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场惊心的会面（上）
公元2100年11月9日，周二，小雨。
连续经历了几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巨峡市这座坐落在东亚联合体西南部的特大型城市迎来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在稍显阴沉的天空里，淅淅沥沥的雨水像无数断了的丝线落个不停，整个城市的温度也骤然下降，显得有些的阴冷。
刚刚吃完午餐的林渊看了看手上的生物ID，正好12:30，他迫不及待地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朝着公司附近的城市云轨站飞奔而去。待完成云轨站的身份识别及票务支付后，自正好赶上了最近一班前往巨峡市市中区的云轨。
在巨峡市这座人口千万级的超大型城市，除了路面上自动驾驶的新能源汽车，城市地下自动驾驶的城市地铁，空中依靠自动导航驾驶的飞行摩托，基于新一代全自动导航驾驶和常温超导磁悬浮牵引技术的城市轨道（云轨）也是市民们日常出行的重要工具之一。因为它可以在常温超导磁悬浮牵引技术的牵引下沿着城市天空中架设的常温超导轨道行驶，远远看上去就像在城市高楼大厦间交错纵横的间隙里飞行一般，所以它被称作“云轨”。为了充分提升乘客的乘坐体验，巨峡市云轨列车除了底部采用超高强合金，列车两侧和顶部均使用了透明的能源玻璃。
如果是胆小的人坐上去，恐怕会被这能源玻璃外飞驰的街景吓得直哆嗦，不过对于早已司空见惯了的林渊而言，这不过是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情景而已。
林渊安静地坐在列车上，透过湿漉漉的车窗看着外面模糊的风景。不一会儿，列车的广播里面一个充满磁性的女中音响起：“各位旅客，本次列车已抵达银翼大厦站，请有需要的旅客准备好个人随身物品，从车门处排队下车！”
林渊慢慢解开肩上和腰上的安全带，从这包裹性极好的座位仓里站起身，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衣服上的几缕褶皱，径直朝着银翼大厦空轨站的出口走去。
过了一小会儿，林渊从23楼的电梯里面走出来。当他在环顾四周以辨别方向的时候，手上的生物ID突然响起。他紧急接通了电话，电话另一边欧阳倩温柔的声音旋即传来：“林渊，我到新潮茶餐厅了，现在靠窗的一个独立单元里！”
“嗯，好，我也已经到了23楼，马上就过来！”林渊简单地回应了欧阳倩，随后快速地朝着新潮茶餐厅的方向而去。
在进入新潮茶餐厅的那一刻，林渊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个非主流年轻人聚集地里的一切似乎都充满了后现代的个性与张扬：这里的服务员很少，除了几个负责现场运营的工作人员，点餐和结账都需要客人自助服务。这里的空间除了茶餐厅中间一块约10米*10米的舞台外，其他区域被不规则地分割成数十个大大小小的独立单元。有的单元被装饰成了镂空的蘑菇，有的单元被装饰成了鸟笼，有的单元好像是安置在一张凶残怪兽的嘴巴里，而有的单元则好像是被安置在一朵鲜花的花瓣下......这里所有的独立单元，都采用金属骨架支撑，表面上覆盖着一种特别的涂料，泛着令人心旷神怡的荧光蓝。而且，这里每个独立单元的顶部都架设了自动滑轨，茶餐厅的服务员正在通过自动滑轨向客户配送着餐点。
由于外面正下着雨，天空中的乌云挡住了日光，这茶餐厅里的光线显得有些暗淡。借着这茶餐厅里金属骨架散发出来的荧光，林渊远远地看到了一个披着乌黑长发，穿着粉色外套的年轻女子正坐在窗前一个鸟笼模样的独立单元里。
林渊赶紧加快了脚步，迫切地想要上前去一探究竟。当他临近那女子约2米左右的时候，那女子正好抬起头来。他清晰地看见了她侧脸的轮廓，她的侧脸略显清瘦，但又给人一种特别立体的感觉，她果然就是欧阳倩。
“你好，欧阳倩！”为了不失礼貌，林渊微笑着走上前去，亲切地打了个招呼。
“噢，林渊，你来了！快坐，快坐！”欧阳倩听到林渊亲切的问候，礼貌地站起来向他打了个招呼并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嗯，好！”林渊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略显拘束地坐在了欧阳倩对面的椅子上。
