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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别碍本公子的眼

    她蓦然眼前一黑还没来得及呼救便被人拖走。

    再重见光亮时,人已经被抓到了一个没有出路的小巷里了。

    奇怪的是拖走她的人并未绑她,人也跑到了巷口不知在忙活什么,将整个后背暴露在她面前。

    身份暴露了?

    沈辞疾下意识的将塞在袖子里的匕首抽出刀鞘,屏声静气握住匕首悄然靠近背对着她忙着搬东西的男人。

    刀起,刀落。

    昂贵的丝绸被划破了一长道口子,吓出了一额冷汗的男子坐到在地,衣衫沾染上了半片的尘土。

    “夭寿啦,辞疾你怎么恩将仇报呢!”

    衣着显贵的男子拍拍尘土从地上站起,愤愤不平的冲着沈辞疾压低着声音叫唤。

    沈辞疾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谢秦书,匕首仍握在手里没有收起。“谢少爷!怎么是你?”

    “你应该说幸好是我!”

    谢秦书,乌冬城首富谢多钱之子。家财万贯,声名显赫,是乌冬城少女最想嫁的富家少爷。

    如果说李牧远是不学无术的膏粱,谢秦书就是炙手可热的纨绔。

    原因很简单,谢老爷乐善好施,谢少爷帅气多金,最重要的是谢夫人去世的早,若嫁进谢家便可免去婆媳矛盾。

    别说乌冬城别的待嫁少女,若不是沈辞疾早有婚约,就连沈母也隐约有这种心思。

    况且谢家就在沈家隔壁,只隔了栋墙,出门右拐就是娘家。

    不过让乌冬城百千少女心碎的是,谢家少爷只钟情于沈家小姐。

    一旦遇上沈家小姐,风流倜傥的谢少爷就会变成黏人幼稚的七岁顽童。

    就算知道沈小姐有婚约在身,还是至死不渝的跟在她身后一副誓要挖世子墙角的模样。

    沈家遇难那日,是沈辞疾出嫁前夕。

    那时,谢秦书牵了头大马在郊外,他难得一副正经做派,但说出来的话还是让沈辞疾十分头疼。

    谢秦书将她约到郊外,见了面开口便是:“辞疾,不要嫁了,我带你走。”

    当时的谢秦书骑着高头大马,明明什么都没带,却能毅然说出带她逃婚的话。

    沈辞疾虽然十分敬佩,但还是无情拒绝。

    一晃三个月过去,谢秦书面容憔悴。

    他眼下两片乌黑,整个人消瘦了不少。

    “谢少爷,你怎么这幅模样?”沈辞疾诧异道。

    谢秦书摸摸自己的脸庞,迟疑问道:“变丑了吗?”

    沈辞疾:“……本来也没多好看。”

    谢秦书一副受伤模样捂住心口哭唧唧:“小辞你不在乎我了。”

    沈辞疾默默举起匕首,谢秦书连忙住了嘴恢复正经神色。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转身去搬地上的杂物,“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危险,还好我一眼就认出了你,不然你现在就被让人抓到官府去了。”

    “我都弄成这个样子了你还能认出我?”沈辞疾指着自己十分愕然。

    她不只是带了面纱,就连脸上也做了手脚。不仅将肤色涂暗,还用碳粉将眉毛描的像两根烧火棍,就连自己看了都十分嫌弃。

    所以李牧远才会掀开她的面纱后,被她的脸吓到。

    谢秦书停下手里的活儿看了她一眼,沉吟道:“这样是别有一番风情,但我看见你的眼睛便知道一定是你。”

    眼睛?沈辞疾眨了眨眸,她的化妆技术是不怎么高超,可以考虑一下和鹤庆澜一样带上面具。

    “其实也没有那么危险,我看见通缉令上的画像真是一言难尽,也不知是谁画的,除了头发没一点相似的地方。”

    谢秦书嘿嘿一笑,邀功似的凑上来,眉眼弯弯笑着。“这都得归功于我,你的画像是我爹使了银子,让我去协助官府画的。”

    沈辞疾饶有兴致的看向他说道:“这么说我这一路没被官府抓到都是你的功劳了?”

    “也不全是,沈大人一心为民,是乌冬城人人敬佩的好官。单凭我一人之词怎么就能让官府的人相信呢?自然是全城百姓的功劳。”谢秦书笑中带着骄傲。

    沈府出事后,沈辞疾的通缉画像找了乌冬城数十人描述,加上谢家暗中操作与沈父之前的威望影响,最后出来的画像竟只有一分像了。

    本来沈辞疾在乌冬城不怎么走动,见过她的人不多,更何况还有陈昱默认画像,最后便成了现在广为流传的画像样子。

    与沈辞疾本人可以说只有头发和性别是一样的,其余的可一点都对不上号。

    “多谢谢伯父了。”沈辞疾诚挚道谢,她本以为画像只是陈昱做的手脚,原来事实是谢秦书的努力。

    她心中涌上一股暖流,颇为欣慰,原来还是有人记挂着她。

    “你在做什么?”沈辞疾看着谢秦书将杂物一件一件摞起,逐渐将狭窄的巷口遮挡起来。

    “你可是被通缉的,这要被人发现我怎么救你出来?”谢秦书吃劲将一根粗重的竹竿斜着横在路口,将最后一点容人通过的缝隙挡住。“这条路有进无出,挡住不就没人进来了吗?”

    沈辞疾宽慰的点头,“难得见你这么聪明,那我们一会怎么出去?”

    谢秦书累的喘气,靠在墙上茫然“啊”了一声,然后尬然一笑,“这个待会再说。”

    “你先说这些日子都去哪了?那日沈家遇难,我听说你杀了江州都护逃了,你怎么不去找我帮你呢?”

    沈辞疾一愣,冷笑道:“竟是这样的传的吗?杀了江州都护,我好大的本事啊。”

    “我也不信,小辞你平日里连野外的兔子都舍不得杀,怎么会去杀人呢?”

    “胡说,兔子明明很好吃。”

    “总之,我相信你!”谢秦书言辞诚恳,他一双星眸亮晶晶的,眸里满是信任。

    这傻孩子。沈辞疾叹了口气,低声道:“你若信我,便告诉我江州少尹李长青是个什么样的人。”

    “李长青?”谢秦书愤愤不平道:“辞疾你不知道,李长青此人道貌岸然,贪猥无厌!他代替你父亲上任了刺史一职。本来我爹与你父亲交好,各项税收条理清楚,有据可查。可李长青一上任,先是查我家的帐,又凭空添了几项莫须有的税款,逼我爹向他行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