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分道扬镳
陈州通往金陵的小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而行，小道只比轮距宽两个巴掌的距离，小道旁杂草丛生，稍有不慎就会驶入草丛。
“公子，这速度也太慢了，原本几天的路程，起码得半月才能到了。”张虎有些着急。
“张叔不急，安全第一，路上没重要的事情别叫我，我睡一会儿。”马车内，李林将金鳞软甲穿在身上，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好的。”张虎回答道。
等李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眼前尘土飞扬，十多名黑甲骑兵已将自己四人包围起来。
黑脸大汉对赵姬抱拳一礼。
“夫人莫怪！在没有确认夫人身份之前，只能送诸位到驿馆歇息，等禀报太子确定夫人身份之后，再由太子定夺。”
李林听到这话，知道对方马上就要动手了，随即暗暗将丹田内的浩然之气汇聚于手心。
正在这时，李林只觉后背一痒，接着只听“砰”的一声，身后黑甲骑兵的长剑断成了两节。
李林心知是金鳞软甲起了作用，也不等众人反应，连连打出数道浩然之气，被打中的黑甲骑兵身上立刻燃起熊熊烈火。
荀况看了一眼李林，心想他明明只是炼气后期境界，为何会突然高出一个大境界到了筑基后期。
荀况知道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连忙将赵姬母子护在身后，只见他手掌一抬，身前立刻出现一个半圆型蓝色光圈，仿佛一支巨大的锅盖。
“你们是儒家修行者！”黑脸大汉惊恐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暗杀秦国王孙？”荀况大喝一声。
“哼……秦国王孙？要他老子坐得了秦王，他才是秦国王孙，如果他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黑脸大汉冷哼一声。
“从赵国到秦国的路上，一切的暗杀都是你指使的？”荀况冷冷地问道。
“是又如何？”
黑脸大汉双手握紧剑柄，将长剑高高举起，然后暴喝一声：“极光剑影。”
只见一道巨型剑影从天而降，仿佛刺穿苍穹而来，随即一剑斩向荀况。
荀况反应极快，将蓝色光圈往上一挡，整个光圈便将三人全部笼罩。
“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剑影斩在蓝色光圈之上，如同往水里扔进了一块石头，以荀况为中心，一圈圈气流向四周荡开。
气流所过之处，顿时山崩地裂、飞沙走石，满天的尘土遮天蔽日，天色顷刻间暗淡下来。
哪怕如今的李林已是筑基后期境界，但也被强大的气流震飞数十丈远，随即一口鲜血喷出，仿佛五脏六腑都要震裂一般。
“没想到你竟然是元神境界，不过宗师之下皆为蝼蚁，就算你是元神境界，也不过是一只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风来！”
只见荀子突然右手做撑天之状，顷刻间电闪雷鸣，数道龙卷风冲天而起，夹杂着无数泥土与碎石，好似要将整个天地摧毁。
又听荀况大喝一声：“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话音刚落，数道龙卷风向黑脸大汉疾驰而去，所过之处立刻卷起无数地皮，暴露出一个个大坑，如同掘地三尺一般。
十几名黑甲骑兵瞬间被被撕碎，碎肉与泥土掺杂，令人触目惊心，简直就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黑脸大汉脸色更黑，三魂七魄仿佛已丢了两魂六魄，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手下留情！”
