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离别之始
日出东方。
万丈金霞自天边奔涌而来，如潮水般漫过山野，将一切染得金红。
但到了铃后却戛然而止，好似撞上了铜墙铁壁。
高耸绵延的山脉如头巨龙横亘此地，雾霭浓重，漫天大雪。
阳光刺入雾霭当中，转瞬间就被吞没干净。
一名武士拿着扫帚出来打扫庭院积雪，正好瞧见赤着胳膊在冰天雪地里做着俯卧撑的龙歧。
龙歧肌肉匀称，轮廓线条清晰，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他的俯卧撑动作极其标准，高频运动，甚至出现残影幻身，掀起的风压将周遭五米内的积雪吹飞！
这名武士看得目瞪口呆，最后嘴巴阿巴阿巴只吐出了两个字：“啊……这！！”
“嘘，别打扰他。”
不知何时，牛丸出现在了武士身后，示意武士退下，别打扰龙歧的修行。
数十息后，龙歧也“早操”训练完毕，出了一身热汗。
牛丸抛给龙歧毛巾。
龙歧接过，擦着汗水问道，“什么时候到的？”
龙歧训练时聚精会神，很少注意外界变化。
牛丸咬着草茎，咧嘴一笑，“大概五分钟前。”
然后他又补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训练的？”
“你很好奇？”
龙歧看着他，眼中带着笑意。
牛丸脸色一板，“这是作为兄长的问话。”
龙歧光着膀子，摩挲下巴，似在认真思索，“五年前吧……像我这样的废物天才，如果不比普通人努力200倍的话，很难在这个世界立足，不是吗？”
牛丸一字一顿道，“我会保护你的。”
龙歧心里一暖，但还是认真的摇了摇头。
“命运就该掌控在自己手里，世界如此广阔，你又能保护我到什么时候？”
“牛丸，和之国封锁关隘数百年，和外面的世界早已脱轨，偏安一隅注定不是长久之计，和之国迟早会卷入世界的洪流之中。”
和之国是武士之国，若不是和之国历代都有强大的武士镇守，让五老星颇为忌惮，世界政府又怎会容忍和之国的存在。
牛丸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我的宿命吧。”
他回头看向院墙露出来的镇灵树，叼了根草茎，目光深沉，“霜月一族一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沧海桑田，星移斗转，我们的祖辈一直生活在这里。”
牛丸身为铃后大名，担负着责任和使命，祖辈赓续传承的价值观念便是誓死戍卫和之国。
从小就被灌输守护和之国的知识，像龙歧这种已经属于霜月家族的异类了。
而他们这代最强的剑豪无疑是光月御田，撇开污点不谈，御田出海后归来的实力是有可能比肩刀神霜月龙马的。
叹了口气，龙歧忽然奇怪的看着牛丸，“你昨天咬的草茎也是这根？”
牛丸愣了一下，黑脸，纠正道，“不是。”
龙歧不信。
为证清白，牛丸翻出挎在腰际的竹篓小包，巴掌大小，里面赫然放满了草茎，并解释道，“以前父亲教我剑术碰到瓶颈时，担心被父亲责骂，只能选择彻夜练习。
教习老师告诉我，他在遇见难题的时候习惯咬拇指，我试了下，没什么用。
后来我试着咬草茎练习，奇怪的是思维变得活络敏捷起来，长期以往，也就养成了这个习惯。”
瞧瞧，谁说天才背后不需要努力的，真正的天才背后付出的艰辛和汗水是平庸者的数倍。
龙歧报以同情，“真是个伤心的故事，牛丸，我替你感到悲哀。”
牛丸哼了一声，反唇相讥，“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龙歧毫不在意，“那我替老头感到悲哀。”
牛丸瞬间被堵的哑口无言，无奈只好转移话题，看着龙歧，“说说吧，你那把刀是怎么回事？”
“你是说鬼喰吗？”
锵的一声，龙歧抽出刀身通红的唐横刀，大方地抛给牛丸。
牛丸顺势接过，瞬间面色微变，他感觉一股炽烈肃杀的气息。
“这是……妖刀！？”
牛丸惊诧，这种不详之感无疑在预示着这是一把妖刀。
“怎么样，还不错吧？这可是我亲手打造的，熔铸了大量的稀有矿石。”
龙歧一脸得意，他的锻刀术炉火纯青，毫不逊色于锻造了二代鬼彻和三代鬼彻的寿喜烧。
难怪手感如此沉重……牛丸心惊，却突然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问道，“你哪来的钱？”
龙歧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以为当初为什么兵五郎能将我逼退？”
牛丸恍然，“原来你们是做了交易……真没想到，你能够得到那个男人的认可。”
和之国武士对本土强者推崇尊敬。
镇压白舞暴乱、千人斩记录、大闹花之都城下町。
几件大事在国内迅速发酵，龙歧早已声名远扬。
龙歧穿上素白贴身软甲，外面套着皂白宽松长服，双手戴上镂刻异域符印护腕，一头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
赤红的瞳孔恍若鬼眼。
牛丸将鬼喰退还给龙歧，语气沉重的道，“你真的要离开和之国？”
锵的一声，龙歧收刀入鞘，“不然呢？我留在这里混吃等死？”
【剑术模板：飞天御剑流(99.713%)】
每日挥剑两万次，俯卧撑三万个基本成了龙歧的固定训练量，经过昨日和牛丸的切磋，飞天御剑流也快融合完成，留在和之国这种舒适圈很难再成长起来。
“霜月家的雏鹰终于要独自飞翔了吗？”
牛丸表情复杂，看向龙歧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和忧虑。
“别说得这么肉麻，牛丸。”
龙歧认真的看着他，“说起来我只和老头学了五年的剑术，他不会还有什么绝招没传授给我吧？”
牛丸摇头说道，“霜月一族剑术源远流长，奥义脱胎于基础剑术，历代剑豪领悟的奥义都有所不同，缘分到了自然能领悟属于你自己的奥义。”
得，说了等于没说。
玩神秘老头的文字游戏是吧？
龙歧呵呵一笑，果断背起包袱扬长而去。
大步踏出庭院半圆拱石门，龙歧一头栽进大雪之中。
“牛丸，下次见面，我会让你见到属于我的斩击！”
风雪中飘来龙歧的声音，但很快就被漫天的大雪淹没。
寒风骤起，镇灵树上垂吊的万千英灵牌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
欣长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沉沉的雪霭当中。
牛丸脸上挂着欣慰的微笑，低声呢喃，“我也很期待那天，我亲爱的弟弟。”
万丈金霞自天边奔涌而来，如潮水般漫过山野，将一切染得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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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刺入雾霭当中，转瞬间就被吞没干净。
一名武士拿着扫帚出来打扫庭院积雪，正好瞧见赤着胳膊在冰天雪地里做着俯卧撑的龙歧。
