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丐村鬼婴
阿狸赶了一夜路也累了，缩在陆毅的肩膀上打盹，陆毅伤势未愈，慢悠悠的朝着那处村庄走去。
只看那村庄中屋檐破碎，门窗残缺，没有一丝烟火气。
朝南的墙边靠着一窝臭气熏天的乞丐，陆毅远远避过就要进一个破房子里休息。
“喂那小子，别进屋里。”，一个老乞丐好言劝阻，“屋子里有脏东西。”
陆毅皱了一下眉，确实村庄中怨气很重，应该是有厉鬼出世，想和这群乞丐打探一下。
但又觉得外面寒风凛冽，让赶了一夜路的阿狸在外面吹冷风也不好。
阿狸温柔看了一眼陆毅，蹭了蹭他便钻进了他的衣领。
陆毅于是坐到了乞丐们的上风口，听旁边的老乞丐给他讲了起来。
原来这些乞丐本是北方某村的村民，因三年前大旱，借了地主家的驴打滚儿，每月五分的复利。
结果前年又是大旱，田里颗粒无收，两年二十四个月下来利息比本金高两倍还多，借一文钱得还三文二厘多。
去年春天还是大旱，又有村民的妻女被地主绑去卖到了烟花巷子，众人商议了一番，钱是还不起了，不如逃荒去。
在路上他们寻了个生意，不少穷苦人家养不起多余的孩子，他们便买了来再转卖给那些没有子嗣的家庭。
老乞丐正说时，一个小乞丐抱怨道，“老糟鼻子，还不是你捡了个赔钱货来，年纪这么小卖青楼都没人要，我们趁早把她扔了吧。”
老乞丐骂道，“胡扯，我们买卖人口已是伤天害理，怎么可以加害于她？”
那小乞丐皱着眉嘀嘀咕咕，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陆毅没来由的心头一跳，便详细盘问，听说日期后掐指一算，不正是自己超度囚女的日子么？
陆毅赶忙站起了身，提出要去看看女婴，那老乞丐心中诧异，但他们也是做这个生意的，便一同带着陆毅去了背后的屋子里。
屋里环境极差，地上铺着一层沾满屎的茅草，中间生着一个火炉。
一群病秧秧的小孩子没什么精神的躺在火炉周围，都在发烧有些还在腹泻，陆毅隐约知道了那怨灵的来历。
陆毅焦急的挨个寻找，却总是寻觅不到眉眼相似的，看着虚弱之极的孩子们越来越惊心，他们身上挂满死气，立即送去恐怕就医也活不下去。
“小哥儿，别翻了，那女婴在这里。”，老乞丐喊住了陆毅。
陆毅暗叹自己不够沉着，急切的看向了老乞丐。
老乞丐从隔壁端来了一个箩筐，女孩子安安静静的躺着，除了虚弱些气色比其他孩子要好得多。
老乞丐推销了起来，“小哥儿，你看看，这个娃儿一看将来就是大美人，您买了去绝对不亏。”
不知道是不是陆毅祈福起到了作用，女婴没有生病，甚至身上都没太大异味。
刚刚那个年轻的乞丐也跑了上来，贼眉鼠眼的看着陆毅，“小哥儿，我们照顾这个女娃儿可花了不少钱，喂她喝的可是最上乘的羊奶。”
陆毅挥手打断了他，“你就说要多少钱吧。”
“得个九两。”，年轻乞丐眼神乱飘，“可别嫌贵，她绝对值得的，只是年纪小，还没有长开……”
那老乞丐踢了他一脚，“箩筐里留得钱到现在还有盈余，少要些就当积德了。”
那年轻乞丐立刻恼了，欺上身去就要打老乞丐，嘴里嚷嚷着，“兄弟们的心力不值钱？卖不出去小爷摔碎了他。”
陆毅身上自然一分钱也无，他从墙上抠了块石头，使了个障眼法化成了银子。
年轻乞丐见到银子火气立刻消了，一把抢了过来，“足够足够，您老看剩下的孩子有没有满意的，你看这孩子肥头大耳，将来肯定能发财……”
年轻乞丐所指的那孩子皮包骨头，脑袋肿的像是皮球，几乎已经死了一半。
陆毅摇了摇头，抱起了那个箩筐走出了门去，不再愿意和这些乞丐混在一起，远离他们找了个空房子休息。
傍晚时分，风向突然变换，那些婴儿受了烟呛，等有人发现时，已经死光了。
乞丐们自从得了银子就心不在焉，整个下午都在盯着陆毅呆的那间屋子。
天快黑透时那年轻乞丐和几个同伴对视了一下，看到彼此饿狼一般的眼神后，年轻乞丐阴笑着咧开了嘴。
“兄弟们，那个人，好像很有钱。”
“是啊，掏出一锭银子眼都不眨一下。”
老乞丐也没阻止，毕竟人是要吃饭的，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的露财未免也太不小心。
“今晚上能吃米肉，那只狐狸毛皮不错，应该也能卖不少钱。”
