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室内密谈
老旧的房屋内，赵清水端坐在一张满是油光的椅子上，面色苍白，向一位身材干瘦的妇人道谢：
“王大娘，谢谢你让我们三人住下，万分感谢。”
“欸~，别这么说，我们这个小村子，不知道多久都没客人来访了，我开心地很。”
王大娘看着气质非凡的赵清水，八卦二字写在了脸上，好奇道：
“赵姑娘，你们三人为何会到我们村子？”
不等赵清水回话，一个小男孩从王大娘身后钻出，身上的衣衫满是补丁，咋咋呼呼道：
“一定是私奔！还是和穷秀才。”
王大娘面色一变，揪着小男孩的耳朵，训斥道：
“你知道什么叫做私奔吗！还秀才！”
“啊！娘亲你轻点！这是严先生说的！他还跟我们讲过好多其他故事呢！”男孩扒拉着耳朵上的手指，不服气地大喊。
“严先生说的？”王大娘语气中带上一丝担忧，手上的力气也不知不觉小了很多。
男孩趁机挣脱开来，做了一个鬼脸，“娘亲你不讲道理！我不理你啦！”然后跑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这孩子！”王大娘看向赵清水，有些尴尬，“赵姑娘你别生气，我待会好好教训教训他。”
赵清水面带笑容，沉重的心绪被这个活泼的孩子扫去了几分，温声问道：
“他叫什么？”
“严先生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王虎，呵呵呵，我还觉是觉得叫王二狗好，多好养活啊。”
“严先生是你们村子的教书先生吗？”
王大娘走到一张椅子边，大大咧咧地坐下，脸上带着自豪：
“是啊，严先生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在我们村子教了十几年书呢，连我们这些只知农活的平民他都不嫌弃，教了我们许多知识。”
赵清水轻轻点头，佩服道：“真是一位好先生。”
“唉——，”王大娘面色有些暗淡，摇摇头，“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严先生咳嗽不止，我家孩子时常说他看到严先生咳出血了，真是让人担心啊。”
赵清水不忍一位品德高尚的先生就这么黯然逝去，关切道：
“那位先生住在哪里？我略懂些医术，可以帮他看上一看。”
王大娘指了指一面墙壁，担心道：
“就在我家边上，可是今天严先生说出去扫墓，去了后山到现在还没回来，若是明天一早还没消息，我就去找村里人去后山找找，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这样吗……”
赵清水娇躯一僵，脸上蒙着一层阴影，心道：
“希望哥哥和张望大哥不要和这位先生起冲突……”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赵清水本能地将把手放置腰后，一丝寒芒从她的腰间透出，面色紧张。
“谁啊！这么晚了不知道休息吗！”
“王小妹，是我。”
响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大娘愣了一愣，喜悦之情浮现，端起木桌上的半截蜡烛，赶忙前去开门。
“严先生，你可担心死我了！您怎么扫个墓花了这么长时间？”
门外，严承的头发黑白相间，脊背微微弯曲，手背上有着一丝丝皱纹，一身洁白的麻衣，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呵呵呵，我在山上遇到了两个年轻人，相谈甚欢，不小心耽误了时候，这不，我和他们一起回来的。”
王大娘看向严承的身后，借着月光看清楚了赵清河与张望的样子，不满地批评道：
“你们两个后生，说去后山逛逛，一逛就是一天，还拖累了严先生，严先生身体不好，要是染上了风寒怎么办？”
赵清河嘴角一抽，看了看一副中老年姿态的严承，心道：“这位身体不好？怕不是一巴掌就能捏死我……”
一只大手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上，跟抓鸡仔似的将他和张望提到门口放下。
严承声音爽朗，中气十足，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屋内的青衣女子，
“哈哈哈，王小妹，你就别怪他们了，是我耽误了他们的时间才对，这么晚了，都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
三人所住房间内，赵清水伸出藏于身后的右手，有些僵硬和颤抖，白得有些过分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哥哥，那位严先生，是怎么回事？”
