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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祭

    强者。

    智谋,勇气,或是一点小小的运气。

    都会让一位足以一人屠戮整个地精窝点,或者轻松的击杀人类骑士的强者陨落。

    而一位强者的陨落所带来地精/的利益分割,又会催生出一位新的强者。

    又或者,强者愈强,弱者愈弱。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未来做点投资,不是吗?

    …

    …

    …

    “你怎么回来了?”

    一名高大精壮的男人看着一个穿着罩袍的人。

    调理分明的肌肉和身上的汗水显示他之前在锻炼----在这个吃饱也困难的年代,能够吃饱,甚至可以锻炼,无疑是一种奢侈。

    “咯咯咯…”

    罩袍下传来一阵似人的笑声,但又与人声不完全相同,呼吸中带着毒蛇般的嘶嘶声,甚至要压过了笑声。

    罩袍人将手中的奇怪形状的手杖插在一边,掀开了罩袍,露出了下面的脸。

    罩袍下面是一张女子的脸庞,五官姣好,但皮肤却呈现出腐烂般的黑色,仿佛中毒了一样。

    她的头发晶莹剔透,却因为常年不清洗呈现出一股浊白色,只有发根处才能看见丝丝流转的气机。

    这是一位会使用气机的强者。

    男人冷漠的看着这个他曾经熟悉的女人。

    以前洁白的罩袍现在带上了奇怪的污渍一样的黄纹,兜帽上被撕开了两个小口,随着她的身体轻微的晃动,和毒蛇的牙齿一样。

    “咯咯咯,不准备请我进去吗?人偶可是随时回来,这对一位女士来说可有点太不尊重了。”

    “人偶今天巡视过了,而且你学她说话的样子真让我恶心。”高塔技艺

    “嘎咳哈,咳哈…”

    罩袍女一边笑着一边咳嗽。

    “我和之前的我记得一样,想的一样,只不过是多了些经历…和记忆,一栋房屋经过了修修补补,这栋房屋就不是原来的那栋了吗?”

    “我会让你成为足够强大的强者的…跟我来吧…”

    男人冷哼了一声,穿上衣服,跟着她走了出去。

    “又是那种血腥野蛮的技法,我可不想又搞得一身是血。”

    “但它很有用…不是吗?”

    …

    …

    …

    “献祭的指定目标可以是自己。”

    战士在为王铎讲解一些献祭的知识。

    在这方面,他可是当之无愧的大师。

    “献祭的本质是交换,自己交换自己是没问题的,只是在不正确的方法下收益远远低于付出。”

    王铎奋笔疾书,在虚空中写写画画,试图记住这些知识。

    “献祭不仅仅是在献祭与被献祭者之间交换,充做献祭“中间人”的对象也会参与进交换之中。”

    “而中间人并不偏向任何一方,它们只为出价高的人工作。”

    “但它们不会终止献祭流程,哪怕没有任何一方向他们付钱,它们只会从献祭中“抽成”。”

    “如果你只出了价而没有提要求,他们也不会将你付出的代价退回。”

    “绝大部分人不知道这点的原因是他们所学习或使用的献祭大多是为了简单学习而制作的整体祭图。”

    “这种献祭一般很简单,献祭的代价也不多,很多的时候它所指向的中间人甚至只是进行一个自动的回复,并不需要意识的参加。”

    “比如说…”

    战士割开了手,脱下了胸甲,用血迹在胸口绘画。

    “看见了吗?这就是一个简单的献祭法阵,对象是我,献祭人是我,中间人也是我。”

    他从地上拾起了那片背甲,开始在身上制造伤口,随着伤口一道道增加,战士的肌肉也愈发膨起,他随意的往地上一砸,将地面砸到龟裂。

    不过,这样的话,以燃烧之血的恢复能力,只要不断的给自己献祭,岂不是越来越强?

    王铎疑惑道。

    “不过,由于中间人的能力有限,这些加强无法维持太久。”

    像是预料到了王铎会问什么,战士提前答道。

    很快像是验证他说过的话,膨起到夸张的肌肉很快的回缩,变成了原本的模样。

    战士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细细的体会着传授知识的发泄感。

    就这样吧。

    有个人陪着,也挺好。

    …

    …

    …

    “呼…”

    男人坐在一堆已经分辨不出来源的血肉之中,如果战士来到了这里,他会对其中的一只淡黄色的角感到很眼熟。

    很快,男人站起身来,从旁边的架子上取下了一柄铁锤。

    呼!呼!膨!

    呼啸声闪过,两次佯攻后,男人一锤砸在了墙壁上,格子区原本就畸形脆弱的的建筑无法承担如此沉重的攻击,垮塌了一面墙壁。

    男人捏了捏手里的铁锤,一道淡白色的气机闪过,上半身附着了一层透明的甲壳,他挥手散去气机的供给,这层甲壳很快的在空气中蒸发了。

    “呵…掠夺别人,献祭神明,祈求恩赐…你们活该被异蛇咬死。”

    罩袍女人跨过了破开的墙走了进来,她在血腥味中打开鼻翼,仔细的嗅着,直到她发现了什么,趴在法阵的最边缘贪婪的嗅起来。

    “咯咯咯…强者…和巨蛇一般永生不死…但他很虚弱…”

    男人皱着眉。

    “你又找到目标了?”

    “他很强大…收获了他的力量…你可以去争夺那几片有主的糊糊墙…”

    “先说好,我不对人类出手。”

    “咯咯咯…”

    突然,罩袍女似乎变了个人,她脸上的表情不再僵硬,变的生动而充满活力,她拉住了男人的手。

    “求你了,为了让我回来,可以吗?”

    男人像被烫伤一样猛地把手甩来,提起铁锤一锤掷向罩袍女的头顶。

    这一下掷击带着气机,锤头像是一颗子弹一样打出了建筑物,灰尘噗噗落落的掉下来,原本就不再洁白的罩袍显得更黑了一点。

    “这种事,我不希望见到第二次,明白吗?”

    罩袍女没有在意这份杀意,反而是抬起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将脖子扭了过去,看向那个被打出的洞口。

    “你已经有了气机…只需要一个特质…你会更强…”

    “我说过…”

    “听我的。”

    一道白光瞬间从罩袍女的法杖上出现,刺进男人的脖颈,男人举起了锤子,很快又放下了。

    在他犹豫的时间里,侵蚀已经完成了。

    “听我的…好吗?”

    男人带上了头盔,穿上了全身甲。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