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前因后果
“部落呢，那么大个部落，几百人的部落，住了那么久的部落，怎么一下子全都不见了，连个帐篷都没留下。”
石头内心狂喊，整个人已经懵住了，目瞪口呆的望着前方，若不是周围的景物见过无数遍，恐怕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石头，这真是你们部落的位置？”
不是不相信石头，关键是一眼望去空荡荡的一片，哪像是有人存在的地方。
就算是被猛兽袭击，也不可能连帐篷都给搬走了吧。
一行人加快脚步，往前方空地走去，待走近看清以后，发现地上有许多火堆烧过的痕迹，还有一些遗留下来的物品，都表明了这里的确有过一个部落。
转了一圈，阿风得出了结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部落遇到了什么事情，导致整个都搬走了，而且搬离的方向，应该是大河上游处。”
自己等人一路从下游而来，并未发现人影，那么只可能是往上游去了。
而且能让拥有几百人的部落离开居住的地方，不辞辛苦的搬迁，只会是遇到了无法解决且会给部落到来极大危机的事情。
就像当初住在大湖泊边上的己方部落，本来住的好好的，结果一座火山爆发，将湖泊污染，周边的环境也被破坏，不得已之下只能连夜迁徙，后来才定居在大河边上。
有人问道，“队长，这部落都没了，我们怎么办？”
是啊，部落都没了，自己等人的任务不就没法完成了吗。
族长交代的是先摸清情况，眼下情况倒是明了，可后续的招人却没法进行下去。
从现场的痕迹推测，部落搬走已过了好几天，要想追上去，必须要在外过夜，况且附近可是出现了鬣狗的脚印，一旦遇上，白天还好，凭借武器装备打不过也能退，可若晚上碰到，想跑都很难跑掉。
难不成自己好不容易当了个临时队长，结局是以失败而告终吗。
阿风心有不甘，但理智告诉他，及时撤回才是正确的选择。
“队长，这里有发现。”
在空地边缘，四眼半蹲着观察留在地上的脚印。
这是一双人的脚印，方向是往河边，本来这里原先有数百人生活，有脚印再正常不过，然而通过分辨，这双脚印十分清晰，肯定是不久前才留下来的。
“四眼，你在前面带路，跟着脚印把人找到。”
得知刚刚有人经过，阿风直接改变主意，决定带人追上去，好弄清楚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就算因此暴露也无所谓了。
四眼搜寻脚印，引导队伍跟在后面，却发现在走上一条被人踩出来的路后，脚印变得很浅，已经很难再找出来。
“这是通往河边的路，很可能就是部落的人。”石头推测道。
一片稀疏的树林中，阿风领人沿着土路行进，曲曲折折拐了两个弯，便见到了奔流的大河。
“队长，有人!”
只见在河边处，有一个穿着树叶围腰的人影背对着众人坐在地上。
队伍立即停下，阿风比了几个手势，随后众人分散开来，将那人围在了中间。
“石头，你去看看认不认识他。”
握着木矛，石头一步步靠近河边。
那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周围的变化一无所知，身后已经有个人走到不足二十步远的位置，却连转头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是背对着，所以石头无法看见面容，想了想，便朝那人喊了一声，“喂，前面的人。”
坐在地上的那人转过头，无波也无澜，没有预想中的惊慌失措，也没有常人的警惕戒备，就好像是待在营地中，有人从背后叫自己一般。
“阿痴?”
石头下意识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仔细辨认片刻，石头又惊又喜，“阿痴，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
“你是?”
