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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客栈遇公子

    严承背着枪,手中掂量着一个棕色小袋子,高大的身躯和俊朗阳光的外表吸引着众多女子的目光。

    【大约还有五两吗,按照册子里所说的兑率约为五千文,不知道能住上几天。】

    无视了一道道隐蔽又好奇的目光,严承来到了一家客栈前,抬头看向大门上的牌匾。

    【天涯客栈,名字倒是起的气派。】

    客栈内的第一层是用餐喝酒的地方,里面聚集着各式各样的人物,身穿儒袍的书生,背着长刀的练武之人,还有着腰间佩戴长剑的剑客。

    酒肉的气味充斥着整个客栈,一个说书人站在客栈的中央的木台上,挥着折扇,讲着一些不知真假的故事,引来阵阵叫好声。

    一位肩上搭着白色布条的伙计快速来到严承的身前,弯着腰,缩着脖子,满脸谄笑:

    “客官要住店还是用餐?”

    严承低头看向他,“住店,你们天涯客栈价格如何?”

    伙计搓搓手,眼中带着一些窃喜,要是严承住得久,他也能得到一些奖赏。

    本就折弯的腰更低了点,伙计恭敬道:“普通客房两百文一日,天字号客房五百文一日,从入住开始计算,客官想要哪种?”

    严承的手掌伸进钱袋,取出二两银子,“普通客房,先住五日,你们这有什么招牌菜?”

    伙计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捧住严承递来的银子,十指握紧,“我们天涯客栈的烧鹅可是桃江县一绝,此外还有闻名乌山郡的桃花酒,只需三百文,客官觉得如何?”

    严承点头,“那就这样吧,一只烧鹅,一壶桃花酒,房间尽快准备好,我今晚就要住下。”

    “好嘞,请您跟我来,我带您去空座。”

    严承跟着伙计走在客栈内,他路过的桌子都安静了下来,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就看向这个身背长枪的高大武者。

    走到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严承看着窗外的桃江,神情惬意,一直无意识紧绷的身躯逐渐放松,宁静的气息从他的身上飘出。

    看到严承满意的模样,客栈伙计弯折的腰直起了些,恭声道:“客官您稍等,餐食马上就来。”

    严承随意地摆摆手,语气懒散,“去吧。”

    伙计快速离开,在前台说了什么,然后走向后厨。

    现在是承天历185年,第一代承天帝立下规矩,任何人不准更改历法的名字,只要承天国还在,那历法就只有承天历。

    正值三四月份,江边左右两侧的开满了桃花,时不时落下几朵,顺着江水流向远处,诗情画意。

    粉色的桃园内,父母带着孩子游玩,年轻人聚在一起咏诗弄词,情侣羞涩地牵着手,好不热闹。

    “客官,您的桃花酒。”

    “嗯,烧鹅快些,别扰了我赏花的兴致。”

    “马上就来,马上就来……”

    严承拿起酒壶,仰头喝上了一口,刚入口时微甜,有股桃子的味道,随后火辣辣的感觉从喉咙涌出,又是放在地窖之中,凉得沁人心脾。

    严承眉毛弯起,放下酒壶,长呼一口气,赞美道:

    “好酒!”

    “兄台好酒量!”一位手拿折扇,一身白袍,腰间挎着装饰长剑,头带白色发冠的公子哥来到严承的身边。

    “客官,您的烧鹅,”伙计见有人找严承搭话,放下烧鹅便匆匆离去。

    严承拿起筷子,看着泛着油光的烧鹅,闻了闻,食指大动,看向公子哥,问道:

    “吃点?”

    “哈哈哈哈,”公子哥豪爽地笑着,毫不客气地坐下,也拿起了一双筷子:

    “在下井安通,家中开着几家染坊和布店,看兄台宛如人中龙凤,特意来结交一番。”

    严承夹起一块烧鹅,放入口中,锐利的眼睛随着咀嚼微微眯起,身上那股危险又迷人的气息彻底消散。

    咽下烧鹅,严承懒洋洋道:“在下严承,井兄说话不要这么假腔假调的,我是武者,不喜欢拐弯抹角。”

    井安通呵呵一笑,富家公子的气质顿时消散,他撸起袖袍,吃下烧鹅,笑道:

    “看来我和严兄都是不喜欢约束的人,实话实说,家中最近出了一些怪事,我心中已有怀疑对象,可又不好直接调查,想请你做上几天我的护卫。”

    严承不以为意,筷子不停,“家中有怪事,你家里不会去请人来解决吗?别告诉我开染坊的井家请不起三五个武者。”

    井安通脸上的笑容消散了些许,音调降低,“五十两一天。”

    严承手中筷子一顿,然后又继续夹向烧鹅。

    “一百两一天。”

    严承摸了摸胸口的钱袋,放下筷子,直视井安通,“井兄客气了,你我一见如故,这点小事我就接下了。”

    井安通嘴角弯起,啪的一生甩开折扇,上面写着两个大字,【有钱】。

    严承有些无语地看着这个败家子,轻咳两声,端正神情,无声的气势压迫四方,让周围的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井兄,你在这种地方说事,不怕他人知晓?”

    井安通神情有些紧张,手中折扇微抖,笑得有些勉强,他双手合上折扇,白净的脸上浮现一丝阴霾。

    “我是井家长子,谁敢说我的闲话?”

    “那井兄还找上我?以你家的财力,养上几位武者不是难事吧,叫他们不就行了?”

    井安通的昏暗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眸中划过一点恨意。

    “长子终究只是长子,不是家主,也不是那个该死的贱人!”

    砰!井安通情绪有些失控,一拳砸在酒桌上。

    四周的酒客不知不觉中就不知跑去了哪里,生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招来无妄之灾。

    严承将盘子推向井安通,右手放在桌子上,食指轻轻敲击桌面,盯着井安通的眼睛。

    “井兄,说重点,你家中发生的怪事是什么,你有什么猜测,为什么你不叫家中的供奉处理,这些都是我护卫你需要的情报。”

    井安通深呼吸几下,闭上眼睛平复心情,然后看向严承,声音低沉;

    “前段时日,家中仆人消失了一个,不过我们也没在意,一个仆人而已,跑了再买就是。”

    敲击桌面的手指停顿,严承眼底泛出寒芒,没人能看到,【仆人,买卖?好啊……】

    看着严承的异样,井安通疑惑道:“严兄,你怎么了?”

    严承灿烂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没事,在想些事情,井兄,你家在县城哪里?”

    井安通接着说道:“XC区,红布街处,怎么了?”

    严承从井安通面前抽回烧鹅盘子,笑得更开心了“没事没事,井兄接着说,一个仆人还不值得井兄大动干戈吧?”

    井安通点点头,“不错,这只是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