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对酒当歌(下)
众人落座,酒过三巡,正式开宴。
一时间,小院热闹非凡,欢声不断。徐大哥、胡大哥和清遥的划拳声一波高过一波,甚至惊动了左右邻里,战团便从三人增至五人,最后增至八人,酒那更是干了一壶又一壶。
胡大哥喝到兴起,直接下场给大家打了一套自创的醉拳!只见他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就是不倒,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不知过了多久,女眷们都已先行回屋,能动弹的男人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清遥,在皎洁的月光下摇摇欲坠、自饮自斟。
差不多是时候了,徐大娘把两个女儿叫醒,开始着手帮各家娘子安置这些烂醉如泥的男人。
而清遥呢?也不知是在凝望碗中酒,还是在凝望酒中月,始终神游天外。
突然,他猛地一拍桌,站了起来!向着明月,他高举酒碗,忘情地吟道:“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5]吟罢昂首,一饮而尽。
然后就手一松、眼一闭,直接向后倒去!
“嘭!”徐家母女赶过来查看,所幸没什么磕碰,清遥也已经沉沉睡去。
雅茉眉头一皱,“唉,怎的这样不爱惜身体……”然后同君兰一起将他扶起,两人架着清遥费力地往屋里走,进门前雅茉这边突然矮了一下,姐姐忙问:“茉儿?”妹妹轻咬着嘴唇,却说:“无事,走吧。”
就这样忙乱了好一阵,徐家小院终于在破晓之前安静了下来。
然而,院中的黑棍,却并未随众人入眠。
东方逐渐泛白,一阵清风扫来,黑棍微微震颤。不久后,晨鸡的第一声鸣叫响彻了城西,而这一声仿佛也将黑棍彻底唤醒。眨眼间,它黑亮光滑的表面裂开了一条狭长的细缝,缝中有流星般的光芒,一闪而过!
翌日。
清遥扶着胀痛的头颅慢慢晃出屋,抬头一看,已是日上三竿。而徐胡两位大哥,早已上工去了。
“公子起来啦。”君兰挎着满满的菜篮进院,正碰上宿醉未解的清遥。
“哦,君兰回来啦!”清遥使劲胡撸一把脸,“昨夜实在抱歉,给你们……嗝!添麻烦了……”
“呵呵呵,无妨,难得高兴嘛!”君兰放下菜篮,撸起袖子,“我给你打水洗洗吧。”
“有劳。”洗漱一番后,清遥向着他记挂的黑棍走去。
君兰则关心道:“公子,你昨夜醉得实在厉害,都倒在地上了,现在脑后可有疼痛?”
“咦?!”清遥一惊。
君兰不明所以,立马过去,顺着他的手指一看,“这裂缝,之前没有的!”
“啊,不会是昨什夜么时候磕到了吧?”
“不会。”他摇头,“此物应非凡铁可伤。”
清遥刚准备用神识探一探内里,雅茉就从屋中出来,“公子,厨下给你留了面,要吃吗?”
“哦?好!我来弄吧。”清遥只好暂时放下黑棍,抬脚去往厨房。雅茉与他一起,清遥忽然发现不对,“雅茉,你脚怎么了?”
“嗯?”雅茉看了一眼自己有些红肿的右脚踝,“没事公子,我帮你下面吧,担心你弄不好。”
君兰已经过来,她蹲下仔细查看,“是不是昨夜在门前崴到了?”
“嗯?”清遥疑问。
“昨夜我们扛你进屋,当时天太黑看不清楚,院子里又乱,许是踩上什么了。茉儿,你先回屋,外面有我呢。待会儿我给你找药油推推。”君兰说着下厨去了,清遥则有些抱歉,“对不住雅茉,都怪我一时贪杯……”
见清遥担心自己,雅茉轻轻一笑,“公子说的哪里话,不妨事的,那,我先回屋了。”
“好,你多小心。”清遥在心里告诫了自己。
饭后,他坐在院中,一边抚着黑棍一边想,徐家的事已基本办妥,不好总在人家中叨扰,还是去城东书院寻个差事是正经。
借着徐大娘来送水果,清遥将这个打算告诉了她。大娘自然十分不舍,几番劝说,但清遥主意已定,她便只好叫来君兰与他同去——原来君兰曾是书院的学子,可以帮忙引荐。
一柱香之后,清遥站在了小院门口。身上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背上还多了个鼓鼓的包袱,里面有黑棍、葫芦和大娘为他准备的衣物。
“感激大娘,承蒙照顾了!”清遥低头拱手,诚挚行礼。
大娘则上前一把握住他手,“清哥儿,这儿也是你的家!不管那边成与不成,想回来就回来,知道不?”
