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禁忌
月光洒满大地，为一片狼藉的墓地铺上白霜，玄色人影以缓慢的速度舒缓着身体，刚柔并济。
呼！慢悠悠的拳头陡然加速，化为黑影，打爆空气。
严承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完成拳法的收尾，眸子映照着月亮，如墨如玉。
“好久没这么痛快地练拳了，还是这套拳法好，静心的不二之选，”严承握了握手掌，心中喜悦。
“小天啊，我现在这具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最巅峰时也比现在要差上一小截。”
相比严承，严天似乎更加开心，激动的情绪不断传达到严承的心中。
“我先和你普及下关于灵魂的知识吧。”
“生灵能操控的以太是有极限的，这个极限跟灵魂强度相关，而灵魂强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增长，意志越坚韧的人成长越快，又或者跨过内心障碍，也能增加灵魂强度。”
严承靠着树干，左手捏着眉心，问道：
“这样倒是有些道理，十几年过去，灵魂强度增加，所以我变得更强了吗？”
“可以这么理解。”
剑眉皱起，严承思索了一会儿，神情不解：
“我的身躯是谁构成的？我可没有自主去操控以太，怎么还能不断复原到现在的状态？”
“照我的理解，这和你的自我认知有关，对一件事物理解得越清晰、越符合现实法则，以太也能凝聚得更清楚。”
“而生灵对自身的认知是从诞生开始就由整个灵魂自主记忆，五感、呼吸、行走……这些本能构成了你的身体，是你能以人类的形态存在于世界上的基础。”
“那为什么你一直是河流状？”
严天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落，“以太的样貌就是河流，星河是我独有的以太之力……我忘了一切我对自己的认知……”
“对自身的认知吗？为什么我现在比我巅峰时期还强？”
“说明你很自恋，认为如今的自己更强。”严天的语气中带着了些许嫌弃。
严承咧嘴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闭上了双眼。
几秒后，他高大健壮的身躯瞬间缩小，玄黑色的劲装变成白净的小儒袍，头发披散在肩上，一张小脸还没张开，又圆又润，白里透红。
“哈哈哈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稚嫩的童音传遍四方，严承感受着弱小的自己，新奇无比，蹬腿弯腰，好不开心。
在周围树丛中翻找墓碑和尸体的赵清河和张望抬起头，看着那个跑来跑去的儒袍小生，目露疑惑。
“嗯？哪里来的孩子？”
“清河兄，你去看看，我接着找，那位前辈看似也不是什么凶恶之人，不然我们哪里还能在这说话，帮个孩童他应该不会有意见。”
赵清河左右一看，没有看到严承，压住内心不解，走到儒袍小生的身边，声音沙哑温和：“你是哪家的孩子，这么晚了，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
严承仰起头，看着面含关切的赵清河，憋着笑，神色怪异。
“你怎么不说话？是在山林里迷路了吗？”
“哈哈哈哈！”，严承决定不逗他了，内心观想刚才的自己。
儒袍变劲装，雪白化玄黑，严承响亮的笑声回荡在夜间的山林，强而有力的手掌拍了拍呆若木鸡的赵清河。
“心地挺好，把墓碑和那具尸体找到，我这次我就放过你们了，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啊。”
赵清河目光呆滞地回道张望身边，像是在怀疑人生。
见赵清河站在自己身边不动，张望停下翻找的双手，直起腰，面露不满：
“清河兄，那孩童呢？你让他自己走了？这种时间？”
赵清河表情麻木，轻声道：“张望，我觉得我们见鬼了。”
“你失忆了不成？之前我们不还见到那位前辈斩杀以太之鬼了吗？当真勇猛无双，我从未听闻过有人能独自一人做到这等壮举。”