正在这时，咸阳城内冲出数骑快马。
为首一人是一名三十来岁的黑袍男子，长相与赵政有八分相似。
旁边一人年龄要大一些，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二人身后数名黑甲骑兵皆手持长戈，头上盘着一种“偏髻”的发型，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兵马俑。
自古以来，华夏都讲究中正，无论是做人做事，还是穿衣、发型，都喜欢中正。
唯有秦国的士卒头上盘着的发束偏向一侧，与山东六国束发中正的造型大相径庭。
“父亲……”
当赵政看到黑袍男子后，连忙大喊一声。
“政儿、夫人，你们可还安好？”黑袍男子翻身下马，踉踉跄跄地跑到赵姬母子身前。
“多亏了荀卿与这位林丛先生一路护送，不然我母子恐怕到不了咸阳。”赵姬哽咽道。
黑袍男子对荀况与李林行了一礼，说道：“嬴子楚拜谢！”
“父亲，林先生才识渊博，是儿子的老师，儿子也拜了林先生为仲父。”赵政激动地说道。
“如此便是一家人，进了咸阳后，定当厚报先生。”子楚又行了一礼。
“太子言重了！”李林回了一礼。
子楚又对荀况说道：“此人乃是公子溪，虽罪该万死，然父王服丧期满，明日便正式继位不宜见血光，还是押回咸阳由父王定夺吧！”
听到“公子溪”三字，李林之前不明白的，现在已全都明白了。
公子溪乃秦王嬴柱爱子，从小在嬴柱身边长大，一直按照继承人的要求培养。
不过嬴子楚在吕不韦的帮助下后来居上，得到嬴柱的信任，成为了大秦太子。
而失去嬴柱恩宠的公子溪则恶向胆边生，派刺客沿途刺杀赵政。
只要嬴子楚无子嗣，公子溪便有机会成为太子。
荀况见子楚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反驳，淡淡地说道：“全凭太子做主。”
这时，子楚将身边那人拉到身旁。
“忘了介绍，这位是吕不韦先生，若不是他，子楚早已死在了赵国，更不会有今日的太子之位。”
“见过荀卿，见过林先生。”吕不韦对二人行了一礼。
李林连称不敢。
众人寒暄一番后，便一同向咸阳城而去，公子溪则由士卒押送。
荀况没有来过秦国，他只听别人说秦国法律残暴无度，秦人穷困潦倒，秦政如猛虎。
当初李林邀请荀况一同入秦，荀况本想拒绝，但他身为赵人。
长平之战，武安君白起斩赵军二十余万，之后又坑杀赵国降卒二十余万。
荀况就想来看看，这样一个残暴贫穷的秦国，是如何击败文明繁华的赵国的。
众人进了咸阳城后，赵姬母子进宫拜见秦王嬴柱，李林与荀况则被安排在了驿馆。
次日，秦王嬴柱服丧期满正式继位，不过仅仅三日之后，嬴柱便突然暴薨。
子楚即位，尊养母华阳夫人为华阳太后，生母夏姬为夏太后。
赵政正式改名嬴政，被封为王太子。
任命吕不韦为相邦，封文信侯，食河南雒阳十万户。
李林与荀况自从来到咸阳后，就一直被安排在驿馆，除了吕不韦偶尔来探望，连赵姬母子也没有来过。
一晃就是几个月过去了，李林每日除了读书，就是向荀况请教，几个月时间，李林也突破筑基后期到达了金丹初期境界。
这一日，李林正在驿馆与荀况对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抬头一看，秦王与嬴政竟然来了。
“见过大王！见过太子。”李林与荀况同时向二人行礼。
不知为何，李林总觉得回到咸阳后，嬴政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变得生疏了，也变得陌生了。
“寡人这些日子忙于国事，怠慢了荀卿与林先生，还请二位不要放在心上。”秦王笑着说道。
二人连称不敢！
“政儿常在寡人面前称赞林先生才识渊博，正好有几个问题，要请教林先生。”秦王始终面带微笑。
李林心想一见面就来这么一出，到底什么意思啊！
“太子谬赞了，大王请讲，丛定当知无不言！”李林行了一礼。
“林先生入秦已有数月，不知林先生觉得秦国的百姓如何？”秦王问了问。
“秦国的百姓简朴淳厚，敬畏秦法，服从官吏的管理，秦国的老百姓堪称上古贤君治下的良民！”李林回道。