清遥温和一笑,“放心吧大娘,只怕你以后会嫌我老赖着不走呢~”
“哈哈哈,只担心你不来!好了……”大娘放开清遥,眼中的不舍已化为信任与温柔,“去吧,我相信老天爷不会亏待你的。”
清遥心头一热,冲着大娘一笑。随后看向了坚持要同去的雅茉,“雅茉,你的脚……若不舒服,还是莫要……”
“公子,我无妨,请让我同去吧。”雅茉虽然微笑,态度却很坚定。
清遥有些犹豫,忽然有人拽他的裤腿,低头一看,原是小妹。
他一把把女娃抱起,“小妹,我要暂时离开啦,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小妹却不回答,就直愣愣地盯着他看,“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清遥愣住的同时周围笑声一片,君兰说:“快告诉哥哥你的名字。”
“哦,”小妹歪歪头、眨眨眼,满脸的纯真,“大哥哥,我叫小荷。”
“哦~原来你是一颗小荷呀!”清遥笑着眯起了眼,“那你知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6]吗?意思是,你要多小心蜻蜓喽!”
“蜻蜓??”小妹瞪大了眼睛,四周又是一片欢声。清遥将小荷放下,再次向大娘躬身道别:“大娘,保重身体,我一定会常来看望的。”
大娘不再多语,她笑着点点头,目送三人离去。
从城西一路向东,人声渐浓。
清遥对自己身上的衣裳越看越喜欢,他夸赞道:“雅茉,真多谢你帮我缝补,简直焕然一新啊!辛苦了!”
雅茉害羞一笑,“公子哪里话,怎会是‘焕然一新’,不过一点微末的女红罢了,不必客气。”
“唉,姑娘太自谦了!除了女红,还有你的好厨艺,你看,把我都喂胖了!”他自信的一拍胸脯,“咳咳咳……”
姐妹二人一下都笑了。看着比初见时状态好了太多的清遥,雅茉垂首微笑,愿神灵庇佑,护公子一生平安康乐~
说话间三人已走至城中心,城东在望,清遥有些好奇书院的情况,他提问道:“二位姑娘,不知我们要去的‘柳氏书院’和那位‘柳大善人’都是何来头,可否与我详细讲讲?”
君兰看向清遥开口道:“公子口中的柳大善人,名讳实为省贤,是洛城柳氏一族的现任族长。我在书院读书时,常有机会与柳伯说话。我以为他是名副其实的‘文武双全’,是我的榜样。”
“省贤,‘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7]?”清遥问道。
“不错。其实‘柳大善人’这个称谓,也并不特指柳伯一人。柳氏一族世居洛城,主营粮米,代代乐善好施。凡遇灾年,必定开仓放粮、救济灾民。而且自祖上起便在家宅东侧设立书院,无论族中弟子、城乡百姓,但凡通过了遴选,不论男女,皆可入学。”
“不论男女?这着实难得!”清遥颇为赞赏,“那君兰你是何时入的书院呢?”
“我是自十岁起学到及笄,但是茉儿,”君兰看向妹妹,眼中透着歉疚,“她懂事,心疼爹娘,不愿再多花钱上书院,便一直跟着我修习。”雅茉闻言,目光轻轻垂向了地面。
清遥却眨眨眼,“纵如此,我信你也必是倾囊相授,不然雅茉如何会出落得这般秀外慧中?”望着二人,他的目光诚恳。
姐妹俩皆是一愣,君兰释怀一笑,“公子可真会夸人~”
见雅茉也松了眉头,清遥笑着摇头道:“哪里哪里,实话罢了,哈哈~”
如此,三人其乐融融,又走了半炷香的功夫。
君兰指向前方,“公子,柳府到了。”清遥一望,发现柳府的大门颇为素雅低调,很有些书香门第的风范。
“再往前走些就是书院了。”雅茉说道。
清遥点头,三人继续向东,他忽然有些好奇,“也不知书院会给我安排个什么差事?”
君兰却是顽皮一笑,“那也得书院留你才行啊。”
“啊?确实……”清遥挠头片刻,突然向着君兰大大地抱拳,“君兰姑娘,那您可得多多提携在下才是啊!”