“不是那个鬼，是真的鬼。”
“啥？你详细说说……”
……
严承扭了扭手腕，跃跃欲试，闭上兴奋的双眼，脑海中开始观想一个身影。
拳碎山河，身若琉璃，长枪一挥便刮起无边飓风，扫灭千军万马。
十几秒后，严承将那个身影观想地越来越清晰，他也确实感觉到自身越来越强大……
现实中，咔的一生，严承丰神如玉的脸庞突然裂开一道痕迹，身躯逐渐变得肿胀，整个人开始无声无息地朝着不明的物体转化。
原本阳光的笑容在变形的脸上显得无比诡异，又哭又笑，嘴角拉到了耳边，让人毛骨悚然。
沉浸在讨灭堕落同类喜悦中的严天灵魂猛然一颤，无比心悸的感觉包围了它整个灵魂。
它看向以太核心中严承的灵魂，原本呈血红色的纯净光团开始扭曲变形，那股心悸的感觉便是从严承的灵魂传达而出。
“严承！你在干什么！”
严天目光投向现实，看见了严承几乎化为一团不明血肉的以太之躯，灵魂意志颤抖不已，不是害怕，而是气愤。
“更改自身认知，你是疯了吗！”
由星河组成的灵魂猛然撞向即将堕落的严承。
幻想中世界，严承肆意挥洒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这种感觉让他无比迷恋，他身形一晃，来到宇宙之中。
“哈哈哈哈！爽快啊！”
笑着笑着，严承突然感觉无聊了起来，迷茫地看着虚假的星空，喃喃道：“好像不对……这是哪里……我在干什么……”
“给我醒来！”严承清脆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后怕，传进了严承的耳中，整个虚幻的世界也猛然一晃。
严承眼神一亮，“对了，我在观想话本中的战神……我怎么忘了？小天怎么这么着急？出什么事情了。”
幻境随着严承的意识回归而轰然炸碎。
肉球一样的以太之躯睁开了两只大小不一的眼睛，满是疑惑，“嗯？我怎么动不了了？”
“你还想动！还不赶紧回想起自己的样子！随意更改自身认知，你也想变成那样的邪物吗！？”
严天暴怒的声音震得严承灵魂都在微微抖动。
“嗯！？不能改吗！？”
“废话！”
肉球上的双眼遗憾地闭上，几秒后，玄衣严承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讪讪一笑，丝毫没有死里逃生的紧张感。
“是我冒进了，应该和你商量下再尝试的。”
以太核心中，梦幻的星空下，一道星河围绕着纯净的血色光团，飞速旋转，灵魂之音咆哮星空。
“修改对自身的认知超过了灵魂能承受的范围，强行凝聚自身不理解的事物，吞噬其他生灵的灵魂意志增强己身，都会导致灵魂崩毁堕落！”
“我可是和你签订了共生之契！你要考虑到我！你知不知道！”
严承放下摩梭下巴的手掌，笑容消散。
【是啊，我已经不只是代表我自己了。】
他端正身形，拱手朝面前的空地深深一礼，“再造之恩，万死不敢忘，我记住了。”
星河抽打了一下血色光团，流向远处，游荡在星空中。
“哼！你记住了就好！以后别再犯了！”
脑袋传来轻轻的摇晃感，严承微微一笑，问道：“那我观想比现在力量稍微强上一些的自己没问题吧？”
慢悠悠的星河猛然加快流速，围绕着血色光团，伸出一条触手，作势欲打，清脆的声音隐约有着崩溃的感觉。
“你还来！”
“别这么紧张吗？更强也不是更能保障我们的安全吗？万一我们同时遇到了两只邪物呢？”
“嗯——，”严天无比纠结，触手还是缓缓收回，像是认命了般：
“算了！你观想吧！我在你灵魂边上看着！”
“这就对了，人活在世上，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你别废话！我不是人！你还观想不观想了！”
“别着急，要不要我教你一篇冰心诀，我老师传给我的，静心凝神的效果卓越非凡。”
“我叫你别废话！！！！”严天快疯了，它现在有些后悔和这个人签订契约了。
严承带着笑意闭上双眼，几秒后重新睁开，对着身边的树干一拳挥出。
砰！如成人腰间粗壮的树木直接断成两截。
“嗯，不错，确实强上了一份，不过……”严承抬手捂着脑袋，眸子划过一丝痛苦之意。
“是我已经达到如今灵魂能承受的极限了吗，稍微增强一些，脑袋就快裂开一般。”