龙歧肌肉匀称，轮廓线条清晰，每一块肌肉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
他的俯卧撑动作极其标准，高频运动，甚至出现残影幻身，掀起的风压将周遭五米内的积雪吹飞！
这名武士看得目瞪口呆，最后嘴巴阿巴阿巴只吐出了两个字：“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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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牛丸出现在了武士身后，示意武士退下，别打扰龙歧的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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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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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丸一字一顿道，“我会保护你的。”
龙歧心里一暖，但还是认真的摇了摇头。
“命运就该掌控在自己手里，世界如此广阔，你又能保护我到什么时候？”
“牛丸，和之国封锁关隘数百年，和外面的世界早已脱轨，偏安一隅注定不是长久之计，和之国迟早会卷入世界的洪流之中。”
和之国是武士之国，若不是和之国历代都有强大的武士镇守，让五老星颇为忌惮，世界政府又怎会容忍和之国的存在。
牛丸叹了口气，“这或许就是我的宿命吧。”
他回头看向院墙露出来的镇灵树，叼了根草茎，目光深沉，“霜月一族一直生活在这片土地上，沧海桑田，星移斗转，我们的祖辈一直生活在这里。”
牛丸身为铃后大名，担负着责任和使命，祖辈赓续传承的价值观念便是誓死戍卫和之国。
从小就被灌输守护和之国的知识，像龙歧这种已经属于霜月家族的异类了。
而他们这代最强的剑豪无疑是光月御田，撇开污点不谈，御田出海后归来的实力是有可能比肩刀神霜月龙马的。
叹了口气，龙歧忽然奇怪的看着牛丸，“你昨天咬的草茎也是这根？”
牛丸愣了一下，黑脸，纠正道，“不是。”
龙歧不信。
为证清白，牛丸翻出挎在腰际的竹篓小包，巴掌大小，里面赫然放满了草茎，并解释道，“以前父亲教我剑术碰到瓶颈时，担心被父亲责骂，只能选择彻夜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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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歧报以同情，“真是个伤心的故事，牛丸，我替你感到悲哀。”
牛丸哼了一声，反唇相讥，“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龙歧毫不在意，“那我替老头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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锵的一声，龙歧抽出刀身通红的唐横刀，大方地抛给牛丸。
牛丸顺势接过，瞬间面色微变，他感觉一股炽烈肃杀的气息。
“这是……妖刀！？”
牛丸惊诧，这种不详之感无疑在预示着这是一把妖刀。
“怎么样，还不错吧？这可是我亲手打造的，熔铸了大量的稀有矿石。”
龙歧一脸得意，他的锻刀术炉火纯青，毫不逊色于锻造了二代鬼彻和三代鬼彻的寿喜烧。
难怪手感如此沉重……牛丸心惊，却突然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问道，“你哪来的钱？”
龙歧翻了个白眼，说道，“你以为当初为什么兵五郎能将我逼退？”
牛丸恍然，“原来你们是做了交易……真没想到，你能够得到那个男人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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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件大事在国内迅速发酵，龙歧早已声名远扬。
龙歧穿上素白贴身软甲，外面套着皂白宽松长服，双手戴上镂刻异域符印护腕，一头黑色长发披散在身后。
赤红的瞳孔恍若鬼眼。
牛丸将鬼喰退还给龙歧，语气沉重的道，“你真的要离开和之国？”
锵的一声，龙歧收刀入鞘，“不然呢？我留在这里混吃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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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挥剑两万次，俯卧撑三万个基本成了龙歧的固定训练量，经过昨日和牛丸的切磋，飞天御剑流也快融合完成，留在和之国这种舒适圈很难再成长起来。
“霜月家的雏鹰终于要独自飞翔了吗？”
牛丸表情复杂，看向龙歧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欣慰和忧虑。
“别说得这么肉麻，牛丸。”
龙歧认真的看着他，“说起来我只和老头学了五年的剑术，他不会还有什么绝招没传授给我吧？”
牛丸摇头说道，“霜月一族剑术源远流长，奥义脱胎于基础剑术，历代剑豪领悟的奥义都有所不同，缘分到了自然能领悟属于你自己的奥义。”
得，说了等于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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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歧呵呵一笑，果断背起包袱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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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丸脸上挂着欣慰的微笑，低声呢喃，“我也很期待那天，我亲爱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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