阿痴疑惑不解的看着面前装扮奇特的石头。
“是我，我是石头啊，上次咱们还一起烤鱼吃呢。”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石头。”阿痴盯着石头的脸，认出了他的身份，恍然大悟道。
“可是，大家都说你掉河里去了，你怎么还没死啊？”
“先别说这个了，你先回答我你怎么在这里。”
愣了愣，阿痴一五一十答道，“营地里面快没东西吃了，我饿的不行，所以就想出来找点吃的，可是找了一上午什么也没找到，所以就准备回去了。”
“你刚刚是不是从那里出来的？”指向身后营地的位置，石头问道。
“对啊，咦？他们是谁？”
这时候阿痴才瞧见周围一圈人，好奇的问向石头。
“呃，他们是我朋友。”
“他们也是部落的人吗，我怎么都没见过，而且你们身上穿的东西好奇怪，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子？”
阿痴继续问道，同时一双眼睛毫不躲闪的打量身边众人。
而阿风则全程听见了两人的谈话，阿痴的表现让人完全看不透，明明掉进河里大家都说死了的人重新出现在眼前，却一点也没有感到惊讶，还和其交谈起来，发现陌生人也不感到害怕。
这哪像是一个正常人的做法。
目光有些古怪的望向石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阿风问道，“他是不是这里……”
“哎，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个傻子？”阿痴打断道。
阿风顿时尴尬无比，毕竟当着别人的面说人傻，怎么看也不太友好，于是连忙道歉，“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肯定是其它部落的人，而且既然石头掉进河里没死，并且还和你们在一起，就说明是你们救了他，至于你们身上的东西，我一看就知道是起防护作用的，给我一天时间，我就能用藤条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这下轮到阿风略微吃惊了，明明先前还像个傻子似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难道是装出来的？
“你既然知道我们不是你部落的人，难道就不怕吗？”
“怕什么?”阿痴反问。
“当然是把你抓回去。”故意露出凶恶的表情。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抓了我后要干嘛？”
“呃……”
阿风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旁的石头拍了怕额头，连忙叫停了两人，深知阿痴本性的石头知道，别看他大多时候又傻又愣的，可有些时候又聪明的不得了，经常说的人哑口无言，很是矛盾。
“好了好了，阿痴你先回答我刚刚的问题。”石头及时转移了话题。
“我刚刚说到哪了？”
“说到你为什么又迷路跑到这里来了。”
阿痴眼睛一瞪，为自己辩解道，“什么叫又迷路，这次我可没迷路，只是记错了而已，我以为大家还住在这里，所以才过来的，这不，我现在就打算回去，路线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迷路。”
“对了阿痴，大家为什么都搬走了，搬去哪里了。”
阿痴神情突然落寞，“石头，你还不知道吧，木头和泥巴两人都死了。”
“什么？”
石头不敢置信的失声喊出，大脑一时间无法思考。
拉住阿痴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木头和泥巴前几天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死了？”
“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在五天前，本相安无事的一群鬣狗从它们一直待的林子中走出来，来到部落附近毫无征兆的发动了袭击。
短短几分钟内，就有十几个人丧命，剩下的人皆被吓的六神无主，慌忙跑回营地内，虽躲过一劫，却也惴惴不安。
鬣狗袭击之后并未离去，而是待在外面，一副将营地内的人赶尽杀绝的意思。
到第二天，人们是在鬣狗的嚎叫声中醒来，让本就悲寂的氛围更加沉重。
然而过了一会，众人听见鬣狗的叫声中夹杂着凄惨，并且越来越近，有人探出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居然是两头体型巨大的黑熊正和鬣狗群厮杀在一起。
谁也不知道这两头黑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和鬣狗群厮杀在一起。
黑熊一巴掌拍下去，当场就有一只鬣狗头颅碎裂，只留下一声惨叫便死掉，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即便黑熊爆发惊人，但面对上百只鬣狗也难以持久。
在拍死数十只鬣狗后，一只黑熊被咬伤倒在地上，瞬间就被其余鬣狗抓到机会，一股脑的扑上去撕咬。
另一只黑熊见此情景发了狂，变得更加暴躁，可最终也难逃被撕咬的下场。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族长牛角当即下令，让所有人拿起武器杀出去，趁鬣狗精疲力尽的机会，杀它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此才能摆脱被困的局面，否则等鬣狗缓过气来，焦虑的就是自己这边了。
