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向死而生
回到人类教会已经是傍晚。
教会正门守卫一般为3人，上下午轮换，由教会的肃清队负责。
当然，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残阳中来来往往，阴影中渐越前行。
白袍熙熙攘攘，紫袍形单影只。
白石尖塔，鳞次栉比。
克图再次来到了人类教会的主殿内。
壁画勾勒，浮雕凤舞，金色的灯光沁染着五色的琉璃。
看着矗立在祷告膛的正中央的白玉石雕像，克图拇指贴合，四指竖立，两手反握，贴在额前，微微躬身。用一种极为标准的样子，做出了祷告动作。
就像和他第一次来此一般。
仿佛即将形成一段闭环。
克图目光幽邃，驻足良久，没有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慢慢地，祷告堂五色的琉璃光芒脱离身体，他走向了日落后完全漆黑的外界，一个无拘无束却混乱无序的外界。
……
“波洛克。”
“我在，先生。”正在逗弄手上红色光芒的波洛克立刻收起了自己的秘灵。
“最后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停下了手上书写的动作，克图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我选择跟随您，先生。”没有等克图把选项说出来，波洛克便抢先答道，语气诚恳而笃定，“我向人类之神·奥尔米尔发誓，今生今世，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
“愚蠢。”只是瞥了眼那对他郑重其事表忠心的波洛克，克图语气沙哑地评价着对方的行为。
“哈！”听到克图评价，波洛克不以为意，只是干笑了下。
在纸张完善了什么后，克图将写完文字的纸张递给波洛克：“拿着，今天就带着你妹妹离开人类教会吧。”
“先生。”恭敬的接过纸张，波洛克大致地浏览了一下，只是不看还好，越看越眉头越是紧皱。
上面事无巨细地写明了自己需要完成的事情，以及若是克图无法回来的一系列事情，详细地就好像绝命书一般。
“什么也不要问。快走吧，过了今天，你就走不了了。”脸上有些疲惫，克图将手放在眉心上揉拧，试图让精神更加清明。
波洛克想要说些什么，但也只是张了张嘴巴，什么也没有说，收好纸条。
“等等。”好像又想到什么，克图喊住了波洛克。
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朝着自己慢慢走来紫袍男人，波洛克等待着下文。一根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萦绕着绯红色光芒点向了自己的额头。
“行了。里面是血佣术的秘法运行注意。”克图缓缓的收回手指，站定在原地。
波洛克忽然紧紧地抱住了克图，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在自己眼中神秘且高大的身影也忽然如此疲惫。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克图也只是一个凡人，一个背负着山一般压力的凡人。
是人，就会累，就会有弱点，就需要有依靠。
“保重。”这是波洛克第一次主动抱住对方，也是思绪乱涌，冲动而为。克图阴冷的体温让人感觉冰凉，让波洛克迅速冷静下来，时间有限，说不出煽情话语的他只好这样告别。
“嗯，保重。”克图也没有料想到波洛克忽然的动作，身体还有些僵。只是一会儿，他也自然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以示宽慰。
看着波洛克走进这个温良的黑夜，大图书馆中也只剩下克图一人了。
在灯光的映衬下，只有拉长的影子相伴，孤独且高傲。
安静的黑夜中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夙兴夜寐，克图一直待在大图书馆中。
只是如痴如醉的阅读着一本又一本的书籍，同时在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他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此平静而又无畏。
