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开出一个你无法拒绝的条件
底下也有小声地开始怨声载道，不过这些怨气都被镇压了下去。
眯眼仔细寻找，克图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三人组——“沃兹基”“夏吉尔”“乱卞德”。
这三人的怨气尤其重。
被镇压的怨气不会消失，只会深藏，然后以一个更加丑恶的样子爆发出来。
这条铁则不仅是对于恶劣之辈适用，对于克图这样的人也适用。
“咚~咚咚”
预示下课的钟声终于响起，被压抑了一节课的教众们逃也似的离开这个悲伤的地方。
叩击着木桌，克图安静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和阴影融为一体，目光一直盯着三人组的行踪，就像是盯住猎物的毒蛇。
这次他们欺凌的目标是个瘦瘦小小的金发男孩。
虽然那个金发男孩已经极力的躲避了，但那三位露出狞笑的家伙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克图看见金发男孩被他们拖着走出了教室，周围的人群仿若无睹，像是避开瘟神般自觉给恶棍让开一条道路。冷漠的样子和他当初的待遇仿佛无两。
眼中妖异的红光闪烁，心绪的强烈却难以体现在那张扑克脸上，舔了舔嘴唇。
慢慢地从阴影中离开，克图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绕过人潮，来到熟悉的街巷。
熟悉的叫骂声。
“波洛克，你个胆小鬼，你怎么不跟教士作对。”
“对，就是因为你，导致我们都压力那么大！”
“今天的保护费也没有上贡，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阿弥诺斯（卢恩语中的脏话），你个孬种，一个没人要的孬种。”
“……”
人性阴暗的一面在这个终年照不到阳光的地方疯狂滋长。
“你个孬种，这么不说话，阿弥诺斯，看来你的皮又痒了。”
“兄弟们，揍他。”
这群恶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克图安静地站在巷子口，墙壁斜射出的阴影遮住他幽邃的眼睛，折射出的场景是那个幼小的克图无助地抱着头，被那群恶棍揍得遍体鳞伤，以及遭人冷眼的一瘸一拐的样子。
“他可真幸运。”
看着那个和他一般抱头挨打的波洛克，无意识地喃喃出了这句话。
阴影还是把克图的身影完全吞没。
……
波洛克抱着头，今天真是不走运，想着迎接完这顿苦头，还要去教会兼职洗盘子赚钱养自己的妹妹呢。这群恶棍，迟早有一天要原原本本的把对自己的伤害如数奉还给他们。
想象中狂风暴雨的拳头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出现，气氛出奇的安静。
抬起头，放下了抱住自己脑袋的，看向了自己前方。一道挺拔的身影挡在自己的面前，尊贵的紫色长袍让波洛克有些受宠若惊。他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值得紫袍大人救助的。
“你就是今天那个叫克图的紫袍小子吧？”
“老子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依靠关系走后面的贵族了。”
“快滚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痞里痞气的话语从恶棍三人组中的老大沃兹基中吐出。
克图没有理会他们，反而转过身子，附身，用那双幽邃的双眸看向身下波洛克。
用那沙哑而又不容置疑的语气问道：“有兴趣做我小弟吗？我可以开出一个你无法拒绝条件。”
“什么条件？”
问完，波洛克就后悔了。那瞬间冷下来的空气让他莫名的有着不好的预感。
“想活着吗？”猩红的戾芒中闪烁着压抑不住的疯狂，克图伸出一只手掐住波洛克的脖子，像是提鸡崽一般将他拎起。
“想……咳……我……”波洛克用力地开始挣扎，疯狂地点着头，他感觉自己要是回答了晚一刻，这个紫袍恶魔就会杀了自己。
那莫名下降几度的寒意，也让这三位恶棍感到几分俱意。
在他们还在庆幸自己不是这位紫袍大人的目标时，就看见克图松开了手，蓦然转身。
仿佛紫色的鬼魅，朝着他们狞笑。肉眼只能捕捉到紫色的残影，接着三人就只感觉脖子一凉，四肢的神经被人切断了。
声带被切开，发出的求救声就像是破风箱的漏风声。
血，血，血。
除了克图之外，所有人都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看着正在进食的克图。
