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对决
决音拍着手从一个船舱里走了出来。
“真不错啊，人类。”
“你……怎么……”晴美一脸惊恐地看着决音，随即又看了看地上那个。
“我不是说过嘛，我可是很珍爱生命的。回来，华祭。”决音对着地上那个“决音”招了招手，对方随即化为一滩黑色的液体，缓缓蠕动到决音身边，融入了影子里。
“好了，”决音抽出一把掌心剑指着远处的祖孙俩，“虽然我很想早点回去，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说完，决音双脚蓄力，飞起一剑劈向陇宫武彦，对方来不及反应只能抬手格挡。
“当--”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夜空。
一击未果，决音看了看手中的剑，卷刃了。
“啧啧啧，陇宫家真是有钱啊，这么高级的魂钢就连学院都没有多少存货。”说完，决音就把手里的剑扔进了海里。
“不打了?”陇宫武彦仍举着刀提防决音的突然袭击。
“只是开始觉得有些厌烦了。”说完，决音抬手对准陇宫武彦，轻轻一握，对方的魂钢身体便以一种极度诡异的角度扭曲了。
“爷爷！”晴美见势不妙，提刀就充向决音。
“老实一点。”说完，晴美就被禁锢在了原地。决音缓缓踱到晴美身边。
“你看，晴美，你最亲爱的爷爷马上就要死了哦，我只要轻轻一捏，噗，他就会像个柿子一样，变成黏糊糊，一块一块的。”决音贴到晴美耳边，“只要你……”
“晴美！别听他胡说，爷爷的大脑在别的地方，你……”
“噗！”
“聒噪。”不等陇宫武彦说完，决音就一手握拳让他变成了一堆碎块。
“爷爷？”晴美浑身脱力，跪倒在地。决音也懒得管她，走到远处捡起了陇宫武彦的大脑。
“区区人类的大脑怎么可能远程控制魂钢。”决音将食指插进大脑中，“让我看看你们究竟在计划些什么。”
“窥视天机?那种事怎么可能做到？”
“怎么不可能？所谓的天机，命运，不过是主神们设计的世界运转的程序罢了，既然是程序，就总有出bug的时候。”
“bug？怎么做？”
“办法有很多，最简单的嘛……杀人，杀很多很多人。在一个地方同时死很多人的话，世界树一定会进行修正，那时我就可以趁虚而入，看到陇宫家的未来。”
……
“如何？我按照你说的，在这荒岛上杀了五万死刑犯，我陇宫家的未来，究竟如何？”
“家主大人，陇宫家百年内，将有神降临！”
决音收回意识。随即陷入了思考，陇宫家究竟能窥视到多清晰的未来？如果他们知道了唤醒主神意识的方法……麻烦了。
决音看了看晴美：双眼无神地跪坐在地上。
不对劲，按理说这样的情绪波动早就足够了，难道是装的？决音又看了看晴美，突然她头上的发饰引起了决音的注意，明明是个发饰，却有能量波动。
决音走到晴美身边，伸手捏碎了发饰上的小球，瞬间，晴美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哈哈哈！果然是抑制情绪的装置啊，来吧，人类！遵从你内心的声音！埋怨我！憎恨我！杀……”
“好啊。”
决音顿感不妙，闪身躲避不及，只觉心口刺痛，然后天旋地转瘫倒在地。
“主神大人就是这么珍爱生命的吗？被同一个套路坑两次？”晴美边说边饶有兴致地摆弄插在决音胸口的匕首。
“你就不怕这也是分身？”
“如果连分身都能隔空捏爆魂钢，陇宫家也是气运到头了。而且，你嘴角的血，可一点不像假的。”
“好吧，我认栽。不过我很好奇你打算拿这具身体做什么。”
晴美瞟了决音一眼，“研究。”
“神明的力量来自神格，肉体只是媒介。”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人类可从来没有过研究神的机会。”晴美抬脚踩碎了她爷爷的大脑，“来人，把魂钢碎片收集起来。”
“我还以为你很爱你爷爷呢。”
晴美没有搭理决音，自顾自地指挥着下人收拾碎片。
“不搭理我么。”下人都撤走后，晴美抓起决音的胳膊，用刀划开一道口子，吮吸着流出的鲜血“喂！你干什么！”
“神明的血液，不过如此。”
“凡人喝了我的血，可是不会好受的。”
话音刚落，晴美就颤抖着跪倒在地。