“啊?哈哈哈!~”姐妹俩又被他逗笑了。
终于到了,三人一齐抬头仰望。
只见书院正门简朴庄重,一块黄花梨木的匾额高挂,上书“柳氏书院”。
【附录】
[5]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摘自[唐]李白《月下独酌》
原文如下: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6]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摘自[宋]杨万里《小池》
原文如下: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7]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摘自[春秋]孔子《论语·里仁》
原文如下:
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一时间,小院热闹非凡,欢声不断。徐大哥、胡大哥和清遥的划拳声一波高过一波,甚至惊动了左右邻里,战团便从三人增至五人,最后增至八人,酒那更是干了一壶又一壶。
胡大哥喝到兴起,直接下场给大家打了一套自创的醉拳!只见他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就是不倒,逗得大家哈哈大笑。
不知过了多久,女眷们都已先行回屋,能动弹的男人也越来越少。到最后,只剩下一个清遥,在皎洁的月光下摇摇欲坠、自饮自斟。
差不多是时候了,徐大娘把两个女儿叫醒,开始着手帮各家娘子安置这些烂醉如泥的男人。
而清遥呢?也不知是在凝望碗中酒,还是在凝望酒中月,始终神游天外。
突然,他猛地一拍桌,站了起来!向着明月,他高举酒碗,忘情地吟道:“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5]吟罢昂首,一饮而尽。
然后就手一松、眼一闭,直接向后倒去!
“嘭!”徐家母女赶过来查看,所幸没什么磕碰,清遥也已经沉沉睡去。
雅茉眉头一皱,“唉,怎的这样不爱惜身体……”然后同君兰一起将他扶起,两人架着清遥费力地往屋里走,进门前雅茉这边突然矮了一下,姐姐忙问:“茉儿?”妹妹轻咬着嘴唇,却说:“无事,走吧。”
就这样忙乱了好一阵,徐家小院终于在破晓之前安静了下来。
然而,院中的黑棍,却并未随众人入眠。
东方逐渐泛白,一阵清风扫来,黑棍微微震颤。不久后,晨鸡的第一声鸣叫响彻了城西,而这一声仿佛也将黑棍彻底唤醒。眨眼间,它黑亮光滑的表面裂开了一条狭长的细缝,缝中有流星般的光芒,一闪而过!
翌日。
清遥扶着胀痛的头颅慢慢晃出屋,抬头一看,已是日上三竿。而徐胡两位大哥,早已上工去了。
“公子起来啦。”君兰挎着满满的菜篮进院,正碰上宿醉未解的清遥。
“哦,君兰回来啦!”清遥使劲胡撸一把脸,“昨夜实在抱歉,给你们……嗝!添麻烦了……”
“呵呵呵,无妨,难得高兴嘛!”君兰放下菜篮,撸起袖子,“我给你打水洗洗吧。”
“有劳。”洗漱一番后,清遥向着他记挂的黑棍走去。
君兰则关心道:“公子,你昨夜醉得实在厉害,都倒在地上了,现在脑后可有疼痛?”
“咦?!”清遥一惊。
君兰不明所以,立马过去,顺着他的手指一看,“这裂缝,之前没有的!”
“啊,不会是昨什夜么时候磕到了吧?”
“不会。”他摇头,“此物应非凡铁可伤。”
清遥刚准备用神识探一探内里,雅茉就从屋中出来,“公子,厨下给你留了面,要吃吗?”
“哦?好!我来弄吧。”清遥只好暂时放下黑棍,抬脚去往厨房。雅茉与他一起,清遥忽然发现不对,“雅茉,你脚怎么了?”
“嗯?”雅茉看了一眼自己有些红肿的右脚踝,“没事公子,我帮你下面吧,担心你弄不好。”
君兰已经过来,她蹲下仔细查看,“是不是昨夜在门前崴到了?”
“嗯?”清遥疑问。
“昨夜我们扛你进屋,当时天太黑看不清楚,院子里又乱,许是踩上什么了。茉儿,你先回屋,外面有我呢。待会儿我给你找药油推推。”君兰说着下厨去了,清遥则有些抱歉,“对不住雅茉,都怪我一时贪杯……”
见清遥担心自己,雅茉轻轻一笑,“公子说的哪里话,不妨事的,那,我先回屋了。”
“好,你多小心。”清遥在心里告诫了自己。
饭后,他坐在院中,一边抚着黑棍一边想,徐家的事已基本办妥,不好总在人家中叨扰,还是去城东书院寻个差事是正经。
借着徐大娘来送水果,清遥将这个打算告诉了她。大娘自然十分不舍,几番劝说,但清遥主意已定,她便只好叫来君兰与他同去——原来君兰曾是书院的学子,可以帮忙引荐。
一柱香之后,清遥站在了小院门口。身上换回了自己的衣服,背上还多了个鼓鼓的包袱,里面有黑棍、葫芦和大娘为他准备的衣物。
“感激大娘,承蒙照顾了!”清遥低头拱手,诚挚行礼。
大娘则上前一把握住他手,“清哥儿,这儿也是你的家!不管那边成与不成,想回来就回来,知道不?”