秦王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林先生觉得秦国的官吏如何？”
“秦国的官吏严肃认真、谦恭节俭、敦厚谨慎、忠诚守信，上古圣王统治下的官吏也不过如此。”李林淡淡地说道。
虽然李林说的都是实话，不过这些话也有拍马屁的嫌疑，无论哪个君主都希望自己能赶上贤君圣王。
就好比后世那些臣子拍皇帝马屁，动不动就胜过秦皇汉武，历史上哪有那么多秦皇汉武。
“林先生觉得与山东六国相必又如何？”秦王再次问道。
“无论是秦人还是秦吏，丛都认为山东六国跟秦国相比差之甚远。”李林微微一笑。
“那么林先生觉得秦国有什么缺点呢？”秦王盯着李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秦国的政令简要却详尽，秦国的政事不繁杂却有成效，尽管如此，丛还是认为有缺点，而缺点就是秦国没有儒学。”李林同样盯着秦王。
“有儒学又如何？没有儒学又如何？”
李林说道：“纯粹地崇尚道义、任用贤人的就能称王天下，利益兼顾、贤人亲信并用的就能称霸诸侯，这两者一样也做不到的就会灭亡。”
“在丛的眼中，秦国仅仅做到了称霸诸侯的程度，离一统天下还有很大差距，要想灭山东六国而一统天下，秦国就需要儒学。”
秦王冷冷道：“儒学对秦国无用，儒学以文乱法，对秦国、对秦人百害而无一利，故秦国永远不会用儒家，不过……”
秦王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若不是二位鼎力相助，赵姬与政儿都无法回到秦国，所以二位若愿意留在秦国，寡人会让二位衣食无忧，若二位不愿留下，寡人愿赠千金聊表谢意。”
“不用了，多谢秦王美意，告辞！”李林冷冷地说道。
李林说完，和荀况一同走出了驿馆。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秦王对嬴政说道：“政儿，你要记住，唯有商君之法，方可一统天下，儒家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正在这时，李林突然转头，大喊一声：“秦王，总有一天，丛会让天下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公子，这速度也太慢了，原本几天的路程，起码得半月才能到了。”张虎有些着急。
“张叔不急，安全第一，路上没重要的事情别叫我，我睡一会儿。”马车内，李林将金鳞软甲穿在身上，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好的。”张虎回答道。
等李林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见眼前尘土飞扬，十多名黑甲骑兵已将自己四人包围起来。
黑脸大汉对赵姬抱拳一礼。
“夫人莫怪！在没有确认夫人身份之前，只能送诸位到驿馆歇息，等禀报太子确定夫人身份之后，再由太子定夺。”
李林听到这话，知道对方马上就要动手了，随即暗暗将丹田内的浩然之气汇聚于手心。
正在这时，李林只觉后背一痒，接着只听“砰”的一声，身后黑甲骑兵的长剑断成了两节。
李林心知是金鳞软甲起了作用，也不等众人反应，连连打出数道浩然之气，被打中的黑甲骑兵身上立刻燃起熊熊烈火。
荀况看了一眼李林，心想他明明只是炼气后期境界，为何会突然高出一个大境界到了筑基后期。
荀况知道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连忙将赵姬母子护在身后，只见他手掌一抬，身前立刻出现一个半圆型蓝色光圈，仿佛一支巨大的锅盖。
“你们是儒家修行者！”黑脸大汉惊恐地说道。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暗杀秦国王孙？”荀况大喝一声。
“哼……秦国王孙？要他老子坐得了秦王，他才是秦国王孙，如果他死了就什么都不是了。”黑脸大汉冷哼一声。