回想起那一瞬间笼罩自身的无尽杀伐之意，赵清水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清水妹妹，我跟你说！那位很有可能是15年前失踪的猛虎将军，严承！严将军！！”张望压低声音，面色兴奋地在赵清水耳边说道。
“也是清水你启法指引我们来这的原因，”赵清河声音平静，他看似并不在乎什么猛虎将军，接着说道：
“那位应该猜到了我们身怀以太之灵，可是没有对我们出手，还是可以暂时信任的人。”
“不过……”赵清河低头沉吟，看向妹妹，严肃道：“清水，别在那位面前泄露启法，张望你也一样，神行也不准使用。”
“为什么！”张望面色涨得通红，可以压抑的音调变得有些尖锐：
“严将军绝对是可以信任的！你为何要如此！？”
赵清河的脸藏在黑暗中，一双黑瞳隐藏了所有的情绪，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而且，张望，你我都看到了，那位差点堕落的模样，你敢确定他之后不会失控吗？”
“那位对当今天下无比愤怒，不会甘于平静下去，我们跟着他太危险了，要找机会离开……”
“清河兄！”张望蹭的一声站起，眼睛瞪大，“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怎能畏畏缩缩！清水妹妹说有收获，那一定就是此番相遇，你难道要就此放弃吗！”
赵清河抬起头，瞳孔幽深，语气冰冷：
“张望，我们三人不过是生泉武者，而那位，15年前便立于人间绝巅，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凭什么我们能帮上那位？”
“就凭我们如同丧家之犬的姿态？还是你只能逃跑的神行？”
“一旦有另一位撼山武者武者拖住了严将军，你我能干什么？送死？还是仓皇逃窜？”
“然后等严将军解决一切我们再站出来鼓掌？”
张望脖颈鼓起几根青筋，口不择言，“我们还有启法！还有清水！”
赵清河的一双眼睛变得如同深渊寒潭，藏在袖袍内的双手轻轻握紧了什么。
“张望，你是认真的吗？用启法，用我妹妹的命，去讨好那位？”
张望头顶宛如被浇了一盆冷水，颓然地坐在地面上：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不甘，清河兄，我不甘啊……”
赵清水走到张望身边，柔声道：
“张望大哥，哥哥说的没错，我们得小心，一旦判断失误，我们这等小人物，便会被轻易碾成粉末。”
“对不起，清水……”
“我们三人就别说这些了，都早些休息吧，明天，还不知道会如何……”
“王大娘，谢谢你让我们三人住下，万分感谢。”
“欸~，别这么说，我们这个小村子，不知道多久都没客人来访了，我开心地很。”
王大娘看着气质非凡的赵清水，八卦二字写在了脸上，好奇道：
“赵姑娘，你们三人为何会到我们村子？”
不等赵清水回话，一个小男孩从王大娘身后钻出，身上的衣衫满是补丁，咋咋呼呼道：
“一定是私奔！还是和穷秀才。”
王大娘面色一变，揪着小男孩的耳朵，训斥道：
“你知道什么叫做私奔吗！还秀才！”
“啊！娘亲你轻点！这是严先生说的！他还跟我们讲过好多其他故事呢！”男孩扒拉着耳朵上的手指，不服气地大喊。
“严先生说的？”王大娘语气中带上一丝担忧，手上的力气也不知不觉小了很多。
男孩趁机挣脱开来，做了一个鬼脸，“娘亲你不讲道理！我不理你啦！”然后跑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这孩子！”王大娘看向赵清水，有些尴尬，“赵姑娘你别生气，我待会好好教训教训他。”
赵清水面带笑容，沉重的心绪被这个活泼的孩子扫去了几分，温声问道：
“他叫什么？”
“严先生给他取了个名字，叫做王虎，呵呵呵，我还觉是觉得叫王二狗好，多好养活啊。”
“严先生是你们村子的教书先生吗？”
王大娘走到一张椅子边，大大咧咧地坐下，脸上带着自豪：
“是啊，严先生知道的东西可多了！在我们村子教了十几年书呢，连我们这些只知农活的平民他都不嫌弃，教了我们许多知识。”
赵清水轻轻点头，佩服道：“真是一位好先生。”
“唉——，”王大娘面色有些暗淡，摇摇头，“可是最近一段时间，严先生咳嗽不止，我家孩子时常说他看到严先生咳出血了，真是让人担心啊。”
赵清水不忍一位品德高尚的先生就这么黯然逝去，关切道：
“那位先生住在哪里？我略懂些医术，可以帮他看上一看。”
王大娘指了指一面墙壁，担心道：
“就在我家边上，可是今天严先生说出去扫墓，去了后山到现在还没回来，若是明天一早还没消息，我就去找村里人去后山找找，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这样吗……”
赵清水娇躯一僵，脸上蒙着一层阴影，心道：
