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燕姬的选择
叶惜文听着，大喊：“主子，您不要被蛊惑啊，这妖女满口胡言，这天下没了陛下才是要大乱啊。”
慕清的头很痛，眉头紧皱，依旧说：“我不杀人。”
“主子，惜文愿意死去，请主子好好思考。”
为了让叶惜文不要再说话，半夏捂着叶惜文的嘴，说：“明日，你就将这药下在酒里，你冷落了他这么长的时间，如今亲手送上的东西，南御墨会欣喜若狂，一般不会检查，如此，便能顺利杀了他。”
叶惜文挣脱，说：“主子不要相信，皇帝乃是社稷之根本啊。”
慕清抱着头蹲下，一遍一遍说：“我不杀人。”
半夏推了叶惜文一把，对粗使嬷嬷说：“把人关起来，不要让她扰乱我的计划。”
叶惜文就这样被带走，听到一句：“明日北门之人会说是奉了皇后的旨意，若是兵败，你只能死了，如今都城人人都知道，你已经不是天命之凰了，若是要保住地位，保住你的命，你只能扶植自己的儿子上位。”
再要听，已经听不见了。
叶惜文被关了起来，开始是崔轻玉和粗使嬷嬷看管，透过窗户，叶惜文看见院门有人经过，一切看起来那么平静，她知道，半夏做到了，她一定劝服了慕清。
叶惜文也知道，现在慕清的脑子不太好，自从那时候伤着，一直不见好，只要思考得久了，就会头疼欲裂。
关在房里，叶惜文大喊，希望有人能来救她。
喊了一个多时辰，愣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叶惜文感觉到了绝望，没有办法，她只能做那件事了。
她是先皇的暗卫，先皇驾崩后，她就剩下一个任务了。
她是最弱的暗卫，一生只需要做一件事，而这件事就是让慕清一直成为南冥的皇后，如今发生这种事情，南御墨一定会杀了慕清，慕清不再是皇后，那自己的任务就失败了。
这种时候，她需要把消息传递出去。
她，先是先皇的暗卫，然后才是叶惜文。
她唱起了歌，养在房中的老鼠来到关押她的柴房，这是她对老鼠的训练，只要她唱起这首歌，老鼠就会循声而来，每次，她都会给老鼠奖励，日复一日，便训练成功了。
她是一个没人关注的宫女，做这种事情没人知道。
撕下衣裳的一角，塞进老鼠的耳朵，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老鼠左耳后染上鲜艳的红色，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有人看见了会懂的，这是紧急信号。
可，这些信息还不够，她必须要把半夏所有的计划通知出去，为此，她只能冒险将计划写了下来，塞进老鼠的另一只耳朵。
把老鼠放走，她大叫着引开门外两人的注意。
老鼠乱窜，来到柴房，被柴房中烧火的丫头看见，她一直在这里烧火，没人知道她来多久了，每天只是烧火。
见到这样的老鼠，烧火丫头很快知道，要发生大事了，她们都是小人物，大人物们一般不会关注她们太多。
把信藏好，烧火丫头把信藏在怀里，她不认识字，不会看。
神情平常。
傍晚有人来送柴火，她把信给了那人。
这封信，就这样几经辗转来到了燕姬的手里。
燕姬是先皇在宫外的暗卫，专门打探消息。
燕姬一收到信，站了起来，眯起眼睛，穿过各位美艳的女子，穿过楼下狎妓玩乐的公子哥，来到安静的一处小院中。
敲了三下门，门打开。
郝然是苍术，原来，他是先皇安插在慕侧柏旧部中的卧底，慕侧柏旧部的一切，他都知道，早在慕侧柏还活着的时候，他就打进了内部，后来越来越得信任，最后竟成了那个集团的首席智囊。
先皇突然驾崩，他便执行起先皇最后的任务，一旦新皇即位，慕侧柏的旧部便没有利用价值，更会成为新皇的障碍，他要替新皇除去这个障碍。
因为知道太多慕侧柏旧部的事，他处理起来得心应手，最后，只剩下曾令，曾令那个人不仅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还行得端坐得正，他根本没有抓到错处，还被曾令察觉到他的背叛，他被曾令打伤，又被曾令设计陷害。
至于这个设计陷害，苍术觉得跟曾令没有关系，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白衣女子，至今，他还没有见过那个白衣女子的容颜，更不知道那人是谁，想来，曾令不会想出那样的手法来陷害他。
新皇并不信任他，他被陷害逃亡。如今，只能躲在这勾栏里，苟延残喘。
看过燕姬带来的信，苍术抬眼：“这半夏竟然要谋反？”
