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救赎之道
因为还没有决定好在哪里建一个别墅，陆毅等人还是先租下了一处别院。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巴乌城都不是个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
从任何井里打出来的水都是又苦又涩，主食是咸菜一样萝卜口感有点发酸的东西，名叫“化气果”。
陆毅本以为是炼体化气的化气，就买了一大堆，结果只是吃多了会让人一直放屁。
晚饭过去还不到一个时辰，秋婉离她们看向陆毅的眼神就都带着杀气了，如果杀气有味道的话，那确实挺臭。
“听我说，我犯了个大错。”，陆毅咳嗽了一声希望引开她们的注意力，“我并没有救赎那些被我帮助过的人，我只是在施舍。”
“此外，额，我该死，我一直听说这里的宝剑很出名，但我也没想到这里是个屁都，往好里想，今晚上我们的谈话可能在历史上留下浓郁气味的一笔，屁都谈话之类的。”
陆毅乖乖的抱着头让她们拍了几巴掌，“好了好了，都被你们拍漏气了，真的，我敢保证我有了个划时代的发现。”
陆毅打了个响指吸引她们的注意，“快速问答，百姓生活穷困的根源是？”
“皇帝是昏君。”“贪官和苛政。”“富豪为富不仁。”“妖僧妖道劫匪盗贼。”
陆毅很高兴吸引到了她们的注意力，“对吧，儒家是这样说的对吧？但完全不对，而是只要有皇帝，天下自然会变成这样。”
“天下就像是一个水桶，百姓辛勤工作就像是往桶里倒水，皇帝在水桶底下打了一个洞，就是所谓的税。”
“官员们依样学样，在水桶上打了一个又一个洞即苛捐杂税，官员虽然会死但洞却会留下，早晚有一天，百姓们就算累死也不再可能填得慢水桶。”
“阿毅，你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会被株九族的。”，秋婉离懒洋洋的道。
“完全没问题，我就是九族。”，陆毅一脸轻松，秋婉离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下山之后也做过一些事，一些我认为是行侠仗义，一些我认为是救苦济困，但我发现完全是适得其反。”，陆毅继续说。
“不，那不怪你……”，阿狸说道。
陆毅摇了摇头，“并不是怪谁的问题，一户人家一年大概需要花销三十三两白银。假设说我给了一个平民二百两黄金，大概够一个人无忧无虑的活六百年，那他之后的人生会怎么样？会幸福么？”
“当然……”，秋婉离点了点头，“那可是狗够六百年花销。”
“不会的，无外乎几种情况。”
“要么他拿这钱去挥霍赌博，很快他便重返贫穷而且更加难以忍受贫穷的生活。”
“要么，他就成为守财奴，他知道他不太可能再有这么一笔宝贵的收入，他从此寝食难安，一天要检察三遍金库也不能安心。”
“要么，他的钱会被偷走、骗走、抢走。被我赠予过金钱的人无外乎这三个下场。”
宁纤雪点了点头，“不错，钱在百姓手中只是块金疙瘩，他们没办法用它来创造更多的钱。”
陆毅继续问道，“再一个问题，如果我给这里所有的穷人，每人二百两黄金，他们会怎么样？”
“他们……生活好过一些？”，钱予馨不太确定。
“不，他们会互相偷抢对方的钱，我遇到过一群逃荒的……”，陆毅想起了往事，惆怅的叹了口气。
“我当然没给过那么多，只是每人几枚银币，当天夜里有很多人死了，在睡觉的时候被杀害了。”
“还有一个孩子来偷我的钱，带着刀一脸杀气，其他大人们在隐蔽处看着。”
陆毅深吸了一口气，“我一开始以为我在行善积德，但后来我发现我只是在施舍，只是在自我满足，在用金钱制造了更多矛盾，除此无他。”
“财备不漏世，漏世有人夺。我们自诩礼义教化之邦，谦逊友善之国。可为何会有这种民谚呢？”，陆毅摇了摇头。
“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宁纤雪问道。
