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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飞来横祸(求票)

    下了一夜的大雨,第二天一早,雨终于停了。

    李林伸了个懒腰,见另外三人还在睡觉,就在庙里转了转。

    一个人如果在倒霉的时候,那么他做任何事都是徒劳,但运势一旦来了就挡都挡不住。

    李林今天的运势一定很好,以为他竟然在半截神像里捡到两张“金刚符”。

    “金刚符”是道门的防御神符,只要轻轻地贴在身上,它不但不会掉,还可以让人水火不侵。

    可以说是难得的宝贝。

    道门的神符有很多种,比如定身符、回春符、金刚符、飞天符、遁地符、隐身符等等。

    李林得了好处,干脆就给神象磕了三个头,就算互不相欠了。

    柳如烟这时醒了过来,便问了问。

    李林如实相告,想着反正都有两张,就拿了一张给柳如烟。

    等到张虎和青衣醒来后,又将“金刚符”的事情说了一遍。

    张虎和青衣激动的说:“公子这是得上天眷顾,应该多磕几个。”

    李林和柳如烟将“金刚符”放进腰带里,四人这才继续向陈州而去。

    马车内,李林浑身不自在,坐了太久的马车,感觉哪里都疼。

    柳如烟因为得了“金刚符”,又有了狮子当坐骑,内心激动得不行。

    柳如烟将妖丹拿在手里,左看看右瞧瞧,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李林好奇地问了问。

    “祖师,这妖丹要是让别人看出妖气,定会惹出许多麻烦,有没有办法能将这妖气隐藏起来?”柳如烟抬头问了问。

    “你学我一样画一个网,把妖丹装进去,有了浩然之气隔离,别人就看不到了。”

    李林将虎妖的妖丹拿了出来,只见周围果然全是浩然之气。

    “江湖险恶,为了不暴露身份,你以后不准再叫我祖师,管我叫公子。”李林说道。

    不知为何,这“祖师”二字,李林现在是越听越别扭。

    “是公子!”柳如烟笑了笑,还做了一个丫鬟行礼的动作。

    柳如烟笑起来的样子很美,美得让李林想起了与她的初见。

    李林突然低下头,也不知在想什么,反正就是不再去看柳如烟。

    就这样又过了半日,终于到了陈州。

    陈州已临近江南,陈州城不仅雄伟壮观,连护城河也比别的地方宽很多。

    李林掀开窗帘,只见城门处车水马龙,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

    马车进城时堵了很久,李林特意看了一下城门上方的“陈州”二字。

    他没注意到,如果他再往上面抬一眼,就能瞧见有两人正盯着他。

    一人锦衣华服,相貌堂堂,是位年轻的公子。

    另一人身着青衣,嘴下有一颗黑痣,年纪在四十岁左右。

    城楼上。

    青衣人率先开口:“公子,请恕在下直言,那柳如烟虽是卖艺不卖身,但她毕竟出自风尘,与您的身份相比,恐怕有些高攀了。”

    “哼……你认为本公子是看上她了?她还没那个资格。”华服公子冷哼一声。

    “公子既不是看上她,何必非得至那李林于死地呢?他毕竟已是太子太师。”青衣人有些不解。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这种置人于死地的仇恨,无非就是杀父之仇,或者说夺妻之恨。

    李林与公子既无杀父之仇,亦无夺妻之恨,青衣人实在想不明白。

    “你今日的话,有些多了。”华服公子冷冷地说道。

    以他的身份,要杀一个人就和碾死一只蚂蚁没有区别,他根本无需向任何人解释自己的动机。

    “属下失言!”青衣人吓得冷汗连连。

    “交代你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华服公子又问道。

    “按照公子的吩咐,已经办妥。”青衣人说道。

    “好,这次我看还有谁能救他。”华服公子冷冷一笑。

    李林此时还不知道,一场阴谋正向他伸来黑手。

    进了城内,陈州的繁华景象印入眼眸,连一向冷漠少言的青衣都颇为心动。

    “这陈州已如此富庶,金陵又该是一副什么模样?”青衣惊讶道。

    “过了陈州就用不了几日时间了,到时候你想怎么逛就怎么逛。”张虎嘿嘿一笑。

    “张叔,还是想找个地方吃饭吧!”李林说了一句。

    “好的。”张虎点了点头。

    张虎一边赶着车,一边四处张望,完全没有注意到街边一条人影向他冲来。

    “吁……”

    张虎回头时已经晚了,眼瞧着就要撞到路人,张虎连忙双手抓紧缰绳,马儿吃紧,前蹄一抬,发出一声长嘶。

    那人仿佛也受到了惊吓,脚下一滑摔倒在地。

    李林坐在马车内和柳如烟聊天,车厢突然一阵晃动,二人连忙走出来看看情况。

    那人惊慌失措地爬了起来,怒吼道:“你这人怎么赶车的?”

