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屈辱求生 赔钱出苦力遭受虐待

    “还有，我还没有说完呢。”爨迉公士长继续说道：“被他害死了的这位兄弟，他家人的抚恤金也要由这个该死的黑夫来出，具体出多少，那要由死者家属满意才行。”

    听着这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在说着怎样处理自己，黑夫露出了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哭喊着：“哎呀，诸位大人，可怜可怜我吧，我愿意去干所有的脏活累活，不是我的活我也愿意干。可是我的军饷就那么一点，少的可怜，我还要寄回家里给我的娘亲，他孤老一人无依无靠的实在可怜，另外我还想要置换一些过冬的衣服，今年我就冻得受不了呀。”

    爨迉公士长阴冷的一笑：”你的娘亲可怜，我那死去的兄弟他的家人就不可怜了吗？他犯了什么罪，怎么因为你的小错误而丢了性命？你还要留些钱财给你买衣服？我那兄弟再有钱也穿不成衣服了，一想到他，我就对你恨之入骨。一句话，他家人的抚恤金你到底是出还是不出？”

    “我，我，能不能给我留一点？”黑夫还坚持着最后的顽强。

    司马毋怿微微一笑，看着爨迉公士长问道：“爨迉，你的士兵不听你的话怎么办？”

    司马毋怿在微笑，爨迉公士长却是满脸怒气，他迈步上前，冲着黑夫的脸上就是一拳：“看到了吧，不听话就是这个结果。刚才我们都尉大人下令打了你一顿，你却不长记性，还想要狡辩？现在我再问你最后一句，抚恤金你到底是出还是不出？”

    “出，我出呀，我没有说不出，”黑夫捂着半边脸大力的点着头：“我只是说能不能给我留一点。”

    “哇呀呀，你个守财奴，放着排场不排场，既然你不愿出钱，那就让我也痛快痛快，再打你一顿出出气吧。”爨迉公士长大手一挥：“弟兄们，你们也来替我出口气，为了咱们死去的兄弟，给我打。”

    听得爨迉公士长一声令下，大家伙摩拳擦掌的蜂拥而上，劈头盖脸就把黑夫又是痛打了一顿。

    打累了，士兵们都停了手，爨迉公士长手叉着腰，弯腰看着地上躺着的黑夫问道：“你说，这抚恤金你出不出？”

    黑夫呲牙裂嘴的嗷嗷叫着，连连点头：“我出，我都出。”

    司马毋怿在旁边看着，此时走上前来淡淡地说道：“行了，黑夫，你起来吧，以后做人要实诚，挨了两顿打应该有记性了，赶快滚回去疗伤。”

    “不，都尉大人。”爨迉公士长阻止道：“这点小伤对他不算什么，他皮糙肉厚经得起打，我还要让他去干活呢。”

    司马毋怿想了想，点点头：“可以，不过适可而止，不要闹出事端来。”

    “放心吧，都尉大人，我心里有数。”爨迉公士长回答完毕。

    司马毋怿面向士兵们开始训话：“弟兄们，你们都听着，今后无论是战时还是其他状况来临，任何人都要以同伴的生命为第一位，要舍己护人保护同伴的安全。假若某些人不这样做，当危险来临时却以同伴作为挡箭牌的，就如同他一样，要遭受到严厉的惩罚。”

    众多士兵齐声高喊：“遵命。”

    司马毋怿用手一指，大喊一声：“你，黑夫，出列。”

    “到。”黑夫一手揉搓着肿胀的脸，一手揉搓着胸脯，一瘸一拐地站了出来。

    司马毋怿语气严厉地说：“你现在被列为你们小队最不受欢迎士兵，从此以后，所有脏活累活必须你来干，若不服从命令，定加严厉惩罚。”

    “我服从，一定服从。”黑夫有气无力地回答，这样也行，总算保住了性命。

    “归列。”司马毋怿喝退了黑夫，接着喊道：“公士长出列。”

    “到。”爨迉公士长站出来立马回应：“报告都尉大人，您的意思我明白，我知道该怎么办，把这小子交给我，我一定会让他舒舒服服的，过了今天念叨着明天。”

    “回答的很好。”司马毋怿点点头，又瞪了一眼黑夫，然后喊道：“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