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小人得志
还没到中午，昨晚那场雨又开始下了。
我这时还在路边的某处坐着，暂时还没有心思回去。林岚也许还在那儿，她如果见到我这副狼狈模样，那我该如何解释呢！
说实话，我其实并不在意她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更不在意她对我的看法。为什么呢！因为我和她之间本就没太多感情，也许有一些，不过也只是泛泛而已。
男人有时候很现实。也很无情。
如果我没有意识到年龄这件事情对我职业生涯和人生之路的影响，我也许会花些心思哄哄她，如我所说，从恋爱关系开始。如果真的合适，再谈婚论嫁不迟。但今天的事情，证实了我已经到了人生第一个大关，我渡劫失败，且被打回原形。
这种情况下我就不得不对林岚狠心些。没有人喜欢一个一事无成还满嘴仁义道德的男人，她要是知道我失业了，还会死心塌地追随我吗？答案是否定的，没有一个女人甘愿用自己的前途冒险，如果她知道我一事无成，还肯追随，那她十有八九是个蠢货。
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蠢货，尤其是用‘倒贴’这种行为博取男人怜爱的女人，简直是药石无医。我能百分百的确定她的未来生活不会如她所愿。
雨越发大了，路上行人都用小跑的速度东奔西跑了去。
我刚想起身，却见到桑桑举着伞朝我走过来了。
一把巨大的黑伞笼罩在她头上，她身上的朝气蓬勃好像都被这把伞挡住了。我现在看她，觉得她像一只小女巫，特地赶来惩罚我。
我尴尬的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川哥，气消了吗？消了就赶紧回去吧！大伙还等着你开工呢！”桑桑边笑盈盈说着边朝着我走过来。说不上为什么，我对桑桑没什么怨恨，即使这件事情有可能是由她发起的。
回去？回哪儿去？不是我妄自菲薄，也不是我这人心胸狭隘，我现在真的没办法心平气和回去面对何甜。我走了很远，所以桑桑这个小丫头有可能是一路跟随我出来的，我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我总是把男性尊严看得比山峰还高，现在却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丢丑。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没办法违背初心，想做的事情头破血流义无反顾，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天打雷劈我也做不出。我真想拧过头不去看她，但我终究还想留一分体面。我抬起头来，苦涩无比的笑容牵扯我僵硬的嘴角，我道：“不着急，正好试试那小子到底行不行！”
桑桑一直盯着我，听罢，她抿着嘴唇笑了笑，将着位置坐到我身边来，道：“我就知道川哥最仗义，不会轻易抛下大家不管的。”
别提我有多心酸了！
仗义这两个字，我真配不上。
“你不在那儿好好盯着，跑出来做什么！”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一把黑伞遮在我的头顶，恰逢我今日心情，沮丧而又迷茫！
“你不在，大家都很难过……”桑桑的声音越发低沉。
要不是太过清楚他们的臭德行，我差点就被桑桑这小丫头骗了！那群人眼里除了吃喝拉撒再没别的，他们难道会为我打抱不平？简直是天方夜谭。更何况现在我和周一鸣闹得不可开交，他们一个个看好戏，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但我不打算拆穿她。
“第一次合作肯定是状况百出，不过你得相信一个摄影师的专业素养，给他一次磨合的机会。”我由衷的希望‘助理’能胜任这份工作，但他十有八九会连夜跑路。何甜是出了名的暴脾气，除非是我这样三十多岁一事无成，想靠她赚养老钱的人，习惯了被她用脏话围追堵截，听再多也觉得无所谓。但现在的年轻人可不这样，他们大都活得潇洒肆意，能屈居人下才是见鬼了呢！
“川哥，你不了解甜甜，她对你真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她压根没想找人替您，周一鸣昨晚给大家说了你们的事情，说得请一周假，甜甜是为这件事生气。现在正是转型的关键时期，你也不希望我们是空忙一场吧！”桑桑抑扬顿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每一句都说到我心坎儿上了。
但……
“周一鸣是活该，既然如此你们该找个人顶了他，叫他滚蛋喝西北风去。而不是找个人膈应我！”我气冲冲说道。但无论桑桑说的多好听，最终的决定权根本不在她手上，我知道她是特地赶来宽慰我的。
我感激的看着她，服软道：“罢了！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反正早晚都得解约，我也不便再参与后续工作。”