克图紧紧地钳制住四肢无法动弹的夏吉尔，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凑在脖颈上贪婪而用力地窃取着鲜血，优雅而迷人。
温热而清甜，克图只觉得这是世界上难用的珍馐，贪婪地吸食，满足着自己那颤栗的渴望。
夏吉尔感觉就不是那么美好了，不断放大的瞳孔越发涣散，身上的热量就像是被抽走了，强大的压力让他的面皮开始苍白，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终于，他被放下了，他要解脱了。
克图恋恋不舍地抹了下嘴角残留的水渍，看着安详的闭上了眼睛的夏吉尔，扯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他不会让这群曾经欺侮他的恶棍那么容易死去的。
将眼神又投向另一位恶棍。
乱卞德只觉得被一只洪荒异兽盯上，那已经毫无知觉的四肢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你不要过来啊！”
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他发出依然只是不明意味的“嘶嘶嘶”声。
靠在角落的波洛克看着这场“盛宴”，腿肚子早就软了，恐惧让他寸步难行。
一股强烈的恶心让波洛克几乎想要吐出来，但他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还不想死。
“现在该你证明价值了。”饱饮鲜血的克图不再受到渴血症的烦扰，神情重新恢复那种冷漠的平淡。
“价值？”波洛克不明白，他要证明什么价值。
但看到地上还剩下一口气的三人，在克图那种安静的目光注视，波洛克好像明白了什么。
面对奄奄一息就像死鱼一样的他们，波洛克浑身开始颤抖，他那可怜的恻隐之心让他没有办法下手。
“他们一直都在欺凌你对吧，对吧？”
沙哑而沉闷的声音不像是从他身后传来的，反而像来自深渊的诱惑。
终于，在生命威胁的逼迫，波洛克无可避免地朝着黑暗中踏出了他的第一步。
在完成了克图的要求后，波洛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不敢相信刚刚那个疯子是自己。
他的信仰开始崩塌，波洛克知道自己大概无法回头了。
看着面前身穿紫袍的男人，波洛克甚至不再害怕对方。
克图朝着对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叫克图。”
“波洛克。”没有犹豫，波洛克握上那双有力的手。
阴影终究是爬上了他的双眼。
眯眼仔细寻找，克图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那三人组——“沃兹基”“夏吉尔”“乱卞德”。
这三人的怨气尤其重。
被镇压的怨气不会消失，只会深藏，然后以一个更加丑恶的样子爆发出来。
这条铁则不仅是对于恶劣之辈适用，对于克图这样的人也适用。
“咚~咚咚”
预示下课的钟声终于响起，被压抑了一节课的教众们逃也似的离开这个悲伤的地方。
叩击着木桌，克图安静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和阴影融为一体，目光一直盯着三人组的行踪，就像是盯住猎物的毒蛇。
这次他们欺凌的目标是个瘦瘦小小的金发男孩。
虽然那个金发男孩已经极力的躲避了，但那三位露出狞笑的家伙显然不打算放过他。
克图看见金发男孩被他们拖着走出了教室，周围的人群仿若无睹，像是避开瘟神般自觉给恶棍让开一条道路。冷漠的样子和他当初的待遇仿佛无两。
眼中妖异的红光闪烁，心绪的强烈却难以体现在那张扑克脸上，舔了舔嘴唇。
慢慢地从阴影中离开，克图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绕过人潮，来到熟悉的街巷。
熟悉的叫骂声。
“波洛克，你个胆小鬼，你怎么不跟教士作对。”
“对，就是因为你，导致我们都压力那么大！”
“今天的保护费也没有上贡，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阿弥诺斯（卢恩语中的脏话），你个孬种，一个没人要的孬种。”
“……”
人性阴暗的一面在这个终年照不到阳光的地方疯狂滋长。
“你个孬种，这么不说话，阿弥诺斯，看来你的皮又痒了。”
“兄弟们，揍他。”
这群恶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克图安静地站在巷子口，墙壁斜射出的阴影遮住他幽邃的眼睛，折射出的场景是那个幼小的克图无助地抱着头，被那群恶棍揍得遍体鳞伤，以及遭人冷眼的一瘸一拐的样子。
“他可真幸运。”
