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儿时的蔷薇墙
深夜，陈墨躺在床上看窗外的星星，她看到一颗非常闪亮的，她把那颗星星当作是在天上的妈妈，这么多年了，她很想念她，她拿起书桌上妈妈的唯一一张照片反复摩挲。
“妈妈，你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爸爸。”陈墨信心满满地在心底诉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滴滴”手机响了，是顾燃的电话。
陈墨稍微抻了一会儿才接：“喂......”
“收拾好了吗？”顾燃没有问候，直接询问陈墨，陈墨觉得氛围有一点暧昧，她轻声回复：“收拾好了啊准备睡觉了。”
“呃......”顾燃欲言又止：“那你早点休息，晚安啊~”
“那个，顾燃，最近谢谢你。”陈墨声音活泼，听起来情绪很好。
“你都谢了好多次了”顾燃笑起来：“老板关心员工，也是正常的。”
“你来柏景市，真得是因为工作吗？”陈墨问道。
电话那边沉默，许久，顾燃悠悠地说：“不然呢？”
“哦，没有啊。”陈墨讪讪地笑起来，也是，不然呢？总不能真得因为她专门从临柏市开车来柏景市。
“对了学姐，明天和我去谈个合作吧。”顾燃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让陈墨和她一起去洽谈明天的品牌合作，因为这次是一个七夕情人限定主题，他想带上陈墨一起参与。
陈墨恍然大悟，但同时又有一丝安心，比起被同情，她更希望是顾燃觉得自己有被签约的价值。
“明天在哪里见面？”陈墨问道。
“答应了？”顾燃还有些难以置信。
“那不然不去了？”陈墨故意逗顾燃。
“9点我去接你”顾燃笑起来，这姑娘还挺傲娇。
“不，你告诉我时间地点，我自己过去。”陈墨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可是”顾燃悠悠地冒出几个字：“我就在你楼下的民宿。”
“啊？！”她们楼下只有一家民宿，是她隔壁邻居家开的，陈墨走到阳台看向民宿，楼下还很热闹，下棋的大叔们，满是烟气儿的烧烤摊，来回跑着的小孩子，陈墨目光环绕游走，刚好看到靠着墙的顾燃。
他嘴角勾起，抬头看着陈墨。
陈墨立刻蹲下，试图蹲着走回卧室，结果没蹲稳一下摔坐在地上。陈墨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她往外面看发现顾燃还站在那儿看着她。
“他没事儿吧？”陈墨顿觉诡异，她干脆站起来直接跑回卧室。
顾燃拿起一瓶汽水喝了起来，他一直盯着手机，陈墨没有给他发一条信息，他不自觉怨怪她：“真是没良心啊。”
终究还是顾燃给沉默先发的信息：“明天九点见，晚安。”
陈墨一大早是被顾燃的门铃吵醒的，陈爸看到顾燃又带着早饭来不禁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每次执意要给顾燃钱，顾燃也总是不收。
“小顾，昨天叔叔说给你下厨做点儿好吃的你也不愿意，今天你和小墨忙完工作必须要来了啊。”陈爸盛情邀请顾燃。
“叔叔，你身体刚好，这样吧，下午我和学姐忙完工作去超市采购，晚上让学姐下厨吧。”顾燃抖抖眉看向陈墨，他还挺期待尝尝学姐的厨艺。
“哎，你连想都不要想，我可不会做饭。”陈墨立刻拒绝。
“小顾，你就别管了，我昨天都在网上下好单了，中午就送到家，晚上你一定要留在家里吃个饭。”陈爸一向是个热情的人，顾燃心里一阵暖意：“好，今晚回家吃饭。”
“怎么就变成‘回家’了呢。”陈墨小声吐槽顾燃。
“喂，叔叔自己在家没问题吧？”顾燃有些不放心。
“没问题的，医生说过了。”陈墨准备要上后座被顾燃一把拦住：“干嘛，就我们两个人，你跑后座去，拿我当司机啊？”
“不是，我就是......习惯了。”陈墨低着头坐到副驾驶，顾燃帮她调整座椅：“合适吗？”