“从赵国到秦国的路上，一切的暗杀都是你指使的？”荀况冷冷地问道。
“是又如何？”
黑脸大汉双手握紧剑柄，将长剑高高举起，然后暴喝一声：“极光剑影。”
只见一道巨型剑影从天而降，仿佛刺穿苍穹而来，随即一剑斩向荀况。
荀况反应极快，将蓝色光圈往上一挡，整个光圈便将三人全部笼罩。
“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剑影斩在蓝色光圈之上，如同往水里扔进了一块石头，以荀况为中心，一圈圈气流向四周荡开。
气流所过之处，顿时山崩地裂、飞沙走石，满天的尘土遮天蔽日，天色顷刻间暗淡下来。
哪怕如今的李林已是筑基后期境界，但也被强大的气流震飞数十丈远，随即一口鲜血喷出，仿佛五脏六腑都要震裂一般。
“没想到你竟然是元神境界，不过宗师之下皆为蝼蚁，就算你是元神境界，也不过是一只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风来！”
只见荀子突然右手做撑天之状，顷刻间电闪雷鸣，数道龙卷风冲天而起，夹杂着无数泥土与碎石，好似要将整个天地摧毁。
又听荀况大喝一声：“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话音刚落，数道龙卷风向黑脸大汉疾驰而去，所过之处立刻卷起无数地皮，暴露出一个个大坑，如同掘地三尺一般。
十几名黑甲骑兵瞬间被被撕碎，碎肉与泥土掺杂，令人触目惊心，简直就是世界末日的前兆。
黑脸大汉脸色更黑，三魂七魄仿佛已丢了两魂六魄，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手下留情！”
正在这时，咸阳城内冲出数骑快马。
为首一人是一名三十来岁的黑袍男子，长相与赵政有八分相似。
旁边一人年龄要大一些，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不怒自威。
二人身后数名黑甲骑兵皆手持长戈，头上盘着一种“偏髻”的发型，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兵马俑。
自古以来，华夏都讲究中正，无论是做人做事，还是穿衣、发型，都喜欢中正。
唯有秦国的士卒头上盘着的发束偏向一侧，与山东六国束发中正的造型大相径庭。
“父亲……”
当赵政看到黑袍男子后，连忙大喊一声。
“政儿、夫人，你们可还安好？”黑袍男子翻身下马，踉踉跄跄地跑到赵姬母子身前。
“多亏了荀卿与这位林丛先生一路护送，不然我母子恐怕到不了咸阳。”赵姬哽咽道。
黑袍男子对荀况与李林行了一礼，说道：“嬴子楚拜谢！”
“父亲，林先生才识渊博，是儿子的老师，儿子也拜了林先生为仲父。”赵政激动地说道。
“如此便是一家人，进了咸阳后，定当厚报先生。”子楚又行了一礼。
“太子言重了！”李林回了一礼。
子楚又对荀况说道：“此人乃是公子溪，虽罪该万死，然父王服丧期满，明日便正式继位不宜见血光，还是押回咸阳由父王定夺吧！”
听到“公子溪”三字，李林之前不明白的，现在已全都明白了。
公子溪乃秦王嬴柱爱子，从小在嬴柱身边长大，一直按照继承人的要求培养。
不过嬴子楚在吕不韦的帮助下后来居上，得到嬴柱的信任，成为了大秦太子。
而失去嬴柱恩宠的公子溪则恶向胆边生，派刺客沿途刺杀赵政。
只要嬴子楚无子嗣，公子溪便有机会成为太子。
荀况见子楚都这样说了，也不好反驳，淡淡地说道：“全凭太子做主。”
这时，子楚将身边那人拉到身旁。
“忘了介绍，这位是吕不韦先生，若不是他，子楚早已死在了赵国，更不会有今日的太子之位。”
“见过荀卿，见过林先生。”吕不韦对二人行了一礼。
李林连称不敢。
众人寒暄一番后，便一同向咸阳城而去，公子溪则由士卒押送。
荀况没有来过秦国，他只听别人说秦国法律残暴无度，秦人穷困潦倒，秦政如猛虎。
当初李林邀请荀况一同入秦，荀况本想拒绝，但他身为赵人。