见严承吃瘪，严天幸灾乐祸道：“让你自恋，让你观想无法理解的东西，让你更改自身认知，痛死你活该。”
严承沉吟一会儿，呵呵一笑，“我要是痛死了你也就完蛋了。”
“你这无赖！”
……
呼！慢悠悠的拳头陡然加速，化为黑影，打爆空气。
严承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完成拳法的收尾，眸子映照着月亮，如墨如玉。
“好久没这么痛快地练拳了，还是这套拳法好，静心的不二之选，”严承握了握手掌，心中喜悦。
“小天啊，我现在这具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最巅峰时也比现在要差上一小截。”
相比严承，严天似乎更加开心，激动的情绪不断传达到严承的心中。
“我先和你普及下关于灵魂的知识吧。”
“生灵能操控的以太是有极限的，这个极限跟灵魂强度相关，而灵魂强度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增长，意志越坚韧的人成长越快，又或者跨过内心障碍，也能增加灵魂强度。”
严承靠着树干，左手捏着眉心，问道：
“这样倒是有些道理，十几年过去，灵魂强度增加，所以我变得更强了吗？”
“可以这么理解。”
剑眉皱起，严承思索了一会儿，神情不解：
“我的身躯是谁构成的？我可没有自主去操控以太，怎么还能不断复原到现在的状态？”
“照我的理解，这和你的自我认知有关，对一件事物理解得越清晰、越符合现实法则，以太也能凝聚得更清楚。”
“而生灵对自身的认知是从诞生开始就由整个灵魂自主记忆，五感、呼吸、行走……这些本能构成了你的身体，是你能以人类的形态存在于世界上的基础。”
“那为什么你一直是河流状？”
严天沉默了一会儿，声音低落，“以太的样貌就是河流，星河是我独有的以太之力……我忘了一切我对自己的认知……”
“对自身的认知吗？为什么我现在比我巅峰时期还强？”
“说明你很自恋，认为如今的自己更强。”严天的语气中带着了些许嫌弃。
严承咧嘴一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闭上了双眼。
几秒后，他高大健壮的身躯瞬间缩小，玄黑色的劲装变成白净的小儒袍，头发披散在肩上，一张小脸还没张开，又圆又润，白里透红。
“哈哈哈哈！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啊！”
稚嫩的童音传遍四方，严承感受着弱小的自己，新奇无比，蹬腿弯腰，好不开心。
在周围树丛中翻找墓碑和尸体的赵清河和张望抬起头，看着那个跑来跑去的儒袍小生，目露疑惑。
“嗯？哪里来的孩子？”
“清河兄，你去看看，我接着找，那位前辈看似也不是什么凶恶之人，不然我们哪里还能在这说话，帮个孩童他应该不会有意见。”
赵清河左右一看，没有看到严承，压住内心不解，走到儒袍小生的身边，声音沙哑温和：“你是哪家的孩子，这么晚了，你怎么独自一人在这里。”
严承仰起头，看着面含关切的赵清河，憋着笑，神色怪异。
“你怎么不说话？是在山林里迷路了吗？”
“哈哈哈哈！”，严承决定不逗他了，内心观想刚才的自己。
儒袍变劲装，雪白化玄黑，严承响亮的笑声回荡在夜间的山林，强而有力的手掌拍了拍呆若木鸡的赵清河。
“心地挺好，把墓碑和那具尸体找到，我这次我就放过你们了，哈哈哈哈，真是有趣啊。”
赵清河目光呆滞地回道张望身边，像是在怀疑人生。
见赵清河站在自己身边不动，张望停下翻找的双手，直起腰，面露不满：
“清河兄，那孩童呢？你让他自己走了？这种时间？”
赵清河表情麻木，轻声道：“张望，我觉得我们见鬼了。”
“你失忆了不成？之前我们不还见到那位前辈斩杀以太之鬼了吗？当真勇猛无双，我从未听闻过有人能独自一人做到这等壮举。”
“不是那个鬼，是真的鬼。”
“啥？你详细说说……”
……
严承扭了扭手腕，跃跃欲试，闭上兴奋的双眼，脑海中开始观想一个身影。
拳碎山河，身若琉璃，长枪一挥便刮起无边飓风，扫灭千军万马。