“很痛苦吧，就算构造和一般人类一样，”决音站起身来，抽出一把掌心剑，“这具身体蕴含的能量也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
“你……怎么……”晴美艰难地抬起头看了看决音，那把“致命”的匕首仍插在他的胸口上。
“你说这个啊，”决音若无其事地拔出匕首扔到一边，“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神器确实可以对我造成一些影响，但远远达不到限制行动的程度。”
“所以呢？你要杀我吗？没了我，你妹妹可就醒不过来了。”
“别自作多情了，你的身体只不过比较合适而已，能用的人类到处都是。”决音举起剑，“再说了，恐惧也是一种情感。死吧，人类。”
“当！”一个男人突然窜了出来，挡下了决音挥出的剑。
“嗯？你是……”
“这家伙的兄长，陇宫隆光。”陇宫隆光放下武士刀，跪倒在决音面前，“尊贵的神明，恳请您放过我妹妹。”
决音端详起眼前的男人，刚才从陇宫武彦的记忆里确实看到了两人小时候形影不离的画面，至于前段时间的事……还得试探试探。
“我记得，你们的关系并不好。”决音收起剑说到。
“那是为了打消父亲的顾虑而扮的。”
“这么说来，前家主还挺爱他女儿的？”
“是的，父亲为了不让舍妹被计划殃及，把她赶出了家族，但现在看来，好像是没什么用。”
决音瞟了晴美一眼，好像闪过一丝震惊的表情。
“行吧，我可以放过她”决音嘴角上扬，“作为交换，你……”
“滚开！”晴美一把把哥哥推开，“自作多情！谁要你救！来啊，混蛋！”晴美抓住决音的手，把剑架到自己脖子上。决音露出一抹微笑，一具分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陇宫隆光身边，举着寒光闪闪的长剑。
“不要！”
分身一剑劈下，陇宫隆光瞬间身首异处。
“哥哥！”晴美推开决音，扑过去抱住了隆光的脑袋。
“哥哥？”
“你俩这感情也不行啊，”决音感到有些无奈，连曾经最亲密的人死在了自己面前都没能造成足够的情感波动，他不禁感慨起这个时代人性的悲凉，同时又感受到了江浩凌对苏琪的爱意之深刻。
“为什么？”
“嗯？什么为什么？”决音把剑架到晴美脖子上。
“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哥哥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哈？从我妹妹选定你的身体的那一刻起，你周围的人就注定不会善终，区区人类……”
“但你妹妹好像并不喜欢你呢。”
“什么……”
晴美周身突然爆发出磅礴的能量，眨眼间闪现到了决音面前一剑劈下，决音勉强格挡，却被强大的力量震飞了出去。
“小光？”决音扔掉被震碎了的剑。
“耀光，我记得这是你妹妹的名字。”晴美的眼神变得冷峻，眼角还留着泪痕，浑身散发出的气息俨然是一个神格全开的主神。
怎么回事？得到的主神的力量还能保持理智？我做了什么让小光讨厌的事？
不等决音思考，晴美又一剑劈来。
“啧，没办法，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听话的妹妹！”决音开启神格，抽出两把掌心剑，霎时间，甲板上剑光四射，杀气遮天。一个韬光剑直奔顶门，一个冥谣刃不离心坎。一个剑尖上闪着明光，一个双刃中迸出寒气。这个恶狠狠睁开双眼，肐查查砍得剑锋来；那个必剥剥咬碎牙关，阴沉沉舞得双刃起。这个弄精神，不放些儿空；那个觑破绽，安容半点闲。
不消半晌，甲板上已无半处完好，两人都没了气力，只得远远地喘息。
“怎么了？主神，不是要教训我吗？虚了？”
“倒是你，不是还要给家人报仇吗？打不动了？”
决音半弯着腰，用双剑杵在地上，离晴美获得神格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决音不得不承认她的精神确实坚韧得很。
“亲哥死在自己面前都能保持理智吗？难办了。”决音陷入了沉思，这家伙的亲人，就只有……
“姐姐！”船舱里传出了一声呼喊。
“蠢货！滚啊！”晴美大吼道。
决音突然有了主意。
“喂！主神，你在笑什么？”晴美又举起了武器。
“没什么，只是有点开心罢了。”说完，决音就发起了攻击。
