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菩萨心肠
黄怯看着眼前的少年以及横飞出去的马豪，浑身不断颤抖，两膝发软，只觉得自己下身传来一阵湿热，整个身子瘫软在地。
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
“仙人饶命，仙人饶命！
贱民一时鬼迷心窍，冒犯了仙人，还请仙人恕罪！”
说完不断对着曹坤磕头，哐哐作响。
曹坤认出眼前男子，但并不想轻易放过他，冷声说道：
“道歉有用的话，那小爷我昨天淋了一晚上的雨又算什么，道歉有用，我学这拳法干嘛？
你正值壮年，不去好好的找份正当工作谋生，竟搞这些歪门邪道！”
说完就要给眼前男子一拳。
这时摔在地上的马豪努力起身，痛苦呻吟道：
“仙人恕罪，此事不赖黄怯，全是我一人所致，因为我前些日子遭人算计，与他人赌博，从而欠下了一屁股债。
我自身残疾无力谋生，全靠我的小舅子在客栈打杂来扶持这个家，可是客栈的杂役能挣多少钱呢？
眼看那些债主三番五次的来到家中上门催债，我们无力偿还，他们便搬走家中的东西。
并扬言如果再不还钱就要把我的儿子给卖了抵债。”
马豪顿了一下，看到曹坤脸色稍有缓和，继续开口道：
“只是可怜了我这才刚刚八岁的儿子啊！
我的小舅子从小就和自己的姐姐感情深厚，因而更是对这个外甥视如己出，为了还钱竟然上街行窃，做出这种不耻事情，实在是令我痛心啊！
我得知此事后，正准备让黄怯将储物袋物归原主，没想到神仙您就找过来了！”
说到这里，马豪眼角竟然憋出几滴泪花。
曹坤一脸狐疑，只是看到马豪一脸真诚，没有作假模样。
转而环顾房屋周围，房子是很久以前建造的土屋，由于刚才马豪的一撞，头顶上落下来了不少灰尘。
屋内一贫如洗，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一张窄床，床上是一套缝满补丁的破被子，地上放着一口破锅，几把破烂椅子，似乎真的没有值钱东西。
再看向此刻正站在床边的男孩，男孩面黄肌瘦，身材瘦小，穿着还是先前见到的那件破烂不堪的上衣。
上衣似乎是成年人的衣服，稍微裁剪，竟然直接让男孩当成长袍来穿，瘦小的男孩穿着宽松的大衣，看起来十分滑稽。
曹坤眼神一瞥，看到了床边的半串糖葫芦，正是昨晚曹坤送的那一串，大概是舍不得吃，放在床头。
曹坤鼻子一酸，想到幼年的自己，只是自己比男孩还要幸运，父母仍然在世，曹坤突然有点想家了。
看着眼前男孩，语气柔和得问道：“小朋友，你现在几岁啊？”
男孩有点窘迫，看着眼前少年心情忐忑，发黄的脸庞竟然多了丝红晕，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
“应该是八岁了！”
男孩也不是很清楚，自从母亲去世后，就没人记得起自己的生日了。
曹坤指向马豪，开口问道：“那他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男孩看着自己那个嗜赌如命的父亲，昔日在家里常常殴打自己和舅舅的父亲，此时狼狈不堪。
曹坤的那一拳让马豪吃痛不已，脸色抽搐，此时正饱含希冀的看着男孩。
男孩突然觉得自己对父亲的忌惮少了很多，反而多了一丝厌恶。
男孩眼神闪躲，正要开口，忽然瞥向自己的舅舅眼神中乞求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见男孩点头，曹坤也没多说什么，转而恶狠狠地看着马豪：“你一共欠了多少钱？”
马豪连忙回道：“回禀仙人，由于对面走的是利滚利的套路，到了今日加起来差不多一两银子。”
曹坤呵呵冷笑：“一两银子就把自己的儿子卖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豪听闻后，面色惨白，顿时眼角泪花便要流下，痛哭流涕道：
“我都是被他人蛊惑啊，这真的不怪我啊，我们都是苦命人啊······”
“够了！”