一番厮杀持续了大半个小时，在付出了二十多人死亡，三十多人受伤的代价后，换来剩下的几十只鬣狗全被杀死的结局。
挖坑将死去的人都埋掉后，族长牛角告诉大家，这里已经不再安全，因此必须要搬离，搬到一个新的地方，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没有人反对，众人默默收拾好东西，将营地中所有东西都带在身上，然后跟着族长牛角离开。
然而，令人绝望的一幕出现，在大河上游下游皆发现了猛兽出没的痕迹，若是再往前走，说不定就会直接撞上。
“等一下。”
听到这里，阿风出言问道，“你说附近到处都有猛兽出没的痕迹，可我们从下游一路过来，为什么一头猛兽也没遇到。”
“你们应该是沿河边走过来的吧？”
“没错。”
“那就对了，发现猛兽足迹的地方都在森林深处，河边是没有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经过我的分析判断，事实的确是这样。”
“既然如此，那你们沿着大河走不就遇不到猛兽了？”
阿痴摇了摇头，“没用的，族长派人去探路后发现，在两天路程远的地方，森林中依然有猛兽出没，甚至还碰到了一群野牛。”
“而没法进入森林，也就没法打猎，没法打猎就只能捞鱼，捞鱼又捞不够，大家就都饿着肚子，我就是因为实在太饿了，所以才出来找吃的，但也只敢在河边找找。”
“阿痴，你说你是早上出来的，那部落离着应该不远吧，大家是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呐，就在山上。”
伸出手，指向远端的一座山。
“大家搬到平顶山上去了?”石头问道。
队伍早就看见了平顶山，还对此啧啧称奇了几句，说石头和大眼没骗人，果然有长的如此奇怪的山。
此刻站在河边，望向临近大河的平顶山，看的更清楚，但想要走过去并且爬上山，恐怕也要花不少的时间。
阿痴点点头，“没错，因为上山的路就只有一条，只要派人守住就行，只是食物的来源少到不够大家吃，山上的猎物本来就少，打了几天猎后就更少了，现在大家每天只吃一顿饭，都饿的不行。”
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然清楚的摆在眼前，阿风觉得必须要尽快讲情况告诉给族长才行。
不过……
阿痴是不能让他回去的，不然队伍就暴露了，虽然说即便暴露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族长说尽量不要暴露，自己就应该想办法避免。
看向石头，石头心领神会，对阿痴说道，“阿痴，你跟我们走吧，今天先不会部落了，等过两天再回去。”
“你们是不想让大家知道你们来了吧。”阿痴脱口便道。
“咳咳。”
阿风又被他弄得尴尬不已，“阿痴你放心，我们不会害你，更不会害你的族人。”
“我知道，我都看出来了，那我就跟你们走吧，对了，你们有吃的吗。”
阿痴浑然不在意，也不知道他究竟看出什么来了，总之既然愿意走，那就最好不过。
拿了一块包裹在树叶中的烤肉给他，队伍便沿着大河原路返回。
石头内心狂喊，整个人已经懵住了，目瞪口呆的望着前方，若不是周围的景物见过无数遍，恐怕真会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石头，这真是你们部落的位置？”
不是不相信石头，关键是一眼望去空荡荡的一片，哪像是有人存在的地方。
就算是被猛兽袭击，也不可能连帐篷都给搬走了吧。
一行人加快脚步，往前方空地走去，待走近看清以后，发现地上有许多火堆烧过的痕迹，还有一些遗留下来的物品，都表明了这里的确有过一个部落。
转了一圈，阿风得出了结论，“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部落遇到了什么事情，导致整个都搬走了，而且搬离的方向，应该是大河上游处。”
自己等人一路从下游而来，并未发现人影，那么只可能是往上游去了。
而且能让拥有几百人的部落离开居住的地方，不辞辛苦的搬迁，只会是遇到了无法解决且会给部落到来极大危机的事情。
就像当初住在大湖泊边上的己方部落，本来住的好好的，结果一座火山爆发，将湖泊污染，周边的环境也被破坏，不得已之下只能连夜迁徙，后来才定居在大河边上。
有人问道，“队长，这部落都没了，我们怎么办？”
是啊，部落都没了，自己等人的任务不就没法完成了吗。
族长交代的是先摸清情况，眼下情况倒是明了，可后续的招人却没法进行下去。
从现场的痕迹推测，部落搬走已过了好几天，要想追上去，必须要在外过夜，况且附近可是出现了鬣狗的脚印，一旦遇上，白天还好，凭借武器装备打不过也能退，可若晚上碰到，想跑都很难跑掉。
难不成自己好不容易当了个临时队长，结局是以失败而告终吗。
阿风心有不甘，但理智告诉他，及时撤回才是正确的选择。
“队长，这里有发现。”
在空地边缘，四眼半蹲着观察留在地上的脚印。
这是一双人的脚印，方向是往河边，本来这里原先有数百人生活，有脚印再正常不过，然而通过分辨，这双脚印十分清晰，肯定是不久前才留下来的。
“四眼，你在前面带路，跟着脚印把人找到。”
得知刚刚有人经过，阿风直接改变主意，决定带人追上去，好弄清楚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就算因此暴露也无所谓了。
四眼搜寻脚印，引导队伍跟在后面，却发现在走上一条被人踩出来的路后，脚印变得很浅，已经很难再找出来。
“这是通往河边的路，很可能就是部落的人。”石头推测道。
一片稀疏的树林中，阿风领人沿着土路行进，曲曲折折拐了两个弯，便见到了奔流的大河。
“队长，有人!”
