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郊游
夏日的骄阳,像烈火烤着大地,连吹来的风都是热情的。
沧之海不知怎的,居然落荒而逃了,草草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偶遇。
她并不是扭捏作态的人,可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竟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齐峰默默的跟在沧之海身后。
“前面就是足球场了。”齐峰说,“去看看吗?”
“也好,好久没看到你踢球了,听说你打前锋?”沧之海问。
“前锋一直是我努力的目标。”齐峰意外,原来她知道。
可她知不知道,鼓噪的高中生活,除了学习、足球、还有她。
齐峰说:“人生就像足球,你不可能会永远进球,但会一直奔跑。”
总有一天,他会变得更加优秀,她才会对他刮目相看。
两人坐在球场边的台阶上,高大的树荫遮住了阳光下的身影。
蓝天白云,都是过往。
烈日下的足球场,每一寸草地,每一次奔跑,都承载着年少轻狂的热血和抹不去的青春记忆。
看似不经意的一瞥,沧之海青春秀美的脸早已深藏在他心里。
三年了,她那么近,又那么远。
...
“你们在这啊,让我好找。”
白小君气喘吁吁的跑来。
“沧海,晚上我们去唱歌吧。”白小君亲昵的拉着沧之海的手臂,“我有一个朋友过生日,你陪我去啦。”
沧之海可不想去,她不喜欢出入这样的场合,耐不住白小君央求。
正打算叫上齐峰,还没说出口就被白小君拒绝,说什么也不让齐峰跟着。
“白小君,你别欺负沧海!”齐峰咬牙切齿,她要是不来,他还能跟沧之海待得更久一点。
齐峰不舍的跟沧之海告别,“沧海,我先走了,有事给我留言。”
“好。”沧之海点头。
齐峰瞪了白小君一眼,低头耳语了一句,不知道说了什么。
白小君轻哼一声,朝着齐峰的背影做了个夸张的鬼脸。
...
夏季白昼很长,八点了还是一片夕阳。
晚上九点,白小君说她已经到了,让她快点过来。
沧之海到了约定的地方,不见白小君的身影。
她给白小君打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等了十分钟后,给她留言,再不来,她就走了。
白小君秒回:手机没有信号,我在V8,头晕走不开,你上来。
沧之海不想上去,又担心她出事,只好让领班带上去。
走过明亮的大堂,穿过昏黄的长廊,最后在V8大包厢门前停下。
沧之海深呼吸,鼓起勇气,用力推开那扇厚重的门。
刚一开门,刺耳嘈杂音乐声传入耳朵,震得她下意识的捂住耳朵。昏暗的包厢里绚丽七彩射灯,如一道道魅影,满屋子胡乱的扫射。
沧之海瞬间惊呆,她这是走错地方了?
这时候,不知道是吹了一声口哨。
包厢开了灯,音乐也关小了。
包厢里顿时明亮如白昼。
里面的人全都齐刷刷的看着门口的沧之海。
“哦豁,美女。”
“美女,你找谁?”
“……”
沧之海回神,快速的扫了全场,哪里有白小君的影子,她谁都不认识!
“我走错地方了,”沧之海从来没那么尴尬过,“抱歉,打扰了。“说完,转身要走。
然而,在她转身刹那,手臂被人拉住,一头撞进一个怀抱。
“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那人说。
沧之海猛地一惊。
是他?
他什么时候站在她后面?