手上的《圣徒箴言》写道——
“……人间的事，只要生机不灭；即便重遭天灾人祸，暂被阻抑，终有抬头之日……”
……
阳光来了又走，丝毫没有留恋。
平淡的一天过的很快，这一天好像少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少。
克图没有在意。
合上书籍，归去。
明天又是一周的开端，也是克图在人类教会能见到梅纳斯的最后一面。
自从上次和梅纳斯闹翻后，克图再也没有看到这位永远阳光，永远充满活力的教会圣女。
对于对方在干什么，克图漠不关心。
一个拥有光明未来的人和一个前途未卜的人，形同陌路才是故事最好的结局。
一个提线木偶的故事是无聊的，也是不值得一看的。
回到住处的克图，闭目凝神，心思沉入冥想空间之中。
瑰丽而神秘的白色空间中，绿色的荧光繁星点点，灿若星河。
看向高悬于空间的衔尾蛇图案，克图能感觉到它更近了。
那衔尾蛇上的繁复图案也越发地清晰。
对于这个一直存在自己冥想空间的东西，克图并没有翻阅到任何有关的资料，自然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只是这么长时间没有对自己产生什么负面的影响，也就放任自流了。
毕竟相较于浩瀚无垠的知识，有限的人生只允许了解有限的知识。
对未知保持敬畏，对未知保持宽容。
无知才是抵抗未知最好的武器。
一夜无话，再次睁开那双幽邃的眼睛已经是第二日了。
难得醒的迟了，当克图来到中央广场时，已经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了。
阳光照在高台上的女孩身上，安静而又神圣。
站在紫袍小主教的位置上，克图眼神沉凝，腰背笔直，双手垂拱。
只是高台上的目光再也没有选择在此处游移。
台上温柔而神圣的歌谣《弥奥》，让人的心神不由地变得安定，近乎所有人目光都将目光汇集在此。
恰此时，马踏坚石飞快，声如霹雳雷惊。
“人类教会包藏卢恩王国叛徒克图，暗夜骑士团特奉皇子凯撒之令，讨伐逆贼。”
洪亮的吼声从大门外传至此处，将此处安静而美好的氛围破坏殆尽。
米拉斯的神情突变，身上立刻泛起银色的光芒，朝着声音来源处冲去。
教会的肃清队伍也迅速集结，井然有序。
克图随着紫袍教士一同前去，以身入局，向死而生。
教会正门守卫一般为3人，上下午轮换，由教会的肃清队负责。
当然，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残阳中来来往往，阴影中渐越前行。
白袍熙熙攘攘，紫袍形单影只。
白石尖塔，鳞次栉比。
克图再次来到了人类教会的主殿内。
壁画勾勒，浮雕凤舞，金色的灯光沁染着五色的琉璃。
看着矗立在祷告膛的正中央的白玉石雕像，克图拇指贴合，四指竖立，两手反握，贴在额前，微微躬身。用一种极为标准的样子，做出了祷告动作。
就像和他第一次来此一般。
仿佛即将形成一段闭环。
克图目光幽邃，驻足良久，没有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慢慢地，祷告堂五色的琉璃光芒脱离身体，他走向了日落后完全漆黑的外界，一个无拘无束却混乱无序的外界。
……
“波洛克。”
“我在，先生。”正在逗弄手上红色光芒的波洛克立刻收起了自己的秘灵。
“最后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停下了手上书写的动作，克图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
“我选择跟随您，先生。”没有等克图把选项说出来，波洛克便抢先答道，语气诚恳而笃定，“我向人类之神·奥尔米尔发誓，今生今世，生是先生的人，死是先生的鬼。”
“愚蠢。”只是瞥了眼那对他郑重其事表忠心的波洛克，克图语气沙哑地评价着对方的行为。
“哈！”听到克图评价，波洛克不以为意，只是干笑了下。
在纸张完善了什么后，克图将写完文字的纸张递给波洛克：“拿着，今天就带着你妹妹离开人类教会吧。”
“先生。”恭敬的接过纸张，波洛克大致地浏览了一下，只是不看还好，越看越眉头越是紧皱。
上面事无巨细地写明了自己需要完成的事情，以及若是克图无法回来的一系列事情，详细地就好像绝命书一般。