只见在河边处，有一个穿着树叶围腰的人影背对着众人坐在地上。
队伍立即停下，阿风比了几个手势，随后众人分散开来，将那人围在了中间。
“石头，你去看看认不认识他。”
握着木矛，石头一步步靠近河边。
那人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对周围的变化一无所知，身后已经有个人走到不足二十步远的位置，却连转头的意思都没有。
因为是背对着，所以石头无法看见面容，想了想，便朝那人喊了一声，“喂，前面的人。”
坐在地上的那人转过头，无波也无澜，没有预想中的惊慌失措，也没有常人的警惕戒备，就好像是待在营地中，有人从背后叫自己一般。
“阿痴?”
石头下意识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仔细辨认片刻，石头又惊又喜，“阿痴，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
“你是?”
阿痴疑惑不解的看着面前装扮奇特的石头。
“是我，我是石头啊，上次咱们还一起烤鱼吃呢。”
“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石头。”阿痴盯着石头的脸，认出了他的身份，恍然大悟道。
“可是，大家都说你掉河里去了，你怎么还没死啊？”
“先别说这个了，你先回答我你怎么在这里。”
愣了愣，阿痴一五一十答道，“营地里面快没东西吃了，我饿的不行，所以就想出来找点吃的，可是找了一上午什么也没找到，所以就准备回去了。”
“你刚刚是不是从那里出来的？”指向身后营地的位置，石头问道。
“对啊，咦？他们是谁？”
这时候阿痴才瞧见周围一圈人，好奇的问向石头。
“呃，他们是我朋友。”
“他们也是部落的人吗，我怎么都没见过，而且你们身上穿的东西好奇怪，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子？”
阿痴继续问道，同时一双眼睛毫不躲闪的打量身边众人。
而阿风则全程听见了两人的谈话，阿痴的表现让人完全看不透，明明掉进河里大家都说死了的人重新出现在眼前，却一点也没有感到惊讶，还和其交谈起来，发现陌生人也不感到害怕。
这哪像是一个正常人的做法。
目光有些古怪的望向石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阿风问道，“他是不是这里……”
“哎，你是不是想说我是个傻子？”阿痴打断道。
阿风顿时尴尬无比，毕竟当着别人的面说人傻，怎么看也不太友好，于是连忙道歉，“没有没有，我只是，只是……”
“哼，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肯定是其它部落的人，而且既然石头掉进河里没死，并且还和你们在一起，就说明是你们救了他，至于你们身上的东西，我一看就知道是起防护作用的，给我一天时间，我就能用藤条做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这下轮到阿风略微吃惊了，明明先前还像个傻子似的，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难道是装出来的？
“你既然知道我们不是你部落的人，难道就不怕吗？”
“怕什么?”阿痴反问。
“当然是把你抓回去。”故意露出凶恶的表情。
“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抓了我后要干嘛？”
“呃……”
阿风一时语塞，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旁的石头拍了怕额头，连忙叫停了两人，深知阿痴本性的石头知道，别看他大多时候又傻又愣的，可有些时候又聪明的不得了，经常说的人哑口无言，很是矛盾。
“好了好了，阿痴你先回答我刚刚的问题。”石头及时转移了话题。
“我刚刚说到哪了？”
“说到你为什么又迷路跑到这里来了。”
阿痴眼睛一瞪，为自己辩解道，“什么叫又迷路，这次我可没迷路，只是记错了而已，我以为大家还住在这里，所以才过来的，这不，我现在就打算回去，路线我可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迷路。”
“对了阿痴，大家为什么都搬走了，搬去哪里了。”
阿痴神情突然落寞，“石头，你还不知道吧，木头和泥巴两人都死了。”
“什么？”
石头不敢置信的失声喊出，大脑一时间无法思考。
拉住阿痴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木头和泥巴前几天不还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死了？”
