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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考核失败(中)

    “毅力和勇气这两道考验算是通过了,不知道接下来的品性考验会如何?”容大人看着投影中的奕君默默的在心里念叨着。

    小诺曦看了一个多时辰也感到了无聊,在旁边摆弄着张飞龙制作的怪玩意。

    张飞龙倒是还在继续观看着,不是他有多喜欢看别人被虐,而是他对这个一开始并不起眼的一介凡夫有了一些兴趣,想继续了解这凡夫俗子接下来会有何种表现。

    投影中的画面随着奕君点燃的蜡烛发生了变化,带着奕君来到了一排热闹的街市中。从漆黑的山洞中突然来到这里,奕君也是一时没适应过来,被来来往往的人群推挤的差点绊翻在地。奕君找了个角落休整了一下,虽然没再听到那不知从何而来的提示声,但奕君也猜测到,这应该是第三道的考验。

    在角落站了半刻钟,肚子咕噜的叫了起来,显然是奕君太饿了。迎着人群,奕君挤到了街尾,街尾比较宽松,来往的人群没有那么密集,奕君小转了一会,来到了一个包子摊前。看着热气腾腾的肉香包子,肚子又不争气的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奕君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咽了咽口水,开口询问道:“老板,这包子多少钱一个?”

    “三文钱一个。”包子摊老板回道。

    “给我来一个吧。”奕君一边摸着衣袋一边说到。

    肉包老板看了奕君一眼,也没多问,左手操起一张油纸,包了个包子拿在手中,右手伸向奕君,开口道:“三文。”

    奕君摸了半天,发现自己竟然身无分文,尴尬的摸了摸头,赔笑道:“实在抱歉,老板,包子我不要了。”

    “没钱你要什么包子啊,赶紧走,赶紧走。”肉包老板把包子扔回蒸屉,不耐的摆着手说道。

    奕君也没在意老板的白眼,就准备转身离开。这时身后传来了叫喊声:“让开,让开,赶紧退一边去。”

    奕君转身一看,原来是两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扛着大砍刀,正在驱散街道上的人群,为身后一个肥头大耳的华服男子开道。华服男子趾高气昂,迈着生无可恋的步伐,一摆一摆的向前走着,也许是摆的太过用力,在经过奕君面前的身后,腰间挂着的钱袋掉了下来,奕君一个箭步来到钱袋前,捡起了这袋沉甸甸的银子,身后的肉包老板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小声对着奕君说到:“见着有份,你可别想独吞。”

    奕君没有理会肉包老板的威胁,追上华服男子,将钱袋物归原主。华服男子一开始见到落魄的奕君叫住自己,十分生气,但得知奕君是来归还他不小心掉落的钱袋时,还是没有当场发飙。钱袋已物归原主,奕君也没奢望能有什么奖赏,转身就走了回去,当奕君走到肉包摊附近时,华服男子大声喝到:“你给我站住!”

    奕君一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转身看向华服男子的方向。华服男子一摆一摆的摆到奕君面前,抖了抖钱袋,斥问道:“你是不是偷拿了我钱袋里的银子,为什么我钱袋里的银子少了十两?”

    奕君听完也是气得不轻,回怼道:“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除了我就只有你接触了这钱袋,不是你偷了,难道是我自己吃了?”华服男子也是不依不饶。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这十两银子怎么丢的,可与我无关。”奕君也不是认怂的主,不是自己干的,也不会接受这种污蔑。

    “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你是要嘴硬到底了。汪朝,犸汉,给我打给我搜。”华服男子也是个不善之人,没有一丁点的善良。

    两个粗壮大汉听到命令后马上围了过来,展开架势就要对奕君动手。奕君也不是软柿子,虽明知不敌,依然奋起反抗。在几个你推我挡的回合下,奕君最终还是失去重心,被推翻在地,倒地前,撞倒了肉包老板的包子摊,不少包子散落在地上。肉包老板看着散落在地的包子心疼不已,但也不敢出言相对,扁着个嘴在那思考着对策。

    两大汉从奕君身上啥也没有搜到,按着奕君在地上锤了一顿,华服男子见奕君穷的只剩身上几件破衣裳,也没了兴趣继续找奕君的麻烦,扬长而去。待华服男子走远后,肉包老板抓住奕君的衣领,说道:“你撞翻了我的摊子,所有包子的损失由你来赔。”