“我还没想到。”，陆毅埋下了头紧紧抓住头发，“好像做什么都于事无补，贫穷不单单是没有钱，它是一场驱之不散的瘟疫，它是一种携带在血脉里的怪病，它是一种天道或者什么的。所以它可以传染，可以遗传，仿佛命中注定。”
“所以，放弃？”，阿狸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陆毅摇了摇头，“不想放弃，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时间不早了，你们先睡吧。我不该给你们讲这种东西的。”
陆毅把她们推回了屋子，烧上了一壶水，望着冒出来的蒸汽，用勺子拨弄着蒸汽。
一夜无话。
“看，我做的，有这个在就可以喝到没有味道的水了，我感觉我可以发一笔大的。”
早上醒后陆毅得意洋洋的炫耀他的新作品，一个锡做的凝水器。
阿狸好奇的跑过去伸出舌头来接水，结果被烫到了，于是过去吞下了陆毅的手挂在半空。
“你去做生意好了，干嘛想什么救国救民的。”，秋婉离尝了一口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陆毅伸了个懒腰，“做不来那个，大丈夫志在天下，岂能追逐小利舍本逐末。阿狸，手腕疼。”
“听听，有钱了以后说话都不一样了。以前早上一睁眼就是‘阿狸，这里有大自然馈赠的金银财宝吗，我饿了’。”，钱予馨摇了摇头，无情的揭穿陆毅。
“好了，我要去贫民窟逛一逛，你们出去玩时别忘了戴面具，这里纨绔很多。”，陆毅掏出了一打银票放到了桌子上，尝试让阿狸送口。
“喂，为啥不带我们。”，秋婉离不满的阻拦道。
“那里全是你们不想看到的东西，相信我。”，陆毅摇了摇头，看着她们的眼神无奈道，“真要去？”
“要去！”，秋婉离大声道，“为什么你要去那里？嫖娼？”
“怎么可能，我听说除了宝剑之外巴乌城还有一样特产，能让人不知疲倦心情愉悦，我想知道，那是不是救赎之道。”，陆毅皱紧了眉。
“不是。”，宁纤雪在陆毅的识海中轻声道，“真正的救赎并非假于外物。”
“你去过么？”
“没有，但是对五石散，我还是有所了解的，你绝对不想去那里。”
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巴乌城都不是个适合人类居住的城市。
从任何井里打出来的水都是又苦又涩，主食是咸菜一样萝卜口感有点发酸的东西，名叫“化气果”。
陆毅本以为是炼体化气的化气，就买了一大堆，结果只是吃多了会让人一直放屁。
晚饭过去还不到一个时辰，秋婉离她们看向陆毅的眼神就都带着杀气了，如果杀气有味道的话，那确实挺臭。
“听我说，我犯了个大错。”，陆毅咳嗽了一声希望引开她们的注意力，“我并没有救赎那些被我帮助过的人，我只是在施舍。”
“此外，额，我该死，我一直听说这里的宝剑很出名，但我也没想到这里是个屁都，往好里想，今晚上我们的谈话可能在历史上留下浓郁气味的一笔，屁都谈话之类的。”
陆毅乖乖的抱着头让她们拍了几巴掌，“好了好了，都被你们拍漏气了，真的，我敢保证我有了个划时代的发现。”
陆毅打了个响指吸引她们的注意，“快速问答，百姓生活穷困的根源是？”
“皇帝是昏君。”“贪官和苛政。”“富豪为富不仁。”“妖僧妖道劫匪盗贼。”
陆毅很高兴吸引到了她们的注意力，“对吧，儒家是这样说的对吧？但完全不对，而是只要有皇帝，天下自然会变成这样。”
“天下就像是一个水桶，百姓辛勤工作就像是往桶里倒水，皇帝在水桶底下打了一个洞，就是所谓的税。”
“官员们依样学样，在水桶上打了一个又一个洞即苛捐杂税，官员虽然会死但洞却会留下，早晚有一天，百姓们就算累死也不再可能填得慢水桶。”
“阿毅，你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会被株九族的。”，秋婉离懒洋洋的道。
“完全没问题，我就是九族。”，陆毅一脸轻松，秋婉离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下山之后也做过一些事，一些我认为是行侠仗义，一些我认为是救苦济困，但我发现完全是适得其反。”，陆毅继续说。