“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在五天前，本相安无事的一群鬣狗从它们一直待的林子中走出来，来到部落附近毫无征兆的发动了袭击。
短短几分钟内，就有十几个人丧命，剩下的人皆被吓的六神无主，慌忙跑回营地内，虽躲过一劫，却也惴惴不安。
鬣狗袭击之后并未离去，而是待在外面，一副将营地内的人赶尽杀绝的意思。
到第二天，人们是在鬣狗的嚎叫声中醒来，让本就悲寂的氛围更加沉重。
然而过了一会，众人听见鬣狗的叫声中夹杂着凄惨，并且越来越近，有人探出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发现居然是两头体型巨大的黑熊正和鬣狗群厮杀在一起。
谁也不知道这两头黑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并且和鬣狗群厮杀在一起。
黑熊一巴掌拍下去，当场就有一只鬣狗头颅碎裂，只留下一声惨叫便死掉，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即便黑熊爆发惊人，但面对上百只鬣狗也难以持久。
在拍死数十只鬣狗后，一只黑熊被咬伤倒在地上，瞬间就被其余鬣狗抓到机会，一股脑的扑上去撕咬。
另一只黑熊见此情景发了狂，变得更加暴躁，可最终也难逃被撕咬的下场。
亲眼目睹这一幕的族长牛角当即下令，让所有人拿起武器杀出去，趁鬣狗精疲力尽的机会，杀它们一个措手不及，如此才能摆脱被困的局面，否则等鬣狗缓过气来，焦虑的就是自己这边了。
一番厮杀持续了大半个小时，在付出了二十多人死亡，三十多人受伤的代价后，换来剩下的几十只鬣狗全被杀死的结局。
挖坑将死去的人都埋掉后，族长牛角告诉大家，这里已经不再安全，因此必须要搬离，搬到一个新的地方，一个安全的地方去。
没有人反对，众人默默收拾好东西，将营地中所有东西都带在身上，然后跟着族长牛角离开。
然而，令人绝望的一幕出现，在大河上游下游皆发现了猛兽出没的痕迹，若是再往前走，说不定就会直接撞上。
“等一下。”
听到这里，阿风出言问道，“你说附近到处都有猛兽出没的痕迹，可我们从下游一路过来，为什么一头猛兽也没遇到。”
“你们应该是沿河边走过来的吧？”
“没错。”
“那就对了，发现猛兽足迹的地方都在森林深处，河边是没有的，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但经过我的分析判断，事实的确是这样。”
“既然如此，那你们沿着大河走不就遇不到猛兽了？”
阿痴摇了摇头，“没用的，族长派人去探路后发现，在两天路程远的地方，森林中依然有猛兽出没，甚至还碰到了一群野牛。”
“而没法进入森林，也就没法打猎，没法打猎就只能捞鱼，捞鱼又捞不够，大家就都饿着肚子，我就是因为实在太饿了，所以才出来找吃的，但也只敢在河边找找。”
“阿痴，你说你是早上出来的，那部落离着应该不远吧，大家是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呐，就在山上。”
伸出手，指向远端的一座山。
“大家搬到平顶山上去了?”石头问道。
队伍早就看见了平顶山，还对此啧啧称奇了几句，说石头和大眼没骗人，果然有长的如此奇怪的山。
此刻站在河边，望向临近大河的平顶山，看的更清楚，但想要走过去并且爬上山，恐怕也要花不少的时间。
阿痴点点头，“没错，因为上山的路就只有一条，只要派人守住就行，只是食物的来源少到不够大家吃，山上的猎物本来就少，打了几天猎后就更少了，现在大家每天只吃一顿饭，都饿的不行。”
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然清楚的摆在眼前，阿风觉得必须要尽快讲情况告诉给族长才行。
不过……
阿痴是不能让他回去的，不然队伍就暴露了，虽然说即便暴露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族长说尽量不要暴露，自己就应该想办法避免。
看向石头，石头心领神会，对阿痴说道，“阿痴，你跟我们走吧，今天先不会部落了，等过两天再回去。”
“你们是不想让大家知道你们来了吧。”阿痴脱口便道。
“咳咳。”
阿风又被他弄得尴尬不已，“阿痴你放心，我们不会害你，更不会害你的族人。”
“我知道，我都看出来了，那我就跟你们走吧，对了，你们有吃的吗。”
阿痴浑然不在意，也不知道他究竟看出什么来了，总之既然愿意走，那就最好不过。
拿了一块包裹在树叶中的烤肉给他，队伍便沿着大河原路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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