曹坤看不下去马豪的诉苦模样，直接打断了马豪接下来的“表演”，继续向小男孩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听到这个问题，脸庞上的红晕更多，神情更为扭捏，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叫马文豪。”
“马文豪？呵，长大还是一个大文豪呢！”曹坤打趣道，
“谁给你取得这个名字？”
马文豪指了指自己的舅舅，曹坤看向黄怯一脸怀疑，黄怯连忙解释道：
“小的我年少时读了几年书，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没有再上下去，给他起这个名字，是我希望我的外甥可以当一个优秀的读书人。”
曹坤鄙夷道：“读过书还干这些下三滥的事情，书里的道理都让你读到狗身上去了？”
由于曹坤从小家境贫寒，没有去过私塾接受正统教育，因而从小对读书人多了一番敬意。
可是看到眼前的黄怯，曹坤又有些失望，看来读书人也会犯错嘛！
不过不愧是读书人，起名字的本领的确比我家那个老爹强，文豪比狗壮好听多了，曹坤内心暗暗想到。
听到曹坤的话后，黄怯脸色发青，显得十分窘迫，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
曹坤看着眼前的一家人，细细打点着储物袋里的物品，在确定没有丢失东西后，曹坤从白花花的银锭中取出了五两白银。
看着手中白银，犹豫了一会，叹了口气，又取出了五两白银。
没好气的对黄怯说道：“这里一共有十两白银，一两用来还债。
其余的你拿出来一部分供你的外甥上学，最后剩余的你用来做一些买卖。
好歹也是读过几年书的读书人，怎么能以偷窃为生？
对了，给孩子好好买点吃的补一补，我下次会回来看你们的。
如果文豪还是这么瘦的话，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曹坤恶狠狠地威胁到。
黄怯一脸激动，只觉得如做梦一般，再次跪在地上，对着曹坤重重的磕头。
嘴里不断念叨着：“神仙您菩萨心肠，感谢神仙恩情。”
曹坤吐了口气，慢慢走向马豪，揪着他的衣领将其拽了起来，威胁到：
“还完钱后就不要再赌了，和你的小舅子一起去干点小本生意。
如果我下次回来发现你仍不知悔改，我就再把你的左腿打断，看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赌。”
马豪连忙点头发誓：“神仙老爷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敢赌了，我一定洗心革面，从头做人。”
曹坤一把将马豪甩在地上，再次走向马文豪，摸了摸他的头，温柔说道:
“有了这些钱你就可以安心读书了，好好读书，不要想无关之事，把我那一份也读过来，如果你最终能考取个功名，那我还很有参与感呢！”
说到这里，曹坤先笑了出来，似乎觉得这一幕会在不久将来真实发生。
男孩重重点头，枯黄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稚嫩的声音坚定地响起：“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曹坤欣慰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想到自己今天是小镇上那些商队前往清风城的日子，自己需要跟随这支商队抵达清风城。
于是摇手向马文豪作别，临走前不忘转身威胁马豪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们的！”
说罢，一人一狗走出庭院，在一家人的注视下离开了土屋。
待到曹坤走出乞儿街，脸上再也忍不住的露出了痛苦之色，肉痛的说道：
“这还没出小镇呢，兜里的银子还没捂热，十两银子就花出去了。”
曹坤又想到了黄怯感激的话，转而笑道：
“小爷我还真是菩萨心肠啊！不行不能想了，越想越心疼，大黄你说我是不是菩萨心肠啊!”