由于林渊与欧阳倩是第二次见面，二人平日里并没有什么生活和工作方面的交集，一番热情的开场白后，二人竟不知道接下来想要说啥。
约莫过了几秒，二人各自都显得有些尴尬，欧阳倩率先开口并打破了僵局：“林渊，上次真是不好意思啊，第一次见面就泼了你一身的冰淇淋。”
“哦，没事儿！你那也不是故意的嘛！”林渊微笑着替欧阳倩找了个开脱的理由。
“对了，林渊！上次在电话里面，你说有事情要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来着？”欧阳倩感觉尴尬的气氛变得缓和了许多，于是尝试着将对话切入了主题。
“噢，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了解一下我哥林凯的事情。你能跟我讲一下他生前的一些事情嘛？”在欧阳倩的引导下，林渊顺着话题轻声地回答道。
欧阳倩看着林渊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和充满好奇的眼神，脸上泛起了浅浅的笑意：“你哥呀，他可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有正义感的刑警了，而且特别的能干和聪明。虽然我们不是一个部门的同事，但是之前一起调查案子的时候，很多棘手的案子都是他牵头处理的，公安局的郭局长和同事们对他的评价也都挺高！”
“嗯，我哥一直是我的榜样。他确实是一个充满了正义感的刑警。我记得他常跟我们说‘正义可能会迟到，但它从来不曾缺席’。”林渊听到欧阳倩对哥哥林凯积极正面的评价，心里充满了感激，但同时又不禁涌起来一阵思念与感伤。
“是嘛，他也经常跟我们这么说来着。”欧阳倩瞧着林渊，敏锐地察觉到他在讲话的时候，脸色好像慢慢地变得暗沉下来。为了避免再一次陷入无声的尴尬，她继续说道：“看得出来，你们兄弟俩平时关系应该处得还不错！”
“嗯，他比我大5岁，我们从小玩到大。小时候有什么好事儿，他总是第一个想到我；当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他也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我！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了!”林渊面色凝重地讲着话，满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小学时自己在校园门口被校园恶霸们欺负，哥哥义无反顾地跑过来挡在面前保护自己时的场景。那时候他为了保护自己，与校园恶霸们赤手空拳搏斗，最后虽然打赢了，但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脸肿，回到家里还挨了爸爸妈妈的一顿臭骂。
借着窗户上能源玻璃透过来的光，欧阳倩见林渊的眼睛里隐隐约约地泛起了泪花，于是决定轻声地安慰他：“林渊，关于你哥的事儿，真的挺抱歉......他在外出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发生那样的意外，我们大家其实也都没有想到......不过，你们也别太伤心了，毕竟逝者已逝，人死不能复生嘛......我想，你哥肯定也不想看到你们一直伤心！”
林渊原本还沉浸在怀念哥哥林凯的思绪里，当他听到欧阳倩说哥哥的死是一场意外的时候，内心那股子追寻正义和真相的愤愤不平劲儿猛地喷将出来。
他快速地理了理思绪，将所有无能为力的回忆和感伤都抛诸脑后，让大脑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到原本该有的理性，然后用异常镇定的语气对着欧阳倩说到：“欧阳倩，我没事儿！关于我哥的死，也许大家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可是现在的人工智能技术已经那么发达了，怎么可能会发生那样的意外？！我一直相信，他的死绝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那应该是一场以意外事故为表象的蓄意谋杀！”
