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收尾
不过柳青还有要交代给灰塔的事情。
“好了，我知道你心里面应该有不少疑问，不过我还有需要你做的事情呢！这个文件推行下去之后，让现有的临时安全委员会改组成为安全教育委员会——这可能意味着工人们要重新选择代表来担任这个新委员会的委员，毕竟适合总结意见的人不一定适合做好教人的工作。”
灰塔听得一愣一愣的，本来这个“临时安全委员会”的事情他都不怎么知道。虽然也有不少职员知道这件事，但他们都觉得这不过是柳青弄来玩玩的，没有汇报到灰塔这边。
“先生，我们工厂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临时安全委员会’这样的机构？都有谁？”
柳青也有点奇怪，他还以为灰塔是那种“工厂里面的事情我无所不知”的人呢，原来不是吗？
“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前两天我发现那些职员办事不力之后就干脆让工人们自己组织这件事了，至少比这群蠢货一天下来只弄出了这么点东西靠谱多了不是吗？”
他掸了掸跟文件里的条目比起来显得十分寒碜的纸，朝灰塔问道。
穿越者也不是真需要灰塔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没等灰塔有什么反应就接着说道：
“这个安全教育委员会的首要目的是让这些工人们理解安全条例的重要性，在这件事基本完成之后，它的工作重心就要转移到给工人们扫盲上去了。”
“‘扫盲’？”
又是一个灰塔没有听过的词汇，从字面意义上他不太能理解柳青到底想做什么。
“恩，我们的工人识字率实在是太低了，虽然现在的工作他们能够勉强胜任，将来需要转型或者干别的什么的时候转产就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所以我认为需要展开长期的扫盲教育。”
柳青摇头晃脑地说道。
“之所以会把这个工作交给委员会来做，我也是考虑过工厂方面很难找到价格合适的教师的，从安全条例这件事我看那，工人们完全能自己教好自己，干脆我们就不要专门为此花钱了，这不是很好嘛！”
让工人们掌握更多专业知识对工厂来说确实是一个好事，但即使不考虑墨诃人普遍不把工人当人看的现实，找足够数目的教师来，同时占用这些牲口工作的时间来讲课，这种方案的成本也是大家不想接受的。
饼很好，吃起来很费劲，不如不吃。
大家都是向钱看齐的嘛！
但到了柳青这里，事情就有了一点变化。毕竟他工厂里的工人们逐渐有了自己的时间，能够去考虑一下这些额外的事情了。
听到这里，灰塔自以为理解了柳青之前为什么要扩招工人和削减他们的工作时间。不由得在心里给柳青竖起了大拇指。
在柳青来之前，他简单核对过，工厂增加的产量能够轻易地支付更多的工资。灰塔已经能预见到工厂这个季度的数据应该会很好看了。
“另一方面，”
不过柳青还有话要跟他说呢，这位“厂长”听到穿越者还有后文，便集中了精神，听柳青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
“事实上我有一个构想。”
柳青用手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圆，然后接着说道：
“为什么我们不能让这些工人购买我们自己的产品呢？”
“可是先生，他们买不起，也没必要买的呀！”
他们工厂加工的一些模块化的工业品，普通的工人拿到也没有用。灰塔没太明白柳青是什么意思。
这主要还是因为柳青的这一步战略实在是太大了，灰塔的思路完全跟不上他的思必得。
“不不，灰塔你误会了。”
柳青摇摇头，他也知道灰塔很难跟上自己这话，便耐心地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为什么不能生产那些生活的必需品，然后让工人购买，或者直接代为支付他们的工资呢？”
其实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构建一个能够自给自足的社会模型，而不是为了盲目的进行扩张。正好现在整个银河里面，除了地球之外也没什么像样的反垄断法，他搞这么一个上下游一条龙全都到尾的生产集团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灰塔一听，当真是豁然开朗。他双目睁大，惊讶地有点合不拢嘴了。
“先生，您，您是说我们要形成一个覆盖许多产品的……”他一时之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