“姐姐！”晴美赶忙转头看去，弟弟正被一具分身抱着，脖子上架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雄一！混蛋！给我放开他！”晴美举剑就要杀来。
“别动。”分身稍一用力，雄一的脖子马上渗出了一丝鲜血。
“我弟弟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无辜？”决音收起双刀，缓缓走过晴美身边，从分身怀里接过雄一，“你爷爷的记忆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你们为了窥伺天机，每年献祭的人还少吗？”
“那些人都是死刑犯，死不足惜！”
“死刑犯？据我所知，你们全国的人口是5800万左右，而你们一年消耗的‘死刑犯’的数量不少于一万人，这么多，你们还真是民风淳朴啊。雄一，你看你姐姐每年要杀掉那么多人呢，好厉害啊。”
“姐姐？”
“不是！不对！那是为了……自保！谁知道你们这些脑子不正常的神会干出什么事情！”
“哦哟，这锅甩的。就算是自保好了，那你怎么解释这些。”决音打了个响指，天空中赫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个名字上都有一个鲜红的指印。“在下界的这段时间，我找遍了那些因为陇宫家恶意竞争、收购、打压而倒闭的企业老板和员工，在我表明身份后，他们无一例外请求我让你们灰飞烟灭，上面这些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人的名字，陇宫大小姐怕是一个都不认识吧。”
“做生意不就是这样吗？技不如人，他们怪得了谁！”晴美歇斯底里地吼道。
“这样啊，那我杀了这小鬼，也是无可厚非喽。”决音举起短刀。
“不要！”
手起刀落。
决音像扔一个娃娃一样，把尸体扔到晴美脚边。
“雄一？”晴美抱起了弟弟毫无生气的身体。
“果然，让痛苦刻在人类的灵魂深处才是神该干的事情。”
“决音！”
身后突然爆发出了一股更胜先前的能量，决音转身看去，晴美周身环绕着狂暴的气流，好像每一根发丝都在宣泄着愤怒。
“好！来吧！我亲爱的妹妹，让我见识见识你……”决音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后眼前一黑，断开了和身体的连接。
“真不错啊，人类。”
“你……怎么……”晴美一脸惊恐地看着决音，随即又看了看地上那个。
“我不是说过嘛，我可是很珍爱生命的。回来，华祭。”决音对着地上那个“决音”招了招手，对方随即化为一滩黑色的液体，缓缓蠕动到决音身边，融入了影子里。
“好了，”决音抽出一把掌心剑指着远处的祖孙俩，“虽然我很想早点回去，但也不差这一会儿了。”说完，决音双脚蓄力，飞起一剑劈向陇宫武彦，对方来不及反应只能抬手格挡。
“当--”金属碰撞的声音响彻夜空。
一击未果，决音看了看手中的剑，卷刃了。
“啧啧啧，陇宫家真是有钱啊，这么高级的魂钢就连学院都没有多少存货。”说完，决音就把手里的剑扔进了海里。
“不打了?”陇宫武彦仍举着刀提防决音的突然袭击。
“只是开始觉得有些厌烦了。”说完，决音抬手对准陇宫武彦，轻轻一握，对方的魂钢身体便以一种极度诡异的角度扭曲了。
“爷爷！”晴美见势不妙，提刀就充向决音。
“老实一点。”说完，晴美就被禁锢在了原地。决音缓缓踱到晴美身边。
“你看，晴美，你最亲爱的爷爷马上就要死了哦，我只要轻轻一捏，噗，他就会像个柿子一样，变成黏糊糊，一块一块的。”决音贴到晴美耳边，“只要你……”
“晴美！别听他胡说，爷爷的大脑在别的地方，你……”
“噗！”
“聒噪。”不等陇宫武彦说完，决音就一手握拳让他变成了一堆碎块。
“爷爷？”晴美浑身脱力，跪倒在地。决音也懒得管她，走到远处捡起了陇宫武彦的大脑。
“区区人类的大脑怎么可能远程控制魂钢。”决音将食指插进大脑中，“让我看看你们究竟在计划些什么。”
“窥视天机?那种事怎么可能做到？”
“怎么不可能？所谓的天机，命运，不过是主神们设计的世界运转的程序罢了，既然是程序，就总有出bug的时候。”
“bug？怎么做？”
“办法有很多，最简单的嘛……杀人，杀很多很多人。在一个地方同时死很多人的话，世界树一定会进行修正，那时我就可以趁虚而入，看到陇宫家的未来。”
……