“嗯。”陈墨看到一支口红，她突然想起来拍毕业照那天和顾燃说话的女孩，她发现顾燃正在看她，立刻装困要闭眼补觉。
“这个李欣欣，又把口红随便扔。”顾燃边吐槽边把口红往角落里一扔。
“李欣欣？”陈墨有一些好奇。
“对啊。”顾燃撇撇嘴：“我妹妹，总爱乱扔东西。”
“妹妹？！”陈墨不敢相信顾燃居然有个妹妹：“那你找我那天，那个穿jk的女孩该不会就是？”
“对啊。”顾燃饶有兴趣地看向陈墨：“学姐怎么还记得？”
“我对美好的人事物总是记得格外清楚好吗？”陈墨一脸傲娇。
到了A&M公司大楼，马上就有工作人员下来接他们。
“您好顾老师，我是A&M品牌pr刘小天，这是创意总监Morgan。”刘小天弯腰退后，示意Morgan站到前面来。
陈墨一脸艳羡地看着这个叫Morgan的女人，她染了一头金发，头身比非常优越，脸型方而窄，仍然没有一丝赘肉，一身A&M品牌最新款秋装，她十分亲切地和顾燃还有陈墨打招呼。
“嗨，顾燃，我们的大帅哥。”Morgan和顾燃拥抱的同时一脸吃惊地看着陈墨：“wow！哪来的大美女？顾燃，女朋友吗？”
陈墨有一瞬间的尴尬，她笑着摇头。
“这是我的搭档。”顾燃对Morgan介绍陈墨：“也是我们A&M这次合作的主题。”
“噢~”Morgan一副懂了的模样：“缪思女神。”
顾燃点点头，没有再多解释什么。
“你好陈墨，叫我莫函就好。”莫函给了陈墨一个拥抱。
“这是七夕限定新品。”刘小天把两支新款A&M口红拿给顾燃和陈墨。
“上一次的脚本发您看过了，觉得怎么样？”顾燃问道。
“我们觉得整体创意还是不错的，因为这次主推的是这两只新品，一支叫‘织落银河’，一支叫‘相思意’，你和陈墨小姐一起拍摄广告肯定是非常符合立意的。”
“这是我们这边修改后的脚本。”刘小天把iPad给到顾燃。
顾燃迅速过目修改后的脚本，觉得没有太大变动，所以也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后面的广告呈现效果才是最主要的。
“那就这么定了。”
其实顾燃准备了四个方案，当然每一个都需要陈墨配合，他在和莫函沟通的时候悄悄偷看过陈墨好多次，她坐在那里认真倾听他的创意和想法，时而点头时而疑惑的表情让他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他想起两年前备战高考时的辛苦，为了考上和陈墨一所大学，他放弃了他想考的艺术类院校，虽然他的手已经不能再弹钢琴，但他仍然热爱这件事。
人生就是如此吧，虽然他失去了很多，但是他也获得了很多，现在他可以随时弹到最好的钢琴。
还有，顾燃看向陈墨。
“咦？”顾燃一直望着陈墨出神，陈墨立即打断他：“顾燃，想什么呢？”陈墨伸出手在顾燃眼前晃了晃，不自觉笑了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
“......没什么，走吧。”顾燃愣了一下，陈墨第一次在顾燃面前笑得这么松弛：“带你去我家附近的商场买菜。”
“你家？”陈墨惊讶：“你居然，也是柏景市的？”
顾燃轻笑：“学姐不知道吗？我还以为我好歹是个网红，学姐是知道的。”
“那你不回家，在我家楼下住一晚，该不会就是为了今天和A&M的......？”
“不然呢？”顾燃凑近陈墨，陈墨忙往后倚靠，让自己和顾燃不至于挨得太近。
“到了。”顾燃叫醒陈墨，顾燃不禁吐槽陈墨是真能睡啊。
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顾燃心里想。
“这不就离我家两个路口而已嘛？”陈墨发现顾燃家居然就在自己隔壁小区，她疑惑的是这一带并不是富人区，怎么顾燃以前也是个普通家庭吗？
“这个超市啊，我小时候经常来买冰棍。”顾燃笑着指着前面的“冰冰超市”。
“我也经常来啊，但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陈墨问道。
“也不一定啊。”顾燃轻飘飘地回复着陈墨。