“既然来了,进去玩一下吧。”
江之鱼比沧之海高出一个头,眯着桃花眼,一脸坏笑的盯着她说。
“不...”沧之海来不及拒绝,就被江之鱼牵着手,拉着往里面走。
在一阵起哄口哨声和全场注目下,江之鱼带她坐在包厢中间的沙发上。
刚坐下,江之鱼就点燃桌上的一小块蜡烛,给沧之海一杯水果茶,自己则是打开一瓶酒。
他说自己来晚了,自罚三杯。
说着一咕噜三杯酒下了肚。
全场又是一阵起哄。
沧之海拿出手机,怎么都联系不上白小君,早知道不该答应她了。
“你好,”这时,一个女孩坐到沧之海对面,“我们下午刚见过。”
是奶茶店那个漂亮的女骇。
“我是姚佳,“女孩指着角落里的几个人,笑着说,”那个是我男朋友,戴眼镜的是于楼,皮肤黑个头大的是路远行,在场的都是俱乐部的朋友。”
姚佳一一介绍,笑起来很有亲和感染力。
“你好,我是沧之海。”沧之海也大方的说。
“现在大家都认识了,”姚佳对江之鱼眨眼睛,“感恩遇见,干杯”
“干杯。”
姚佳坐在江之鱼身侧,因为音乐声太大,两人只能靠近说,不知道在说什么。
江之鱼偶尔跟沧之海聊着,不至于把她冷落。
虽然有时候插不上话,也是安静的坐着听着。
江之鱼说,他们赚钱是为了玩的,不想被束缚,潇洒又自在。
在我们整日整夜埋头学习、想着怎么努力考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已经尝遍了社会上的酸甜苦辣咸。
沧之海坐了好了一会,看了看看时间,很晚了。
江之鱼凑过身,在她耳旁说让她再等一会就送她回去,挑逗般的朝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嘴里酒香和暧昧热气喷洒在沧之海的耳朵里。
轻轻的,痒痒的。
沧之海猛地站起来,捂着自己已经通红的耳朵,一脸愤怒的看着江之鱼。
江之鱼无声的笑,把她摁回座位上,自己走到台上。拿起挂在墙上的吉他,把话筒移到合适的高度,清了清嗓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沧之海。
“一首《我们这里还有鱼》,送给我最亲爱的朋友。”
我以为冬天是最美丽的季节
冷冷的溪边有你还有鱼在水里
一堆堆很自在一对对很相爱
让人想到未来
是不是你也和我一起在寻找
那种鱼只有幸福的人看得到
谁用爱去拥抱它就在周围绕
陪你一直到老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要承担多少哀伤
才可以面对破碎的梦想
我相信那么多的关心总会带来希望
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鱼
陪你一直到老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要承担多少哀伤
才可以面对破碎的梦想
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鱼
在这里没有风浪不会摇晃不再心慌
当黑夜过去总会有阳光
我陪你找个池塘盖间平房忘掉哀伤
给自己一个有鱼的地方
所有人都安静的听江之鱼弹唱,他的声音沧桑浑厚,沙哑中带点忧伤,加上忧郁而又俊逸的脸,莫名有种破碎感,有些心动有些心痛。
...
江之鱼唱完,对着沧之海吹了个响哨。
大伙起哄,让他俩举杯喝酒。
沧之海在想,要不要试着喝一口?
江之鱼抢过她的酒杯,说,“等你长大了,我在教你。”说完,亲昵的摸着她的头。
沧之海无语瞪了他一眼。
很晚了,沧之海跟大家告别。
“让江之鱼送你!”姚佳说。
“走吧。”江之鱼快一步走出去,在门口点了根烟。
“学生妹还是乖乖回家吧!”角落那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沧之海寻声一看,对上一双冷冽深沉的眼睛。
他的皮肤很黑,眼角藏着一道暗红的伤疤,像一条蜈蚣延伸到耳朵,让她不寒而栗。
沧之海吓得一缩,顿时不知道怎么告别他们。
“路子,别吓她!”江之鱼把她拉到身后。
那人瞥了一眼沧之海,双手随意的撑在沙发边缘,叼着烟,嘴角不可察觉的上扬。
……
盛夏的晚风轻轻的吹,比白天多了点凉快和诗意。
喧嚣的城市,嘈杂的街道,路边各种各样的夜市摊,都是夜归人。
“我可以抽烟吗?”他的烟瘾犯了。
沧之海点头,“随你吧。”
江之鱼从裤袋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明天跟我去野外露营,看日出?”
沧之海摇头,“我跟你不熟,不去。”
江之鱼笑笑。
他说他十八岁的时候,一个人骑行去了XZ,把整个人都晒黑了。
XZ真的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是一个净化心灵的圣地。
高原反应和朝圣感触,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复,在家躺了半个月才恢复。
“江之鱼,也许你和我不是同个世界的人,我……”沧之海莫名其妙的说。
“难道你是火星来的?”江之鱼轻敲了她的额头,“你想太多了,满脑子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沧之海欲言又止,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她父亲是教师,从小家教严格,她一直是个规规矩矩优秀的好学生。
她不曾像别的同学一样,在懵懂的年纪里或深或浅的喜欢暗恋过一个人。
她害怕离别,不敢去尝试,也没有机会去尝试。
直到那天遇见他,或许太晚,或许刚好。
只是...
“其实我早就注意你了,你骑着自行车从我的店门口经过,可惜一次也没来光顾我的店。后来听到来店里的同学们提起你...”江之鱼顿了顿。
“曾经沧海,让我一下就记住的名字。”
“也可以是曾经。”
“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路灯下两个人身影被拉长,吸收了满身人间烟火气。
黑暗的角落里,白小君盯着他们的背影,似乎意料之中。
沧之海不知怎的,居然落荒而逃了,草草结束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偶遇。
她并不是扭捏作态的人,可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竟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齐峰默默的跟在沧之海身后。
“前面就是足球场了。”齐峰说,“去看看吗?”