“如何？我按照你说的，在这荒岛上杀了五万死刑犯，我陇宫家的未来，究竟如何？”
“家主大人，陇宫家百年内，将有神降临！”
决音收回意识。随即陷入了思考，陇宫家究竟能窥视到多清晰的未来？如果他们知道了唤醒主神意识的方法……麻烦了。
决音看了看晴美：双眼无神地跪坐在地上。
不对劲，按理说这样的情绪波动早就足够了，难道是装的？决音又看了看晴美，突然她头上的发饰引起了决音的注意，明明是个发饰，却有能量波动。
决音走到晴美身边，伸手捏碎了发饰上的小球，瞬间，晴美开始歇斯底里地大叫起来。
“哈哈哈！果然是抑制情绪的装置啊，来吧，人类！遵从你内心的声音！埋怨我！憎恨我！杀……”
“好啊。”
决音顿感不妙，闪身躲避不及，只觉心口刺痛，然后天旋地转瘫倒在地。
“主神大人就是这么珍爱生命的吗？被同一个套路坑两次？”晴美边说边饶有兴致地摆弄插在决音胸口的匕首。
“你就不怕这也是分身？”
“如果连分身都能隔空捏爆魂钢，陇宫家也是气运到头了。而且，你嘴角的血，可一点不像假的。”
“好吧，我认栽。不过我很好奇你打算拿这具身体做什么。”
晴美瞟了决音一眼，“研究。”
“神明的力量来自神格，肉体只是媒介。”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人类可从来没有过研究神的机会。”晴美抬脚踩碎了她爷爷的大脑，“来人，把魂钢碎片收集起来。”
“我还以为你很爱你爷爷呢。”
晴美没有搭理决音，自顾自地指挥着下人收拾碎片。
“不搭理我么。”下人都撤走后，晴美抓起决音的胳膊，用刀划开一道口子，吮吸着流出的鲜血“喂！你干什么！”
“神明的血液，不过如此。”
“凡人喝了我的血，可是不会好受的。”
话音刚落，晴美就颤抖着跪倒在地。
“很痛苦吧，就算构造和一般人类一样，”决音站起身来，抽出一把掌心剑，“这具身体蕴含的能量也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
“你……怎么……”晴美艰难地抬起头看了看决音，那把“致命”的匕首仍插在他的胸口上。
“你说这个啊，”决音若无其事地拔出匕首扔到一边，“我不知道你们从哪里听来的消息，神器确实可以对我造成一些影响，但远远达不到限制行动的程度。”
“所以呢？你要杀我吗？没了我，你妹妹可就醒不过来了。”
“别自作多情了，你的身体只不过比较合适而已，能用的人类到处都是。”决音举起剑，“再说了，恐惧也是一种情感。死吧，人类。”
“当！”一个男人突然窜了出来，挡下了决音挥出的剑。
“嗯？你是……”
“这家伙的兄长，陇宫隆光。”陇宫隆光放下武士刀，跪倒在决音面前，“尊贵的神明，恳请您放过我妹妹。”
决音端详起眼前的男人，刚才从陇宫武彦的记忆里确实看到了两人小时候形影不离的画面，至于前段时间的事……还得试探试探。
“我记得，你们的关系并不好。”决音收起剑说到。
“那是为了打消父亲的顾虑而扮的。”
“这么说来，前家主还挺爱他女儿的？”
“是的，父亲为了不让舍妹被计划殃及，把她赶出了家族，但现在看来，好像是没什么用。”
决音瞟了晴美一眼，好像闪过一丝震惊的表情。
“行吧，我可以放过她”决音嘴角上扬，“作为交换，你……”
“滚开！”晴美一把把哥哥推开，“自作多情！谁要你救！来啊，混蛋！”晴美抓住决音的手，把剑架到自己脖子上。决音露出一抹微笑，一具分身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陇宫隆光身边，举着寒光闪闪的长剑。
“不要！”
分身一剑劈下，陇宫隆光瞬间身首异处。
“哥哥！”晴美推开决音，扑过去抱住了隆光的脑袋。
“哥哥？”
“你俩这感情也不行啊，”决音感到有些无奈，连曾经最亲密的人死在了自己面前都没能造成足够的情感波动，他不禁感慨起这个时代人性的悲凉，同时又感受到了江浩凌对苏琪的爱意之深刻。
“为什么？”
“嗯？什么为什么？”决音把剑架到晴美脖子上。
“为什么要赶尽杀绝，哥哥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哈？从我妹妹选定你的身体的那一刻起，你周围的人就注定不会善终，区区人类……”
“但你妹妹好像并不喜欢你呢。”
“什么……”
晴美周身突然爆发出磅礴的能量，眨眼间闪现到了决音面前一剑劈下，决音勉强格挡，却被强大的力量震飞了出去。