一众人露出了歹毒的神色，蹑手蹑脚的摸向了陆毅进的那间屋子。
他们趴在墙角，听着里边鼾声如雷，心放下了九分。
还有一分是因为这里是他们埋死婴的地方最近好像闹鬼，不知为何陆毅好巧不巧的要来这里休息。
年轻乞丐有些身手，翻窗跳进去对着床上的阴影脖子处就是一刀。
只见恶臭的血液滋的喷出，糊了那乞丐一脸，呼噜声瞬时停了下去。
“大哥，事儿妥了么？”
“呸，有些蹊跷。”，乞丐惦记着狐狸，伸进了那人的领口，摸索半天只摸出了一个冰冷的婴儿尸体。
那乞丐呸了一口，将尸体狠狠扔到了墙上，又摸还是个婴儿，一连摸出了四五个婴儿乞丐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来是陆毅只买了一个婴儿，二来这人的胸膛怎么似个无底洞一般能藏那么多人。
这时门外的乞丐们也走了进来，把灯挂在了墙上。
他们这才发现年轻乞丐压着的是一床被子，被子平平整整，哪儿有陆毅的踪影？
正疑惑时那床被子动了动，仿佛有什么要钻出来一般，乞丐掀开被子，就如变戏法般的，被子下面出现了若干婴儿腐烂的尸体。
“鬼，鬼啊。”，另一个乞丐同时喊了起来。
“尸体罢了，喊什……”
众乞丐沿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后面的墙上密密麻麻的飘着一个个的婴儿大小的鬼影。
“小小鬼婴还敢出来吓人？滚！”，那年轻乞丐既然敢做这种事，自然是不惧鬼神。
他抄起了刀子在空中挥舞了起来，“杀！”
他挥了几下刀，那鬼魂逃也似的消失不见，乞丐得意道，“鬼也怕恶人，啊！什么咬我？”，屋里哇的喊成一片。
死去已久的婴儿们无声的爬到了他们脚边，开始咬他们的脚踝，剧烈的尸毒让他们剧痛不止，但又使不出力气来。
房屋里回荡着婴儿发出的瘆人的笑声……
这种由个人仇恨催成的厉鬼在报完仇后就自然消亡了，并没什么害处。
陆毅结束了做法，他进屋时便受了厉鬼鬼婴的跪拜，求他帮忙报仇。
此时鬼婴们大仇得报，心中怨气放下各自消散。
陆毅叹了口气，“只可惜了厉鬼不得往生。”，便摇头远去了，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越发迷茫。
只看那村庄中屋檐破碎，门窗残缺，没有一丝烟火气。
朝南的墙边靠着一窝臭气熏天的乞丐，陆毅远远避过就要进一个破房子里休息。
“喂那小子，别进屋里。”，一个老乞丐好言劝阻，“屋子里有脏东西。”
陆毅皱了一下眉，确实村庄中怨气很重，应该是有厉鬼出世，想和这群乞丐打探一下。
但又觉得外面寒风凛冽，让赶了一夜路的阿狸在外面吹冷风也不好。
阿狸温柔看了一眼陆毅，蹭了蹭他便钻进了他的衣领。
陆毅于是坐到了乞丐们的上风口，听旁边的老乞丐给他讲了起来。
原来这些乞丐本是北方某村的村民，因三年前大旱，借了地主家的驴打滚儿，每月五分的复利。
结果前年又是大旱，田里颗粒无收，两年二十四个月下来利息比本金高两倍还多，借一文钱得还三文二厘多。
去年春天还是大旱，又有村民的妻女被地主绑去卖到了烟花巷子，众人商议了一番，钱是还不起了，不如逃荒去。
在路上他们寻了个生意，不少穷苦人家养不起多余的孩子，他们便买了来再转卖给那些没有子嗣的家庭。
老乞丐正说时，一个小乞丐抱怨道，“老糟鼻子，还不是你捡了个赔钱货来，年纪这么小卖青楼都没人要，我们趁早把她扔了吧。”
老乞丐骂道，“胡扯，我们买卖人口已是伤天害理，怎么可以加害于她？”
那小乞丐皱着眉嘀嘀咕咕，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陆毅没来由的心头一跳，便详细盘问，听说日期后掐指一算，不正是自己超度囚女的日子么？
陆毅赶忙站起了身，提出要去看看女婴，那老乞丐心中诧异，但他们也是做这个生意的，便一同带着陆毅去了背后的屋子里。
屋里环境极差，地上铺着一层沾满屎的茅草，中间生着一个火炉。
一群病秧秧的小孩子没什么精神的躺在火炉周围，都在发烧有些还在腹泻，陆毅隐约知道了那怨灵的来历。
陆毅焦急的挨个寻找，却总是寻觅不到眉眼相似的，看着虚弱之极的孩子们越来越惊心，他们身上挂满死气，立即送去恐怕就医也活不下去。
