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乱天下欲求永生，思破谋收集情报
“此人是谁？朕也不知道，但朕唯一知道的是，他的理想虽然很美好，但是在朕那个时代，不，应该说即使在眼下这个时代，仍旧是不可能的。”
岂止如此，作为穿越者，叶桓多了上千年的见识，直到他前世的世界，能够做到这三点的国家也是寥寥无几，更别说生产力极度不发达的封建时期了。
“所以朕劝说他不要因此而祸乱天下……但朕也知道，他不是那种光用言语就能打动的人。”
这也没错，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哪个不是意志如铁之辈？没有绝对坚韧的意志，根本不敢说出要改变天下的理想，更不可能投入实践。
等等……
说到实践的话……早年间确实听说过有关荆州地区叛乱的事情，而且当年闹的似乎还不小。叶桓隐约记得那个教派的名字是——
“天桥教？”
“没错。”黄帝点头应是，“就是天桥教的教主。朕只知道他的这个身份，其他的并不了解。虽说这个地方神奇地令朕掌握了不少外界的知识，可具体的变迁却从未泄露，也无从推断他的真身。”
这点叶桓也很难判断，由于天桥教的事情涉及甚广，光是株连九族的倒霉蛋就有十几人，整个朝堂都遭到了大清洗，某些世家甚至被干净利落地灭了满门，幸存者和执行者都对这件事谈之色变。如今，不是当年的核心人员，恐怕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全貌。而明面上开战的首脑——先皇——已经去世，叶桓可没办法问一个死人问题，除非他也能像黄帝这样保留自己的精神与意志。
“那位天桥教教主的绝技，名为《接引心经》，据他所说，是‘让人世间一切遭受苦难的人，度过苦海，到达彼岸’的意思。不过他似乎并不是佛家与道家的信徒，他所谓的彼岸要用人民的双手，在现实世界里建造，大概是类似于桃花源一样的存在吧……”
叶桓目光一闪，记下了《接引心经》这个名字，能够被黄帝认真对待，这一招的等级恐怕不亚于《黄帝心经》，在某些方面甚至可能犹有过之。
“但在不久前，有人来找过朕，这个人同样拥有《接引心经》，不过各方面气质与那位教主完全不同。最后一次和那个人见面是八天前的事情，朕的情况也是从那时开始恶化。”
八天前？
叶桓目光一凝，八天前正好是老头子去世的日子，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拥有天桥教前教主绝技的神秘人来到叶家村和黄帝见面，会是巧合？
绝对不是！
“他想要什么？”
“他要了和你那位朋友一样的东西：《黄帝心经》，还有朕的《长生五法》。”
叶桓“啊”了一声，他总算明白第一次见面时黄帝那种若有若无的敌意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铁无情的要求让他们倒了霉。
“朕不觉得这是巧合。”黄帝的表情严肃起来，这时的他完全化作那个征战天下的帝王，“前一批人毫无疑问和新生的天桥教有勾连，但你的朋友看起来完全不是那样的人。叶小子，他应该是朝廷的一员吧？身上那种官威再怎么掩藏也很难遮盖起来。这天桥教和十年前剿灭他们的朝廷为什么会混在一起？”
黄帝锐利的提问令叶桓微微一惊，接着心中一寒，对啊，除非黄帝说谎，不然天桥教为什么要跟朝廷有勾结，他们之间不应该是不死不休吗？
除非……除非现在的天桥教放弃了曾经的口号，而且提出了朝廷根本不可能拒绝的筹码。
那么这筹码会是什么呢？
叶桓的记忆闪电般回放，不过没用一会，他就锁定了最可疑的对象：
“是《长生五法》吗？他们为了长生而来……”
黄帝点点头：“是。”
“那么开国侯他们……”
“那一代人的确也找过朕，可当他们知道了长生的弊端后，集体发誓永远不考虑永生，还以各位侯爵的坟墓封锁各处遗迹，阻止别人找到朕。至于公爵和那位皇帝的坟墓，则各自镇压着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凶器，以及连朕都不知道是什么，只能加固封印的一样存在。”
原来如此，这样就能说得通了。长生，这的确是有权有势之人的追求，即使皇帝能够顶得住诱惑，他的手下们呢？整个天下呢？难道就没有渴望长生，从而选择铤而走险的个人与组织？
而且叶桓能想到的更多：“已知天桥教教主（疑似）拥有《接引心经》，《接引心经》能让人陷入苦海并最终沉沦，沉沦的人一切秘密都会被心经的使用者夺取……这么一来，一旦他们成功击溃黄帝的意志，就能夺走他脑中的所有资料。不单单是《长生五法》，甚至连《黄帝心经》都会落入他们手中。到时候同时拥有两大绝技的教主恐怕真的能无敌于天下。”