“此事刻不容缓，皇帝一死，她便可以控制皇后母子，扶植小皇子即位，如今皇后都听她的，这无疑就是她登上帝位，南冥全听她的号令。届时，南冥皇权将全部掌控在半夏手里，这个女子的野心竟如此大。”燕姬如是说，她不复妖娆，此事端正神色，一脸严肃。
“该怎么办？去告诉陛下？”苍术如是说，他的眼中不由得浮现一张脸，那张脸与慕清十分相似，神情是温柔的，那人便是尘落，当初他加入慕侧柏的阵营，在一日日的相处中，爱上了尘落。
如今发生这种事，慕清要是参与谋反中，少不得一死，只是，她是尘落拼死生下的孩子啊，让慕清不死，他自然是希望的。
“不，陛下爱皇后至极，不会这么做的。”燕姬沉着脸，手指飞快的缠绕起头发。
风卷过，她的细发被吹起来，痒痒的。
抬眼，停止了卷发的手，下定决心，说：“如今能阻拦的，只有陈王了。”
“你的意思是？”苍术与她对视。
这边，叶惜文焦急万分，期许着宫外的人能将消息告知给南御墨。
等到月上中天，崔轻玉不知道何时消失了，守门的粗使嬷嬷也睡着了。
叶惜文心中大喜，她轻轻推开窗户，爬了出来。
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又看了一眼地上睡着的女人，心中突然觉得这出逃有些轻易了，怎么会如此轻易呢？
叶惜文只当是对方太过粗心，太过自傲，没有全部封死。
她狂奔起来，连夜去见了南御墨。
齐市见到叶惜文如此匆忙，像是丢了魂魄一样，以为皇后那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忙替叶惜文去传话。
于是，叶惜文能够顺利的把半夏做的事情告诉给南御墨。
“你说什么？小二呢？”南御墨站起来，毛笔掉落，黑色的墨汁沾染了他一身，留下一道又长又黑的痕迹。
房梁上跳下来一人，跪下：“启禀陛下，今日小二突然晕倒在奴才门口，奴才发现时，陛下已经熟睡，才没敢禀告陛下。”
南御墨拂袖，道：“去，把宫门紧闭，谁也不能出入。”
齐市看着南御墨的神情，知道这件事很不好，只是，哪里不好，只需要把皇后控制起来，派兵驻扎北门，宫内增加护卫，调梅城之兵，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这么简单的道理，齐市都懂，他不知道皇帝忧愁什么，只能按照皇帝说的去办。
南御墨坐下，盯着叶惜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惜文的样子很着急，她以为皇帝会做些什么，可是，皇帝只是这样坐着，看着她，她更加着急了。
忍不住，叶惜文开口：“陛下，皇后娘娘这些年来一直被半夏劫持，这是因为皇后娘娘在乎半夏，她重视亲情，才会让半夏得逞，这一切，都不是皇后娘娘的过错，还请陛下控制局势后，饶了皇后娘娘。”
南御墨冷静下来，他只要一冷静下来，脑子就会转得飞快：“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叶惜文不解，如实回答。
听了回答，南御墨又是一阵沉默，他似乎是累了，眼里是疲倦的，轻轻挥了挥手，让叶惜文退下。
叶惜文不知道南御墨的想法，着急着。
“求陛下宽恕皇后娘娘。”叶惜文不敢走，她看不懂皇帝的心思，如今，她背叛了皇后，这是她的使命，她无法背叛先皇，罪恶感将她包围，若是，她能救下慕清，她就是拼了命也会去做。
“你是谁的人？”南御墨没有应答，只是又问了一个问题，这宫中有几个简单的人呢？
叶惜文抬头，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吸了吸鼻子，她心里决意要做：“奴婢是先皇的暗卫，一生只有一个任务，就是让皇后一直做南冥的皇后，奴婢竭尽全力，只希望陛下与娘娘能永远安好，不离不弃。”
南御墨不再说话，沉默良久：“下去吧。”
叶惜文抬眼，还想再劝，皇帝就做了这一件事？难道不应该再做些什么吗？
她不能再说什么，她知道，皇帝下了决心的事，没人能够更改，只是，自己看不透，皇帝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就是当初那么危机的情况，皇帝处理起来都是游刃有余，如今，皇帝一定也有办法解决危机的。
只是，皇帝会杀皇后吗？皇后已经不是天命之凰了，已经失去了屏障，皇帝要是想杀，没人能够阻拦。
等等，叶惜文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逝，这个想法，她越想越吃惊，难道，皇帝是准备这么做？