“小哥儿，别翻了，那女婴在这里。”，老乞丐喊住了陆毅。
陆毅暗叹自己不够沉着，急切的看向了老乞丐。
老乞丐从隔壁端来了一个箩筐，女孩子安安静静的躺着，除了虚弱些气色比其他孩子要好得多。
老乞丐推销了起来，“小哥儿，你看看，这个娃儿一看将来就是大美人，您买了去绝对不亏。”
不知道是不是陆毅祈福起到了作用，女婴没有生病，甚至身上都没太大异味。
刚刚那个年轻的乞丐也跑了上来，贼眉鼠眼的看着陆毅，“小哥儿，我们照顾这个女娃儿可花了不少钱，喂她喝的可是最上乘的羊奶。”
陆毅挥手打断了他，“你就说要多少钱吧。”
“得个九两。”，年轻乞丐眼神乱飘，“可别嫌贵，她绝对值得的，只是年纪小，还没有长开……”
那老乞丐踢了他一脚，“箩筐里留得钱到现在还有盈余，少要些就当积德了。”
那年轻乞丐立刻恼了，欺上身去就要打老乞丐，嘴里嚷嚷着，“兄弟们的心力不值钱？卖不出去小爷摔碎了他。”
陆毅身上自然一分钱也无，他从墙上抠了块石头，使了个障眼法化成了银子。
年轻乞丐见到银子火气立刻消了，一把抢了过来，“足够足够，您老看剩下的孩子有没有满意的，你看这孩子肥头大耳，将来肯定能发财……”
年轻乞丐所指的那孩子皮包骨头，脑袋肿的像是皮球，几乎已经死了一半。
陆毅摇了摇头，抱起了那个箩筐走出了门去，不再愿意和这些乞丐混在一起，远离他们找了个空房子休息。
傍晚时分，风向突然变换，那些婴儿受了烟呛，等有人发现时，已经死光了。
乞丐们自从得了银子就心不在焉，整个下午都在盯着陆毅呆的那间屋子。
天快黑透时那年轻乞丐和几个同伴对视了一下，看到彼此饿狼一般的眼神后，年轻乞丐阴笑着咧开了嘴。
“兄弟们，那个人，好像很有钱。”
“是啊，掏出一锭银子眼都不眨一下。”
老乞丐也没阻止，毕竟人是要吃饭的，孤身一人在这荒郊野岭的露财未免也太不小心。
“今晚上能吃米肉，那只狐狸毛皮不错，应该也能卖不少钱。”
一众人露出了歹毒的神色，蹑手蹑脚的摸向了陆毅进的那间屋子。
他们趴在墙角，听着里边鼾声如雷，心放下了九分。
还有一分是因为这里是他们埋死婴的地方最近好像闹鬼，不知为何陆毅好巧不巧的要来这里休息。
年轻乞丐有些身手，翻窗跳进去对着床上的阴影脖子处就是一刀。
只见恶臭的血液滋的喷出，糊了那乞丐一脸，呼噜声瞬时停了下去。
“大哥，事儿妥了么？”
“呸，有些蹊跷。”，乞丐惦记着狐狸，伸进了那人的领口，摸索半天只摸出了一个冰冷的婴儿尸体。
那乞丐呸了一口，将尸体狠狠扔到了墙上，又摸还是个婴儿，一连摸出了四五个婴儿乞丐终于觉得有些不对劲。
一来是陆毅只买了一个婴儿，二来这人的胸膛怎么似个无底洞一般能藏那么多人。
这时门外的乞丐们也走了进来，把灯挂在了墙上。
他们这才发现年轻乞丐压着的是一床被子，被子平平整整，哪儿有陆毅的踪影？
正疑惑时那床被子动了动，仿佛有什么要钻出来一般，乞丐掀开被子，就如变戏法般的，被子下面出现了若干婴儿腐烂的尸体。
“鬼，鬼啊。”，另一个乞丐同时喊了起来。
“尸体罢了，喊什……”
众乞丐沿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后面的墙上密密麻麻的飘着一个个的婴儿大小的鬼影。
“小小鬼婴还敢出来吓人？滚！”，那年轻乞丐既然敢做这种事，自然是不惧鬼神。
他抄起了刀子在空中挥舞了起来，“杀！”
他挥了几下刀，那鬼魂逃也似的消失不见，乞丐得意道，“鬼也怕恶人，啊！什么咬我？”，屋里哇的喊成一片。
死去已久的婴儿们无声的爬到了他们脚边，开始咬他们的脚踝，剧烈的尸毒让他们剧痛不止，但又使不出力气来。
房屋里回荡着婴儿发出的瘆人的笑声……
这种由个人仇恨催成的厉鬼在报完仇后就自然消亡了，并没什么害处。
陆毅结束了做法，他进屋时便受了厉鬼鬼婴的跪拜，求他帮忙报仇。
此时鬼婴们大仇得报，心中怨气放下各自消散。
陆毅叹了口气，“只可惜了厉鬼不得往生。”，便摇头远去了，对自己的前途感到越发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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