    “实在抱歉,一时走神,让您受惊了,您有没有伤着?我带您去找个大夫瞧瞧吧!”张虎连忙天下马车,去为那人扶掉身上的泥土。

    正在这时,只听“嗖”得一声,一支利箭突然向李林心口射来,速度极快,让人根本没有反应。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柳如烟突然挡在李林身前,双手把李林抱在怀里。

    只听“噗”得一声,利箭已经插进了柳如烟的后背。

    紧接着又是“噗”的一声,只见柳如烟一口鲜血吐在了李林的脸上。

    “如烟姑娘……”青衣大喊。

    看着身受重伤的柳如烟,李林心如刀绞,说道“如烟,你怎么这么傻。”

    柳如烟笑了笑,强忍着剧痛,说道:“如果我们两人一定要死一个,我情愿是自己。”

    正在这时,十几名黑衣人手持长剑,从四面八方向李林四人杀来。

    “快走!”李林大喊一声。

    张虎跳上马车一拉缰绳,马儿吃疼立刻快速向前方奔去。

    大街上无论是摆摊的还是走街串巷的,立刻人仰马翻。

    还好李林反应够快,十几名黑衣人并没有对他们形成包围,不过黑衣人也没有放弃,始终跟在马车后面。

    马车内,李林将柳如烟抱在怀里,越来越苍白的脸,李林心急如焚。

    “金疮药。”李林大喊一声。

    张虎随即递了一瓶金疮药进来。

    现在柳如烟就在李林的怀里,如果换做青衣来上药,身体移动只会让伤口越来越重。

    李林也不顾及男女有别了,先将柳如烟后背的衣服撕开,然后仔细看了看伤口。

    见箭头并不是很深,李林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要把箭头拔出来。

    如果不把箭头把出来,柳如烟一定会因失血过多而死去。

    柔声说道:“我要先将箭头拔出来,你忍心点,可能会有些疼。”

    “如果今日真的死在你的怀里,如烟也觉得是一种幸福。”柳如烟深情地看着李林,低声说道。

    “说什么胡话呢!”

    李林将浩然之气汇聚于手掌,然后将手掌贴虎口贴近柳如烟的伤口,另一手握紧箭杆,然后用力一拔,箭头随即被拔出。

    “啊……”

    柳如烟后背吃疼,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李林随即将金疮药散在伤口,再看柳如烟时,她已经晕了过去。

    正在这时,张虎突然说道:“公子不好了,前面是一条大河,我们无路可退了。”

    李林轻轻地将柳如烟放在马车内,轻手轻脚地下了马车,果然见到一条大河挡在前面,而后面十几个黑衣人已经追了上来。

    李林定眼一瞧,领头之人竟然是郑泰和一个青衣人。

    那青衣人四十岁左右年纪,嘴巴下有一颗黑痣,正是李林进城时,城楼所站之人。

    “郑泰你这恶贼,我与你无冤无仇,你竟下此毒手,我必将你碎尸万段。”

    李林大怒!

    “哈哈哈……李林,夺妻之恨不共戴天!你我之间必定你死我活。”郑泰狂笑。

    “你我素不相识!我亦未娶妻,何来夺妻之恨一说。”

    李林此刻虽有将他碎尸万段的心思,却也想弄清楚这仇恨的根源。

    “等我先杀了你,再烧纸告诉你,给我杀!”

    郑泰话音刚落,十几个黑衣人立刻手持长剑向李林杀去。

    而他说话之时还留了一个后手,郑泰将双手放在身后,从袖口摸出一张黄纸,上面画了很多乱七八糟的线条。

    这黄纸正是道门“定身符”,和李林用浩然之气写的“定”字效果一样。

    这十几个黑衣人也不是一般人,全是练气境界的修行者,个个凶悍无比。

    李林毫无畏惧,大手一挥一个巨大的“定”字浮现在上空。

    见到这一幕,郑泰立刻慌了。

    他不知道李林什么时候成了修行者,更不知道李林修炼的是什么法门,不过天上那个“定”字他认识。

    对于一个善使道门神符的人来说,天上那个“定”字的含义,不言而喻。

    郑泰反应极快,不等“定”字落下,用了一张“飞天符”,立刻飞出了李林的“定”字范围。

    李林没能一招制住郑泰,又立刻拿出《荀子》。

    不过这一次李林大意了。

    正在李林将《荀子》高高举起时,郑泰口中突然念念有词,那“定身符”立刻飞到了李林身上,李林反而被定着。

    张虎见李林不能动弹,对着青衣大喊一声:“上马车。”随即扛着李林就往马车上而去。

    张虎看着眼前的大河,只见河水湍急一眼瞧不见边,对着青衣说道:“留下来肯定是死路一条,我俩死了倒是无所谓,但是公子和如烟姑娘不能死,他们腰间各有一张“金刚符”,不如咱们赌一把!”

    “好!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如果死不了,我们在金陵神剑山庄会面。”青衣说完,与张虎对视一眼。

    随即,张虎和青衣分别将李林和柳如烟腰间的“金刚符”贴在了二人身上。

    李林虽然身体动不了,但是耳朵还能听见。

    李林心想:“他二人是在用自己的性命换自己和柳如烟的性命呀!”

    李林想到这里,突然留下了眼泪。

    青衣也见到了李林流泪,双手捧着李林的脸,柔声说道:“公子,青衣僭越,请允许我叫你一声弟弟,弟弟,如果我死了,记得帮我在小姐的坟墓旁立一块碑。”

    青衣说完,含着眼泪,看了李林最后一眼,然后转身对张虎点了点头。

    张虎会意,一鞭子狠狠打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疼,四只马蹄同时用力,整个马车瞬间就冲进了滚滚大河。

    等郑泰冲到河边时,马车已经被河水淹没,哪里还有半点影子。

    看着湍急的河水,郑泰发出一声冷笑。

    “李林啊李林!这次就算你有十条命也活不成了,我看还有谁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