“什么，谋杀？”当欧阳倩听到林渊的质疑时，她对林渊提出的非专业主观论断破感觉有些意外，同时也充满了深深同情，“不是，我知道你哥的死对你们打击很大，你们短时间内可能难以接受。不过调查结果证据确凿，你却怀疑是谋杀，这也太疯狂了吧？！”
面对欧阳倩的反问，林渊感到了一丝难过，但他仍然坚定地坚持他自己先前提出的观点：“真的，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但他肯定是被人谋杀的！”
“林渊，在你哥遭遇意外事故的现场，大家并没有发现任何遭受过人为攻击的痕迹。那个导致你哥死亡的智能设备，采用的是目前全球最先进的人工智能技术。自从六大政治经济联合体联合签署《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与保障就业同约》并强制执行‘三绝准则’以来，采用人工智能技术的机械设备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致人严重伤亡的事故。而且，市公安局和市人工智能中心联合调查的结果也已经证实，那个导致你哥死亡的智能设备并没有任何被人篡改过的痕迹，只是你哥经过那里的时候，被智能设备不小心撞上了而已。所有的证据都显示，这确实只是一场意外，没有任何蓄意谋杀的痕迹！”再次听到林渊关于他哥哥被谋杀身亡的决绝论断，欧阳倩内心深处不禁涌起来一阵莫名的忧虑。虽然自己跟林渊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好歹也是林凯的弟弟，生怕他会一时想不开，因为那股子臆想出来的执念而干出什么傻事，于是一股脑将林渊意外事故的相关情况全给讲了出来。
自欧阳倩有条不紊地针对林凯意外事故的调查证据进行陈述并反驳林凯“谋杀论”观点的时候，林渊不但没有被她的反驳和质疑给弄得气急败坏，反而显出了一副更加沉着冷静而又无所畏惧的样子，“欧阳倩，刚才你讲的这些，其实我都知道！但很多你们以为的证据，都只是浮于表面上的一些线索而已！”
“那既然你说我们看到的都只是浮在表面上的线索，你倒是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非流于表面的线索？！”欧阳倩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敢于质疑权威的小子，随即用略显严厉的语气果断提出了疑问，想要去试探一下他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待欧阳倩话毕，曾经经历过诸多跌宕起伏而又异常理性和冷静的她，心里却忽然有点忐忑起来：关于林凯的事故，当初可是市公安局和市人工智能中心的专家联合做的案件调查，调查小组从各个方面进行了全方位的排查才得出了“意外事故”的结论，这小子敢质疑市公安局和市人工智能中心联合调查的结果，而且对于林凯被谋杀的态度还一直那么决绝，他该不会真的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吧？！
连续经历了几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巨峡市这座坐落在东亚联合体西南部的特大型城市迎来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在稍显阴沉的天空里，淅淅沥沥的雨水像无数断了的丝线落个不停，整个城市的温度也骤然下降，显得有些的阴冷。
刚刚吃完午餐的林渊看了看手上的生物ID，正好12:30，他迫不及待地收拾了一下桌上的东西，朝着公司附近的城市云轨站飞奔而去。待完成云轨站的身份识别及票务支付后，自正好赶上了最近一班前往巨峡市市中区的云轨。
在巨峡市这座人口千万级的超大型城市，除了路面上自动驾驶的新能源汽车，城市地下自动驾驶的城市地铁，空中依靠自动导航驾驶的飞行摩托，基于新一代全自动导航驾驶和常温超导磁悬浮牵引技术的城市轨道（云轨）也是市民们日常出行的重要工具之一。因为它可以在常温超导磁悬浮牵引技术的牵引下沿着城市天空中架设的常温超导轨道行驶，远远看上去就像在城市高楼大厦间交错纵横的间隙里飞行一般，所以它被称作“云轨”。为了充分提升乘客的乘坐体验，巨峡市云轨列车除了底部采用超高强合金，列车两侧和顶部均使用了透明的能源玻璃。
如果是胆小的人坐上去，恐怕会被这能源玻璃外飞驰的街景吓得直哆嗦，不过对于早已司空见惯了的林渊而言，这不过是日常生活中最常见的情景而已。