“希望哥哥和张望大哥不要和这位先生起冲突……”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响起，赵清水本能地将把手放置腰后，一丝寒芒从她的腰间透出，面色紧张。
“谁啊！这么晚了不知道休息吗！”
“王小妹，是我。”
响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大娘愣了一愣，喜悦之情浮现，端起木桌上的半截蜡烛，赶忙前去开门。
“严先生，你可担心死我了！您怎么扫个墓花了这么长时间？”
门外，严承的头发黑白相间，脊背微微弯曲，手背上有着一丝丝皱纹，一身洁白的麻衣，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呵呵呵，我在山上遇到了两个年轻人，相谈甚欢，不小心耽误了时候，这不，我和他们一起回来的。”
王大娘看向严承的身后，借着月光看清楚了赵清河与张望的样子，不满地批评道：
“你们两个后生，说去后山逛逛，一逛就是一天，还拖累了严先生，严先生身体不好，要是染上了风寒怎么办？”
赵清河嘴角一抽，看了看一副中老年姿态的严承，心道：“这位身体不好？怕不是一巴掌就能捏死我……”
一只大手突然搭在他的肩膀上，跟抓鸡仔似的将他和张望提到门口放下。
严承声音爽朗，中气十足，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屋内的青衣女子，
“哈哈哈，王小妹，你就别怪他们了，是我耽误了他们的时间才对，这么晚了，都好好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
三人所住房间内，赵清水伸出藏于身后的右手，有些僵硬和颤抖，白得有些过分的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哥哥，那位严先生，是怎么回事？”
回想起那一瞬间笼罩自身的无尽杀伐之意，赵清水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清水妹妹，我跟你说！那位很有可能是15年前失踪的猛虎将军，严承！严将军！！”张望压低声音，面色兴奋地在赵清水耳边说道。
“也是清水你启法指引我们来这的原因，”赵清河声音平静，他看似并不在乎什么猛虎将军，接着说道：
“那位应该猜到了我们身怀以太之灵，可是没有对我们出手，还是可以暂时信任的人。”
“不过……”赵清河低头沉吟，看向妹妹，严肃道：“清水，别在那位面前泄露启法，张望你也一样，神行也不准使用。”
“为什么！”张望面色涨得通红，可以压抑的音调变得有些尖锐：
“严将军绝对是可以信任的！你为何要如此！？”
赵清河的脸藏在黑暗中，一双黑瞳隐藏了所有的情绪，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防人之心不可无，我绝不会再重蹈覆辙……”
“而且，张望，你我都看到了，那位差点堕落的模样，你敢确定他之后不会失控吗？”
“那位对当今天下无比愤怒，不会甘于平静下去，我们跟着他太危险了，要找机会离开……”
“清河兄！”张望蹭的一声站起，眼睛瞪大，“大丈夫生于天地间，怎能畏畏缩缩！清水妹妹说有收获，那一定就是此番相遇，你难道要就此放弃吗！”
赵清河抬起头，瞳孔幽深，语气冰冷：
“张望，我们三人不过是生泉武者，而那位，15年前便立于人间绝巅，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凭什么我们能帮上那位？”
“就凭我们如同丧家之犬的姿态？还是你只能逃跑的神行？”
“一旦有另一位撼山武者武者拖住了严将军，你我能干什么？送死？还是仓皇逃窜？”
“然后等严将军解决一切我们再站出来鼓掌？”
张望脖颈鼓起几根青筋，口不择言，“我们还有启法！还有清水！”
赵清河的一双眼睛变得如同深渊寒潭，藏在袖袍内的双手轻轻握紧了什么。
“张望，你是认真的吗？用启法，用我妹妹的命，去讨好那位？”
张望头顶宛如被浇了一盆冷水，颓然地坐在地面上：
“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不甘，清河兄，我不甘啊……”
赵清水走到张望身边，柔声道：
“张望大哥，哥哥说的没错，我们得小心，一旦判断失误，我们这等小人物，便会被轻易碾成粉末。”
“对不起，清水……”
“我们三人就别说这些了，都早些休息吧，明天，还不知道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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