如今，慕清没了天命之凰的身份，已经不是皇帝想不想杀的事了，一旦皇后被牵扯进谋反事件，天下皆知后，皇帝即便是不想杀，也会被天下人胁迫着杀了皇后的。
叶惜文总算想通，难怪，她出逃，竟是如此轻易，原来如此。
不，这太荒唐了，怎么可以。
慕清的头很痛，眉头紧皱，依旧说：“我不杀人。”
“主子，惜文愿意死去，请主子好好思考。”
为了让叶惜文不要再说话，半夏捂着叶惜文的嘴，说：“明日，你就将这药下在酒里，你冷落了他这么长的时间，如今亲手送上的东西，南御墨会欣喜若狂，一般不会检查，如此，便能顺利杀了他。”
叶惜文挣脱，说：“主子不要相信，皇帝乃是社稷之根本啊。”
慕清抱着头蹲下，一遍一遍说：“我不杀人。”
半夏推了叶惜文一把，对粗使嬷嬷说：“把人关起来，不要让她扰乱我的计划。”
叶惜文就这样被带走，听到一句：“明日北门之人会说是奉了皇后的旨意，若是兵败，你只能死了，如今都城人人都知道，你已经不是天命之凰了，若是要保住地位，保住你的命，你只能扶植自己的儿子上位。”
再要听，已经听不见了。
叶惜文被关了起来，开始是崔轻玉和粗使嬷嬷看管，透过窗户，叶惜文看见院门有人经过，一切看起来那么平静，她知道，半夏做到了，她一定劝服了慕清。
叶惜文也知道，现在慕清的脑子不太好，自从那时候伤着，一直不见好，只要思考得久了，就会头疼欲裂。
关在房里，叶惜文大喊，希望有人能来救她。
喊了一个多时辰，愣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叶惜文感觉到了绝望，没有办法，她只能做那件事了。
她是先皇的暗卫，先皇驾崩后，她就剩下一个任务了。
她是最弱的暗卫，一生只需要做一件事，而这件事就是让慕清一直成为南冥的皇后，如今发生这种事情，南御墨一定会杀了慕清，慕清不再是皇后，那自己的任务就失败了。
这种时候，她需要把消息传递出去。
她，先是先皇的暗卫，然后才是叶惜文。
她唱起了歌，养在房中的老鼠来到关押她的柴房，这是她对老鼠的训练，只要她唱起这首歌，老鼠就会循声而来，每次，她都会给老鼠奖励，日复一日，便训练成功了。
她是一个没人关注的宫女，做这种事情没人知道。
撕下衣裳的一角，塞进老鼠的耳朵，然后，咬破自己的手指，在老鼠左耳后染上鲜艳的红色，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有人看见了会懂的，这是紧急信号。
可，这些信息还不够，她必须要把半夏所有的计划通知出去，为此，她只能冒险将计划写了下来，塞进老鼠的另一只耳朵。
把老鼠放走，她大叫着引开门外两人的注意。
老鼠乱窜，来到柴房，被柴房中烧火的丫头看见，她一直在这里烧火，没人知道她来多久了，每天只是烧火。
见到这样的老鼠，烧火丫头很快知道，要发生大事了，她们都是小人物，大人物们一般不会关注她们太多。
把信藏好，烧火丫头把信藏在怀里，她不认识字，不会看。
神情平常。
傍晚有人来送柴火，她把信给了那人。
这封信，就这样几经辗转来到了燕姬的手里。
燕姬是先皇在宫外的暗卫，专门打探消息。
燕姬一收到信，站了起来，眯起眼睛，穿过各位美艳的女子，穿过楼下狎妓玩乐的公子哥，来到安静的一处小院中。
敲了三下门，门打开。
郝然是苍术，原来，他是先皇安插在慕侧柏旧部中的卧底，慕侧柏旧部的一切，他都知道，早在慕侧柏还活着的时候，他就打进了内部，后来越来越得信任，最后竟成了那个集团的首席智囊。
先皇突然驾崩，他便执行起先皇最后的任务，一旦新皇即位，慕侧柏的旧部便没有利用价值，更会成为新皇的障碍，他要替新皇除去这个障碍。
因为知道太多慕侧柏旧部的事，他处理起来得心应手，最后，只剩下曾令，曾令那个人不仅是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还行得端坐得正，他根本没有抓到错处，还被曾令察觉到他的背叛，他被曾令打伤，又被曾令设计陷害。
至于这个设计陷害，苍术觉得跟曾令没有关系，他不由得想起了那个白衣女子，至今，他还没有见过那个白衣女子的容颜，更不知道那人是谁，想来，曾令不会想出那样的手法来陷害他。
新皇并不信任他，他被陷害逃亡。如今，只能躲在这勾栏里，苟延残喘。
看过燕姬带来的信，苍术抬眼：“这半夏竟然要谋反？”
“此事刻不容缓，皇帝一死，她便可以控制皇后母子，扶植小皇子即位，如今皇后都听她的，这无疑就是她登上帝位，南冥全听她的号令。届时，南冥皇权将全部掌控在半夏手里，这个女子的野心竟如此大。”燕姬如是说，她不复妖娆，此事端正神色，一脸严肃。