“什么也不要问。快走吧，过了今天，你就走不了了。”脸上有些疲惫，克图将手放在眉心上揉拧，试图让精神更加清明。
波洛克想要说些什么，但也只是张了张嘴巴，什么也没有说，收好纸条。
“等等。”好像又想到什么，克图喊住了波洛克。
顿住脚步，回头看向朝着自己慢慢走来紫袍男人，波洛克等待着下文。一根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萦绕着绯红色光芒点向了自己的额头。
“行了。里面是血佣术的秘法运行注意。”克图缓缓的收回手指，站定在原地。
波洛克忽然紧紧地抱住了克图，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在自己眼中神秘且高大的身影也忽然如此疲惫。这时候，他才意识到克图也只是一个凡人，一个背负着山一般压力的凡人。
是人，就会累，就会有弱点，就需要有依靠。
“保重。”这是波洛克第一次主动抱住对方，也是思绪乱涌，冲动而为。克图阴冷的体温让人感觉冰凉，让波洛克迅速冷静下来，时间有限，说不出煽情话语的他只好这样告别。
“嗯，保重。”克图也没有料想到波洛克忽然的动作，身体还有些僵。只是一会儿，他也自然地拍了拍对方的后背，以示宽慰。
看着波洛克走进这个温良的黑夜，大图书馆中也只剩下克图一人了。
在灯光的映衬下，只有拉长的影子相伴，孤独且高傲。
安静的黑夜中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
夙兴夜寐，克图一直待在大图书馆中。
只是如痴如醉的阅读着一本又一本的书籍，同时在静静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他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因此平静而又无畏。
手上的《圣徒箴言》写道——
“……人间的事，只要生机不灭；即便重遭天灾人祸，暂被阻抑，终有抬头之日……”
……
阳光来了又走，丝毫没有留恋。
平淡的一天过的很快，这一天好像少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有少。
克图没有在意。
合上书籍，归去。
明天又是一周的开端，也是克图在人类教会能见到梅纳斯的最后一面。
自从上次和梅纳斯闹翻后，克图再也没有看到这位永远阳光，永远充满活力的教会圣女。
对于对方在干什么，克图漠不关心。
一个拥有光明未来的人和一个前途未卜的人，形同陌路才是故事最好的结局。
一个提线木偶的故事是无聊的，也是不值得一看的。
回到住处的克图，闭目凝神，心思沉入冥想空间之中。
瑰丽而神秘的白色空间中，绿色的荧光繁星点点，灿若星河。
看向高悬于空间的衔尾蛇图案，克图能感觉到它更近了。
那衔尾蛇上的繁复图案也越发地清晰。
对于这个一直存在自己冥想空间的东西，克图并没有翻阅到任何有关的资料，自然不清楚这到底是什么，只是这么长时间没有对自己产生什么负面的影响，也就放任自流了。
毕竟相较于浩瀚无垠的知识，有限的人生只允许了解有限的知识。
对未知保持敬畏，对未知保持宽容。
无知才是抵抗未知最好的武器。
一夜无话，再次睁开那双幽邃的眼睛已经是第二日了。
难得醒的迟了，当克图来到中央广场时，已经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了。
阳光照在高台上的女孩身上，安静而又神圣。
站在紫袍小主教的位置上，克图眼神沉凝，腰背笔直，双手垂拱。
只是高台上的目光再也没有选择在此处游移。
台上温柔而神圣的歌谣《弥奥》，让人的心神不由地变得安定，近乎所有人目光都将目光汇集在此。
恰此时，马踏坚石飞快，声如霹雳雷惊。
“人类教会包藏卢恩王国叛徒克图，暗夜骑士团特奉皇子凯撒之令，讨伐逆贼。”
洪亮的吼声从大门外传至此处，将此处安静而美好的氛围破坏殆尽。
米拉斯的神情突变，身上立刻泛起银色的光芒，朝着声音来源处冲去。
教会的肃清队伍也迅速集结，井然有序。
克图随着紫袍教士一同前去，以身入局，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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