“产业链。不过这种程度或许应该叫产业网络？名字都是小事，意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怎么样，灰塔你觉得有搞头吗？”
柳青冲灰塔挤挤眼睛。
灰塔连连点头。
“先生，您的眼光实在是太超前了！我相信，如果大多都是类似我们工厂……不，甚至只有一半的利润率应该都能实现！”
既然柳青这么有野心的话，那跟着他干的自己是不是也能平步青云呢？
灰塔的心中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跟着柳青的话激动了起来。
“害，那都是挺远的事情。至于现在嘛，安全教育这事儿就先交给你了，别忘了认真考虑所有人的合理建议哦！不光是你，所有的人都是。”
看这人的机灵劲儿，柳青觉得灰塔多少应该能领会一点自己的意思，虽然不指望他能摇身一变化身进步斗士，但也不能事必躬亲，能有个人帮忙总是好的嘛！
“好的先生。”
灰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柳青满意地离开了这里，现在他很想找一个只能使用灵能应用的准灵能者来试试他的新理论，至于工厂这边……距离改革完成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要呢。
可惜他没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小白鼠来进行实验，目前他最信得过的人就只有莲·格雷那个小狐狸了。
另一头，谋划袭击莉莉娅·尼波拉的那群激进分子们终于再次聚到了一起。
“道具组，干得不错。”
北河二先生率先表扬了起来，不过事实上他还是不太希望探真会对尼波拉家采取如粗激进的策略的，那样他自己多少也会有点危险不说，还会失去探真会这么一个调查银河其他地方情报的好地方。
“害，别提了。我们没往那个飞车里面加那么大剂量的货！据事后的重建分析来看，很有可能是有其他的灵能者借用了我们这次袭击想要暗杀那个女伯爵！”
道具组的领头人没好气地说道，他们在从特莱上撤离的“闲暇之余”还有心去关注一下墨诃人的调查进展。
“哦？原来不是你们道具组有人觉得我们之前的计划还是有点手软，所以给这次袭击添了点料吗？”
既然道具组的领头人都这么说了，那他们也没理由不相信。
“当然！我们在车里面装的东西只不过是足以销毁能够被灵能者利用的‘证据’而已，绝对没有那么大的破坏力的。而且墨诃人自己的调查报告里面也提到了这一点。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有自己的方式确认这个调查报告的真实性。”
他把墨诃人的初步调查结果投送给了与会的其他人。
这个结果其实是在欧什·吉利亚的授意之下做出来的，用来混淆尼波拉家的视线，最好能让他们跟其他组织打起来。
反正会看莉莉娅·尼波拉不爽的也不止探真会的这些人。
“好吧，不过我们预期的效果也已经达到了。”
现在换参宿四发言了。
“据可靠消息，莉莉娅·尼波拉现在被尼波拉家族带回了家中，恢复了十几年以来的……恩，‘保护’。”
听到参宿四刻意加重读音的“保护”二字之后，与会的众人不禁笑了起来。虚拟的会议室中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他们都知道，这种保护跟监禁也没多少区别。短期内莉莉娅·尼波拉肯定是没法随便露脸了。
而且如果把这件事给定性为灵能者袭击的话，莉莉娅·尼波拉之前在会议上的“表演”就会受到更多人的质疑，从而降低她理论的可信度。
很难得，这次毕宿五没有出来给大家泼冷水。
“那么，我们这段时间的集会差不多也可以到此为止了吧？再出现新的事态之前，也没有这么频繁地聚在一起的必要了。”
北河二沙哑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当中。
是啊，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为了给莉莉娅·尼波拉一个教训才“坐”在这里的，现在莉莉娅·尼波拉已经被自己的家族给逮了关回去，确实没有必要隔三差五就碰个头了。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说这里探真会的非正式行动完美收场呢？”
毕宿五先生终于出场了。他不说话，大家都觉得缺了点什么东西。
“赞成！”
“我没意见！”
“这次我支持毕宿五先生！”
就连平时都在跟他拌嘴的参宿四，这次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应和他的话。