“更糟糕的是……黄帝仍旧存在于此的根源，也很有可能被他们夺走。”
在叶桓看来，黄帝目前的存在状态介于活人和人工智能之间，和系统很像。跟尸傀等尚不成熟的技术相比，这无疑是更加优秀的选择。最关键的是，除了黄帝，旱魃和司南也是存在的，重复的例子说明该技术有广泛适用性，条件并不苛刻。
黄帝的总结非常到位：“很多人都怕死，武林高手也好，身居高位也好，家财万贯也好……都敌不过岁月流逝。所以，永生对他们来说，必然是最关键的希望。”
资本和权力都一样，有了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便活跃起来，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铤而走险，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冒绞首的危险。现在，当他们面前是永生这种不能用价值衡量的超级利润……他们会怎么做？
答案很简单：
联合！
一个全新的阶层即将形成，他们会联合在一起，夺取整个天下。和以往的改朝换代不同，他们既是旧有的利益阶层，又是新生的挑战阶层。这些人如同寄生虫，利用原本的身份吸收养分，并在最后时刻突然爆发开来，成为新世界的统治者。
而这，是叶桓所不能容忍的，他的目标是自由自在地去体会世界，而那些人一旦永生，其目标必然是永远维持他们的统治，而封建时代的统治本身，和自由几乎是反义词。换句话说，叶桓的根本追求，和这些想要永生的家伙的根本追求，处于针尖对麦芒的状态，没有调和的可能。
“既然如此，我该怎么对付他们，对付天桥教？”
黄帝想了想，无奈地摊手：“几乎没有办法，永生的好处太大，朕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会愿意参与到这个计划之中，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将天桥教教主击杀，只有他才是掌握了核心技术的人，这个人一死，其他人就算把资料放在眼前，也不见得能弄出这些东西来。”
叶桓沉默，他很清楚黄帝的战术，无外乎釜底抽薪四个字，称之为斩首行动也无不可。然而，他明白如今的自己还太弱小，别说天桥教教主，就是普通的护法之类的存在，恐怕都能将他按在地上摩擦。
必须要做到两点：提升实力，知己知彼！
说到知彼……
“陛下，您对天桥教有什么了解？”
“天桥教吗？朕了解的不多，而且多数是那位前教主告诉朕的。”
“那他都说了些什么呢？”
“朕想想……哦，除了教主，天桥教应该还有两位副教主与两位护法，副教主管理教内事务，护法负责对外交涉。在他们之下则是八位天王，这八人并不在教内，而是在各大门派里潜伏，据说能力相当了得。之后则是二十八名星使，他们的实力都很强悍，不过昔年荆州附近的大战让他们折损众多，至今未能恢复元气。接着是所谓的一百单八将，这应该是个虚数，反正朕不觉得他们能凑出来那么多高手，其中很多人有可能只是滥竽充数而已。唔，除了这些人，那教主还在弄什么‘十八罗汉’，不过这方面朕了解的不够多……”
叶桓却被这大规模大手笔的组织震惊了，教主算作一个档次，两副教主两护法一共四个人视为第二档次，八天王第三档次，二十八名星使第四档次，一百单八将分天罡、地煞，即第五、第六个层次，以此类推。
可以确定的只有一点：既然杀死天桥教教主需要超过五名顶尖高手（三品或以上），那教主本人的水准至少是顶尖高手里最强的那一批，估计在二品上阶到二品圆满，和其他人相比要强出一个级别。
接下来副教主与护法则要低于顶尖高手的层次，因为他们在教主被围攻的时候不能快速解决拖延他们的人。以此为标准，他们比一流高手略强，但达不到插手教主的战斗的层次，应当在四品下阶到三品入境的级别。
然后是八天王，他们的情报太少，叶桓不能准确估算，想必也就是五品到四品中阶的水准，为一流高手。这些人隐藏身份的价值应该更高一些，考虑到他们的境界与年纪，可以试着调查一些门派的掌门或者辈分高的同门。
再来是二十八星使，毫无疑问他们对应的是天空中的二十八星宿，实力上属于一流高手的末端，二流高手的巅峰。由于人数众多，可能跨度比较大，但多数应该比铁无情要强。
最后则是一百单八将，这个怎么看怎么让叶桓想起梁山好汉的称呼虽然值得吐槽，却也能体现出天桥教的底蕴。这些人的实力叶桓不太好估计，不过他、铁无心和铁无情应该都在这个层次，即标准的二流高手。