大黄鄙夷的打了个响鼻，没有吭声。
此时太阳完全升起，温暖的春光照在曹坤身上，曹坤只觉得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突然，曹坤将脚底的石子踢在大黄身上，大黄大怒，追赶起来曹坤，一人一狗在街道上尽情奔跑。
颤抖的声音断断续续。
“仙人饶命，仙人饶命！
贱民一时鬼迷心窍，冒犯了仙人，还请仙人恕罪！”
说完不断对着曹坤磕头，哐哐作响。
曹坤认出眼前男子，但并不想轻易放过他，冷声说道：
“道歉有用的话，那小爷我昨天淋了一晚上的雨又算什么，道歉有用，我学这拳法干嘛？
你正值壮年，不去好好的找份正当工作谋生，竟搞这些歪门邪道！”
说完就要给眼前男子一拳。
这时摔在地上的马豪努力起身，痛苦呻吟道：
“仙人恕罪，此事不赖黄怯，全是我一人所致，因为我前些日子遭人算计，与他人赌博，从而欠下了一屁股债。
我自身残疾无力谋生，全靠我的小舅子在客栈打杂来扶持这个家，可是客栈的杂役能挣多少钱呢？
眼看那些债主三番五次的来到家中上门催债，我们无力偿还，他们便搬走家中的东西。
并扬言如果再不还钱就要把我的儿子给卖了抵债。”
马豪顿了一下，看到曹坤脸色稍有缓和，继续开口道：
“只是可怜了我这才刚刚八岁的儿子啊！
我的小舅子从小就和自己的姐姐感情深厚，因而更是对这个外甥视如己出，为了还钱竟然上街行窃，做出这种不耻事情，实在是令我痛心啊！
我得知此事后，正准备让黄怯将储物袋物归原主，没想到神仙您就找过来了！”
说到这里，马豪眼角竟然憋出几滴泪花。
曹坤一脸狐疑，只是看到马豪一脸真诚，没有作假模样。
转而环顾房屋周围，房子是很久以前建造的土屋，由于刚才马豪的一撞，头顶上落下来了不少灰尘。
屋内一贫如洗，连个像样的家具都没有，一张窄床，床上是一套缝满补丁的破被子，地上放着一口破锅，几把破烂椅子，似乎真的没有值钱东西。
再看向此刻正站在床边的男孩，男孩面黄肌瘦，身材瘦小，穿着还是先前见到的那件破烂不堪的上衣。
上衣似乎是成年人的衣服，稍微裁剪，竟然直接让男孩当成长袍来穿，瘦小的男孩穿着宽松的大衣，看起来十分滑稽。
曹坤眼神一瞥，看到了床边的半串糖葫芦，正是昨晚曹坤送的那一串，大概是舍不得吃，放在床头。
曹坤鼻子一酸，想到幼年的自己，只是自己比男孩还要幸运，父母仍然在世，曹坤突然有点想家了。
看着眼前男孩，语气柔和得问道：“小朋友，你现在几岁啊？”
男孩有点窘迫，看着眼前少年心情忐忑，发黄的脸庞竟然多了丝红晕，小心翼翼的低声说道：
“应该是八岁了！”
男孩也不是很清楚，自从母亲去世后，就没人记得起自己的生日了。
曹坤指向马豪，开口问道：“那他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吗？”
男孩看着自己那个嗜赌如命的父亲，昔日在家里常常殴打自己和舅舅的父亲，此时狼狈不堪。
曹坤的那一拳让马豪吃痛不已，脸色抽搐，此时正饱含希冀的看着男孩。
男孩突然觉得自己对父亲的忌惮少了很多，反而多了一丝厌恶。
男孩眼神闪躲，正要开口，忽然瞥向自己的舅舅眼神中乞求的目光，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轻轻地点了点头。
看见男孩点头，曹坤也没多说什么，转而恶狠狠地看着马豪：“你一共欠了多少钱？”
马豪连忙回道：“回禀仙人，由于对面走的是利滚利的套路，到了今日加起来差不多一两银子。”
曹坤呵呵冷笑：“一两银子就把自己的儿子卖了，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马豪听闻后，面色惨白，顿时眼角泪花便要流下，痛哭流涕道：
“我都是被他人蛊惑啊，这真的不怪我啊，我们都是苦命人啊······”
“够了！”