“是甜甜冲动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本意是打算重新聘请你，签一份长期合作协议。”桑桑激动道。
我不太理解，何甜趾高气昂的，看起来不像是临时起意。解约的事情估计也是谋划了很久吧！所以才能把想法脱口而出。
“是吗？”我道。
“川哥，我能看出来，你其实也想和甜甜继续合作，你们俩虽然拌嘴，但说实话很默契，很少能有摄影师做到这种程度。所以甜甜的想法是将短期合作变为长期合作，只要你愿意，薪资待遇，包括合作年限，都可以谈！”桑桑眼神十分坚定，不像是在撒谎。
即便是这样我也很难相信，一只受伤的狗再难相信人类……
我戏谑道：“我看合作不是真的，想让我给她当便宜丈夫才是真的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十分得意，尤其是看着桑桑懵懵懂懂的表情时，不知有多解气。我打周一鸣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工作上拖拖拉拉总出问题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何甜的错。她不该对我有非分之想。
桑桑挠了挠额头，眉头皱的直像是一团纸碎。
在我得意的笑容中，她摇了摇头，解释道：“川哥，是甜甜有什么举动让你误会了吗？实话和你说吧！她是不婚主义者，说白了她找男人只图快乐！你们的事情我当然也有所耳闻，但，我可以保证她没有和你结婚的打算，你尽管放心吧！”
“她没打算结婚？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我愤恨的说道。
当然，我敬畏每一位单身妈妈，她们是这个时代英勇无畏的楷模！但我不建议何甜这样做，一来她自己性格有缺陷；二来她东奔西跑，事业为重，必须有人替她担起养育之责。
桑桑现在完全是摸不着头脑的状态了。看来她也被蒙在鼓里！
“看吧！她连你都欺骗，她早怀孕了！”我嘲讽道。
“这绝不可能！”她厉声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她一天之内能睡两个不同的男人，估计孩子怎么来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我毫不犹豫的揭露现实的残酷。看来我始终不能放下她对我‘很一般’的评价。
她一定是撒谎的，否则昨天就不会再次诱惑我。
桑桑的黑伞歪歪斜斜的，像她沮丧无力的身体一样歪歪斜斜的，看来她被这件事情彻底震撼到了！雨打湿了我半个肩头，我差点儿忘了我还处于养身体的阶段。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桑桑，她气得脸色煞白。
“夏川，你要是敢骗我，有你的好果子吃！”她这么警告了我一句，随后扔下我径自跑了。
这件事情足以让她回去对何甜口诛笔伐了吧！桑桑也算是何甜的经纪人，看样子她们已经共同谋划好了未来的发展蓝图，现在一个人中途出故障，她们还怎么携手并进？
小人得志，大概就是我此刻的样子。
……
我打了一辆的士，上车便开始瞌睡，一直到家门口了，听到司机的声音才猛然醒过来。
我还没进门就听到客厅传来某部剧的主题曲，放的不知是什么音乐，总之很凄美婉转。十有八九是林岚在看韩剧吧！我这么想着，换了拖鞋，来到起居室，换了家居服，又回到客厅。
林岚半躺在沙发上，微微蜷着点儿身体，一只手正擦拭眼泪，另一只手往嘴里塞东西。看起来她搜罗了我所有的零食小吃，堆满了整个茶几。
她看得很投入，我已经走到身边了，她仍在痴痴盯着电视屏幕，看样子她才哭过……沙发脚堆了许多纸件。
“看什么呢！”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径直就坐在她身边了。
“你怎么回来了？”她惊讶的看着我，问道。不等我回答，径直就扑到我怀里来。看样子是高兴坏了吧！她应该是哭了很久，眼部有些微微肿胀。
我没回答，只紧紧地抱着她。
她一动也不动，静静伏在我怀中。
半晌了，才抹着泪水回正了身体，还是那个问题问我道：“你怎么回来了？这个点……”她看了看手表，确认了时间又疑惑道：“不是应该在拍摄吗？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不忍心骗她，便敷衍道：“今天结束的早，就提前回来了！我给你带了蛋糕，尝尝吧！听说吃甜食可以让心情更好！”
林岚感激的看着我。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被爱情滋润的幸福！
可我却并不幸福。
我买这个蛋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今天目送桑桑愤愤而去的背影时，忽然想到了王一涵曾经说的话：如果你哪天不高兴，就给自己买一块儿足够吃到撑的蛋糕，甜腻的感觉会充斥你的神经，挽救你堕落的心灵。
说实话，至今为止我仍觉得这是她个人的谬论，但我还想尝试一下，她曾用过的方法，也许有效呢！