“真难得，毕宿五你没有给大家泼冷水。”
接下来传来的就是他的掌声。
随着他开始鼓掌，其他人也跟着拍了起来。
“好了，我知道你心里面应该有不少疑问，不过我还有需要你做的事情呢！这个文件推行下去之后，让现有的临时安全委员会改组成为安全教育委员会——这可能意味着工人们要重新选择代表来担任这个新委员会的委员，毕竟适合总结意见的人不一定适合做好教人的工作。”
灰塔听得一愣一愣的，本来这个“临时安全委员会”的事情他都不怎么知道。虽然也有不少职员知道这件事，但他们都觉得这不过是柳青弄来玩玩的，没有汇报到灰塔这边。
“先生，我们工厂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个‘临时安全委员会’这样的机构？都有谁？”
柳青也有点奇怪，他还以为灰塔是那种“工厂里面的事情我无所不知”的人呢，原来不是吗？
“原来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啊！前两天我发现那些职员办事不力之后就干脆让工人们自己组织这件事了，至少比这群蠢货一天下来只弄出了这么点东西靠谱多了不是吗？”
他掸了掸跟文件里的条目比起来显得十分寒碜的纸，朝灰塔问道。
穿越者也不是真需要灰塔回答他这个问题，他没等灰塔有什么反应就接着说道：
“这个安全教育委员会的首要目的是让这些工人们理解安全条例的重要性，在这件事基本完成之后，它的工作重心就要转移到给工人们扫盲上去了。”
“‘扫盲’？”
又是一个灰塔没有听过的词汇，从字面意义上他不太能理解柳青到底想做什么。
“恩，我们的工人识字率实在是太低了，虽然现在的工作他们能够勉强胜任，将来需要转型或者干别的什么的时候转产就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所以我认为需要展开长期的扫盲教育。”
柳青摇头晃脑地说道。
“之所以会把这个工作交给委员会来做，我也是考虑过工厂方面很难找到价格合适的教师的，从安全条例这件事我看那，工人们完全能自己教好自己，干脆我们就不要专门为此花钱了，这不是很好嘛！”
让工人们掌握更多专业知识对工厂来说确实是一个好事，但即使不考虑墨诃人普遍不把工人当人看的现实，找足够数目的教师来，同时占用这些牲口工作的时间来讲课，这种方案的成本也是大家不想接受的。
饼很好，吃起来很费劲，不如不吃。
大家都是向钱看齐的嘛！
但到了柳青这里，事情就有了一点变化。毕竟他工厂里的工人们逐渐有了自己的时间，能够去考虑一下这些额外的事情了。
听到这里，灰塔自以为理解了柳青之前为什么要扩招工人和削减他们的工作时间。不由得在心里给柳青竖起了大拇指。
在柳青来之前，他简单核对过，工厂增加的产量能够轻易地支付更多的工资。灰塔已经能预见到工厂这个季度的数据应该会很好看了。
“另一方面，”
不过柳青还有话要跟他说呢，这位“厂长”听到穿越者还有后文，便集中了精神，听柳青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
“事实上我有一个构想。”
柳青用手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圆，然后接着说道：
“为什么我们不能让这些工人购买我们自己的产品呢？”
“可是先生，他们买不起，也没必要买的呀！”
他们工厂加工的一些模块化的工业品，普通的工人拿到也没有用。灰塔没太明白柳青是什么意思。
这主要还是因为柳青的这一步战略实在是太大了，灰塔的思路完全跟不上他的思必得。
“不不，灰塔你误会了。”
柳青摇摇头，他也知道灰塔很难跟上自己这话，便耐心地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我们为什么不能生产那些生活的必需品，然后让工人购买，或者直接代为支付他们的工资呢？”
其实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构建一个能够自给自足的社会模型，而不是为了盲目的进行扩张。正好现在整个银河里面，除了地球之外也没什么像样的反垄断法，他搞这么一个上下游一条龙全都到尾的生产集团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
灰塔一听，当真是豁然开朗。他双目睁大，惊讶地有点合不拢嘴了。
“先生，您，您是说我们要形成一个覆盖许多产品的……”他一时之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汇。