    “你这欺软怕硬的狗东西,当着罪魁祸首的面一声不敢吱,看我好欺负是不是,要找你找那肥头大耳的胖子赔去,我也是受害者,给我把手拿开。”泥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奕君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这个气,用力扬起手臂,摆开肉包老板抓着自己的爪子。

    肉包老板虽知理亏,但依旧不依不饶,拽着奕君的衣裳,奕君不赔绝不罢休的架势。见奕君态度强硬,也是招呼着周围的看客嚷道:“大家快来看啊,这人砸了我的包子摊还想就这样跑了,还有没有天理啦,请大伙来评评理,有这样的道理吗?······”被肉包老板复读机式的说着这些歪理,周围的看客也是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小伙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们都看见是你撞倒的包子摊。”

    “是啊,虽然你不是故意的,但终究是你撞倒的包子摊啊。”

    “小伙子,这样吧,蒸包子的器具也没摔坏,你就赔个包子钱就是了。”

    “············”

    一堆围观的人群,竟然没一个为奕君说话的人,奕君心中也是一寒,人心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不堪了。奕君闭上眼,缓解着阻塞的心情,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与这些是非不分的人再争论下去。闭目养神了片刻之后,奕君睁开眼,怼肉包老板说道:“说吧,要赔多少钱,我赔你就是,但是我现在身无分文,等我挣到了钱,马上赔你。”

    “蒸包子的器具没坏,我就不要你赔了,就赔包子钱吧,一共三十六个包字,就算你一百文钱吧,看你也不是有意的,我就吃点亏,八文钱就算了。”肉包老板一副好像自己也吃亏的样子,真让人想一巴掌拍死。

    “好,一百文,我挣到钱了立马赔你。”奕君也不想讨价还价继续争论下去,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见肉包老板也没意见,转身就准备离开,刚迈出两步,肉包老板的声音又想起了。

    “等等,你孤身一人,就这么跑了,我到哪找你拿钱去,这样吧,我有一朋友正在招人干活,报酬非常不错,我带你一起过去,你干完活,有了工钱,我让我朋友扣下一百文包子钱就是了,去我朋友那干活,你还能盈余几百文呢,要不是摊上你这事,我还不愿介绍你去我朋友那。”肉包老板这嘴啊,真想抽他几个大嘴巴子。

    奕君叹了口气,也很无奈,谁让自己是个穷光蛋呢,只好点头答应。肉包老板收拾了一下摊子,把散落在地的二十个包子打包起来,搭着奕君的肩膀就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二十个包子就先给你,干活总不能饿着干,别说我不近人情,我长这么大,也是头一次吃这么大的亏,要不看你还算老实,今天这事,一百文可下不来,拿着吧。”

    奕君对肉包老板的歪理也不再感冒,何必与这种无赖动气呢,想想肉包老板有些话说的也对,饿着肚子怎么干活呢,想到自己也是会付这一百文的包子钱,也就心安理得的接过了在地上滚了一圈的二十个肉包子。肉包老板见奕君识趣的接过了肉包,呵呵了几声,引着奕君来到了招工的地方。

    “钱哥,我带人帮你干活来了。”肉包老板谄媚的笑着。

    “几个人?”钱老板没有多余的话。

    “就这一个,挺实诚的,这小伙子。”肉包老板指着奕君说道。

    “管事的,把这个人领去干活。”钱老板指着奕君喊道。

    话音刚落,一老者小跑过来,领着奕君就去往工地了。

    “钱哥,这小子的工钱我得拿一半,还有他还欠我一百文,一共四百文。”肉包老板掐着手指算着帐。

    “好,签字吧,出了问题自己负责。”钱老板早已习惯了这些压榨工人的中间商,并不愿过多啰嗦,话音刚落,又转头向身后喊道:“管帐的,拿四百文给他。”

    奕君并不知道肉包老板和钱老板之间的勾当,跟随着领队向城外的工地而去。车队出城两公里后,漫山遍野的难民,绝大多数都是老弱病残和幼小的孩童,看着他们空洞眼神中的无奈和绝望,深深的震撼着奕君的心,原来这世界并不是想象中的美好。少数人的私欲引发的战争,却让无数的无辜之人受到牵连。而那些拥有了实力,掌握着权威的人,却在城中纸醉金迷夜夜笙歌。