“不，那不怪你……”，阿狸说道。
陆毅摇了摇头，“并不是怪谁的问题，一户人家一年大概需要花销三十三两白银。假设说我给了一个平民二百两黄金，大概够一个人无忧无虑的活六百年，那他之后的人生会怎么样？会幸福么？”
“当然……”，秋婉离点了点头，“那可是狗够六百年花销。”
“不会的，无外乎几种情况。”
“要么他拿这钱去挥霍赌博，很快他便重返贫穷而且更加难以忍受贫穷的生活。”
“要么，他就成为守财奴，他知道他不太可能再有这么一笔宝贵的收入，他从此寝食难安，一天要检察三遍金库也不能安心。”
“要么，他的钱会被偷走、骗走、抢走。被我赠予过金钱的人无外乎这三个下场。”
宁纤雪点了点头，“不错，钱在百姓手中只是块金疙瘩，他们没办法用它来创造更多的钱。”
陆毅继续问道，“再一个问题，如果我给这里所有的穷人，每人二百两黄金，他们会怎么样？”
“他们……生活好过一些？”，钱予馨不太确定。
“不，他们会互相偷抢对方的钱，我遇到过一群逃荒的……”，陆毅想起了往事，惆怅的叹了口气。
“我当然没给过那么多，只是每人几枚银币，当天夜里有很多人死了，在睡觉的时候被杀害了。”
“还有一个孩子来偷我的钱，带着刀一脸杀气，其他大人们在隐蔽处看着。”
陆毅深吸了一口气，“我一开始以为我在行善积德，但后来我发现我只是在施舍，只是在自我满足，在用金钱制造了更多矛盾，除此无他。”
“财备不漏世，漏世有人夺。我们自诩礼义教化之邦，谦逊友善之国。可为何会有这种民谚呢？”，陆毅摇了摇头。
“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宁纤雪问道。
“我还没想到。”，陆毅埋下了头紧紧抓住头发，“好像做什么都于事无补，贫穷不单单是没有钱，它是一场驱之不散的瘟疫，它是一种携带在血脉里的怪病，它是一种天道或者什么的。所以它可以传染，可以遗传，仿佛命中注定。”
“所以，放弃？”，阿狸小心翼翼的询问道。
陆毅摇了摇头，“不想放弃，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时间不早了，你们先睡吧。我不该给你们讲这种东西的。”
陆毅把她们推回了屋子，烧上了一壶水，望着冒出来的蒸汽，用勺子拨弄着蒸汽。
一夜无话。
“看，我做的，有这个在就可以喝到没有味道的水了，我感觉我可以发一笔大的。”
早上醒后陆毅得意洋洋的炫耀他的新作品，一个锡做的凝水器。
阿狸好奇的跑过去伸出舌头来接水，结果被烫到了，于是过去吞下了陆毅的手挂在半空。
“你去做生意好了，干嘛想什么救国救民的。”，秋婉离尝了一口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陆毅伸了个懒腰，“做不来那个，大丈夫志在天下，岂能追逐小利舍本逐末。阿狸，手腕疼。”
“听听，有钱了以后说话都不一样了。以前早上一睁眼就是‘阿狸，这里有大自然馈赠的金银财宝吗，我饿了’。”，钱予馨摇了摇头，无情的揭穿陆毅。
“好了，我要去贫民窟逛一逛，你们出去玩时别忘了戴面具，这里纨绔很多。”，陆毅掏出了一打银票放到了桌子上，尝试让阿狸送口。
“喂，为啥不带我们。”，秋婉离不满的阻拦道。
“那里全是你们不想看到的东西，相信我。”，陆毅摇了摇头，看着她们的眼神无奈道，“真要去？”
“要去！”，秋婉离大声道，“为什么你要去那里？嫖娼？”
“怎么可能，我听说除了宝剑之外巴乌城还有一样特产，能让人不知疲倦心情愉悦，我想知道，那是不是救赎之道。”，陆毅皱紧了眉。
“不是。”，宁纤雪在陆毅的识海中轻声道，“真正的救赎并非假于外物。”
“你去过么？”
“没有，但是对五石散，我还是有所了解的，你绝对不想去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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