“说不定见过呢，但是你毕竟比我大2岁呢，哪里认得我。”顾燃看着陈墨疑惑地看着自己，忙解释道。
顾燃突然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蔷薇墙。
“怎么了？”陈墨停下，她转过头：“啊，是蔷薇墙！”
陈墨突然想起来儿时她上下学每天都会经过这里，每年这个季节这扇墙都会长满蔷薇，妈妈还在的时候，她从不曾在意这扇墙，当妈妈走后，这扇墙就成了她排解思念的介质。
她蹲下抚摸了下墙面，还看得到上面写的：“妈妈，我很想你。”
思念如潮水，她温柔地看着这些不太成熟的字，心里触动满满。
“妈妈，我长大了，你放心。”她眼圈有些发红。
“咦？”陈墨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又凑近看了看，但由于灰尘较多，她没有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陈墨，怎么了？”顾然俯身看过去。
陈墨急忙收住情绪，她起身拉住顾燃让他站到墙前面：“千万级网红，我给你拍个照。”
顾燃笑着躲陈墨：“我可不在这么花花绿绿的地方拍照。”
“真难得啊，这么多年了这扇墙还在呢，原本还觉得大家往上面涂鸦不文明，但是现在竟然成了一个风景线。”陈墨说着。
“哎哎，那不是网红顾燃吗？”蔷薇墙旁边三三两两拍照的女生小声嘀咕着。
“顾燃？”两个女孩走了过来：“还真是网红顾燃！”
其中金色长发的女孩问道：“可以合照吗？”
顾燃刚想婉拒就被陈墨抢了先：“当然可以了！”
另一个女孩看到站在顾燃身旁的陈墨感到十分好奇：“这是你的女朋友吗？好漂亮。”
“不是，我是他的学姐。”陈墨立即回应，陈墨瞟了一眼顾燃，看到他脸色阴沉。
“那什么，我给你们拍。”陈墨赶紧拿起女孩手机给他们拍合照，其他人也纷纷走过来要合照，还有很多人直接开直播拍顾燃的动态。
陈墨算是明白了顾燃为什么刚才想要拒绝了，她看着顾燃眼前还阴沉着，她拉住顾燃：“那个，刚才不能全怪我啊，是你突然停在蔷薇墙的，所以我才......”
“你知道为什么我停下了吗？”顾燃低头问陈墨。
“为什么？”陈墨不解，她歪了歪头，一脸天真。
顾燃笑起来：“没什么，改天去看看涂鸦。”
“啊？”陈墨一头雾水地思考，顾燃急忙打断她：“走吧走吧，我们尽快去采购，不要让叔叔在家等太久。”顾燃拉起陈墨的手就往超市跑去，跑的间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蔷薇墙。
“妈妈，你放心吧，我已经长大了，会照顾好爸爸。”陈墨信心满满地在心底诉说着自己的心里话。
“滴滴”手机响了，是顾燃的电话。
陈墨稍微抻了一会儿才接：“喂......”
“收拾好了吗？”顾燃没有问候，直接询问陈墨，陈墨觉得氛围有一点暧昧，她轻声回复：“收拾好了啊准备睡觉了。”
“呃......”顾燃欲言又止：“那你早点休息，晚安啊~”
“那个，顾燃，最近谢谢你。”陈墨声音活泼，听起来情绪很好。
“你都谢了好多次了”顾燃笑起来：“老板关心员工，也是正常的。”
“你来柏景市，真得是因为工作吗？”陈墨问道。
电话那边沉默，许久，顾燃悠悠地说：“不然呢？”
“哦，没有啊。”陈墨讪讪地笑起来，也是，不然呢？总不能真得因为她专门从临柏市开车来柏景市。
“对了学姐，明天和我去谈个合作吧。”顾燃犹豫了一下还是想让陈墨和她一起去洽谈明天的品牌合作，因为这次是一个七夕情人限定主题，他想带上陈墨一起参与。
陈墨恍然大悟，但同时又有一丝安心，比起被同情，她更希望是顾燃觉得自己有被签约的价值。
“明天在哪里见面？”陈墨问道。
“答应了？”顾燃还有些难以置信。
“那不然不去了？”陈墨故意逗顾燃。
“9点我去接你”顾燃笑起来，这姑娘还挺傲娇。
“不，你告诉我时间地点，我自己过去。”陈墨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
“可是”顾燃悠悠地冒出几个字：“我就在你楼下的民宿。”