和这么多实力强大的选手为敌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可黄帝的下一句话让叶桓知道什么才叫做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岂止如此，作为穿越者，叶桓多了上千年的见识，直到他前世的世界，能够做到这三点的国家也是寥寥无几，更别说生产力极度不发达的封建时期了。
“所以朕劝说他不要因此而祸乱天下……但朕也知道，他不是那种光用言语就能打动的人。”
这也没错，秦皇汉武，唐宗宋祖，哪个不是意志如铁之辈？没有绝对坚韧的意志，根本不敢说出要改变天下的理想，更不可能投入实践。
等等……
说到实践的话……早年间确实听说过有关荆州地区叛乱的事情，而且当年闹的似乎还不小。叶桓隐约记得那个教派的名字是——
“天桥教？”
“没错。”黄帝点头应是，“就是天桥教的教主。朕只知道他的这个身份，其他的并不了解。虽说这个地方神奇地令朕掌握了不少外界的知识，可具体的变迁却从未泄露，也无从推断他的真身。”
这点叶桓也很难判断，由于天桥教的事情涉及甚广，光是株连九族的倒霉蛋就有十几人，整个朝堂都遭到了大清洗，某些世家甚至被干净利落地灭了满门，幸存者和执行者都对这件事谈之色变。如今，不是当年的核心人员，恐怕根本不知道事情的全貌。而明面上开战的首脑——先皇——已经去世，叶桓可没办法问一个死人问题，除非他也能像黄帝这样保留自己的精神与意志。
“那位天桥教教主的绝技，名为《接引心经》，据他所说，是‘让人世间一切遭受苦难的人，度过苦海，到达彼岸’的意思。不过他似乎并不是佛家与道家的信徒，他所谓的彼岸要用人民的双手，在现实世界里建造，大概是类似于桃花源一样的存在吧……”
叶桓目光一闪，记下了《接引心经》这个名字，能够被黄帝认真对待，这一招的等级恐怕不亚于《黄帝心经》，在某些方面甚至可能犹有过之。
“但在不久前，有人来找过朕，这个人同样拥有《接引心经》，不过各方面气质与那位教主完全不同。最后一次和那个人见面是八天前的事情，朕的情况也是从那时开始恶化。”
八天前？
叶桓目光一凝，八天前正好是老头子去世的日子，在这个节骨眼上，一个拥有天桥教前教主绝技的神秘人来到叶家村和黄帝见面，会是巧合？
绝对不是！
“他想要什么？”
“他要了和你那位朋友一样的东西：《黄帝心经》，还有朕的《长生五法》。”
叶桓“啊”了一声，他总算明白第一次见面时黄帝那种若有若无的敌意是怎么回事了，原来是铁无情的要求让他们倒了霉。
“朕不觉得这是巧合。”黄帝的表情严肃起来，这时的他完全化作那个征战天下的帝王，“前一批人毫无疑问和新生的天桥教有勾连，但你的朋友看起来完全不是那样的人。叶小子，他应该是朝廷的一员吧？身上那种官威再怎么掩藏也很难遮盖起来。这天桥教和十年前剿灭他们的朝廷为什么会混在一起？”
黄帝锐利的提问令叶桓微微一惊，接着心中一寒，对啊，除非黄帝说谎，不然天桥教为什么要跟朝廷有勾结，他们之间不应该是不死不休吗？
除非……除非现在的天桥教放弃了曾经的口号，而且提出了朝廷根本不可能拒绝的筹码。
那么这筹码会是什么呢？
叶桓的记忆闪电般回放，不过没用一会，他就锁定了最可疑的对象：
“是《长生五法》吗？他们为了长生而来……”
黄帝点点头：“是。”
“那么开国侯他们……”
“那一代人的确也找过朕，可当他们知道了长生的弊端后，集体发誓永远不考虑永生，还以各位侯爵的坟墓封锁各处遗迹，阻止别人找到朕。至于公爵和那位皇帝的坟墓，则各自镇压着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凶器，以及连朕都不知道是什么，只能加固封印的一样存在。”
原来如此，这样就能说得通了。长生，这的确是有权有势之人的追求，即使皇帝能够顶得住诱惑，他的手下们呢？整个天下呢？难道就没有渴望长生，从而选择铤而走险的个人与组织？
而且叶桓能想到的更多：“已知天桥教教主（疑似）拥有《接引心经》，《接引心经》能让人陷入苦海并最终沉沦，沉沦的人一切秘密都会被心经的使用者夺取……这么一来，一旦他们成功击溃黄帝的意志，就能夺走他脑中的所有资料。不单单是《长生五法》，甚至连《黄帝心经》都会落入他们手中。到时候同时拥有两大绝技的教主恐怕真的能无敌于天下。”
“更糟糕的是……黄帝仍旧存在于此的根源，也很有可能被他们夺走。”
在叶桓看来，黄帝目前的存在状态介于活人和人工智能之间，和系统很像。跟尸傀等尚不成熟的技术相比，这无疑是更加优秀的选择。最关键的是，除了黄帝，旱魃和司南也是存在的，重复的例子说明该技术有广泛适用性，条件并不苛刻。