“也好,好久没看到你踢球了,听说你打前锋?”沧之海问。
“前锋一直是我努力的目标。”齐峰意外,原来她知道。
可她知不知道,鼓噪的高中生活,除了学习、足球、还有她。
齐峰说:“人生就像足球,你不可能会永远进球,但会一直奔跑。”
总有一天,他会变得更加优秀,她才会对他刮目相看。
两人坐在球场边的台阶上,高大的树荫遮住了阳光下的身影。
蓝天白云,都是过往。
烈日下的足球场,每一寸草地,每一次奔跑,都承载着年少轻狂的热血和抹不去的青春记忆。
看似不经意的一瞥,沧之海青春秀美的脸早已深藏在他心里。
三年了,她那么近,又那么远。
...
“你们在这啊,让我好找。”
白小君气喘吁吁的跑来。
“沧海,晚上我们去唱歌吧。”白小君亲昵的拉着沧之海的手臂,“我有一个朋友过生日,你陪我去啦。”
沧之海可不想去,她不喜欢出入这样的场合,耐不住白小君央求。
正打算叫上齐峰,还没说出口就被白小君拒绝,说什么也不让齐峰跟着。
“白小君,你别欺负沧海!”齐峰咬牙切齿,她要是不来,他还能跟沧之海待得更久一点。
齐峰不舍的跟沧之海告别,“沧海,我先走了,有事给我留言。”
“好。”沧之海点头。
齐峰瞪了白小君一眼,低头耳语了一句,不知道说了什么。
白小君轻哼一声,朝着齐峰的背影做了个夸张的鬼脸。
...
夏季白昼很长,八点了还是一片夕阳。
晚上九点,白小君说她已经到了,让她快点过来。
沧之海到了约定的地方,不见白小君的身影。
她给白小君打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等了十分钟后,给她留言,再不来,她就走了。
白小君秒回:手机没有信号,我在V8,头晕走不开,你上来。
沧之海不想上去,又担心她出事,只好让领班带上去。
走过明亮的大堂,穿过昏黄的长廊,最后在V8大包厢门前停下。
沧之海深呼吸,鼓起勇气,用力推开那扇厚重的门。
刚一开门,刺耳嘈杂音乐声传入耳朵,震得她下意识的捂住耳朵。昏暗的包厢里绚丽七彩射灯,如一道道魅影,满屋子胡乱的扫射。
沧之海瞬间惊呆,她这是走错地方了?
这时候,不知道是吹了一声口哨。
包厢开了灯,音乐也关小了。
包厢里顿时明亮如白昼。
里面的人全都齐刷刷的看着门口的沧之海。
“哦豁,美女。”
“美女,你找谁?”
“……”
沧之海回神,快速的扫了全场,哪里有白小君的影子,她谁都不认识!
“我走错地方了,”沧之海从来没那么尴尬过,“抱歉,打扰了。“说完,转身要走。
然而,在她转身刹那,手臂被人拉住,一头撞进一个怀抱。
“我以为你是来找我的?”那人说。
沧之海猛地一惊。
是他?
他什么时候站在她后面?
