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多日后，回复朝廷的结案文书送达京城，上写：此案为张文祥一人所为，盖因仇结怨。

    一同送到太后手里的，还有一封辞官信，郑淳言明自己病重须回乡养病，辞去尚书一职。

    当时，小山战战兢兢跪在太后面前的大殿上，听见她缓缓说道：“你家大人身为钦差大臣却不回京复命，可定死罪！”整个宫殿都安静无比，小山甚至不敢呼气，唯恐发出一点声响。

    幸好太后接着说：“但念过去有功，许他辞官。还有……那位马大人，按照高一级的规制厚葬了吧。”

    小山似乎听见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次年二月十五日，张文祥在江宁刑场被凌迟处死，马青由朝廷出面风光大葬。而湖南一处乡下，郑淳正与小山对坐饮茶。

    至此，这一惊天大案的真相将永远淹没在历史尘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