“小光？”决音扔掉被震碎了的剑。
“耀光，我记得这是你妹妹的名字。”晴美的眼神变得冷峻，眼角还留着泪痕，浑身散发出的气息俨然是一个神格全开的主神。
怎么回事？得到的主神的力量还能保持理智？我做了什么让小光讨厌的事？
不等决音思考，晴美又一剑劈来。
“啧，没办法，让我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不听话的妹妹！”决音开启神格，抽出两把掌心剑，霎时间，甲板上剑光四射，杀气遮天。一个韬光剑直奔顶门，一个冥谣刃不离心坎。一个剑尖上闪着明光，一个双刃中迸出寒气。这个恶狠狠睁开双眼，肐查查砍得剑锋来；那个必剥剥咬碎牙关，阴沉沉舞得双刃起。这个弄精神，不放些儿空；那个觑破绽，安容半点闲。
不消半晌，甲板上已无半处完好，两人都没了气力，只得远远地喘息。
“怎么了？主神，不是要教训我吗？虚了？”
“倒是你，不是还要给家人报仇吗？打不动了？”
决音半弯着腰，用双剑杵在地上，离晴美获得神格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决音不得不承认她的精神确实坚韧得很。
“亲哥死在自己面前都能保持理智吗？难办了。”决音陷入了沉思，这家伙的亲人，就只有……
“姐姐！”船舱里传出了一声呼喊。
“蠢货！滚啊！”晴美大吼道。
决音突然有了主意。
“喂！主神，你在笑什么？”晴美又举起了武器。
“没什么，只是有点开心罢了。”说完，决音就发起了攻击。
“姐姐！”晴美赶忙转头看去，弟弟正被一具分身抱着，脖子上架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刀。
“雄一！混蛋！给我放开他！”晴美举剑就要杀来。
“别动。”分身稍一用力，雄一的脖子马上渗出了一丝鲜血。
“我弟弟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
“无辜？”决音收起双刀，缓缓走过晴美身边，从分身怀里接过雄一，“你爷爷的记忆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你们为了窥伺天机，每年献祭的人还少吗？”
“那些人都是死刑犯，死不足惜！”
“死刑犯？据我所知，你们全国的人口是5800万左右，而你们一年消耗的‘死刑犯’的数量不少于一万人，这么多，你们还真是民风淳朴啊。雄一，你看你姐姐每年要杀掉那么多人呢，好厉害啊。”
“姐姐？”
“不是！不对！那是为了……自保！谁知道你们这些脑子不正常的神会干出什么事情！”
“哦哟，这锅甩的。就算是自保好了，那你怎么解释这些。”决音打了个响指，天空中赫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名字，每个名字上都有一个鲜红的指印。“在下界的这段时间，我找遍了那些因为陇宫家恶意竞争、收购、打压而倒闭的企业老板和员工，在我表明身份后，他们无一例外请求我让你们灰飞烟灭，上面这些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人的名字，陇宫大小姐怕是一个都不认识吧。”
“做生意不就是这样吗？技不如人，他们怪得了谁！”晴美歇斯底里地吼道。
“这样啊，那我杀了这小鬼，也是无可厚非喽。”决音举起短刀。
“不要！”
手起刀落。
决音像扔一个娃娃一样，把尸体扔到晴美脚边。
“雄一？”晴美抱起了弟弟毫无生气的身体。
“果然，让痛苦刻在人类的灵魂深处才是神该干的事情。”
“决音！”
身后突然爆发出了一股更胜先前的能量，决音转身看去，晴美周身环绕着狂暴的气流，好像每一根发丝都在宣泄着愤怒。
“好！来吧！我亲爱的妹妹，让我见识见识你……”决音话还没说完，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后眼前一黑，断开了和身体的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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