现在，这块蛋糕虽然没能治愈我受伤的心，却大大提高了林岚的幸福感！我能从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而甜美的笑容中感受到我这无意的举动对她有着莫大的意义。
林岚很是兴奋，她赤着脚丫，缩在沙发间，盼着我能将一块巨大的蛋糕塞进她嘴巴里。
……
我木讷的将一小块蛋糕塞进她的嘴巴，像一台毫无感情的机器。
记忆再次回到从前的某一天。
那天，好像是王一涵的18岁生日吧！
我这时还在路边的某处坐着，暂时还没有心思回去。林岚也许还在那儿，她如果见到我这副狼狈模样，那我该如何解释呢！
说实话，我其实并不在意她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更不在意她对我的看法。为什么呢！因为我和她之间本就没太多感情，也许有一些，不过也只是泛泛而已。
男人有时候很现实。也很无情。
如果我没有意识到年龄这件事情对我职业生涯和人生之路的影响，我也许会花些心思哄哄她，如我所说，从恋爱关系开始。如果真的合适，再谈婚论嫁不迟。但今天的事情，证实了我已经到了人生第一个大关，我渡劫失败，且被打回原形。
这种情况下我就不得不对林岚狠心些。没有人喜欢一个一事无成还满嘴仁义道德的男人，她要是知道我失业了，还会死心塌地追随我吗？答案是否定的，没有一个女人甘愿用自己的前途冒险，如果她知道我一事无成，还肯追随，那她十有八九是个蠢货。
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蠢货，尤其是用‘倒贴’这种行为博取男人怜爱的女人，简直是药石无医。我能百分百的确定她的未来生活不会如她所愿。
雨越发大了，路上行人都用小跑的速度东奔西跑了去。
我刚想起身，却见到桑桑举着伞朝我走过来了。
一把巨大的黑伞笼罩在她头上，她身上的朝气蓬勃好像都被这把伞挡住了。我现在看她，觉得她像一只小女巫，特地赶来惩罚我。
我尴尬的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川哥，气消了吗？消了就赶紧回去吧！大伙还等着你开工呢！”桑桑边笑盈盈说着边朝着我走过来。说不上为什么，我对桑桑没什么怨恨，即使这件事情有可能是由她发起的。
回去？回哪儿去？不是我妄自菲薄，也不是我这人心胸狭隘，我现在真的没办法心平气和回去面对何甜。我走了很远，所以桑桑这个小丫头有可能是一路跟随我出来的，我真是丢脸丢到家了，我总是把男性尊严看得比山峰还高，现在却在一个小姑娘面前丢丑。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没办法违背初心，想做的事情头破血流义无反顾，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天打雷劈我也做不出。我真想拧过头不去看她，但我终究还想留一分体面。我抬起头来，苦涩无比的笑容牵扯我僵硬的嘴角，我道：“不着急，正好试试那小子到底行不行！”
桑桑一直盯着我，听罢，她抿着嘴唇笑了笑，将着位置坐到我身边来，道：“我就知道川哥最仗义，不会轻易抛下大家不管的。”
别提我有多心酸了！
仗义这两个字，我真配不上。
“你不在那儿好好盯着，跑出来做什么！”我有气无力的说道。
一把黑伞遮在我的头顶，恰逢我今日心情，沮丧而又迷茫！
“你不在，大家都很难过……”桑桑的声音越发低沉。
要不是太过清楚他们的臭德行，我差点就被桑桑这小丫头骗了！那群人眼里除了吃喝拉撒再没别的，他们难道会为我打抱不平？简直是天方夜谭。更何况现在我和周一鸣闹得不可开交，他们一个个看好戏，偷着乐还来不及呢！
但我不打算拆穿她。
“第一次合作肯定是状况百出，不过你得相信一个摄影师的专业素养，给他一次磨合的机会。”我由衷的希望‘助理’能胜任这份工作，但他十有八九会连夜跑路。何甜是出了名的暴脾气，除非是我这样三十多岁一事无成，想靠她赚养老钱的人，习惯了被她用脏话围追堵截，听再多也觉得无所谓。但现在的年轻人可不这样，他们大都活得潇洒肆意，能屈居人下才是见鬼了呢！
“川哥，你不了解甜甜，她对你真没有什么恶意。而且她压根没想找人替您，周一鸣昨晚给大家说了你们的事情，说得请一周假，甜甜是为这件事生气。现在正是转型的关键时期，你也不希望我们是空忙一场吧！”桑桑抑扬顿挫，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每一句都说到我心坎儿上了。
但……
“周一鸣是活该，既然如此你们该找个人顶了他，叫他滚蛋喝西北风去。而不是找个人膈应我！”我气冲冲说道。但无论桑桑说的多好听，最终的决定权根本不在她手上，我知道她是特地赶来宽慰我的。
我感激的看着她，服软道：“罢了！这件事情和你没关系，反正早晚都得解约，我也不便再参与后续工作。”
“是甜甜冲动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她本意是打算重新聘请你，签一份长期合作协议。”桑桑激动道。