    奕君看着眼前的一切,听着耳边工友的讲述,让奕君的心久久不能平静。这一切,更加坚定了奕君想要变强的决心,更加不愿放弃每一个可以让自己变强的机会,只愿自己实力强大之后,能为这些无辜的人,提供一个安定,美好,和谐,没有罪恶的国度。车队没有停留,奕君自己给自己灌的鸡汤也没有停下。一路上见到太多悲苦无辜的人,奕君的双眼都湿润了。

    车队渐渐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了一块开阔的平原上。平原上零零落落扎着一些帐篷,离帐篷七八十丈远的地方堆放着不少腥臭的尸体,奕君他们的工作,就是把这些尸体运送到更远的地方进行焚烧,防止这些带有瘟疫的空气影响了城中的达官显贵。

    奕君一行人都套上用不知什么药水浸泡过的头套,除了双眼,都包裹了起来,穿上兽皮手套,就开始工作了。奕君看着眼前的尸体已经麻木了,机械的搬运着,有人的,有牲畜的,还有不知名的动物的。时间流逝着,不知过来多久,车队此行的任务终于完成了。

    回到城门前,每个人都被泼上了不知名的药水,方才放行进入城中。奕君脑中虽然还是出城后的一些画面,但也只能自己想想,毕竟自己也很脆弱。几次深呼吸调整下自己的心情,眼前是赶紧拿了工钱赔肉包老板,奕君可不想自己是一个失信之人。入城后又过了一段时间,来到了一开始报道的地方,工友们排着队领取着自己的工钱。

    奕君看着眼前一个个领完工钱开心的工友,心情也是逐渐好了起来。六百文,六百文,六百文,终于轮到奕君了,到手的却只有两百文。怎么回事,奕君虽然失忆,但不是个傻子啊,其他人都是六百文工钱,怎么到自己却只有两百文,是不是搞错了。奕君带着疑问的问道:“是不是搞错啦,大家都是六百文,为什么我只有两百文?”

    “我管帐几十年,不会错的,你就是两百文。”账房先生不耐烦的说道。

    “都是一样的工作,凭什么只有我是两百文?”奕君也是气头上来了。

    “为什么两百文,你去问那带你过来卖肉包的,不要在这里闹事。”钱老板拿着一张字据放在了奕君面前。

    奕君看了看眼前的字据,气更是不打一处来。这杀千刀的,坑自己一百文就算了,现在还拿走自己三百文工钱。此刻的奕君只想立马出现在肉包老板面前,狠狠的揍这家伙一顿。没有多做停留,向钱老板道了一声歉意,火急火燎的向肉包摊奔去。

    来到肉包摊前,奕君一把就拽起肉包老板的衣领,喝斥道:“把我三百文工钱拿回来!”

    “我凭本事挣来的钱,凭什么要給你?不是我介绍你去工作,你还欠我一百文呢,现在有两百文,还不满足,贪心不足蛇吞象。”肉包老板也是据理力争,一个子都不愿往外掏。

    奕君哪还愿意听这些歪理,挥起拳头就要揍肉包老板。肉包老板也是行走江湖的老手,一见形势不对,就祭出大招,大喊道:“快来看啊,有人仗着年轻气盛,欺负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商贩啊!救命啊,救命啊!”

    肉包老板果然不同凡响,这么一嚷嚷,周围的行人都围了过来,驻足观看。奕君一见这形势,知道想要回那三百文是不可能了,仍开肉包老板,怒声道:“算我倒霉,三百文你是不会交了,欠我十六个肉包子,总不能耍赖吧。”奕君也不管肉包老板答不答应,操起油纸包了肉包,就转身离开了,离开之时,嘴巴还念叨着:“万恶的中间商,今后我一定要创建一个没有中间商挣差价的世界。”

    奕君一边走,一边吃着热腾腾的包子,吃了几个之后,肚子饱了,心情也好了不少。一路走着走着,看见一堆人围着不知道在看什么热闹,奕君也好奇的挤了进去。原来是商家在举办抽奖活动,十文钱抽一次,最高可得50两银子的大奖。奕君刚吃饱,心情大好,也拿出十文钱上去凑个热闹,来到抽奖箱前,伸进右手,在箱子中转了几圈,最后凭着心中的感觉,随手一抓,抓出了一张卡片。