“既然来了,进去玩一下吧。”
江之鱼比沧之海高出一个头,眯着桃花眼,一脸坏笑的盯着她说。
“不...”沧之海来不及拒绝,就被江之鱼牵着手,拉着往里面走。
在一阵起哄口哨声和全场注目下,江之鱼带她坐在包厢中间的沙发上。
刚坐下,江之鱼就点燃桌上的一小块蜡烛,给沧之海一杯水果茶,自己则是打开一瓶酒。
他说自己来晚了,自罚三杯。
说着一咕噜三杯酒下了肚。
全场又是一阵起哄。
沧之海拿出手机,怎么都联系不上白小君,早知道不该答应她了。
“你好,”这时,一个女孩坐到沧之海对面,“我们下午刚见过。”
是奶茶店那个漂亮的女骇。
“我是姚佳,“女孩指着角落里的几个人,笑着说,”那个是我男朋友,戴眼镜的是于楼,皮肤黑个头大的是路远行,在场的都是俱乐部的朋友。”
姚佳一一介绍,笑起来很有亲和感染力。
“你好,我是沧之海。”沧之海也大方的说。
“现在大家都认识了,”姚佳对江之鱼眨眼睛,“感恩遇见,干杯”
“干杯。”
姚佳坐在江之鱼身侧,因为音乐声太大,两人只能靠近说,不知道在说什么。
江之鱼偶尔跟沧之海聊着,不至于把她冷落。
虽然有时候插不上话,也是安静的坐着听着。
江之鱼说,他们赚钱是为了玩的,不想被束缚,潇洒又自在。
在我们整日整夜埋头学习、想着怎么努力考上大学的时候,他们已经尝遍了社会上的酸甜苦辣咸。
沧之海坐了好了一会,看了看看时间,很晚了。
江之鱼凑过身,在她耳旁说让她再等一会就送她回去,挑逗般的朝着她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嘴里酒香和暧昧热气喷洒在沧之海的耳朵里。
轻轻的,痒痒的。
沧之海猛地站起来,捂着自己已经通红的耳朵,一脸愤怒的看着江之鱼。
江之鱼无声的笑,把她摁回座位上,自己走到台上。拿起挂在墙上的吉他,把话筒移到合适的高度,清了清嗓子,目不转睛的看着沧之海。
“一首《我们这里还有鱼》,送给我最亲爱的朋友。”
我以为冬天是最美丽的季节
冷冷的溪边有你还有鱼在水里
一堆堆很自在一对对很相爱
让人想到未来
是不是你也和我一起在寻找
那种鱼只有幸福的人看得到
谁用爱去拥抱它就在周围绕
陪你一直到老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要承担多少哀伤
才可以面对破碎的梦想
我相信那么多的关心总会带来希望
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鱼
陪你一直到老
我知道这些日子你要承担多少哀伤
才可以面对破碎的梦想
别忘了我们这里还有鱼
在这里没有风浪不会摇晃不再心慌
当黑夜过去总会有阳光
我陪你找个池塘盖间平房忘掉哀伤
给自己一个有鱼的地方
所有人都安静的听江之鱼弹唱,他的声音沧桑浑厚,沙哑中带点忧伤,加上忧郁而又俊逸的脸,莫名有种破碎感,有些心动有些心痛。
...
江之鱼唱完,对着沧之海吹了个响哨。
大伙起哄,让他俩举杯喝酒。
沧之海在想,要不要试着喝一口?
江之鱼抢过她的酒杯,说,“等你长大了,我在教你。”说完,亲昵的摸着她的头。
沧之海无语瞪了他一眼。
很晚了,沧之海跟大家告别。
“让江之鱼送你!”姚佳说。
“走吧。”江之鱼快一步走出去,在门口点了根烟。
“学生妹还是乖乖回家吧!”角落那边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
沧之海寻声一看,对上一双冷冽深沉的眼睛。
他的皮肤很黑,眼角藏着一道暗红的伤疤,像一条蜈蚣延伸到耳朵,让她不寒而栗。
沧之海吓得一缩,顿时不知道怎么告别他们。
“路子,别吓她!”江之鱼把她拉到身后。
那人瞥了一眼沧之海,双手随意的撑在沙发边缘,叼着烟,嘴角不可察觉的上扬。
……
盛夏的晚风轻轻的吹,比白天多了点凉快和诗意。
喧嚣的城市,嘈杂的街道,路边各种各样的夜市摊,都是夜归人。
“我可以抽烟吗?”他的烟瘾犯了。
沧之海点头,“随你吧。”
江之鱼从裤袋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明天跟我去野外露营,看日出?”
沧之海摇头,“我跟你不熟,不去。”
江之鱼笑笑。
他说他十八岁的时候,一个人骑行去了XZ,把整个人都晒黑了。
XZ真的是离天堂最近的地方,是一个净化心灵的圣地。
高原反应和朝圣感触,让他的心久久不能平复,在家躺了半个月才恢复。
“江之鱼,也许你和我不是同个世界的人,我……”沧之海莫名其妙的说。
“难道你是火星来的?”江之鱼轻敲了她的额头,“你想太多了,满脑子装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沧之海欲言又止,不知道在担心什么。
她父亲是教师,从小家教严格,她一直是个规规矩矩优秀的好学生。
她不曾像别的同学一样,在懵懂的年纪里或深或浅的喜欢暗恋过一个人。
她害怕离别,不敢去尝试,也没有机会去尝试。
直到那天遇见他,或许太晚,或许刚好。
只是...
“其实我早就注意你了,你骑着自行车从我的店门口经过,可惜一次也没来光顾我的店。后来听到来店里的同学们提起你...”江之鱼顿了顿。
“曾经沧海,让我一下就记住的名字。”
“也可以是曾经。”
“曾经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路灯下两个人身影被拉长,吸收了满身人间烟火气。
黑暗的角落里,白小君盯着他们的背影,似乎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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