林渊安静地坐在列车上，透过湿漉漉的车窗看着外面模糊的风景。不一会儿，列车的广播里面一个充满磁性的女中音响起：“各位旅客，本次列车已抵达银翼大厦站，请有需要的旅客准备好个人随身物品，从车门处排队下车！”
林渊慢慢解开肩上和腰上的安全带，从这包裹性极好的座位仓里站起身，然后轻轻地拍了拍衣服上的几缕褶皱，径直朝着银翼大厦空轨站的出口走去。
过了一小会儿，林渊从23楼的电梯里面走出来。当他在环顾四周以辨别方向的时候，手上的生物ID突然响起。他紧急接通了电话，电话另一边欧阳倩温柔的声音旋即传来：“林渊，我到新潮茶餐厅了，现在靠窗的一个独立单元里！”
“嗯，好，我也已经到了23楼，马上就过来！”林渊简单地回应了欧阳倩，随后快速地朝着新潮茶餐厅的方向而去。
在进入新潮茶餐厅的那一刻，林渊清清楚楚地看到，这个非主流年轻人聚集地里的一切似乎都充满了后现代的个性与张扬：这里的服务员很少，除了几个负责现场运营的工作人员，点餐和结账都需要客人自助服务。这里的空间除了茶餐厅中间一块约10米*10米的舞台外，其他区域被不规则地分割成数十个大大小小的独立单元。有的单元被装饰成了镂空的蘑菇，有的单元被装饰成了鸟笼，有的单元好像是安置在一张凶残怪兽的嘴巴里，而有的单元则好像是被安置在一朵鲜花的花瓣下......这里所有的独立单元，都采用金属骨架支撑，表面上覆盖着一种特别的涂料，泛着令人心旷神怡的荧光蓝。而且，这里每个独立单元的顶部都架设了自动滑轨，茶餐厅的服务员正在通过自动滑轨向客户配送着餐点。
由于外面正下着雨，天空中的乌云挡住了日光，这茶餐厅里的光线显得有些暗淡。借着这茶餐厅里金属骨架散发出来的荧光，林渊远远地看到了一个披着乌黑长发，穿着粉色外套的年轻女子正坐在窗前一个鸟笼模样的独立单元里。
林渊赶紧加快了脚步，迫切地想要上前去一探究竟。当他临近那女子约2米左右的时候，那女子正好抬起头来。他清晰地看见了她侧脸的轮廓，她的侧脸略显清瘦，但又给人一种特别立体的感觉，她果然就是欧阳倩。
“你好，欧阳倩！”为了不失礼貌，林渊微笑着走上前去，亲切地打了个招呼。
“噢，林渊，你来了！快坐，快坐！”欧阳倩听到林渊亲切的问候，礼貌地站起来向他打了个招呼并热情地招呼他坐下。
“嗯，好！”林渊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略显拘束地坐在了欧阳倩对面的椅子上。
由于林渊与欧阳倩是第二次见面，二人平日里并没有什么生活和工作方面的交集，一番热情的开场白后，二人竟不知道接下来想要说啥。
约莫过了几秒，二人各自都显得有些尴尬，欧阳倩率先开口并打破了僵局：“林渊，上次真是不好意思啊，第一次见面就泼了你一身的冰淇淋。”
“哦，没事儿！你那也不是故意的嘛！”林渊微笑着替欧阳倩找了个开脱的理由。
“对了，林渊！上次在电话里面，你说有事情要跟我说，到底是什么事情来着？”欧阳倩感觉尴尬的气氛变得缓和了许多，于是尝试着将对话切入了主题。
“噢，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跟你了解一下我哥林凯的事情。你能跟我讲一下他生前的一些事情嘛？”在欧阳倩的引导下，林渊顺着话题轻声地回答道。
欧阳倩看着林渊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和充满好奇的眼神，脸上泛起了浅浅的笑意：“你哥呀，他可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有正义感的刑警了，而且特别的能干和聪明。虽然我们不是一个部门的同事，但是之前一起调查案子的时候，很多棘手的案子都是他牵头处理的，公安局的郭局长和同事们对他的评价也都挺高！”
“嗯，我哥一直是我的榜样。他确实是一个充满了正义感的刑警。我记得他常跟我们说‘正义可能会迟到，但它从来不曾缺席’。”林渊听到欧阳倩对哥哥林凯积极正面的评价，心里充满了感激，但同时又不禁涌起来一阵思念与感伤。
“是嘛，他也经常跟我们这么说来着。”欧阳倩瞧着林渊，敏锐地察觉到他在讲话的时候，脸色好像慢慢地变得暗沉下来。为了避免再一次陷入无声的尴尬，她继续说道：“看得出来，你们兄弟俩平时关系应该处得还不错！”