十几秒后，严承将那个身影观想地越来越清晰，他也确实感觉到自身越来越强大……
现实中，咔的一生，严承丰神如玉的脸庞突然裂开一道痕迹，身躯逐渐变得肿胀，整个人开始无声无息地朝着不明的物体转化。
原本阳光的笑容在变形的脸上显得无比诡异，又哭又笑，嘴角拉到了耳边，让人毛骨悚然。
沉浸在讨灭堕落同类喜悦中的严天灵魂猛然一颤，无比心悸的感觉包围了它整个灵魂。
它看向以太核心中严承的灵魂，原本呈血红色的纯净光团开始扭曲变形，那股心悸的感觉便是从严承的灵魂传达而出。
“严承！你在干什么！”
严天目光投向现实，看见了严承几乎化为一团不明血肉的以太之躯，灵魂意志颤抖不已，不是害怕，而是气愤。
“更改自身认知，你是疯了吗！”
由星河组成的灵魂猛然撞向即将堕落的严承。
幻想中世界，严承肆意挥洒着无穷无尽的力量，这种感觉让他无比迷恋，他身形一晃，来到宇宙之中。
“哈哈哈哈！爽快啊！”
笑着笑着，严承突然感觉无聊了起来，迷茫地看着虚假的星空，喃喃道：“好像不对……这是哪里……我在干什么……”
“给我醒来！”严承清脆的声音带着愤怒和后怕，传进了严承的耳中，整个虚幻的世界也猛然一晃。
严承眼神一亮，“对了，我在观想话本中的战神……我怎么忘了？小天怎么这么着急？出什么事情了。”
幻境随着严承的意识回归而轰然炸碎。
肉球一样的以太之躯睁开了两只大小不一的眼睛，满是疑惑，“嗯？我怎么动不了了？”
“你还想动！还不赶紧回想起自己的样子！随意更改自身认知，你也想变成那样的邪物吗！？”
严天暴怒的声音震得严承灵魂都在微微抖动。
“嗯！？不能改吗！？”
“废话！”
肉球上的双眼遗憾地闭上，几秒后，玄衣严承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讪讪一笑，丝毫没有死里逃生的紧张感。
“是我冒进了，应该和你商量下再尝试的。”
以太核心中，梦幻的星空下，一道星河围绕着纯净的血色光团，飞速旋转，灵魂之音咆哮星空。
“修改对自身的认知超过了灵魂能承受的范围，强行凝聚自身不理解的事物，吞噬其他生灵的灵魂意志增强己身，都会导致灵魂崩毁堕落！”
“我可是和你签订了共生之契！你要考虑到我！你知不知道！”
严承放下摩梭下巴的手掌，笑容消散。
【是啊，我已经不只是代表我自己了。】
他端正身形，拱手朝面前的空地深深一礼，“再造之恩，万死不敢忘，我记住了。”
星河抽打了一下血色光团，流向远处，游荡在星空中。
“哼！你记住了就好！以后别再犯了！”
脑袋传来轻轻的摇晃感，严承微微一笑，问道：“那我观想比现在力量稍微强上一些的自己没问题吧？”
慢悠悠的星河猛然加快流速，围绕着血色光团，伸出一条触手，作势欲打，清脆的声音隐约有着崩溃的感觉。
“你还来！”
“别这么紧张吗？更强也不是更能保障我们的安全吗？万一我们同时遇到了两只邪物呢？”
“嗯——，”严天无比纠结，触手还是缓缓收回，像是认命了般：
“算了！你观想吧！我在你灵魂边上看着！”
“这就对了，人活在世上，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你别废话！我不是人！你还观想不观想了！”
“别着急，要不要我教你一篇冰心诀，我老师传给我的，静心凝神的效果卓越非凡。”
“我叫你别废话！！！！”严天快疯了，它现在有些后悔和这个人签订契约了。
严承带着笑意闭上双眼，几秒后重新睁开，对着身边的树干一拳挥出。
砰！如成人腰间粗壮的树木直接断成两截。
“嗯，不错，确实强上了一份，不过……”严承抬手捂着脑袋，眸子划过一丝痛苦之意。
“是我已经达到如今灵魂能承受的极限了吗，稍微增强一些，脑袋就快裂开一般。”
见严承吃瘪，严天幸灾乐祸道：“让你自恋，让你观想无法理解的东西，让你更改自身认知，痛死你活该。”
严承沉吟一会儿，呵呵一笑，“我要是痛死了你也就完蛋了。”
“你这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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