衙门内的两列的壮班顿时拿着水火棍杵着地面,大喊威武!

    “传令苦主前来,苦主何方人士?姓甚名谁?大声道来。”晏县令大声说道。

    只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着直缀,戴着八瓜小帽,来到大堂直接跪叩道:“小人名叫艾小民,现居米脂县城,老街胡同艾府,是艾员外的管家。”

    “有状子没有?”晏县令喝道。

    有的,随后衙役便把艾小民的状子递给县令,晏县令装模作样看了一会儿,其实这个案子他早已烂熟于心。

    事实上这种小案子一般是到不了县令手里的。一般是里甲三老,德高望重之人来协助发挥司法力量。

    随后,喝道,“带人犯!”李鸿基此时被带上大堂。

    这个时候,李鸿基又按照县令的要求,自报家门。

    晏县令随后便问道,为什么打人,欠了多少钱。

    随后又传唤证人出来。这群证人,李鸿基不认识,但也知道应该都是艾举人家的仆人。

    李洪基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欠上了艾举人的利钱,怎么听着越听越不对劲儿。正要说些什么,晏县令直接喝令,聒噪,直接就要夹棍来夹。

    只见五大三粗的李鸿基,被众人用绳索捆绑着,夹棍顿时上了,一片惨叫过后,李鸿基十指鲜血淋漓,不忍直视。

    旁边的艾小民,跟晏县令交换了下眼神。

    随后县令便直接宣判,直接以李鸿基以故意伤人坐罪,艾小民愿意和解,最后让其戴械枷而游于市。另赔付艾小民百两汤药费。

    当李鸿基被人抬出来,戴械枷在县城游市的时候,李过看到,顿时目欲炸裂,手指紧握发白。

    他甚至想借着胸中那股邪气,把这犹如鬼狱的人间,杀个血流成河。

    最后还是冷静下来,必须先设法营救李鸿基。

    经人打听了,李过赶紧回去跟自己母亲商量,把李鸿基和自己家的田地全部卖了,换了两百两银子,赶紧朝衙门前后打点,设法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