长平之战，武安君白起斩赵军二十余万，之后又坑杀赵国降卒二十余万。
荀况就想来看看，这样一个残暴贫穷的秦国，是如何击败文明繁华的赵国的。
众人进了咸阳城后，赵姬母子进宫拜见秦王嬴柱，李林与荀况则被安排在了驿馆。
次日，秦王嬴柱服丧期满正式继位，不过仅仅三日之后，嬴柱便突然暴薨。
子楚即位，尊养母华阳夫人为华阳太后，生母夏姬为夏太后。
赵政正式改名嬴政，被封为王太子。
任命吕不韦为相邦，封文信侯，食河南雒阳十万户。
李林与荀况自从来到咸阳后，就一直被安排在驿馆，除了吕不韦偶尔来探望，连赵姬母子也没有来过。
一晃就是几个月过去了，李林每日除了读书，就是向荀况请教，几个月时间，李林也突破筑基后期到达了金丹初期境界。
这一日，李林正在驿馆与荀况对弈，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二人抬头一看，秦王与嬴政竟然来了。
“见过大王！见过太子。”李林与荀况同时向二人行礼。
不知为何，李林总觉得回到咸阳后，嬴政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变得生疏了，也变得陌生了。
“寡人这些日子忙于国事，怠慢了荀卿与林先生，还请二位不要放在心上。”秦王笑着说道。
二人连称不敢！
“政儿常在寡人面前称赞林先生才识渊博，正好有几个问题，要请教林先生。”秦王始终面带微笑。
李林心想一见面就来这么一出，到底什么意思啊！
“太子谬赞了，大王请讲，丛定当知无不言！”李林行了一礼。
“林先生入秦已有数月，不知林先生觉得秦国的百姓如何？”秦王问了问。
“秦国的百姓简朴淳厚，敬畏秦法，服从官吏的管理，秦国的老百姓堪称上古贤君治下的良民！”李林回道。
秦王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林先生觉得秦国的官吏如何？”
“秦国的官吏严肃认真、谦恭节俭、敦厚谨慎、忠诚守信，上古圣王统治下的官吏也不过如此。”李林淡淡地说道。
虽然李林说的都是实话，不过这些话也有拍马屁的嫌疑，无论哪个君主都希望自己能赶上贤君圣王。
就好比后世那些臣子拍皇帝马屁，动不动就胜过秦皇汉武，历史上哪有那么多秦皇汉武。
“林先生觉得与山东六国相必又如何？”秦王再次问道。
“无论是秦人还是秦吏，丛都认为山东六国跟秦国相比差之甚远。”李林微微一笑。
“那么林先生觉得秦国有什么缺点呢？”秦王盯着李林，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秦国的政令简要却详尽，秦国的政事不繁杂却有成效，尽管如此，丛还是认为有缺点，而缺点就是秦国没有儒学。”李林同样盯着秦王。
“有儒学又如何？没有儒学又如何？”
李林说道：“纯粹地崇尚道义、任用贤人的就能称王天下，利益兼顾、贤人亲信并用的就能称霸诸侯，这两者一样也做不到的就会灭亡。”
“在丛的眼中，秦国仅仅做到了称霸诸侯的程度，离一统天下还有很大差距，要想灭山东六国而一统天下，秦国就需要儒学。”
秦王冷冷道：“儒学对秦国无用，儒学以文乱法，对秦国、对秦人百害而无一利，故秦国永远不会用儒家，不过……”
秦王顿了顿，又说道：“不过若不是二位鼎力相助，赵姬与政儿都无法回到秦国，所以二位若愿意留在秦国，寡人会让二位衣食无忧，若二位不愿留下，寡人愿赠千金聊表谢意。”
“不用了，多谢秦王美意，告辞！”李林冷冷地说道。
李林说完，和荀况一同走出了驿馆。
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秦王对嬴政说道：“政儿，你要记住，唯有商君之法，方可一统天下，儒家不过就是一个笑话。”
正在这时，李林突然转头，大喊一声：“秦王，总有一天，丛会让天下人都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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