黄帝的总结非常到位：“很多人都怕死，武林高手也好，身居高位也好，家财万贯也好……都敌不过岁月流逝。所以，永生对他们来说，必然是最关键的希望。”
资本和权力都一样，有了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便活跃起来，有了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就会铤而走险，有了百分之百的利润就敢践踏一切法律，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就敢冒绞首的危险。现在，当他们面前是永生这种不能用价值衡量的超级利润……他们会怎么做？
答案很简单：
联合！
一个全新的阶层即将形成，他们会联合在一起，夺取整个天下。和以往的改朝换代不同，他们既是旧有的利益阶层，又是新生的挑战阶层。这些人如同寄生虫，利用原本的身份吸收养分，并在最后时刻突然爆发开来，成为新世界的统治者。
而这，是叶桓所不能容忍的，他的目标是自由自在地去体会世界，而那些人一旦永生，其目标必然是永远维持他们的统治，而封建时代的统治本身，和自由几乎是反义词。换句话说，叶桓的根本追求，和这些想要永生的家伙的根本追求，处于针尖对麦芒的状态，没有调和的可能。
“既然如此，我该怎么对付他们，对付天桥教？”
黄帝想了想，无奈地摊手：“几乎没有办法，永生的好处太大，朕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会愿意参与到这个计划之中，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你能将天桥教教主击杀，只有他才是掌握了核心技术的人，这个人一死，其他人就算把资料放在眼前，也不见得能弄出这些东西来。”
叶桓沉默，他很清楚黄帝的战术，无外乎釜底抽薪四个字，称之为斩首行动也无不可。然而，他明白如今的自己还太弱小，别说天桥教教主，就是普通的护法之类的存在，恐怕都能将他按在地上摩擦。
必须要做到两点：提升实力，知己知彼！
说到知彼……
“陛下，您对天桥教有什么了解？”
“天桥教吗？朕了解的不多，而且多数是那位前教主告诉朕的。”
“那他都说了些什么呢？”
“朕想想……哦，除了教主，天桥教应该还有两位副教主与两位护法，副教主管理教内事务，护法负责对外交涉。在他们之下则是八位天王，这八人并不在教内，而是在各大门派里潜伏，据说能力相当了得。之后则是二十八名星使，他们的实力都很强悍，不过昔年荆州附近的大战让他们折损众多，至今未能恢复元气。接着是所谓的一百单八将，这应该是个虚数，反正朕不觉得他们能凑出来那么多高手，其中很多人有可能只是滥竽充数而已。唔，除了这些人，那教主还在弄什么‘十八罗汉’，不过这方面朕了解的不够多……”
叶桓却被这大规模大手笔的组织震惊了，教主算作一个档次，两副教主两护法一共四个人视为第二档次，八天王第三档次，二十八名星使第四档次，一百单八将分天罡、地煞，即第五、第六个层次，以此类推。
可以确定的只有一点：既然杀死天桥教教主需要超过五名顶尖高手（三品或以上），那教主本人的水准至少是顶尖高手里最强的那一批，估计在二品上阶到二品圆满，和其他人相比要强出一个级别。
接下来副教主与护法则要低于顶尖高手的层次，因为他们在教主被围攻的时候不能快速解决拖延他们的人。以此为标准，他们比一流高手略强，但达不到插手教主的战斗的层次，应当在四品下阶到三品入境的级别。
然后是八天王，他们的情报太少，叶桓不能准确估算，想必也就是五品到四品中阶的水准，为一流高手。这些人隐藏身份的价值应该更高一些，考虑到他们的境界与年纪，可以试着调查一些门派的掌门或者辈分高的同门。
再来是二十八星使，毫无疑问他们对应的是天空中的二十八星宿，实力上属于一流高手的末端，二流高手的巅峰。由于人数众多，可能跨度比较大，但多数应该比铁无情要强。
最后则是一百单八将，这个怎么看怎么让叶桓想起梁山好汉的称呼虽然值得吐槽，却也能体现出天桥教的底蕴。这些人的实力叶桓不太好估计，不过他、铁无心和铁无情应该都在这个层次，即标准的二流高手。
和这么多实力强大的选手为敌并不是什么好消息，可黄帝的下一句话让叶桓知道什么才叫做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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