曹坤看不下去马豪的诉苦模样，直接打断了马豪接下来的“表演”，继续向小男孩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听到这个问题，脸庞上的红晕更多，神情更为扭捏，吞吞吐吐的说道：“我叫马文豪。”
“马文豪？呵，长大还是一个大文豪呢！”曹坤打趣道，
“谁给你取得这个名字？”
马文豪指了指自己的舅舅，曹坤看向黄怯一脸怀疑，黄怯连忙解释道：
“小的我年少时读了几年书，只是后来家道中落，没有再上下去，给他起这个名字，是我希望我的外甥可以当一个优秀的读书人。”
曹坤鄙夷道：“读过书还干这些下三滥的事情，书里的道理都让你读到狗身上去了？”
由于曹坤从小家境贫寒，没有去过私塾接受正统教育，因而从小对读书人多了一番敬意。
可是看到眼前的黄怯，曹坤又有些失望，看来读书人也会犯错嘛！
不过不愧是读书人，起名字的本领的确比我家那个老爹强，文豪比狗壮好听多了，曹坤内心暗暗想到。
听到曹坤的话后，黄怯脸色发青，显得十分窘迫，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出什么。
曹坤看着眼前的一家人，细细打点着储物袋里的物品，在确定没有丢失东西后，曹坤从白花花的银锭中取出了五两白银。
看着手中白银，犹豫了一会，叹了口气，又取出了五两白银。
没好气的对黄怯说道：“这里一共有十两白银，一两用来还债。
其余的你拿出来一部分供你的外甥上学，最后剩余的你用来做一些买卖。
好歹也是读过几年书的读书人，怎么能以偷窃为生？
对了，给孩子好好买点吃的补一补，我下次会回来看你们的。
如果文豪还是这么瘦的话，没有你们好果子吃。”
曹坤恶狠狠地威胁到。
黄怯一脸激动，只觉得如做梦一般，再次跪在地上，对着曹坤重重的磕头。
嘴里不断念叨着：“神仙您菩萨心肠，感谢神仙恩情。”
曹坤吐了口气，慢慢走向马豪，揪着他的衣领将其拽了起来，威胁到：
“还完钱后就不要再赌了，和你的小舅子一起去干点小本生意。
如果我下次回来发现你仍不知悔改，我就再把你的左腿打断，看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赌。”
马豪连忙点头发誓：“神仙老爷我向你保证，我再也不敢赌了，我一定洗心革面，从头做人。”
曹坤一把将马豪甩在地上，再次走向马文豪，摸了摸他的头，温柔说道:
“有了这些钱你就可以安心读书了，好好读书，不要想无关之事，把我那一份也读过来，如果你最终能考取个功名，那我还很有参与感呢！”
说到这里，曹坤先笑了出来，似乎觉得这一幕会在不久将来真实发生。
男孩重重点头，枯黄的脸上多了一抹笑意，稚嫩的声音坚定地响起：“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曹坤欣慰的点了点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想到自己今天是小镇上那些商队前往清风城的日子，自己需要跟随这支商队抵达清风城。
于是摇手向马文豪作别，临走前不忘转身威胁马豪道：“我很快就会回来看你们的！”
说罢，一人一狗走出庭院，在一家人的注视下离开了土屋。
待到曹坤走出乞儿街，脸上再也忍不住的露出了痛苦之色，肉痛的说道：
“这还没出小镇呢，兜里的银子还没捂热，十两银子就花出去了。”
曹坤又想到了黄怯感激的话，转而笑道：
“小爷我还真是菩萨心肠啊！不行不能想了，越想越心疼，大黄你说我是不是菩萨心肠啊!”
大黄鄙夷的打了个响鼻，没有吭声。
此时太阳完全升起，温暖的春光照在曹坤身上，曹坤只觉得自己的全身上下都是暖洋洋的。
突然，曹坤将脚底的石子踢在大黄身上，大黄大怒，追赶起来曹坤，一人一狗在街道上尽情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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