清遥温和一笑,“放心吧大娘,只怕你以后会嫌我老赖着不走呢~”
“哈哈哈,只担心你不来!好了……”大娘放开清遥,眼中的不舍已化为信任与温柔,“去吧,我相信老天爷不会亏待你的。”
清遥心头一热,冲着大娘一笑。随后看向了坚持要同去的雅茉,“雅茉,你的脚……若不舒服,还是莫要……”
“公子,我无妨,请让我同去吧。”雅茉虽然微笑,态度却很坚定。
清遥有些犹豫,忽然有人拽他的裤腿,低头一看,原是小妹。
他一把把女娃抱起,“小妹,我要暂时离开啦,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小妹却不回答,就直愣愣地盯着他看,“大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清遥愣住的同时周围笑声一片,君兰说:“快告诉哥哥你的名字。”
“哦,”小妹歪歪头、眨眨眼,满脸的纯真,“大哥哥,我叫小荷。”
“哦~原来你是一颗小荷呀!”清遥笑着眯起了眼,“那你知道‘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6]吗?意思是,你要多小心蜻蜓喽!”
“蜻蜓??”小妹瞪大了眼睛,四周又是一片欢声。清遥将小荷放下,再次向大娘躬身道别:“大娘,保重身体,我一定会常来看望的。”
大娘不再多语,她笑着点点头,目送三人离去。
从城西一路向东,人声渐浓。
清遥对自己身上的衣裳越看越喜欢,他夸赞道:“雅茉,真多谢你帮我缝补,简直焕然一新啊!辛苦了!”
雅茉害羞一笑,“公子哪里话,怎会是‘焕然一新’,不过一点微末的女红罢了,不必客气。”
“唉,姑娘太自谦了!除了女红,还有你的好厨艺,你看,把我都喂胖了!”他自信的一拍胸脯,“咳咳咳……”
姐妹二人一下都笑了。看着比初见时状态好了太多的清遥,雅茉垂首微笑,愿神灵庇佑,护公子一生平安康乐~
说话间三人已走至城中心,城东在望,清遥有些好奇书院的情况,他提问道:“二位姑娘,不知我们要去的‘柳氏书院’和那位‘柳大善人’都是何来头,可否与我详细讲讲?”
君兰看向清遥开口道:“公子口中的柳大善人,名讳实为省贤,是洛城柳氏一族的现任族长。我在书院读书时,常有机会与柳伯说话。我以为他是名副其实的‘文武双全’,是我的榜样。”
“省贤,‘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7]?”清遥问道。
“不错。其实‘柳大善人’这个称谓,也并不特指柳伯一人。柳氏一族世居洛城,主营粮米,代代乐善好施。凡遇灾年,必定开仓放粮、救济灾民。而且自祖上起便在家宅东侧设立书院,无论族中弟子、城乡百姓,但凡通过了遴选,不论男女,皆可入学。”
“不论男女?这着实难得!”清遥颇为赞赏,“那君兰你是何时入的书院呢?”
“我是自十岁起学到及笄,但是茉儿,”君兰看向妹妹,眼中透着歉疚,“她懂事,心疼爹娘,不愿再多花钱上书院,便一直跟着我修习。”雅茉闻言,目光轻轻垂向了地面。
清遥却眨眨眼,“纵如此,我信你也必是倾囊相授,不然雅茉如何会出落得这般秀外慧中?”望着二人,他的目光诚恳。
姐妹俩皆是一愣,君兰释怀一笑,“公子可真会夸人~”
见雅茉也松了眉头,清遥笑着摇头道:“哪里哪里,实话罢了,哈哈~”
如此,三人其乐融融,又走了半炷香的功夫。
君兰指向前方,“公子,柳府到了。”清遥一望,发现柳府的大门颇为素雅低调,很有些书香门第的风范。
“再往前走些就是书院了。”雅茉说道。
清遥点头,三人继续向东,他忽然有些好奇,“也不知书院会给我安排个什么差事?”
君兰却是顽皮一笑,“那也得书院留你才行啊。”
“啊?确实……”清遥挠头片刻,突然向着君兰大大地抱拳,“君兰姑娘,那您可得多多提携在下才是啊!”
“啊?哈哈哈!~”姐妹俩又被他逗笑了。
终于到了,三人一齐抬头仰望。
只见书院正门简朴庄重,一块黄花梨木的匾额高挂,上书“柳氏书院”。
【附录】
[5]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摘自[唐]李白《月下独酌》
原文如下: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
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
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6]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摘自[宋]杨万里《小池》
原文如下: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7]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摘自[春秋]孔子《论语·里仁》
原文如下:
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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