“产业链。不过这种程度或许应该叫产业网络？名字都是小事，意思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怎么样，灰塔你觉得有搞头吗？”
柳青冲灰塔挤挤眼睛。
灰塔连连点头。
“先生，您的眼光实在是太超前了！我相信，如果大多都是类似我们工厂……不，甚至只有一半的利润率应该都能实现！”
既然柳青这么有野心的话，那跟着他干的自己是不是也能平步青云呢？
灰塔的心中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想法，跟着柳青的话激动了起来。
“害，那都是挺远的事情。至于现在嘛，安全教育这事儿就先交给你了，别忘了认真考虑所有人的合理建议哦！不光是你，所有的人都是。”
看这人的机灵劲儿，柳青觉得灰塔多少应该能领会一点自己的意思，虽然不指望他能摇身一变化身进步斗士，但也不能事必躬亲，能有个人帮忙总是好的嘛！
“好的先生。”
灰塔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明白了。
柳青满意地离开了这里，现在他很想找一个只能使用灵能应用的准灵能者来试试他的新理论，至于工厂这边……距离改革完成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要呢。
可惜他没法找到一个合适的小白鼠来进行实验，目前他最信得过的人就只有莲·格雷那个小狐狸了。
另一头，谋划袭击莉莉娅·尼波拉的那群激进分子们终于再次聚到了一起。
“道具组，干得不错。”
北河二先生率先表扬了起来，不过事实上他还是不太希望探真会对尼波拉家采取如粗激进的策略的，那样他自己多少也会有点危险不说，还会失去探真会这么一个调查银河其他地方情报的好地方。
“害，别提了。我们没往那个飞车里面加那么大剂量的货！据事后的重建分析来看，很有可能是有其他的灵能者借用了我们这次袭击想要暗杀那个女伯爵！”
道具组的领头人没好气地说道，他们在从特莱上撤离的“闲暇之余”还有心去关注一下墨诃人的调查进展。
“哦？原来不是你们道具组有人觉得我们之前的计划还是有点手软，所以给这次袭击添了点料吗？”
既然道具组的领头人都这么说了，那他们也没理由不相信。
“当然！我们在车里面装的东西只不过是足以销毁能够被灵能者利用的‘证据’而已，绝对没有那么大的破坏力的。而且墨诃人自己的调查报告里面也提到了这一点。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有自己的方式确认这个调查报告的真实性。”
他把墨诃人的初步调查结果投送给了与会的其他人。
这个结果其实是在欧什·吉利亚的授意之下做出来的，用来混淆尼波拉家的视线，最好能让他们跟其他组织打起来。
反正会看莉莉娅·尼波拉不爽的也不止探真会的这些人。
“好吧，不过我们预期的效果也已经达到了。”
现在换参宿四发言了。
“据可靠消息，莉莉娅·尼波拉现在被尼波拉家族带回了家中，恢复了十几年以来的……恩，‘保护’。”
听到参宿四刻意加重读音的“保护”二字之后，与会的众人不禁笑了起来。虚拟的会议室中一时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他们都知道，这种保护跟监禁也没多少区别。短期内莉莉娅·尼波拉肯定是没法随便露脸了。
而且如果把这件事给定性为灵能者袭击的话，莉莉娅·尼波拉之前在会议上的“表演”就会受到更多人的质疑，从而降低她理论的可信度。
很难得，这次毕宿五没有出来给大家泼冷水。
“那么，我们这段时间的集会差不多也可以到此为止了吧？再出现新的事态之前，也没有这么频繁地聚在一起的必要了。”
北河二沙哑的声音回荡在会议室当中。
是啊，他们这些人本来就是为了给莉莉娅·尼波拉一个教训才“坐”在这里的，现在莉莉娅·尼波拉已经被自己的家族给逮了关回去，确实没有必要隔三差五就碰个头了。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说这里探真会的非正式行动完美收场呢？”
毕宿五先生终于出场了。他不说话，大家都觉得缺了点什么东西。
“赞成！”
“我没意见！”
“这次我支持毕宿五先生！”
就连平时都在跟他拌嘴的参宿四，这次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应和他的话。
“真难得，毕宿五你没有给大家泼冷水。”
接下来传来的就是他的掌声。
随着他开始鼓掌，其他人也跟着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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