看着那个和他一般抱头挨打的波洛克，无意识地喃喃出了这句话。
阴影还是把克图的身影完全吞没。
……
波洛克抱着头，今天真是不走运，想着迎接完这顿苦头，还要去教会兼职洗盘子赚钱养自己的妹妹呢。这群恶棍，迟早有一天要原原本本的把对自己的伤害如数奉还给他们。
想象中狂风暴雨的拳头并没有像往常一般出现，气氛出奇的安静。
抬起头，放下了抱住自己脑袋的，看向了自己前方。一道挺拔的身影挡在自己的面前，尊贵的紫色长袍让波洛克有些受宠若惊。他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值得紫袍大人救助的。
“你就是今天那个叫克图的紫袍小子吧？”
“老子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依靠关系走后面的贵族了。”
“快滚开，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痞里痞气的话语从恶棍三人组中的老大沃兹基中吐出。
克图没有理会他们，反而转过身子，附身，用那双幽邃的双眸看向身下波洛克。
用那沙哑而又不容置疑的语气问道：“有兴趣做我小弟吗？我可以开出一个你无法拒绝条件。”
“什么条件？”
问完，波洛克就后悔了。那瞬间冷下来的空气让他莫名的有着不好的预感。
“想活着吗？”猩红的戾芒中闪烁着压抑不住的疯狂，克图伸出一只手掐住波洛克的脖子，像是提鸡崽一般将他拎起。
“想……咳……我……”波洛克用力地开始挣扎，疯狂地点着头，他感觉自己要是回答了晚一刻，这个紫袍恶魔就会杀了自己。
那莫名下降几度的寒意，也让这三位恶棍感到几分俱意。
在他们还在庆幸自己不是这位紫袍大人的目标时，就看见克图松开了手，蓦然转身。
仿佛紫色的鬼魅，朝着他们狞笑。肉眼只能捕捉到紫色的残影，接着三人就只感觉脖子一凉，四肢的神经被人切断了。
声带被切开，发出的求救声就像是破风箱的漏风声。
血，血，血。
除了克图之外，所有人都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看着正在进食的克图。
克图紧紧地钳制住四肢无法动弹的夏吉尔，就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一般，凑在脖颈上贪婪而用力地窃取着鲜血，优雅而迷人。
温热而清甜，克图只觉得这是世界上难用的珍馐，贪婪地吸食，满足着自己那颤栗的渴望。
夏吉尔感觉就不是那么美好了，不断放大的瞳孔越发涣散，身上的热量就像是被抽走了，强大的压力让他的面皮开始苍白，意识也开始模糊起来。
终于，他被放下了，他要解脱了。
克图恋恋不舍地抹了下嘴角残留的水渍，看着安详的闭上了眼睛的夏吉尔，扯出了一个残忍的笑容。
他不会让这群曾经欺侮他的恶棍那么容易死去的。
将眼神又投向另一位恶棍。
乱卞德只觉得被一只洪荒异兽盯上，那已经毫无知觉的四肢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
“你不要过来啊！”
可惜这一切都是徒劳，他发出依然只是不明意味的“嘶嘶嘶”声。
靠在角落的波洛克看着这场“盛宴”，腿肚子早就软了，恐惧让他寸步难行。
一股强烈的恶心让波洛克几乎想要吐出来，但他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还不想死。
“现在该你证明价值了。”饱饮鲜血的克图不再受到渴血症的烦扰，神情重新恢复那种冷漠的平淡。
“价值？”波洛克不明白，他要证明什么价值。
但看到地上还剩下一口气的三人，在克图那种安静的目光注视，波洛克好像明白了什么。
面对奄奄一息就像死鱼一样的他们，波洛克浑身开始颤抖，他那可怜的恻隐之心让他没有办法下手。
“他们一直都在欺凌你对吧，对吧？”
沙哑而沉闷的声音不像是从他身后传来的，反而像来自深渊的诱惑。
终于，在生命威胁的逼迫，波洛克无可避免地朝着黑暗中踏出了他的第一步。
在完成了克图的要求后，波洛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他不敢相信刚刚那个疯子是自己。
他的信仰开始崩塌，波洛克知道自己大概无法回头了。
看着面前身穿紫袍的男人，波洛克甚至不再害怕对方。
克图朝着对方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叫克图。”
“波洛克。”没有犹豫，波洛克握上那双有力的手。
阴影终究是爬上了他的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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