“嗯，他比我大5岁，我们从小玩到大。小时候有什么好事儿，他总是第一个想到我；当遇到什么困难的时候，他也总是第一个站出来帮我！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在了!”林渊面色凝重地讲着话，满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小学时自己在校园门口被校园恶霸们欺负，哥哥义无反顾地跑过来挡在面前保护自己时的场景。那时候他为了保护自己，与校园恶霸们赤手空拳搏斗，最后虽然打赢了，但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脸肿，回到家里还挨了爸爸妈妈的一顿臭骂。
借着窗户上能源玻璃透过来的光，欧阳倩见林渊的眼睛里隐隐约约地泛起了泪花，于是决定轻声地安慰他：“林渊，关于你哥的事儿，真的挺抱歉......他在外出执行秘密任务的时候发生那样的意外，我们大家其实也都没有想到......不过，你们也别太伤心了，毕竟逝者已逝，人死不能复生嘛......我想，你哥肯定也不想看到你们一直伤心！”
林渊原本还沉浸在怀念哥哥林凯的思绪里，当他听到欧阳倩说哥哥的死是一场意外的时候，内心那股子追寻正义和真相的愤愤不平劲儿猛地喷将出来。
他快速地理了理思绪，将所有无能为力的回忆和感伤都抛诸脑后，让大脑以极快的速度恢复到原本该有的理性，然后用异常镇定的语气对着欧阳倩说到：“欧阳倩，我没事儿！关于我哥的死，也许大家都以为那只是一场意外。可是现在的人工智能技术已经那么发达了，怎么可能会发生那样的意外？！我一直相信，他的死绝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那应该是一场以意外事故为表象的蓄意谋杀！”
“什么，谋杀？”当欧阳倩听到林渊的质疑时，她对林渊提出的非专业主观论断破感觉有些意外，同时也充满了深深同情，“不是，我知道你哥的死对你们打击很大，你们短时间内可能难以接受。不过调查结果证据确凿，你却怀疑是谋杀，这也太疯狂了吧？！”
面对欧阳倩的反问，林渊感到了一丝难过，但他仍然坚定地坚持他自己先前提出的观点：“真的，我知道你可能不太相信，但他肯定是被人谋杀的！”
“林渊，在你哥遭遇意外事故的现场，大家并没有发现任何遭受过人为攻击的痕迹。那个导致你哥死亡的智能设备，采用的是目前全球最先进的人工智能技术。自从六大政治经济联合体联合签署《人工智能技术应用与保障就业同约》并强制执行‘三绝准则’以来，采用人工智能技术的机械设备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致人严重伤亡的事故。而且，市公安局和市人工智能中心联合调查的结果也已经证实，那个导致你哥死亡的智能设备并没有任何被人篡改过的痕迹，只是你哥经过那里的时候，被智能设备不小心撞上了而已。所有的证据都显示，这确实只是一场意外，没有任何蓄意谋杀的痕迹！”再次听到林渊关于他哥哥被谋杀身亡的决绝论断，欧阳倩内心深处不禁涌起来一阵莫名的忧虑。虽然自己跟林渊接触的时间不长，但他好歹也是林凯的弟弟，生怕他会一时想不开，因为那股子臆想出来的执念而干出什么傻事，于是一股脑将林渊意外事故的相关情况全给讲了出来。
自欧阳倩有条不紊地针对林凯意外事故的调查证据进行陈述并反驳林凯“谋杀论”观点的时候，林渊不但没有被她的反驳和质疑给弄得气急败坏，反而显出了一副更加沉着冷静而又无所畏惧的样子，“欧阳倩，刚才你讲的这些，其实我都知道！但很多你们以为的证据，都只是浮于表面上的一些线索而已！”
“那既然你说我们看到的都只是浮在表面上的线索，你倒是说说看，你发现了什么非流于表面的线索？！”欧阳倩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敢于质疑权威的小子，随即用略显严厉的语气果断提出了疑问，想要去试探一下他的底牌到底是什么。
待欧阳倩话毕，曾经经历过诸多跌宕起伏而又异常理性和冷静的她，心里却忽然有点忐忑起来：关于林凯的事故，当初可是市公安局和市人工智能中心的专家联合做的案件调查，调查小组从各个方面进行了全方位的排查才得出了“意外事故”的结论，这小子敢质疑市公安局和市人工智能中心联合调查的结果，而且对于林凯被谋杀的态度还一直那么决绝，他该不会真的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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