“啊？！”她们楼下只有一家民宿，是她隔壁邻居家开的，陈墨走到阳台看向民宿，楼下还很热闹，下棋的大叔们，满是烟气儿的烧烤摊，来回跑着的小孩子，陈墨目光环绕游走，刚好看到靠着墙的顾燃。
他嘴角勾起，抬头看着陈墨。
陈墨立刻蹲下，试图蹲着走回卧室，结果没蹲稳一下摔坐在地上。陈墨拍了自己脑袋一下，她往外面看发现顾燃还站在那儿看着她。
“他没事儿吧？”陈墨顿觉诡异，她干脆站起来直接跑回卧室。
顾燃拿起一瓶汽水喝了起来，他一直盯着手机，陈墨没有给他发一条信息，他不自觉怨怪她：“真是没良心啊。”
终究还是顾燃给沉默先发的信息：“明天九点见，晚安。”
陈墨一大早是被顾燃的门铃吵醒的，陈爸看到顾燃又带着早饭来不禁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每次执意要给顾燃钱，顾燃也总是不收。
“小顾，昨天叔叔说给你下厨做点儿好吃的你也不愿意，今天你和小墨忙完工作必须要来了啊。”陈爸盛情邀请顾燃。
“叔叔，你身体刚好，这样吧，下午我和学姐忙完工作去超市采购，晚上让学姐下厨吧。”顾燃抖抖眉看向陈墨，他还挺期待尝尝学姐的厨艺。
“哎，你连想都不要想，我可不会做饭。”陈墨立刻拒绝。
“小顾，你就别管了，我昨天都在网上下好单了，中午就送到家，晚上你一定要留在家里吃个饭。”陈爸一向是个热情的人，顾燃心里一阵暖意：“好，今晚回家吃饭。”
“怎么就变成‘回家’了呢。”陈墨小声吐槽顾燃。
“喂，叔叔自己在家没问题吧？”顾燃有些不放心。
“没问题的，医生说过了。”陈墨准备要上后座被顾燃一把拦住：“干嘛，就我们两个人，你跑后座去，拿我当司机啊？”
“不是，我就是......习惯了。”陈墨低着头坐到副驾驶，顾燃帮她调整座椅：“合适吗？”
“嗯。”陈墨看到一支口红，她突然想起来拍毕业照那天和顾燃说话的女孩，她发现顾燃正在看她，立刻装困要闭眼补觉。
“这个李欣欣，又把口红随便扔。”顾燃边吐槽边把口红往角落里一扔。
“李欣欣？”陈墨有一些好奇。
“对啊。”顾燃撇撇嘴：“我妹妹，总爱乱扔东西。”
“妹妹？！”陈墨不敢相信顾燃居然有个妹妹：“那你找我那天，那个穿jk的女孩该不会就是？”
“对啊。”顾燃饶有兴趣地看向陈墨：“学姐怎么还记得？”
“我对美好的人事物总是记得格外清楚好吗？”陈墨一脸傲娇。
到了A&M公司大楼，马上就有工作人员下来接他们。
“您好顾老师，我是A&M品牌pr刘小天，这是创意总监Morgan。”刘小天弯腰退后，示意Morgan站到前面来。
陈墨一脸艳羡地看着这个叫Morgan的女人，她染了一头金发，头身比非常优越，脸型方而窄，仍然没有一丝赘肉，一身A&M品牌最新款秋装，她十分亲切地和顾燃还有陈墨打招呼。
“嗨，顾燃，我们的大帅哥。”Morgan和顾燃拥抱的同时一脸吃惊地看着陈墨：“wow！哪来的大美女？顾燃，女朋友吗？”
陈墨有一瞬间的尴尬，她笑着摇头。
“这是我的搭档。”顾燃对Morgan介绍陈墨：“也是我们A&M这次合作的主题。”
“噢~”Morgan一副懂了的模样：“缪思女神。”
顾燃点点头，没有再多解释什么。
“你好陈墨，叫我莫函就好。”莫函给了陈墨一个拥抱。
“这是七夕限定新品。”刘小天把两支新款A&M口红拿给顾燃和陈墨。
“上一次的脚本发您看过了，觉得怎么样？”顾燃问道。
“我们觉得整体创意还是不错的，因为这次主推的是这两只新品，一支叫‘织落银河’，一支叫‘相思意’，你和陈墨小姐一起拍摄广告肯定是非常符合立意的。”
“这是我们这边修改后的脚本。”刘小天把iPad给到顾燃。
顾燃迅速过目修改后的脚本，觉得没有太大变动，所以也没有什么问题，因为后面的广告呈现效果才是最主要的。
“那就这么定了。”
其实顾燃准备了四个方案，当然每一个都需要陈墨配合，他在和莫函沟通的时候悄悄偷看过陈墨好多次，她坐在那里认真倾听他的创意和想法，时而点头时而疑惑的表情让他觉得一切都很不真实。