我不太理解，何甜趾高气昂的，看起来不像是临时起意。解约的事情估计也是谋划了很久吧！所以才能把想法脱口而出。
“是吗？”我道。
“川哥，我能看出来，你其实也想和甜甜继续合作，你们俩虽然拌嘴，但说实话很默契，很少能有摄影师做到这种程度。所以甜甜的想法是将短期合作变为长期合作，只要你愿意，薪资待遇，包括合作年限，都可以谈！”桑桑眼神十分坚定，不像是在撒谎。
即便是这样我也很难相信，一只受伤的狗再难相信人类……
我戏谑道：“我看合作不是真的，想让我给她当便宜丈夫才是真的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十分得意，尤其是看着桑桑懵懵懂懂的表情时，不知有多解气。我打周一鸣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工作上拖拖拉拉总出问题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所以，归根结底这一切都是何甜的错。她不该对我有非分之想。
桑桑挠了挠额头，眉头皱的直像是一团纸碎。
在我得意的笑容中，她摇了摇头，解释道：“川哥，是甜甜有什么举动让你误会了吗？实话和你说吧！她是不婚主义者，说白了她找男人只图快乐！你们的事情我当然也有所耳闻，但，我可以保证她没有和你结婚的打算，你尽管放心吧！”
“她没打算结婚？那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我愤恨的说道。
当然，我敬畏每一位单身妈妈，她们是这个时代英勇无畏的楷模！但我不建议何甜这样做，一来她自己性格有缺陷；二来她东奔西跑，事业为重，必须有人替她担起养育之责。
桑桑现在完全是摸不着头脑的状态了。看来她也被蒙在鼓里！
“看吧！她连你都欺骗，她早怀孕了！”我嘲讽道。
“这绝不可能！”她厉声道。
“有什么不可能的？她一天之内能睡两个不同的男人，估计孩子怎么来的她自己都不知道！”我毫不犹豫的揭露现实的残酷。看来我始终不能放下她对我‘很一般’的评价。
她一定是撒谎的，否则昨天就不会再次诱惑我。
桑桑的黑伞歪歪斜斜的，像她沮丧无力的身体一样歪歪斜斜的，看来她被这件事情彻底震撼到了！雨打湿了我半个肩头，我差点儿忘了我还处于养身体的阶段。我转过头去看了一眼桑桑，她气得脸色煞白。
“夏川，你要是敢骗我，有你的好果子吃！”她这么警告了我一句，随后扔下我径自跑了。
这件事情足以让她回去对何甜口诛笔伐了吧！桑桑也算是何甜的经纪人，看样子她们已经共同谋划好了未来的发展蓝图，现在一个人中途出故障，她们还怎么携手并进？
小人得志，大概就是我此刻的样子。
……
我打了一辆的士，上车便开始瞌睡，一直到家门口了，听到司机的声音才猛然醒过来。
我还没进门就听到客厅传来某部剧的主题曲，放的不知是什么音乐，总之很凄美婉转。十有八九是林岚在看韩剧吧！我这么想着，换了拖鞋，来到起居室，换了家居服，又回到客厅。
林岚半躺在沙发上，微微蜷着点儿身体，一只手正擦拭眼泪，另一只手往嘴里塞东西。看起来她搜罗了我所有的零食小吃，堆满了整个茶几。
她看得很投入，我已经走到身边了，她仍在痴痴盯着电视屏幕，看样子她才哭过……沙发脚堆了许多纸件。
“看什么呢！”我放下手里的东西，径直就坐在她身边了。
“你怎么回来了？”她惊讶的看着我，问道。不等我回答，径直就扑到我怀里来。看样子是高兴坏了吧！她应该是哭了很久，眼部有些微微肿胀。
我没回答，只紧紧地抱着她。
她一动也不动，静静伏在我怀中。
半晌了，才抹着泪水回正了身体，还是那个问题问我道：“你怎么回来了？这个点……”她看了看手表，确认了时间又疑惑道：“不是应该在拍摄吗？是身体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不忍心骗她，便敷衍道：“今天结束的早，就提前回来了！我给你带了蛋糕，尝尝吧！听说吃甜食可以让心情更好！”
林岚感激的看着我。我从她的脸上看到了被爱情滋润的幸福！
可我却并不幸福。
我买这个蛋糕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今天目送桑桑愤愤而去的背影时，忽然想到了王一涵曾经说的话：如果你哪天不高兴，就给自己买一块儿足够吃到撑的蛋糕，甜腻的感觉会充斥你的神经，挽救你堕落的心灵。
说实话，至今为止我仍觉得这是她个人的谬论，但我还想尝试一下，她曾用过的方法，也许有效呢！
现在，这块蛋糕虽然没能治愈我受伤的心，却大大提高了林岚的幸福感！我能从她脸上洋溢着的幸福而甜美的笑容中感受到我这无意的举动对她有着莫大的意义。
林岚很是兴奋，她赤着脚丫，缩在沙发间，盼着我能将一块巨大的蛋糕塞进她嘴巴里。
……
我木讷的将一小块蛋糕塞进她的嘴巴，像一台毫无感情的机器。
记忆再次回到从前的某一天。
那天，好像是王一涵的18岁生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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