“该怎么办？去告诉陛下？”苍术如是说，他的眼中不由得浮现一张脸，那张脸与慕清十分相似，神情是温柔的，那人便是尘落，当初他加入慕侧柏的阵营，在一日日的相处中，爱上了尘落。
如今发生这种事，慕清要是参与谋反中，少不得一死，只是，她是尘落拼死生下的孩子啊，让慕清不死，他自然是希望的。
“不，陛下爱皇后至极，不会这么做的。”燕姬沉着脸，手指飞快的缠绕起头发。
风卷过，她的细发被吹起来，痒痒的。
抬眼，停止了卷发的手，下定决心，说：“如今能阻拦的，只有陈王了。”
“你的意思是？”苍术与她对视。
这边，叶惜文焦急万分，期许着宫外的人能将消息告知给南御墨。
等到月上中天，崔轻玉不知道何时消失了，守门的粗使嬷嬷也睡着了。
叶惜文心中大喜，她轻轻推开窗户，爬了出来。
回头看了一眼窗户，又看了一眼地上睡着的女人，心中突然觉得这出逃有些轻易了，怎么会如此轻易呢？
叶惜文只当是对方太过粗心，太过自傲，没有全部封死。
她狂奔起来，连夜去见了南御墨。
齐市见到叶惜文如此匆忙，像是丢了魂魄一样，以为皇后那里发生什么大事了，忙替叶惜文去传话。
于是，叶惜文能够顺利的把半夏做的事情告诉给南御墨。
“你说什么？小二呢？”南御墨站起来，毛笔掉落，黑色的墨汁沾染了他一身，留下一道又长又黑的痕迹。
房梁上跳下来一人，跪下：“启禀陛下，今日小二突然晕倒在奴才门口，奴才发现时，陛下已经熟睡，才没敢禀告陛下。”
南御墨拂袖，道：“去，把宫门紧闭，谁也不能出入。”
齐市看着南御墨的神情，知道这件事很不好，只是，哪里不好，只需要把皇后控制起来，派兵驻扎北门，宫内增加护卫，调梅城之兵，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这么简单的道理，齐市都懂，他不知道皇帝忧愁什么，只能按照皇帝说的去办。
南御墨坐下，盯着叶惜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叶惜文的样子很着急，她以为皇帝会做些什么，可是，皇帝只是这样坐着，看着她，她更加着急了。
忍不住，叶惜文开口：“陛下，皇后娘娘这些年来一直被半夏劫持，这是因为皇后娘娘在乎半夏，她重视亲情，才会让半夏得逞，这一切，都不是皇后娘娘的过错，还请陛下控制局势后，饶了皇后娘娘。”
南御墨冷静下来，他只要一冷静下来，脑子就会转得飞快：“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叶惜文不解，如实回答。
听了回答，南御墨又是一阵沉默，他似乎是累了，眼里是疲倦的，轻轻挥了挥手，让叶惜文退下。
叶惜文不知道南御墨的想法，着急着。
“求陛下宽恕皇后娘娘。”叶惜文不敢走，她看不懂皇帝的心思，如今，她背叛了皇后，这是她的使命，她无法背叛先皇，罪恶感将她包围，若是，她能救下慕清，她就是拼了命也会去做。
“你是谁的人？”南御墨没有应答，只是又问了一个问题，这宫中有几个简单的人呢？
叶惜文抬头，眼里的泪水止不住的落下，吸了吸鼻子，她心里决意要做：“奴婢是先皇的暗卫，一生只有一个任务，就是让皇后一直做南冥的皇后，奴婢竭尽全力，只希望陛下与娘娘能永远安好，不离不弃。”
南御墨不再说话，沉默良久：“下去吧。”
叶惜文抬眼，还想再劝，皇帝就做了这一件事？难道不应该再做些什么吗？
她不能再说什么，她知道，皇帝下了决心的事，没人能够更改，只是，自己看不透，皇帝一定有解决的办法，就是当初那么危机的情况，皇帝处理起来都是游刃有余，如今，皇帝一定也有办法解决危机的。
只是，皇帝会杀皇后吗？皇后已经不是天命之凰了，已经失去了屏障，皇帝要是想杀，没人能够阻拦。
等等，叶惜文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逝，这个想法，她越想越吃惊，难道，皇帝是准备这么做？
如今，慕清没了天命之凰的身份，已经不是皇帝想不想杀的事了，一旦皇后被牵扯进谋反事件，天下皆知后，皇帝即便是不想杀，也会被天下人胁迫着杀了皇后的。
叶惜文总算想通，难怪，她出逃，竟是如此轻易，原来如此。
不，这太荒唐了，怎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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