他想起两年前备战高考时的辛苦，为了考上和陈墨一所大学，他放弃了他想考的艺术类院校，虽然他的手已经不能再弹钢琴，但他仍然热爱这件事。
人生就是如此吧，虽然他失去了很多，但是他也获得了很多，现在他可以随时弹到最好的钢琴。
还有，顾燃看向陈墨。
“咦？”顾燃一直望着陈墨出神，陈墨立即打断他：“顾燃，想什么呢？”陈墨伸出手在顾燃眼前晃了晃，不自觉笑了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
“......没什么，走吧。”顾燃愣了一下，陈墨第一次在顾燃面前笑得这么松弛：“带你去我家附近的商场买菜。”
“你家？”陈墨惊讶：“你居然，也是柏景市的？”
顾燃轻笑：“学姐不知道吗？我还以为我好歹是个网红，学姐是知道的。”
“那你不回家，在我家楼下住一晚，该不会就是为了今天和A&M的......？”
“不然呢？”顾燃凑近陈墨，陈墨忙往后倚靠，让自己和顾燃不至于挨得太近。
“到了。”顾燃叫醒陈墨，顾燃不禁吐槽陈墨是真能睡啊。
也不知道是真睡还是装睡，顾燃心里想。
“这不就离我家两个路口而已嘛？”陈墨发现顾燃家居然就在自己隔壁小区，她疑惑的是这一带并不是富人区，怎么顾燃以前也是个普通家庭吗？
“这个超市啊，我小时候经常来买冰棍。”顾燃笑着指着前面的“冰冰超市”。
“我也经常来啊，但是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陈墨问道。
“也不一定啊。”顾燃轻飘飘地回复着陈墨。
“说不定见过呢，但是你毕竟比我大2岁呢，哪里认得我。”顾燃看着陈墨疑惑地看着自己，忙解释道。
顾燃突然停了下来，看着眼前的蔷薇墙。
“怎么了？”陈墨停下，她转过头：“啊，是蔷薇墙！”
陈墨突然想起来儿时她上下学每天都会经过这里，每年这个季节这扇墙都会长满蔷薇，妈妈还在的时候，她从不曾在意这扇墙，当妈妈走后，这扇墙就成了她排解思念的介质。
她蹲下抚摸了下墙面，还看得到上面写的：“妈妈，我很想你。”
思念如潮水，她温柔地看着这些不太成熟的字，心里触动满满。
“妈妈，我长大了，你放心。”她眼圈有些发红。
“咦？”陈墨隐约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她又凑近看了看，但由于灰尘较多，她没有看清上面写的什么。
“陈墨，怎么了？”顾然俯身看过去。
陈墨急忙收住情绪，她起身拉住顾燃让他站到墙前面：“千万级网红，我给你拍个照。”
顾燃笑着躲陈墨：“我可不在这么花花绿绿的地方拍照。”
“真难得啊，这么多年了这扇墙还在呢，原本还觉得大家往上面涂鸦不文明，但是现在竟然成了一个风景线。”陈墨说着。
“哎哎，那不是网红顾燃吗？”蔷薇墙旁边三三两两拍照的女生小声嘀咕着。
“顾燃？”两个女孩走了过来：“还真是网红顾燃！”
其中金色长发的女孩问道：“可以合照吗？”
顾燃刚想婉拒就被陈墨抢了先：“当然可以了！”
另一个女孩看到站在顾燃身旁的陈墨感到十分好奇：“这是你的女朋友吗？好漂亮。”
“不是，我是他的学姐。”陈墨立即回应，陈墨瞟了一眼顾燃，看到他脸色阴沉。
“那什么，我给你们拍。”陈墨赶紧拿起女孩手机给他们拍合照，其他人也纷纷走过来要合照，还有很多人直接开直播拍顾燃的动态。
陈墨算是明白了顾燃为什么刚才想要拒绝了，她看着顾燃眼前还阴沉着，她拉住顾燃：“那个，刚才不能全怪我啊，是你突然停在蔷薇墙的，所以我才......”
“你知道为什么我停下了吗？”顾燃低头问陈墨。
“为什么？”陈墨不解，她歪了歪头，一脸天真。
顾燃笑起来：“没什么，改天去看看涂鸦。”
“啊？”陈墨一头雾水地思考，顾燃急忙打断她：“走吧走吧，我们尽快去采购，不要让叔叔在家等太久。”顾燃拉起陈墨的手就往超市跑去，跑的间隙里，他回头看了一眼蔷薇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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