    卡片是合着的,奕君小心翼翼的掀开卡片,睁着一只眼看着卡片中慢慢出现的内容。第一个字是奖字,奕君心中一喜,多少是个奖,总比谢谢惠顾好多了。双手继续掀开着,出现了两个字,但只看到一半,屏住呼吸,最后用力一掀,哈哈哈哈,奕君大笑起来,居然被奕君抽中了特等奖。

    奕君拿着卡片,兴奋的向商家兑换了五十两白银,挤出人群,准备找一间客栈休息一宿。奕君离开的同时,一位浓妆艳抹的少妇也跟随着离开了人群。待奕君走出十丈远后,一女子窜了出来,跪倒在地,抱着奕君的大退哭诉着:“这位少侠,救救我父亲吧,我父亲病重在床,城中的大夫又不愿上门就诊,我一女流之辈,哪有力气带我父亲去医馆看病,求求你帮帮我,帮我带父亲去看病。”

    奕君一愣头青,哪知道社会的凶险,很快就相信了眼前女子的哭诉,答应前往女子家带她父亲去医馆看病。两人一前一后,就这样来到了女子家中。女子推开房门,伸手示意奕君先进去,奕君也没多想,一个箭步就走到了床前,发现床上空无一人,转身正要询问之时。女子迅速的关上了房门,趴在房门上,眨着妩媚的大眼睛,勾搭这眼前的小男人。奕君这才发现,这女子浓妆艳抹的,像个少妇,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敢问大姐是眼睛不舒服吗?”

    “死鬼,什么大姐,本姑娘貌美如花,叫奴家如花就好了。”女子也是脸皮够厚的,一点都不自谦。

    奕君咽了口口水,强忍着想吐的感觉,继续问道:“姑娘,你家父亲现在在何处,我们还是尽快将你父亲送去就医吧。”

    “什么父亲不父亲的,奴家是骗你的,奴家见少侠俊美不凡,心生爱慕之情,想与少侠寻那鱼水之欢,嘿~”话音未落,女子就掀起衣裳,露出皙白的香肩,还有那紧包山峰的红肚兜,咬着红唇,就要扑进奕君的怀里。

    奕君哪见过这个阵仗,手足无措的赶紧窜开,一边窜一边说道:“既然姑娘无事,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不等奕君窜出房门,房门嘭的一门就被打开了,一彪形大汉走了进来,怒声道:“好你个贱婢,竟然背着我偷野男人,还不给我滚过来。”

    女子也不矫情,赶紧穿戴整齐,走到大汉身边耳语道:“这小子有五十两。”说完就退出了房间。

    待女子走后,彪形大汉喝斥道:“好你个*夫,今天这事,你说到底如何解决吧?”

    奕君懵了一脸,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好心来帮忙,怎么就成*夫了,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诚信。感慨归感慨,奕君还是认真的说道:“大哥,你误会啦,是刚刚那位女子叫我来帮忙的。”

    “帮忙,帮什么忙,是来帮脱衣服的吗?”大汉怒目瞪着奕君。

    奕君无语的呛了一口口水,这事看来是揭不过去了,这分明就是个陷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奕君也不想过多纠结这事,开口道;“既然百口难辩,那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说怎么解决吧。”

    “一百两,你可以离开,不然,哼哼!”大汉也不罗嗦。

    “我就五十两,要就拿去,不要就这么继续耗着。”奕君也不心疼这五十两,本来就是天上掉下的馅饼。

    彪形大汉眼珠转了转,考虑了一番,也不想多生枝节,点了点头,道:“好,五十两就五十两,银子拿来,赶紧滚蛋。”

    奕君也很爽快,扔出五十两,大步离去。

    一次次的善良,换来的却是不怀好意的掠夺,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这就是没有受够社会毒打的懵懂少年啊,一旦遇到不怀好意的奸诈之辈,毫无还手之力,一套套组合拳打得是————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啊。

    郁闷的奕君一时也不知道去哪,在这个无根的世界,连个家都没有。奕君回忆着这段时间的经历,一边总结着经验教训,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走着走着,一声救命引起了奕君的注意。奕君奔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跑到一个角落,看见两个男子正要侵犯一个女子。奕君瞬间正义感爆棚,右脚向前一迈,指向眼前两个男子,大声喝道:“放开那个女孩!”

    “哪来的傻叉,滚一边去。”一男子斥责道。

    奕君见两人还不住手,没有过多犹豫,只身冲了上去。两男子也不手软,咔咔几刀,了结奕君。奕君眼前一黑,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